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花清芜把皇位传给公主花子晨，第二任女皇登基。

    ……

    花清芜不做女皇了，便不想继续留在皇宫中。

    她已经在皇宫待腻了，她想到外面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从没出过远门的人，会本能地害怕外面的世界，毕竟人对未知事物一般都存有一种恐惧感，但是因为有路云在，花清芜并不畏惧反而很是期待。

    花守仁几年前就辞官带着李氏回乡，花清芜与路云去看过他们就背着行囊出发了。

    一路上，两人见识到各种风土人情，她们享受着这些美好愉快的经历。

    某日，路云对花清芜道，“清芜，我们把脸换回来吧。”

    花清芜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话路云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最近她跟自己提了好几次。

    现在她已经不是女皇了，说实话，她也想过要不要和路云换回她们的脸。

    显而易见，她的脸变得很好看，比路云的脸还好看，换回来才是最正确的原因，但她却不想这么做。

    不知怎么，她莫名有种“一旦换回脸，路云就会离开”的感觉。

    她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她不想路云离开，也因此有些逃避此事。

    路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良久，花清芜幽幽地开口，“是不是换回来后，你就要走了？”

    “不会的。”路云保证道。

    “你的话我信不过，怎么办。”

    “那便不换回来吧。”

    “真的？”

    路云含笑点头。

    花清芜也跟着笑，心情却并不没有回转，反而更加糟糕了。

    她宁愿路云对她发脾气，而不是一味善解人意。

    总觉得这样的路云离她太远了，她不喜欢。

    ……

    路云陪花清芜走到了人生的最后。

    临终前，花清芜执着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路云，你究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死之前，我想听一句实话。”

    她还是不相信，不相信路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她妹妹那么简单。

    “……我接到一个任务，任务便是要对你好，让你感受到温暖。”

    花清芜：“原来如此。”

    她没问给路云下达这个任务的人是谁，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她只关心一件事。

    “除却任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妹妹。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已经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了。”

    “妹妹？”花清芜笑了，那笑容里有路云看不懂的意味在里面，最终她道，“我们换回脸吧。”

    “清芜，谢谢你。”

    “为什么要说‘谢谢’？真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才对。这辈子你对我这么好，让我如愿走在你前面。而我，从没为你做过什么，甚至曾经还想杀你……”

    “你杀不了我。”

    “哈……哈……”花清芜想笑，却没了笑的力气。

    两人换回脸之后，花清芜对路云道，“你凑过来一点。”

    路云依言凑过去，花清芜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路云听了之后有些不明所以。

    正当她想问清楚时，花清芜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是人都会有感情的，路云不免有些伤感。

    按照花清芜的遗愿，她把她葬在桃花树下，让她在每年春天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桃花的气息。

    离开副本前，路云再次回头看这个副本一眼，脑海中莫名回想起花清芜临终前说的那句话。

    “路云，其实，我想和你合葬，不过想来这是不可能的。”

    路云不敢再细想，出了副本。

    宿舍这个点安静极了，路云翻了个身睡觉。

    不知怎的人有些疲惫，可能是精神力透支了吧，她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其他事等睡起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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