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他发现自身的力量彻底消失了,变得如一普通人,极窍秘力也好,刚刚服用玉清补劲丹恢复不少的内劲也罢,统统无法感知、激发。
这种虚弱感,就如第一次进入九域,在地下囚笼内。
邪异?
石焱心神一冷,在下三域有句话,哪里有妖鬼就往哪里走,因为那里是较为安全的。
一旦碰到邪异,邪异千奇百怪,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过高风险有高回报,下三域与人间域不同处就在于这里。
在下三域,需向天道献祭,与人间域的皇朝祭祀不同,这里与自身实力、性命息息相关。
先说实力。
下三域,天地灵气狂暴,不可直接吸收。就算缓缓化解狂暴灵气,一点点磨着吸收,也会被魔所趁,心魔入体。
灵气虚空中藏有各种魔,时时刻刻想要夺舍你化成人魔,梦寐以求的想要拥有实体。
所以,武修也好灵修也罢,想要修行,只有两种方式。
一、炼丹师用天地灵药炼丹,吞丹而修行,有各种宝丹,弊端是没有那么多超等品质丹药,长久服用下会积攒丹毒,就算是超等丹药,有数位大能论道过,最后得出结论,超等丹药应也会影响根基,产生境界壁障,同阶实力不如他人。
二、灵石。在饿鬼域、妖域、邪域等下三域也好,人间域、黑暗域荒、无量海域等也罢,都是必须之物。
尤其是在下三域,灵石矿脉一旦被发现,就是血与骨的悲歌,为争夺它不知要死多少人。
如玄品三境,就需要三烙灵石,亦或者三烙层次的天地灵气,在人间域泽宇皇朝那等边荒之地,根本不可能诞生出三烙灵石的灵脉。
以一二烙灵石,或一二烙天地灵气突破的玄品三境,也就弱的可怕了,如盖龙、宇文寿等玄身境武修,在泽宇地榜前十的天骄前,宰之如切菜杀鸡般简单。
萱儿不愿在泽宇皇朝入玄品三境,就是因为如此。
三、便是献祭了。
如何个献祭法?用妖骨、阴物、邪异之心碎片向天道献祭,必须是自己杀的,这样天道才能反馈于你,否则别人献祭掉,得利的是妖骨、阴物、邪异之心碎片的印记主人。
里面的本人印记,人间域泽宇皇朝巡天卫的寻印天问就能查探到,但查探到也无用,如小轮回之前已抹除印记的妖骨、阴物、邪异之心碎片,献祭后只是白白便宜了天道,得不到任何回报的。
献祭后,天道波动,降一方区域,此区域内的天地灵气狂暴因子统统被抹去,而且灵气虚空中的魔也会被驱除。
这方区域一般都是献祭者的位置,天地灵气的多少、灵气层次就看献祭物,也就是妖骨、阴物、邪异之心碎片的等级了。
如人间域、如泽宇皇朝的总体灵气层次就是一烙,个别浓郁处能探上二烙,人间域繁荣处,十万年氏族,各大圣地,上古仙宗遗府等等,亦或者有大能居住处的灵气层次,那是个别或人力改变天力,另算。
但也要谨防他人骚扰、暗杀、抢夺吸收灵气,如此下,如青竹书屋的禁阵就必不可少了,只要有足够灵石,防护力百分百没问题。
贤淳道人就是凭借青竹书屋在下三域活的很舒畅,修炼时不怕有人偷袭,避免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下场。
再说献祭有关性命。
在下三域,每隔一周,如果不向天道献祭妖鬼邪异的话,就会被天道随机传送一次,至于传送到下三域哪一域,是妖鬼成堆的地带?是直接传送至邪异内?还是安全的聚集地就看运气了。
说是随机,有强者故意控制他人测试过,前几次还好,没有偏袒,后几次好似被天道有感、记恨了般,越往后拖,越不献祭,降临死亡区域的概率就会越大。
哪里邪异强大,哪里灵气狂暴能割裂人肉身,哪里妖鬼成堆就往哪里传送,好像得罪了天道。
但这个说法后来被一位大能否认。
众说纷纭,谁也无法确定真假,整个下三域,也没有人傻到一直不献祭,被疯狂传送,直到丢命。
到哪个域就要习惯哪个域的天道规则,无法改变天道下,只有适应规则亦或者寻求规则漏洞。
现在规则已趋于完美,过去,九域有传说,有一人不知凭借什么力量,一夜入王境,想来,那也是规则漏洞的一种吧?
不对!
石焱忽察觉,极窍内有缕缕废墟神性流动,他好像可以动用,借废墟神性撑开邪异规则,激活极窍。
只是废墟神性很少,他有些怀疑是不是一息都撑不住。
“一息,最少一息的动用极窍秘力的机会。”石焱眼神闪烁,废墟神性若是足够多、足够强的话,是否能将内劲也给放出。
废墟神性是他在神陨废墟内因缘际会得到的,以他的境界,难以理解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郎醒了,我们叫醒他吧。”农妇忽然开口。
“好。”农夫点头同意。
“二郎,二郎……你醒醒,你醒醒。”石焱身上,出现两双手掌,不住摇晃。
手掌很温热,石焱原本还想继续装,以不动应万变,等他们走后再探查情况,伺机而动,谁知在这手掌的接触下,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身体力量也在流逝,甚至寿命。
有种岁月流逝感,应该就是寿命。
他若是再不起来,会被吸干的。
石焱梦呓一声,茫然睁开双目。
“二郎醒了,终于醒了,我的二郎啊,一连昏迷七日,你可担心死婶婶了。”在石焱睁眸的刹那,农妇扑在了石焱身上,嚎啕大哭。
石焱睁眸下,趴在他身上的农妇也好,农夫也罢,先前的神经质统统消失不见。
农妇一脸担心,泪如雨下,泪水与鼻涕混合一起,发丝凌乱,手掌哆哆嗦嗦在石焱脸上划过,那份担心绝不像假的,最少石焱看过的影视剧中,没有比这农妇演技更精湛的。
农夫则用粗糙的大手按在农妇肩膀,满是沟壑的脸上尽显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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