石焱将噬魂剑取下,当铁锹在大树根部挖掘,紫凰源火覆盖剑身,加上罡气的锋锐,大树根部很快被挖开。
罡气涌动,将沙土吹散,露出完整一门。
与镇魔地入口近乎一样的门,只是这个在地上,也没有那份特殊感,没有凹陷处,还隐露一道缝隙,似一推就开
石焱沉思许,现在看来,在这镇魔地只有两种选择,要不进入黑雾,要不进入这门。
蹲身一掌按下,紫黑色大门轻松被按开一道缝隙,虽只是缝隙,一人来回进出没有任何问题。
石焱顺着缝隙向下望去,只能看到幽兰液体,如同墨水般,很浓郁。
紫黑色大门被按开一道缝隙,也没有幽兰液体涌起。
“这些东西”石焱有一种熟悉感,仔细回想下,他脸色轻变,他见过,这就是当日在刘家鬼镇,宇文寿与坐在地狱三头犬背部的鬼物奎陌交易时,得到的一玉瓶幽兰液体,很珍贵。
“这么多”石焱虽只按开一道缝隙,却已能窥一斑而知全豹,太多了,是宇文寿那日得到的几千倍、上万倍不止。
石焱将手掌伸入,在接触的瞬间,一股阴冷顺着手指直往全身、灵魂钻来,要将人冻僵。
同时,手臂上已结一层冰晶,即将往全身扩散,最迟一息,整个人都会被冻成冰雕,从身体到灵魂的。
这是鬼物的力量,与阴力有种相似感。
可有一点想不通,如果这是刘家鬼镇的幽兰液体的话,下方就是刘家鬼镇最核心地
镇魔地在皇朝东北边境,与刘家鬼镇距离极远,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
莫非是这紫黑色大门的缘故
石焱顾不上多想,紫凰源火从内到外散出,冰晶以及阴冷力量遇到紫凰源火后,如水遇到火,嗤出一缕缕白烟,消失了干净。
至阴,还需至阳来对付。
至于下方是不是刘家鬼镇,下去看看就知晓了。
想到就做,石焱以紫凰源火覆盖全身,顺着缝隙跃了下去,进入幽兰液体,没有丝毫氧气,紫凰源火覆盖下,没有那股阴冷,与在水中游泳无甚区别。
石焱向下游动,不过半分钟,便看到了光亮。
到了
扑通
一处旧破的大屋中,看周围似为一破败荒废衙门,这是在审案大堂中,最里面有一块斜落的扁,扁上刻有四个大字,清正廉明。
地面青石炸碎,屋顶满是蜘蛛网,网上趴着一只只拳头大小的蜘蛛,不过都已干枯死亡。
两扇大门一扇落地一扇耷拉着,各处灰尘无数,若有人稍微走动,就会荡的灰尘四起,咳嗽不断。
残破大堂中央,有一口三米直径的圆形池子,池子内,是没有任何涟漪的幽兰液体。
池子四周,地面都是不规则冰晶,有肉眼可见的寒气升起。
在一声轻响下,石焱跃出,落在池边警惕四顾。
“这里是”石焱环顾一圈,看到了残破堂台上的一篇公文,精准看到了公文开篇三字。
江阳镇。
这里是江阳镇衙门真的是刘家鬼镇
石焱脸色变了数变,他在池子内就察觉到重心的变化,只是在液体内没太大影响。
那种感觉好像一天一地翻转了。
江阳镇衙门就是刘家鬼镇最核心处,也就是说,鬼王就在附近不远处
石焱眼神闪烁,千幻面具力量开到了最大,将他全部气息隐藏,然后向外探去。
动用巨浪三叠无声无息掠过,没有将地面灰尘弄乱,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否则就是在告诉鬼王,这里有外人到了。
这幽兰液体,就是令江阳镇化成鬼镇,也是令众鬼物无法离开的究极秘密吗
石焱小心翼翼在衙门周围环绕一圈,无人很正常,但连鬼都没有一只。
“鬼呢”
石焱向天穹望去,天穹上,有一片黑云覆盖,常年笼罩住江阳镇核心处,令阳光照射不下。
黑云之上,为黑潮,这是邪异的覆盖。
邪异已将整个清古、明凉府覆盖,只有刘家鬼镇凭借鬼物的力量抗住了。
在正北方向,有一团团光芒闪烁,映照在天空,然后很快消失,似有人在施展灵术。
“灵术有灵修”石焱心中一动,无声无息向那边摸索过去。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江阳镇鬼物这么多,这么强,就是靠幽兰液体,这幽兰液体他收定了。
收之前,看江阳镇有没有其他好处,机会难得,任哪只鬼都想不到,敌人不是从江阳镇外面来,而是从核心处往外走。
若是从外往里探,除了硬闯以及江阳镇鬼物故意放人进来,没有人能偷摸到衙门这里。
穿过几栋房屋后,石焱到了一处大宅前,摸上了屋顶,趴在了上面向光亮处窥去,瞳孔骤缩。
宇文寿
他居然在刘家鬼镇看到了宇文寿,不止是宇文寿,还有一大堆人,一个个身上气势强大,有武修有灵修。
一眼望去,除了几名查探不到气息,无法确定境界者,其余人没有大武宗或九星灵修以下的。
前方,是一街道空地。
一条街上,居然满满都是鬼物,一只只身上气息阴冷,时隐时现,将宇文寿等人围在中心。
这些鬼物也没攻击宇文寿等人,只是默默不断接近,汇聚。
宇文寿坐在老黄牛背部,静立中心,在他四周,站着一批人,为首者二人,都是女子,一个面容丑陋,脸上疤痕密布,另一人身体瘦弱,一身青莲色身裙,头戴斗笠面纱。
在这二人四周,围着上百人,有九十多人石焱很确定,竟都是大武宗或九星灵修。
整个皇朝大武宗才有多少在这里就见到了九十多名。
剩余十几人,石焱看不透,看那些大武宗或九星灵修对他们的尊敬模样,石焱心中升起浓郁不安。
众九星灵修不断施展灵术,逼退围聚而来的鬼物。
鬼物越聚越多,已过千只。
这千只鬼物还都是核心区域的,一个个实力极强,八九星层次的,石焱就看到了一堆,潜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连自身都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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