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还是个可怜人啊……
御天敌怕是又一次要无功而返了。
老局长的无量劫杀足可以一招之间毁灭整个王室,在整个星云帝国里他才是那个人人忌惮的终极bug啊。
算了,以后再来吧。
穿上黑袍的御天敌骑着黑鳞宝马,离开洛神……
这么多年了,老局长还是不肯将压箱底的本事传给自己。但是今天总算弄清楚了一件事情,老局长并没有打算将恐怖的无量劫杀,传给叶紫阳。
原因也无非只有一个。他还不配……
但是恩情,是要还的。
所以这个人情,御天敌是乐意顺水推舟的。至于公平……圣武学院的那帮面试官哪个这么倒霉啊,就要掉脑袋了还不自知,一个个找死的东西。
一个废人你们让他面试又如何呢?现在可好,骑虎难下了。何必弄到老局长动怒……
不行,这件事还得提前知会院长一声,保密要紧。
“驾~”御天敌一个人在夜色里匆匆前行,很快返回到圣皇城,来到了圣武学院,亮出令牌,大吼一声:“开门。”
噶吱吱吱吱……
黑金巨门高达二三十米,上面刻印着几万道恐怖符印,流光溢彩。
“驾,驾。”一个黑袍人纵横而去,横行在圣武学院之内策马扬鞭,无人敢当。
直奔院长沈横玄的住处。
“老师,学生有事禀告。”御天敌跪拜门口,不敢放肆。
“这么晚了?进来吧……”
“是……”御天敌扯去黑袍,走进房间,看见沈横玄已经穿着睡衣出来,压了压手:“出什么事了?”
“打扰老师了。”御天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要知会您一声,然后您还得装作不知道才行,是……这么这么回事……”
“哼。又是这个老东西搞事情啊。也是难为你了……我正准备这几天让那个什么叶紫阳的过来上班呢。可是练武,修真,他哪样都不行啊。那就……嗯,就顺他的意思,让他做个文化课的老师吧,没事激励激励学生们,就当讲故事听了,我看也挺好。毕竟老东西的面子我们得给啊。”沈横玄让御天敌起来,私下来见我不必如此规矩。
“对了天敌。我也了解了一下那个人,要是照你所说,他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啊。怪不得能入了老家伙的心思,不过好人啊,还是应该有好报的,这一点我是绝对赞同的。这小子命不该绝,大难不死也该有个后福了吧,哈哈……行吧,就借着这件事杀几个人以儆效尤,一群白吃干饭的东西,他们真的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他?”
“的确如此。”
“服了……”沈横玄骂了一声,又,低头笑道:“天敌啊。按理说你现在的本事,身份,甚至官职都在老师之上,你大可不必如此待我。但是老师知道你这个人孝顺,知礼仪,懂规矩。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帝国,为总局,立下了汗马功劳。三千米防御城墙若没有你的日夜加持,不会有今天的模样。委屈你了……”
“学生愿意为圣皇大人效力,为老师分忧,为我们的家园付出一切。这是老师教给学生的,作为人,我们总得发光发热,才能星火燎原,改变世界。”御天敌跪拜在地,不敢怠慢。
“好孩子。”沈横玄嗯了一声:“既然如此,这件事你就自己全权处理了吧,我当不知道,你该杀就杀,也该肃清那帮蛀虫了。”
“是。”御天敌微微抬头:“老师,没事的话,学生退下了。”
“好,你……”沈横玄略有心疼:“你以后在我的面前,不必如此客气了。我的局座大人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不管天敌做到了什么职位,永远都是老师的学生。天敌,莫不敢忘老师的栽培。”御天敌咣咣咣连磕了三个响头,匍匐退下。
“老师,我走了。”御天敌在外面喊了一声,折身离去。
“唉……”沈横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不一会,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从里屋走出,给他披上外衣,笑了笑:“想不到你当年器重的学生里一个都没成才,倒是他,做到了最高的职位,却还如当年一样,对你的一点点栽培,感激不尽啊。”
“天敌这孩子,走到今天不容易。我的意思啊……”沈横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老东西说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我的意思就是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啊,御天敌的人品,德行,已经无需在加考验。他出身贫穷,当年在圣武学院没少遭同学的白眼,欺负。可是你知道么……”沈横玄摇了摇头:“这孩子就知道自己一门心思的苦苦修炼,日夜星辰,春秋冬夏,别人比他聪明的一大把。比他厉害的更是一大把。走关系,找人脉的,更是无以数计。但是你说当年……”沈横玄就觉得这件事特别不可思议,竖起大拇指,感叹:“当年在一次一次的晋级考试中,御天敌是唯一一个从倒数第一,杀到了万人敌的啊。我的妈呀,我当时都懵了你知道么……一个孩子,老师不喜欢,同学不喜欢,身边没有一个人喜欢他的人,竟然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苦苦努力,在无数人的嘲笑下,讽刺下,一步一个脚印,完成了普通修真到高等修真的一系列课程,他这可是自学的啊。笨鸟先飞啊……”
“自学?”美妇人惊讶了:“怎么可能……”
“是自学的啊。天敌的家里没有钱,吃不起好的东西,每天只有半个馒头,咸菜什么的。那一年也是冬雪,我正巧路过那里,看见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背影趴在高等修真学府的外面,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在那里偷听,他是在偷听啊……”
“那不是?”美妇人瞪大眼睛:“那不是……?”
“是啊,按理说是要重罚的。不过我当时很不理解啊。”沈横玄让美妇人坐下,握着她的手:“我当时路过那里,心里倒是特别好奇了。就走过去,吓了他一跳。那孩子啊……吓坏了。”沈横玄笑着回忆道:“我当时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偷听啊。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呢?”美妇人好奇。
“那孩子说让我千万别告诉老师,他就是路过这里好奇想听听高等修真的教学而已。因为他自己的家里没有钱,他也只能读普通的一级学府,靠着自己的努力晋级几乎希望渺茫,所以他……”沈横玄的目光里,全是那一年的风雪啊。
他笑道:“那孩子啊,吓的给我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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