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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
    蓝琪瑶被秋檀说的无地自容,一时愣在那里,泪如雨下。

    蓝琪瑶倒是不敢再撞柱了,秋檀已经出去了,没有人能够想秋檀一样眼疾手快拉住她了。

    空气像是凝固住了。

    倏尔,彩蝶向朱棣跪了下去“燕王殿下,秋檀方才是血口喷人,我家小姐,向来对王爷一片真心,愿意与王爷荣辱与共,从来没有过旁的心思,秋檀居然污蔑我家小姐想要嫁给太子,秋檀用意险恶,抹黑我家小姐对王爷的一片真心,王爷你一定要明鉴啊。”

    蓝琪瑶反应过来,缓缓开口“殿下,我若是像秋檀说的那样,有想要嫁给太子的心思,我又何必过来给你做侧妃。”

    彩蝶跪在地上,接着蓝琪瑶的话往下说“就是啊王爷,若是我家小姐真想嫁给太子,又何必过来给你做侧妃,以我家小姐的身份容貌和才情,何愁不能嫁给人做正妻。”

    “我家小姐愿意给殿下做侧妃,正是我家小姐对殿下一片赤诚的证明啊。”

    徐琳琅不语,给彩蝶递了一个眼色,

    彩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徐琳琅这是让她过去扶着燕王殿下。

    彩蝶站了起来,走到燕王床边,正要接替徐琳琅扶着朱棣。

    徐琳琅起身让出位置。

    彩蝶正要往前,朱棣却摆了摆手“我还没到坐都坐不住的地步。”

    朱棣这话,便是不用人扶着了。

    果然,朱棣坐着,倒是丝毫没有费力。徐琳琅心里嘀咕,原来他自己完全能够做的住啊,那他方才还靠在自己身上干什么。

    徐琳琅开口道“我出去看看药熬好没有,你们聊。”

    徐琳琅转过身,走出了正屋,关上了门,一时,正屋之内,只剩下朱棣、蓝琪瑶和彩蝶。

    蓝琪瑶看向朱棣,一脸委屈“殿下忍心娶了别人,我却是不忍心嫁给旁人,我心里,只有殿下一男人,我也只能嫁给殿下一个男人。”

    朱棣看着蓝琪瑶,缓缓开口“琪瑶,从小,你的志向,就是嫁给太子吧。”

    蓝琪瑶怔怔的看着朱棣。

    朱棣看着蓝琪瑶“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这次赈灾,你去帮了太子之后,我仔细琢磨了,也派人打听了。”

    蓝琪瑶花容失色。

    朱棣道“曾经我何尝不是对你矢志不渝,你帮着太子赈灾,我心里也只是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太过介意,可是真正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你的志向,从来都是嫁给太子。”

    “我派人查过,从小,你就处处留意太子的喜好,问询太子常去的地方,你知道太子喜欢的颜色,知道太子喜欢的食物,知道太子喜欢的诗词。”

    “甚至,幼时,你去安慰我,也是因为,太子当时正好走了过来吧。”

    “因为你知道,太子待我很好,太子对帮助我的宫人嘉奖有加,对欺负我的宫人加以叱责,你是为了让太子注意到你,所以才过来帮我的吧。”

    蓝琪瑶震惊,还想辩解“殿下”

    随即蓝琪瑶就知道已经没有什么辩解的必要了,别人不知道,她却最是清楚,朱棣的探子,查事情最是细致。

    朱棣从来不会妄下结论,没有十分的把握,朱棣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

    以前,她确是一直想嫁给太子,这一点,确是怎么都洗刷不清了。

    可是,可是当朱棣娶了徐琳琅,她才发现,她是如此割舍不下他。

    朱棣接着往下说“琪瑶,自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之后,我们之间,便不可能了。”

    蓝琪瑶泪眼阑珊“我伤了你,所以你娶了徐琳琅。”

    朱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知道了你想要嫁给太子,所以我的心空了出来。”

    “娶徐琳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蓝琪瑶问“你喜欢上徐琳琅了,对不对。”

    朱棣答“我已决定,要和徐琳琅过一生。”

    蓝琪瑶泪中带了笑“那你也并没有喜欢上她,对不对。”

    朱棣答“琪瑶,我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如果说非要有个答案,那么,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琪瑶,无论我和徐琳琅是相爱还是不爱,你我之间,已经不可能。”

    “我已和徐琳琅立过誓,我这一生,只娶她一人,不会让她面临妻妾相争的烦心事情。”

    蓝琪瑶听着朱棣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蓝琪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有过嫁给太子的心思,所以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的确,我是一直都想要嫁给太子,太子妃的荣耀,中宫的荣耀,这满应天府的贵女,有不向往的吗,就连李琼玉又何尝不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争破了头,我想做太子妃,又有什么错。”

    “可是,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心里真正爱的是你,并且也只有你一个,想到你娶了徐琳琅为正妃,想到你以后都不会在我身边,我就心如刀绞,所以,我到这燕王府来,给你做了侧妃。”

    “太子妃的位置,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和你比起来,都不值一文。”

    “可是如今,你对我说,你只娶徐琳琅,你我之间,已不可能。”

    朱棣看向蓝琪瑶的眼睛“琪瑶,我不想辜负这世上任何一个姑娘的心,更不想辜负你。”

    “只是,若是,我娶了你和琳琅两个人,好生待你们,看着像是谁都没有辜负,实际上,却是把你们两个,全都辜负了。”

    蓝琪瑶笑了出来“辜负一个人比辜负两个人合帐算的多,所以,你选择了只辜负我的心意。”

    朱棣道“琪瑶,我当不起你的厚爱。”

    蓝琪瑶笑的更大声了些“殿下,你是选择了徐琳琅对吧,你认为我想要嫁给太子,你瞧不上我了。”

    “那么,徐琳琅又何尝当的起你的一心一意,徐琳琅在嫁给你之前,曾给常茂绣过一个荷包,上面一针一线绣着愿君如竹,常青常茂。”

    “我想要嫁给太子,为的是荣光,而我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人。”

    “而徐琳琅,她的心里,却是切切实实的有别人。”

    自从进了府之后,蓝琪瑶一直在暗中寻着这枚荷包,却一直一无所获。

    眼下的时候,蓝琪瑶也顾不上有没有证据,劲直说了出来。

    朱棣愣住了。

    蓝琪瑶看出了朱棣的震惊,接着往下说“殿下,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徐琳琅心里有常茂,你也要依然坚持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人吗,你也要坚持再也不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吗。”

    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别人,这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吧,就像朱棣当初受不了自己想要嫁给太子一样,朱棣也会受不了徐琳琅心里有常茂吧。

    蓝琪瑶接着道“殿下,比起我,徐琳琅更当不起你一生只娶她一人。”

    “我知道你只娶一人,也并非是为了她,你只是为了后院安宁,殿下,你放心,以后,我定然安安分分,不会生任何事情,就算是徐琳琅找我的麻烦,我也一定都忍着让着。”

    “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每天都看着你,你不要让我回家去,好不好。”

    蓝琪瑶的眼光重新变得楚楚可怜。

    任是这世上任何男子,都挡不住这样的伏低做小和一片真心。

    朱棣别过了脸“琪瑶,你不能当我的侧妃。”

    蓝琪瑶没有想到朱棣依然会这般,蓝琪瑶道“那殿下要我怎么做,难道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家去吗,这下子,人人都知道我是燕王弃妇,以后,我该如何自处。”

    朱棣道“我会平息关于你进过燕王府的所有流言,捂住所有知道的人的嘴。”

    “更可以放消息出去,你这些日子在燕王府,是因为我不在过来陪徐琳琅,是别有用心之人污蔑你故意说你是我的侧妃,那散播谣言之人,已经被打死。”

    蓝琪瑶如坠冰窟“殿下,殿下你只能这样做,就算是捂住了悠悠众口,可是我也是读着女经女训、三从四德长大的,的确你这说法能骗的了世人,可是我怎么能骗过我自己。”

    “你若是让我回家,我便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青灯古佛了却一生,一条是白绫三尺悬梁自尽。”

    朱棣闭了眼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是以后再有女子这般呢,拿真心,拿名节,拿出家上吊就让他违背了诺言。

    那么,自己的后院以后怕是就热闹了。

    朱棣道“琪瑶,我会处理好一切流言,让人以为你是来燕王府小住。”

    “你不要想不开,以后,你还要好生的嫁人生子,你这么年轻,为了我,不值当。”

    蓝琪瑶瘫软在地。

    朱棣挣扎着从榻上起身,走到蓝琪瑶身边。

    朱棣抬起了手,伸向了蓝琪瑶的脸。

    蓝琪瑶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到头来,殿下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吧。

    他改变了主意吧。

    朱棣把手伸向了蓝琪瑶的耳后,抽出了挽着蓝琪瑶头发的簪子。

    瞬间,蓝琪瑶的妇人发髻散开,长发散覆,恢复了少女发式。

    朱棣道“琪瑶,我非你良人,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归宿的。”

    蓝琪瑶从云水居搬了出来。

    蓝琪瑶的下人打包起来行李,要搬出燕王府。

    徐琳琅来到云水居,看到这一幕,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筠道“其实蓝琪瑶也挺可怜。”

    秋檀拍了阿筠一把“你这个人,就是瞎好心,她看上去可怜,不过也只是看上去罢了,她落到这样的境地,是她咎由自取。”

    “她一开始就主意不正,在燕王和太子间周旋,这是一错,燕王大婚之后她又有心不甘放不下,这是二错,趁着燕王不在她伙同磙妃硬是做了侧妃,为达目的不惜手段不顾廉耻,这是三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总不能谁看起来可怜谁有理,她可怜是是因为她有可恨之处。”

    阿筠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若是燕王殿下看着她可怜把她留下,到时候可怜的就是咱们小姐了,咱们可不能做东郭先生。”

    秋檀道“可不就是这样,没必要可怜她,我现在倒是觉得,这燕王殿下还不错,这要是旁的男人,看到蓝琪瑶这么可怜,怕是要一时心软把蓝琪瑶留下了,燕王殿下倒是果断,能看得出留下后后患无穷,谁都过不好,倒不如一开始就狠下心,这样大家的损失和不如意都少一些。”

    秋檀正说着话,身后有一道男声传来“姑娘说的好。”

    徐琳琅回头,是朱棣身旁的近卫石安。

    石安是过来看着蓝琪瑶的下人搬东西的。

    石安朝徐琳琅行了一礼“王妃身旁的人果然也和王妃一样,很是通道理。”

    说完,石安朝着秋檀点头示意。

    秋檀回道“那是自然,我们家小姐知书达理,我们也自然不会被表象所蒙蔽。”

    石安站在徐琳琅身后,看着蓝琪瑶的下人来来回回将东西搬到云水居外面的车上。

    石安开口“王妃,属下还没有婚配,不知道王妃可知道适龄的姑娘。”

    徐琳琅笑笑“那我给你留心着各家的小姐。”

    石安是朱棣近卫,能当的了朱棣近卫,家里父亲定然也是五品左右的官。

    家世在这满是勋贵的应天府里,算不得好,但是石安能在朱棣身旁当差,想是前途无量。

    徐琳琅为他留意门当户对的嫡女或者高门庶女,都颇相宜。

    石安道“也不一定非得是各家的小姐,只要姑娘通道理,不迂腐,爽朗利落,那便不拘什么身份,都是可以的。”

    徐琳琅明白了石安的意思。

    徐琳琅笑笑“好,我给你留意这个性子的姑娘。”

    蓝琪瑶的下人搬完了东西。蓝琪瑶从房中走了出来。

    蓝琪瑶梳着姑娘的发式,整个人面无血色,像是失了魂。

    徐琳琅上前“琪瑶,这些日子谢谢你来陪着我。”

    徐琳琅已经得了令,对外宣传,蓝琪瑶这些日子来燕王府,只是陪着徐琳琅小住。

    若是有了关于蓝琪瑶做了侧妃的传言,便一律说是有别有用心之人乱说,只是谣言。

    好在是这些天,磙妃不敢让皇上皇后知道自己往燕王府里塞了人便没有声张,蓝家让姑娘自己去了燕王府也没有声张,所以,知道蓝琪瑶做了朱棣侧妃的,也只有磙妃、房妈妈和燕王府里的人了。

    燕王府的人自是都是可靠的,不会往外说。

    磙妃理亏,自是也不会说。

    万一有泄露,自有“谣言”一说堵住悠悠众口。

    蓝琪瑶抬起眼皮看徐琳琅,道“徐琳琅,你很得意吧。”

    “燕王能这样对我,便也会这样对你,他并不爱你,他娶你,只是为了安生,你等着吧,等到他有了喜欢的人,对喜欢的人发了誓,今日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蓝琪瑶说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徐琳琅没有说话,秋檀和阿筠都没有说话,她们随便说出一句话就能让蓝琪瑶无地自容。

    可是她们主仆三人,纵是知晓道理,也谁都不想落井下石了。

    蓝琪瑶离开了燕王府,应天府内也没有什么轩然大波。

    只是有的贵女会有些奇怪,徐琳琅和蓝琪瑶的关系并不亲密,蓝琪瑶怎么会因为燕王不在徐琳琅孤单就去陪徐琳琅呢。

    徐琳琅和蓝琪瑶,何时成了一党了。

    磙妃没想到朱棣会做的这么绝,本想去闹一闹,但是想到去闹了便更坐实了自己欺负徐琳琅这一说,而且,朱棣这般决然,这事情,可关于蓝琪瑶的名节,这事情要是闹起来,皇上定然要大发雷霆,这后果不可想象。

    自蓝琪瑶离开府后,朱棣便搬到了书房。

    下人把书房布置成适合养病的样子,朱棣日日在书房中起居。

    每当徐琳琅去问候朱棣,朱棣表情也是淡淡,不远不近,相敬如宾。

    这般,倒是很像是前世一般,前世朱棣的所以时间精力,都花在了国事上,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器具,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徐琳琅暗想,这朱棣是不是为了履行对自己说的只娶自己一个的誓言,忍痛让蓝琪瑶离开,实则心里又实在放不下才这般。

    徐琳琅端了一盏燕窝粥来到朱棣处,对朱棣说“如果放不下琪瑶,就风风光光的把琪瑶纳回府,不必一味拘泥于誓言,自己是不会太介意的。”

    朱棣听了,挥了挥手,让徐琳琅下去。

    徐琳琅也不多说,放下粥便要离开。

    “把你的粥端回去吧。”徐琳琅刚迈过门坎,朱棣道。

    徐琳琅折返回来,端起粥。

    朱棣又开口问“新婚之夜,放我们头发的那个荷包,是什么人绣的。”

    徐琳琅答“是魏国公府的绣娘,那绣娘是魏国公所有绣娘里绣技最好的。”

    朱棣道“好了,你端着粥出去吧,以后别来看我了。”

    徐琳琅“殿下可是要忙着读书。”

    朱棣“是。”

    徐琳琅“那妾身便不过来打扰殿下了。”

    朱棣“”

    朱棣日日在书房读书养病,徐琳琅在月中阁,打理整个燕王府。

    徐琳琅还派了人去北平打探,虽然皇上还没有说什么,不过也不难看出,等到五皇子也成了婚,他和燕王都是要去就蕃的。

    徐琳琅自是要提前去北平打点好。

    另外,石安时不时的过来月中阁附近巡逻,以保证月中阁的安全。

    徐琳琅打发秋檀去看看总是巡逻是怎么一回事。

    秋檀见了石安,立马就叱责起来,说石安每天就像是在监视月中阁似的,石安连连告罪。

    秋檀依旧趾高气扬,说一天巡上几遍就是了,不必时不时都巡着。

    石安点头如小鸡啄米。

    徐琳琅知道了,又把秋檀叱责一番,说人家石安多巡几次也是好意,是秋檀无礼了。

    没有办法,秋檀又趾高气扬的去给石安赔了罪。

    受了赔罪的石安受宠若惊。

    在朱棣养病期间,五皇子娶了冯城璧,磙妃娘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在婚事定了之后,冯城璧便常到磙妃处请安,和磙妃的关系很是融洽。

    磙妃直夸冯城璧懂事,比她的嫂子徐琳琅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冯城璧得到了比徐琳琅强的夸奖,待磙妃更是上心,磙妃只觉自己得了一个好儿媳。

    倒是五皇子朱橚有些怏怏不乐,不过看冯城璧和自己的母妃关系亲密,朱橚便也觉得如此尚可。

    磙妃只盼着朱橚能在就蕃之前和冯城璧生个大胖小子,好让自己见见孙子。

    一时间,磙妃、五皇子和冯城璧母慈子孝,婆媳和睦,很是得宜。

    如此,便衬的朱棣和徐琳琅差了一些,磙妃也是感觉到了这层,待冯城璧愈发亲密,好显得冯城璧比徐琳琅强的多。

    磙妃正得意之时,皇上又大肆嘉奖了四皇子朱棣,说四皇子朱棣守卫北境并立了大功,由此有给了燕王府不少财物。

    因着朱棣的功勋,皇上还赏赐了徐琳琅不少。

    同时,应天府的百姓也把朱棣传的神乎其神,说燕王带几百人冲出了瓦剌几千人的敌军,这可是比汉代的飞将军还要本事啊。

    但是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百姓们道,这燕王殿下若是再长大些,以后再去了北平,定然能把北境守好,把瓦剌打的落花流水。

    在夸赞朱棣的同时百姓们顺便还夸赞了燕王妃徐琳琅。

    说着燕王和燕王妃,都是为国为民做事情的好人啊。

    燕王夫妇风光大盛。

    这便让磙妃又不舒服起来了,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儿子儿媳把朱棣徐琳琅的风头压下去呢,磙妃日日都在思考这个事情。

    不过很快有个传言又让磙妃心里舒服了不少。

    有人道,在郑国公常茂和宋国公庶女冯玲珑的婚宴上,燕王和燕王妃并没有同进同出,而且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根本不像是夫妇,倒是五皇子吴王和吴王妃紧紧相随,很是恩爱。

    知道朱棣和徐琳琅过的不好,磙妃便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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