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惠义正在府上闲来无事,突然被下人告知,说外面有一人自称李权下属,有重要事情求见。
天眼!
李惠义精神一震,赶紧让下人带来,同时心中暗想,一般没有大事,天眼人员不会出现,难道哪里有发生大事?
“秀花见过主公!”
李惠义正在心中胡乱猜测,突然被声音打断,赶紧回神望去,就见一女子跪拜一旁。
收起心中思绪,李惠义快速问道:“快说,是否有发生大事?”
那女子回答道:“回主公,并州各官史强行抓捕精壮百姓,正押往翼州等地。”
嗯?!公孙瓒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要搬空并州,不好,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惠义心中猜出用意,赶紧问道:“事情发生多久?”
“已有五天!”
那女子快速回答,随后有补上一句。“好像那些官史早有预谋,抓捕行动非常讯速,一日之间,百姓已被捕大半。”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李惠义一时急的团团转,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毫无头绪。
来回走了几步,李惠义挥退来人,紧接着快速往后院走去。
来到一屋前,命门口看守的两兵士打开房门,就见郭嘉无精打采的坐着床上。
李惠义挥退门口守卫,大步走了进去。
听闻脚步声,郭嘉一下回神,脸上露出苍白笑容,快速下床迎上说道:“主公前来,是否想明白,放我出去。”
看着脸色苍白,一副精神不振的郭嘉,李惠义摇摇头,可是眼下又无人可以商量。
“唉!!”李惠义长叹一口气,落坐一旁不语,脸上布满愁容。
见李惠义如此模样,郭嘉心知肯定有大事发生,于是强忍身体不适,打了一个哈欠,提起一丝精神问道:
“主、主公是否遇到难题,可、可跟奉孝说说,让、让奉孝为你解忧。”
看着哈欠连连的郭嘉,李惠义无奈的说道:“刚得到消息,公孙瓒把并州精壮全部抓捕了,正迁往翼州,想给本候留下一州空城啊!”
“啊!”
怪不得一直想不明白,原来公孙瓒驻守翼州,打的是如此算盘,此计好毒啊。
被事情分神,郭嘉好像恢复一点精神,缓缓落坐一旁,开口说道:“主公,千万不能让公孙瓒得成,否则并州数十万老弱妇孺,将会拖住主公崛起。”
李惠义有何尝不知,可眼下有无办法,就算派出援兵,也是远水难救近火。
翼州张燕所部,必不能动,若是一动,袁绍也会跟着动,到时好不容易占住的脚根,也会毁于一旦。
太史慈一时有难已突破数城,到达并州,若是不顾后果,一味猛攻强进,只怕会有被伏之险。
“唉!!!”
仔细想想,还是一副死局,李惠义无奈的回答道:“本候自然知道,可眼下有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
郭嘉脑中快速思考,可刚有一丝思绪,就感觉浑身难受,咬牙强忍下去,脑中刚浮现的一丝想法,也消失无影无踪。
郭嘉颤抖的看着李惠义,虚弱说道:“主、主公,给奉孝药、药,奉孝一、一定能想出来办法。”
李惠义突然猛的站起,就要向郭嘉发怒,可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还为自己出谋划策,心中一阵不忍。
面向屋外,李惠义冷冷说道:“就算给本候一个完整并州,不,一个完整大汉,本候也不愿拿奉孝身体健康去换。”
李惠义说完,就大步向外走去,来到门口,又停下说道:“奉孝,你好好养身体,此事本候自己解决。”
看着慢慢消失眼前的背影,郭嘉嘴巴动了动,小声说着什么,眼角慢慢滑落几滴泪水。
能得如此明主,虽死也无怨言,可自己还让他操心,此时关键时刻,也帮不上忙。
还自称鬼才,心中有愧啊,郭嘉第一次心生后悔,同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配合快些养好身体。
离开郭嘉屋中,李惠义漫不经心的在院中走着,心中再次感觉到谋士的稀少。
可转念一想,难道没了谋士,自己就一事无成了吗?那将来又如何面对曹操,有怎么才能战胜他。
不行,一定要想出办法,李惠义脑中快速的思索,可还是毫无办法。
“唉!”
并州数十老弱妇孺,玄菟、乐浪也是大半老弱妇孺,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一战便成如此。
虽然城池多了,但人口确少了,这对接下的争霸……
嗯,?
争霸!
对了,奉孝不是规划,接下来坐收渔翁,到时中原战火四起,幽州即可成为人间乐土,自己何不大开方便之门,到时一定会有大量逃难百姓前来。
而那些老弱妇孺,能农作者农作,无法农作者,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些活计,让他们得已存活。
可有什么好的活,能让他们干,洗碗、扫地?
对啊,好像可以,自己一直被世家针对,到时攻下一城,必会逃离大部世家,商业也会想现在的右北平一样,陷入短暂的萧条。
那何不趁现在,组建一个经营各行业的部队,一来可以解决眼下燃眉之急,二来也可将经济命脉,掌握自己手中,到时就算世家全部仇视,自己也不用惧怕。
可汉朝经商地位低下,将来若登上大位,只怕会留下话柄,再者此事若传出,只怕天下大才寒士更会小瞧,拒自己千里之外。
有了,可以找个代理人,自己在幕后操控,这样不就可以了。
嗯,此法可行,到时拿下并州,肯定是一片萧条,若是现在组建,就算是一时无法恢复,也比陷入恐慌强上许多。
李惠义下定决心,心中安稳不少,于是屏退典韦跟随,自己一人前往屋中,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半个时辰后,李惠义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右北平大街上走着。
双眼不停的在来往百姓身上,望来望去,已图寻找合适的人选,毕竟此事过大,万一泄露一丝,只怕名声大损。
“呜呜呜!各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吧,小人父亲染病身亡,母亲悲伤过度,也随老父前去……”
一阵悲切的声音传来,吸引了李惠义的目光,见前方围着十余百姓,心中好奇的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就见地上躺着二具白布掩盖的尸体,一二十来岁的男子,正哭泣叙述悲惨。
李惠义静静观察一会,已大概了解事情经过。
原来男子父母近日双亡,家境又是贫寒,家中双老受了一辈子苦,未享过过一次福,就已去世。
而男子也是孝顺之辈,决定aishen为奴,为二老风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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