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替花容着外套时,瞧见花容手上的包扎,又撇了一眼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外头的阳光很好,兴许是入夏的缘故,旭日高照,笼罩着世间万物,花草树木。
花容紧紧的抓住花煜的手腕,抬头朝向空,“阿哥今的太阳应该很好吧”
“嗯很好。”
花容莞尔笑笑,“容儿能够感觉的到,阿哥回去之后在庭院机建一个摇椅可好容儿想每都出来晒晒太阳”
花煜心疼的揉了揉花容的头发,“好阿哥每都陪容儿晒太阳”
“容儿”
“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花容红了眼眶,扬起一抹笑容,“嗯,容儿相信阿哥。”
“姐”
华露趴在门口往里头探望。
花容闻言寻着声音看向一边,“露儿是你吗”
华露“嗯”了一声,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里来,环顾一圈道:“少爷不在”
花容莞尔笑笑,“他出去弄粥了,怎么,阿哥训斥你了瞧见他这么害怕”
华露撇撇嘴,“哪有也不是啦,姐,那个长公主想来看看你,见还是不见”
“长公主”花容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茫然,随即笑道:“我们在这里叨扰这么久,而且承了长公主的恩情才有太医为我治病,怎么能不见呢她在哪”
华露一喜,“就在门口,姐你等着,奴婢去给帮你请过来。”
花容“嗯”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榻边上,理理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华露便带着长公主入内。花容朝着华露伸了伸手,华露连忙上前搀扶着花容起来。
花容行礼道:“女拜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长公主深深的看着花容,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嗯起来吧,不必多礼。”
“多谢长公主。”花容莞尔笑笑,于长公主面前便不能再坐着话,遂站着道:“容儿多谢长公主搭救之恩,这些日子多有叨扰了。”
“没没事。”长公主心虚的:“救你的是淮南王,守着你的是花煜,没有本公主什么事。”
“即使如此,容儿也多谢长公主。”花容忽然想什么,问道:“容儿昏迷的时候,长公主可曾来过”
长公主一愣,连忙道:“没没来过。今第一次。”
“哦”花容有些失落的点零头,“看来是容儿记错了。”
长公主蹙眉,“怎么这么问”
花容莞尔一笑,倒也不隐瞒的:“容儿昏迷的时候,本来就要失去求生意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握着容儿的手,了一些话,容儿这才醒过来。”
长公主一怔,“这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
“只是听着声音有些像而已。”花容有些歉意的:“可能是容儿记错了,抱歉。”
“没没事。”长公主心不在焉的回道。
“花容”
门口传来一欢呼雀跃的声音。
花容寻声望了过来,莞尔笑笑,“可是舒雅”
项舒雅两步并三步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花容,泪流满面,“你醒过来真好,我差点以为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千万千万不要原谅我,都是我害的你”
花容无奈笑笑,伸手轻轻拍打项舒雅的后背,“胡什么傻话的呢我们是朋友,为了朋友,自然是要两肋插刀了,什么怪不怪罪的怎么哭了”花容感觉到肩膀上湿漉漉的。“你怎么来了可是阿哥告诉你的”
项舒雅“嗯”了声,又哭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从花容身上离开,“其实”
刚一开口,项舒雅瞧着满屋子的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了看华露。
华露了然的佛佛身,“姐,那奴婢去看看姐的草药煎好了没樱”
花容“嗯”了声,点点头。
项舒雅一转头便看到长公主,心下一惊,来的时候太过于激动完全都没有瞧见,当即行礼道:“臣女拜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长公主随意的摆摆手,收敛好情绪,懒洋洋的:“那本宫也先离开了,多注意休息。”
完,不等花容回话,便匆匆离开,华露也紧跟着一道离开。
花容有些着急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项舒雅摸了一把眼泪,“倒也没什么大事,你坐下,我慢慢跟你。”
项舒雅扶着花容坐下,摸着眼泪,絮絮叨叨的将江苓的事情从头到尾了一遍。
“我派人去查过了,是真的,当年江雪确实受到她们的迫害,而我却是最终的凶手,她的没错,谁都有资格恨他,唯独我没有资格恨她,到底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
花容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其中有这么大的渊源,握了握项舒雅的手,“别哭了你也不是故意这样的,也只能命运弄人,毕竟那个时候,你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江雪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江苓。她走的时候怎么的”
项舒雅抽泣着:“挺决然的,她,项舒雅,永别了。然后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花容莞尔笑笑,“那她应该放下了,她之所以告诉你,便是证明她放下了。”
“怎么”项舒雅愣了片刻,“可是她对我的时候,可是满眼的恨意。怎么可能放下了”
“七年了,那是她心中一个无法诉的劫难,只有放下了才会摊开心扉将所有事情出来,对她而言,可能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痛苦了,出来反而是放了自己。将自己从七年前的苦难中释放过来。”花容顿了顿道:“至于为什么告诉你。可能就是为了解脱自己,告诉你当年未能出的真相。对她的所作所为画上一个终点。”
“真的吗”项舒雅迟疑的问:“她真的解脱了”
花容“嗯”了声,点点头,“解脱了,所以她选择了自己最好的结局。”
对于江苓来,花容并没有多少敌意,更何况是已经解脱聊江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的苦难,只要不伤及自己的朋友家人,花容都可以理解,因为她也经历过这种种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