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了,宋棠清没找到什么话聊了就想做点什么,余光看到路云想煮茶,他便主动把这活揽了过来。
路云也乐得个清闲,与苏妙雪和小宝一起看外面的雨景。
本来还有些闷热的天,因为下雨,带来一阵凉风,缓解了躁意。
宋棠清煮好了茶,给苏妙雪与路云都倒上了一杯后,才给自己倒。
小宝乌溜溜的眼睛瞅了瞅这,又瞅了瞅那,发现他们都有,就是自己没有,小嘴一瘪,显然是不高兴了。
苏妙雪也不渴,便想把自己那杯给小宝。
宋棠清见状,忙阻止了,给小宝倒上一杯。
小宝见自己也有了,这才高兴了。
苏妙雪如今也会品茶了,宋棠清泡的茶相当不错,她不吝啬的赞美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不走心的赞美,让宋棠清的心跳频率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整个人仿佛处于云端之上,又是飘然又是激动。
有意想在苏妙雪面前表现自己,宋棠清命随从把自己的琴拿过来。
琴摆好后,他状若无意地问苏妙雪与路云她们想听什什么曲子,他会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
苏妙雪笑,“宋大人随意就好,不必顾及我。”
心知宋棠清真正是想为苏妙雪弹琴,提她只是顺便而已,路云没有前去凑合。
苏妙雪疏离的态度像根刺一般扎得宋棠清的心微疼,眼底的欢喜不在,很快被黯然替代。
他迅速敛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绪,再抬眸时恢复一片清明。
焚好香,宋棠清弹了一首轻快应景的曲子。流水般优美的旋律先是在船内响起,渐渐飘荡在船上空并向四处流泄而去,吸引了灵月湖上的其他人,纷纷猜测弹奏出此等天籁的是何许人也?
灵月湖面上,一艘低调奢华的船上,施亭政与祝子真在品茗。
听到有人在弹琴,琴技还不低,施亭政闭眼欣赏起来。
对面的祝子真见了心头有些酸涩,他只是个粗人,不通琴棋书画这种雅事,但施亭政不同。
施亭政的父亲虽然是武将,但才华同样出众,可以说是文武双全,而他母亲也是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他们的教导下,施亭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与施亭政是在边关认识的,他父亲曾是施亭政父亲的得力下属,因为这层关系,两家也走得比较近,他与施亭政就这样认识了。
记得他第一次与施亭政见面时,施亭政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长得白白净净,漂亮极了,全然没有军人子弟的粗糙,而他在外面野惯了,黑小子一个。
那时的他,在这样的漂亮的人儿面前,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施亭政年纪不大,气势却不小,祝子真便以为施亭政不好相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施亭政与同龄人根本相处不来,没有人愿意接受他那挑剔的毛病,再加上施亭政身上无意中散发出的优雅气度与他们格格不入,同龄人都有意无意疏远他,甚至还唆使祝子真也别和施亭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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