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城中,李惠义得知有一批粮草送达,当时心中疑惑,难道此次袁绍没有派兵拦截。
前番数次,无一不是让袁绍截下,就算自己派出高顺等人接应,可等援军到达之时,粮草也被烧毁。
本来正为粮草之事头疼,没想此次竟然安全突破重围送达,好奇之下,于是一番询问,得知此次护送粮草大将乃是黄忠,当时笑出花来。
一旁的郭嘉见李惠义失声狂笑,心中也是好奇这黄忠是何许人,竟然能让李惠义失态。
于是开口询问黄忠来历,可李惠义却故做神秘,说见到人便知,搞的郭嘉也一脸期待。
李惠义派出高顺等人接应以后,左思右想,决定亲自前往城门迎接,已表自己心意。
领着郭嘉等人来到城门,未等片刻,李惠义就见前方大军奔来,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待看清为首二骑相貌,李惠义脸上露出笑容,急步上前迎接。
为首一骑见李惠义迎来,赶紧勒停战马,翻身下马行礼道
“未将高顺,见过主公!”
身后一将见此,知道来人身份不轻,也紧跟下马,此时听闻高顺称其为主,心中一惊,也赶紧跪拜行礼。
“南阳黄忠,见过辽东候!”
李惠义上下打量一番,见眼前黄忠身材高大,相貌倒是平平,若放在人群之中,肯定是过眼即忘那种。
李惠义扶起高顺,随即快速扶起黄忠,双手紧握其手道“哈哈哈!本候久仰汉升大名,今日得汉升来投,如高祖得樊哙,大事可成啊!”
听闻李惠义直呼自己字号,黄忠心中好奇,可转念一想,荆州流传的小道消息,也就释然。
此时见李惠义如此看重自己,黄忠也是非常感动,但自己身受刘磐恩惠,怎能另投他人,分神片刻随即回答道
“辽东候厚爱,汉升感激涕零,但汉升深受荆州牧刘表大恩,只怕要辜负辽东候美意!”
嗯!?
李惠义当时楞住,本以为是自己王霸之气散发,引来各方英雄豪杰来投,那想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既然黄忠不是前来投靠,为何会护送粮草前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李惠义心中好奇。
见李惠义面露疑惑之色,黄忠絮絮道来其中原尾。
李惠义听完,心中感叹数秒,就领着众人回府。
回到府中,诸将汇报此次押运粮草经过,得知黄忠一招斩杀蒋奇,射伤前来追击的颜良,李惠义想收服黄忠的心更盛。
可一想到黄忠只是暂时帮忙押运粮草,李惠义心情一下低落下来,随便封赏高顺、黄忠等人,就让其各自散去。
等众人走后,李惠义心中开始谋划,如何才能留下黄忠,为自己所用,毕竟青年黄忠,其勇堪比吕布。
让华歆留下黄忠?
不行,既然华歆已经承诺,若让其失信,只怕到时两面都讨不了好。
让李权在黄叙药物动些手脚?拖延黄忠留下?
不行,万一到时让人发现,只怕黄忠心中会恨自己,到时另投他人,只怕会与自己死磕。
想不出留下黄忠好的办法,李惠义心像猫挠一般,站起来回走动。
见李惠义脸色一下阴暗,一下露出笑脸,一下又忧虑无比,做为李惠义左膀右臂的郭嘉,岂能心中不知。
双眼望向来回走动的李惠义,郭嘉微笑问道“主公是否想留下黄忠,而苦思不得良策?”
嗯!?
见郭嘉胸有成竹的看着自己,李惠义心中一喜,自己怎么把眼前的智囊给忘了。
“奉孝是否已有对策?快告诉本候!”
郭嘉上前几步,来到李惠义跟前小声回答道“今日黄忠斩杀蒋奇,射伤颜良,那袁绍肯定心中对其怨恨,主公何不派人把消息传散袁营之中,让袁绍前去问罪刘表,到时刘表得知此事,必会撇清与黄忠关系。”
对啊。
黄忠在刘表手下,从未得到重用,虽然刘表从子刘磐对其颇为欣赏,但也奈不过刘表,到时刘表必不会为黄忠而得罪袁绍。
对于此计,李惠义心中甚是满意,于是派人悄悄潜入袁营,散布黄忠乃刘表手下大将。
此事不过一天,已在袁营传的沸沸扬扬,自然也就逃不过袁绍耳目。
袁绍得知此事,与沮涭商量一番,就书写一封书信,派人加急送往荆州。
信中指责黄忠助李惠义无辜斩杀自己大将,要刘表下令,让其前往袁营,当面解释清楚。
袁绍所谋非常简单,到时黄忠来了自己营中,那还能逃出手掌,到时必为自己所用。
双方为了得到黄忠,皆使出阴谋诡计,而做为当事人,在休息一日后,因心中担忧黄叙,就向李惠义请求回往辽东。
李惠义本想多留几日,但见黄忠思子心切,也就不再强求,妥善交代一番,亲自将其送出城外五里。
待黄忠身影已消失不见,李惠义才恋恋不舍的勒马走回,但还未行到城门,就见一骑快速向自己奔来。
那骑快到李惠义身旁,不待战马停下就翻身下马,行了一礼着急说道“报!军师请主公速回,说有重要军情相商!”
嗯?!
什么事情如此紧急,竟然让郭嘉派人前来相寻,李惠义心中一惊,用力夹了一下马肚,飞马向城中奔去。
来到府外,李惠义翻身下马,大步向屋中急行,待进入屋中,就见手下诸将皆聚屋内,心知肯定发生了大事。
挥手制止正要行礼的众人,李惠义看向脸色极差的郭嘉问道“奉孝快说,发生何事?”
郭嘉快速回答道“主公,刚太史慈将军派来信使,渔阳城破了,管将军所部,全军覆没。”
啊!?
晴天霹雳,李惠义听闻消息,当场踉跄后退数步,吓的一旁诸将皆是猛的站起欲扶,而一直跟随身后的典韦,在诸将起身之时,已搀扶住李惠义。
被典韦扶着上位坐下,李惠义歇了片刻,心神有所恢复,小声哽咽问道“送信之人何在?本候要亲自问他,是否亲眼目睹管亥战死?”
郭嘉心中叹气,小声回答道“送信之人到达时,已身受重伤,完全是靠一股意志支撑下去,所以说完就已断气。”
李惠义双眼一红,再也忍不住心中悲伤,嚎嚎的放声大哭起来,想起以往关于管亥的一幕幕。
见李惠义伤心欲绝,屋内众人皆是偷摸眼角泪珠,同时心中庆幸自己遇得仁主,并在心中发誓永远效忠。
哭了大半个时辰,李惠义声音也越来越小,明显已是力气不支,郭嘉担忧其哭坏身体,于是出言劝说。
“主公,节哀顺变,保证身体要紧。”
听闻郭嘉劝说,李惠义一把收住哭声,大声怒吼道“管亥追随本候多年!如今死于公孙瓒匹夫之手,本候必要他陪葬!!!……噗!”
话音还未落下,李惠义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双眼一翻,脑袋无力的垂下。
身旁的郭嘉见状,吓的魂飞魄散,原地呆滞数秒,随后大声呼唤让人前去请大夫到来。
屋内众人见此,纷纷手忙脚乱,反应快的转身大步离开,前去请大夫到来。
而反应慢的,待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围着身旁,欲查探李惠义伤势。
看着身旁杂乱围着的众人,郭嘉下令让其各自散去,并严禁外传此事,随后让典韦背起李惠义前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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