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肥皂就不是用木盒子装,而是用一种柔韧偏大的树叶子编的盒子。
但这些人谁还顾得上树叶子盒子好不好看啊,拿到肥皂小心翼翼摸一摸,居然真的像那老婆子说的一样,就像第一次摸到自己老婆手的感觉。
这么漂亮的将军府小姐都用的东西才八个铜板,真的是值大发了。
重荨拎着手里的肥皂正准备离开。
苏渝婉连忙叫住她“重姑娘请稍等一下。”
重荨奇怪的回头“老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嗯,看到重姑娘,我忽然有一个主意,不知道重姑娘可愿一听。”
“你说。”重荨掉转头,笑呵呵的看着苏渝婉,脚下却没动,并没有要跟着进去的意思。
这小妮子还挺警惕的。
苏渝婉怎么会在意,只有欣赏。
将军府不可能放任自家小姐一个人在外行走,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
但如果主子太蠢,不知轻重随随便便跟着陌生人进屋落入圈套,说不定就会连累手下白白送死。
重姑娘的谨慎才是真正的聪明与对手下的爱护。
“既然姑娘不放心,我们就去前面茶楼相谈如何。”
在门前站在谈事并不好看。
重荨这才欣然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秋娘默默的把重荨的一应举动记在心里。
苏渝婉看着人群中快速离开的两道背影没有在意,反正她对重荨没有恶意,是真的想和她谈一笔生意,也是为了和将军府结个善缘。
“重姑娘,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想和你搭伙做一笔生意,卖这肥皂。这样呢,我们找到一个靠山,你也能挣些零花钱,一举两得,合作共赢,你觉得怎么样”
重荨诧异的看了苏渝婉一眼,她虽然猜到苏渝婉找她是为了谈合作,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爽快。
想与她合作做生意进儿搭上将军府的商人不是没有,但苏渝婉是唯一一个直接说出目的的。
这样子反而让她更喜欢,她就喜欢简简单单,最烦猜来猜去用心机,有那功夫,用来吃喝玩乐不好吗。
“重姑娘,我们也是不想落入小说中那姑娘的困境,所以才想和你合作,为自己找一个靠山。”
“爽快,那你说说怎么合作。”
“利润我们二八怎么样,你两成。”
重荨再次诧异,头一次见到这么不客气的,却是最实在的,这个样子反而让重荨相信苏渝婉只是单纯的找个靠山,而不是别有用意。
重荨点点头“我会考虑的,老夫人,我就先告辞了。”
“重姑娘慢走。”
秋娘羡慕的看着重荨,羡慕她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自在洒脱,就能独当一面。
“这位姐姐,你真好看。”
没想到重荨走了两步又倒转头凑到秋娘面前,笑嘻嘻捏了捏她的脸,这才笑嘻嘻的走了。
苏渝婉失笑。
秋娘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竟然被一个小娘子调戏了。
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不过心里却是美美的。
被同样漂亮的女孩子夸奖,总是更容易让人欢喜。
不过“婆婆,和重姑娘合作,真的是为了找靠山吗”
“你先自己想,想不明白再来问我。”
苏渝婉起身,既然要开始售卖肥皂,那有些事就要准备起来。
秋娘抱着安哥儿跟上。
家里的肥皂经过之前那一场哄抢,已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没几块了。
回到家,秋娘去郝大娘家送肥皂,苏渝婉则去找李大娘。
李大娘三个儿子,大儿子李元临街开了一间杂货铺,卖些针头线脑什么的,二儿子李立在东大街饭馆里当跑堂小二,三儿子李志是落地秀才,平日里替书肆抄抄书为生。
苏渝婉跟着李家大娘进了院子,开门见山到“李嫂子,我想请你家李元帮忙。”
李元的杂货铺并不忙,她媳妇就能帮忙看店。
李大娘还以为苏渝婉找李元帮什么小忙,欣然答应“苏妹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没有不应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李元帮忙去农户家里收猪和草木灰,每一头猪我给他一百个铜板的辛苦钱,每一百斤草木灰同样一百个铜板。猪钱和草木灰钱我另给。”
“苏妹子,你等等,让我捋一捋。”
天啦,竟然有这样的好事,猪和草木灰这种出了城就能找到的东西,只是简单拉回来,就能得一百个铜板,十头猪就是一两银子,跟天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李大娘摇了摇头“苏妹子,给的太多了,一头猪五十个铜板足够了。你能让李元帮忙,我就很感谢了,没道理占你便宜。”
“李嫂子,一百个铜板的价格并不高,你以后就会知道。另外,除了雇佣李元外,我还想请你帮忙把附近闲着的帮我找七八个,我需要人帮忙做肥皂,每月一两银子的月钱。”
“一两银子那我能去吗”李大娘激动的问。
“可以。”
秋娘才用过午饭,李元就找了过来。
苏渝婉把对李大娘说过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你下午就可以开始帮忙把猪拉回来。”
李元欣然同意。
下午,说书先生说书的时候苏渝婉没再去,她还要去找一个屠夫,她不可能天天在家杀猪,毕竟她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
秋娘也没去,她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
所以苏渝婉和秋娘不知道,听书队伍中悄然混入两个她们熟悉的人。
苏靖听了一会转身就走,倒是他的两个书童恋恋不舍。
人群另一边,明宣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心里想着如果真有肥皂、香皂这种神奇的东西,一定要给柳建兰带一些回去,她肯定会喜欢。
说书先生正说道豪强第二天带上上门提亲,得知那位小姐连夜嫁人,气的勃然大怒,便要不顾规则强夺小姐,结果被吃饱饭的刘宁打的落花流水。
百姓轰然叫好,明宣却同情豪强,不满道“那豪强有钱、又有足够的武力,那小娘子不直接从了他竟然还想反抗,真是不自量力。”
“嘿,你这小白脸真是是非不分,难不成姑娘被欺压,还不能反抗了,这是何道理。”
虽然明宣穿的很华贵,但白溪城的汉子们却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