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杰和秦落雁共同接待的这位客人,是骆家的管家骆驼。
严家的管家李二,在夏国的上层社会可谓大名鼎鼎。骆家的这位管家骆驼,在夏国的上层社会却是籍藉无名。
但是,严杰并没有因为骆驼默默无闻而看轻了他!要知道,这些年来,骆家的财富,以惊人的速度,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作为骆家的管家,骆驼一定功不可没!
由于严家出色的情报能力,严杰知道骆驼本来不姓骆,出于对骆家的忠诚,就随了骆姓。取名“骆驼”,有任劳任怨、负重致远之意。
三个人并没有坐在严府豪华的客厅里,而是应骆驼的要求,坐在银杏树下喝茶。
银杏树的花期将要过去了,不时有落花飘落下来,落在了茶桌上,落在了三个人的衣襟上。
不过,银杏花的香味犹在,坐在树上,花香与茶香混合在一起,令人沉沉欲醉。
骆驼抬起头,看向头顶那颗枝繁叶茂、落英缤纷的银杏树,说:“我听说,银杏树是世上寿命最长的树了,在一座寺庙中有一棵银杏树,相传是商代种植的,至今已有三千五百年了。”
严杰喝了一口茶,说:“这棵银杏树,也有上千年的树龄了。”
秦落雁端起茶壶,往严杰的杯子里添了一些茶水。
绝代佳人,就算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斟茶动作,看起来也是一道动人的风景。
严杰看了秦落雁一眼,目光中满含深情。
在严府的一个房间里,严夫人隔着窗帘,透过窗户,死死地盯着银杏树下的秦落雁,目光中满是妒恨的光芒。她作为严家的主母,现在应该是她坐在秦落雁的位置上啊!
严夫人暗中发誓:“秦落雁啊,等到严杰那个没良心的死了,我一定把你贩卖到非洲最下等的青楼里,让那些下贱而刚猛的黑人大汉,昼夜不停地糟蹋你!不如此,难解我心头之恨!”
秦落雁显然不知道严夫人正在腹诽她,她安安静静地坐着,那张倾城倾国的俏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宛如神仙中人。
就在这时,一片银杏花的花瓣,飘落在了秦落雁的茶杯里。
秦落雁呢,并没有把茶水倒掉,而是浅浅地啜了一口茶水,连同那一片银杏花的花瓣也吞入了小嘴里,轻轻地咀嚼起来。
似乎觉察到了骆驼诧异的目光,秦落雁嫣然一笑:“骆管家,当银杏花盛开的时候,我每天都用银杏花泡水喝,据说银杏花有很强的美容效果。”
骆驼赞叹一声,说:“秦小姐芳名落雁,今日一见,果然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真是人如其名啊!”
秦落雁的俏脸上,完全是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情,连语气也是云淡风轻:“骆管家谬赞,愧不敢当!”
对于骆驼的来意,严杰已是心中雪亮,却故意不提。
骆驼似乎想等严杰先说,一直闲聊。
等到一壶茶加了五次水了,骆驼终于说到了正题:“家主啊,尊府大少爷得了这个病,我家小姐已无法再按婚约嫁给他,还请见谅。”
严杰坐直了身体,淡淡一笑:“大儿子得了这个病,我要是坚持婚约,对骆小姐就显得不公平了。不过呢,从年龄上看,我二儿子严乐和骆大小姐的年龄更为匹配,就让严乐执行和骆大小姐的婚约吧!”
骆驼说:“家主啊,事关我家大小姐的婚姻大事,我不敢作主,必须回去请示我家主人,还要征求我家大小姐的意见。”
严杰说了一句:“我静候佳音。”
骆驼起身告辞:“严家主,秦小姐,多谢盛情,后会有期!”
严杰和秦落雁也站了起来。
把骆驼送到了府外,严杰返回,却见秦落雁正在收拾茶具。
严杰看向秦落雁的目光,满是宠溺:“这些活,让下人干就是了。”
秦落雁柔柔地一笑:“老爷,我不就是下人吗?”
严杰没有再说什么。
秦落雁收拾完了茶具之后,就回到了她的房间。
严杰把管家李二叫到了面前,屏退左右,说了和骆驼会面的经过,问:“二哥,你怎么看?”
虽然被严杰称为“二哥”,李二却是毕恭毕敬的语气:“老爷,与骆大小姐的婚约,由二少爷来继承,虽然名正言顺,但骆家似乎不积极啊。”
严杰皱眉说:“骆家有悔约的可能?”
“虽然这十几年来,骆家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了我们严家。但是,放眼国内,我们严家,依然是排名前几位的豪门。从这个方面而言,骆家悔约的可能性不大。”李二字斟句酌地说:“在我看来,这不过是骆家抬高要价的一种手段而已。”
严杰说:“只要骆大小姐嫁入严家,就算把彩礼提高十倍,我也认了!”
李二认真地说:“老爷,如今三少爷已基本上达到正常人的智力了,是不是应该给他定下一门亲事了?”
李二口中的“三少爷”,自然是严俨!
严杰想了想,说:“二哥,当初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沐家看上了严俨,上门提亲,恰好骆家也看上了严家,上门提亲,老爷子就选择了骆家。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因严俨成了傻子,他与骆大小姐的婚约,就由严欢继承了,现在呢,又需要由严乐继承了。”
说到这里,严杰话锋一转:“听说现在沐家大小姐尚无婆家,请二哥辛苦一趟,如何?”
李二说了四个字:“义不容辞。”
当李二离开了沐家之后,沐家的家主沐昭宇满面喜色。
不料,一个少女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沐昭宇的面前,大声说:“爸爸,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把我许配给一个废物?”
这个少女,自然就是沐家大小姐沐淑梅了。只见她身段婀娜,脸如银盆,眼如水杏,以姿色而论,虽然比秦落雁稍逊一筹,却也是当世一流的美女了。
沐昭宇眯起了双眼,看着女儿说:“淑梅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嫁的是废物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嫁入的是豪门还是寒门!”
沐淑梅依旧大声说:“严俨那个废物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而且,至今流落在丘安市那个穷乡僻壤!”
沐昭宇依旧眯着双眼,说:“由于严欢成了植物人,严俨应该很快就被接到京城了!”
沐淑梅暗中拿定了主意:“我立即去一趟丘安市,当面向严俨那个废物退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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