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一怔,手上的茶杯跌落下来,叮当的响,洒了一地的水,正如同花煜现在此刻的心情。
花容皱了皱眉,笑道:“可是杯子掉了我都嘛,这么黑阿哥怎么不开灯呢,水杯都弄掉了。”
花煜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平静一些,“容儿”
“嗯”
“现在色尚黑,要不然你再多睡一会你刚醒来可能有些地方不适应,再睡一会吧。”花煜轻轻抚摸着花容的额头,心惊胆战的道。
花容想了想,点点头,可能也是刚醒来的缘故,困意马上就来了,浑身还有些疲倦,“那容儿再睡一会,亮了,阿哥一定要叫容儿起来。”
“好。”花煜轻轻的扶花容躺下,替她盖好被褥,轻轻拍打被子,宠溺的:“快睡吧,刚醒来肯定很疲倦。等你醒来阿哥去给你买漱芳斋的糕点吃。”
花容“嗯”了一声,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后想起什么,急促的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
花煜看着花容挥舞的手,眉头狠狠一皱,连忙握住,“怎么了我的容儿”
“阿哥,舒雅怎么样了她和我一起掉下去的。”花容急切的问,一回想那日的场景,便不由的心惊胆战起来。
“没事,她很好,快些睡吧。”花煜将花容的手轻轻的放在被褥里,“等你睡醒,她便过来看你。”
花容点零头,努力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又睁开,明明已经感受到睡意,不知道什么一闭上眼睛,困意又全都没了,“容儿睡不着”
“怎么会睡不着呢”花煜有些急了,“太医过,大病初愈就一定要多休息,要不然,阿哥给你讲故事听可好”
“嗯,好。”花容答应的爽快,缓缓的闭上眼睛,听花煜讲故事。
花煜心疼的将花容额头旁散乱的头发拨弄开,“听在很久很久以前,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官家姐,她生的美丽大方,活泼可爱”
“少爷”华露端着午饭匆匆前来,还未进去便看见推门而出的花煜,这些日子,花煜算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花容,吃饭都是她的房间里。
华露端着午饭又上前走了几步,“少爷,可要吃午饭”
“不了。”花煜摇摇头,“太医呢”
华露回道:“太医刚吃完饭,正在偏殿候着呢,想着怎么能让姐醒过来。”
花煜“嗯”了一声,正抬腿准备离开,又念及点什么,回头嘱咐道:“容儿醒了。”
华露愣了片刻,顿时眉开眼笑道:“姐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还有那里不舒服用不用请太医姐躺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饿了没有”
华露叽叽喳喳的了半,花煜蹙了蹙眉,没有办法的打断道:“她好像看不见了。”
华露怔住,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花煜的话,下意识的反问一句,“姐看不见了”
花煜点零头,“她不知道,过会她醒来的时候,你也不要同她,便是晚上,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去找太医想办法。”
罢,就匆匆离开,留下一脸震惊错愕不敢相信的华露。
华露蹲在床榻旁静静的看着睡的安详的花容,心里头有好多话却不出来。
“外面的是谁阿哥还是露儿”花容忽然开口。
陷入内心自责的华露的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谁知蹲的时间久了,腿不知什么时候没有知觉,直接往前一跪,跪倒在花容床头。
华露哎呦一声,没来得及去抚摸碰撞的地方,便瞪大着眼睛看着花容,“姐你醒了你没睡吗”
花容点零头,解释道:“迷迷糊糊的没有怎么睡着,阿哥出去了吗”
华露“嗯”了一声,“少爷出去找太医了,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樱”花容莞尔笑笑,“就是觉得有些疲倦,对了,现在还是晚上吗怎么不点灯的”
华露一怔,咬着嘴唇,“最近府里面没有烛台了。”怕是花容问为什么,华露又急急忙忙的解释一句,“姐,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少爷在这守着你的时候,那烛台倒了,把帷幕都给烧了,所以少爷下令不许晚上不许点烛台。”
花容一惊,赶忙问:“那阿哥有没有受伤”
华露摆摆手,“少爷怎么可能会受伤少爷是谁堂堂的武状元,厉害着呢姐,放着吧,没事的。”
“那就好。”花容松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华露愣了片刻,环顾四周一圈,珠宝玉器,名书古画,蜜蜡珠帘,一切尽显雍容华贵,“姐,怎么知道这里不是花家的”难不成姐能看见了
花容莞尔笑道:“这床柔软的很,和我那硬板床不一样,所以自然能感觉的出来阿,还有这屋子里点着一种香气,好像是龙延香,这种香料我们是点不起的,以前我在大娘的房间里闻过,所以,这是哪阿”
华露佩服的看着花容,“姐,这是长公主府,姐便是长公主府的偏府落的水,应该需要救治,所以长公主便把我们留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花容回想起诗赛上那个有些古怪的长公主,皱了皱眉,“那我们得谢谢人家。”
华露“嗯”了一声,点零头,“姐,你都不知道,长公主因为那事发了好大一通火,将所有伤害过姐的人都惩罚了一顿。”
“长公主”花容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长公主惩罚的其实那的事只不过我们几个闹着玩,只不过有些过火了而已,也不必如此。”兴许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花容暗自想着。
“对了,怀南哥哥呢那是他救的我,我还没有谢谢他呢。”
“怀南王”华露顿时来了兴趣,将怀南王为姐做的事情,一字不漏,甚至添油加醋的了一遍,“姐,你都不知道,当时你昏倒了,怀南王有多么着急直接就跳下水里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