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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认
    “所以, 他是吗”他们妖族认人,一般看的都是灵魂, 而不是相貌。毕竟会法术的人,改变自己的容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唯独灵魂万变不离其宗、

    不管外面换了多少套衣服,里面仍旧不变。

    祝竜不认识眼前的人, 所以她看的是他的脸而不是他的灵魂, 能让她对他那张脸感到熟悉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看过一张相似的脸,而且是最近。

    不然不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但是看脸毕竟不如看灵魂准确, 所以祝竜特意问了一下在这方面更有研究的林景淮。

    林景淮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是。”

    她方才打量刘庆国的时候他也在观察他,河图洛书于脑海中徐徐运转,很快就推算出了来人的生平概况。

    “林哥,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啊”

    将刘庆国从办公室里带出来的邱谷一头雾水的问道, “什么是不是,莫非他还有隐藏的身份”

    这么说着, 看向刘庆国的眼神不自禁的带上了怀疑和警惕。

    刘庆国“”

    不,我不是, 我没有,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祝竜“那倒不是, 只不过我们捡了一个幼崽,他正好是那幼崽的父亲。”

    人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没等他们找呢,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邱谷“”

    刘建业夫妻的案子一开始是重案组接手的,所以他是知道一些刘庆国的基本信息的,比如他有一个前妻,还有一个刚满月就失踪的儿子。

    听祝姑娘的意思,那失踪的孩子被他们碰到了

    这可真是巧了。

    惊讶的不止邱谷一人,听到这个消息的刘庆国同样被惊的大惊失色,瞳孔剧烈一颤,“不可能。”

    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声音沙哑尖利,带着三分惊讶,三分恐惧,三分慌乱,就是没有一份失而复得的喜悦。

    听出他语气包含的意思的重案组众人纷纷皱了皱眉头,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被众多灼热锐利的视线盯着,刘庆国咽了一口唾沫,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连忙补救道,“我已经失去了父母,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拿我可怜的孩子开玩笑。”

    祝竜“我没有开玩笑。”

    刘庆国身子摇晃了两下,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我那孩子失踪的时候刚过满月,身上又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品,事隔十年,你们怎么就肯定那是我的孩子”

    “若我没记错的话,最近我可没有和什么人做过亲子鉴定。”

    刘庆国不愧是做老师的,逻辑清晰,思维明确,几句话就将自己摘了出来,同时对着林景淮道,“这位警官,如果你也是抱着这样的态度的话,那我们之间恐怕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贞,我们走。”

    栗贞刚进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就被一个女警官给叫住了,才从那里出来,就看见丈夫脸色难看的站在一对容貌出色的男女面前,一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发什什么事了吗”

    刘庆国没回答她,拉起她的手转身欲走。

    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你怎么知道那孩子身上没有辨别身份的物品”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亲子鉴定一种方法才能确定亲子关系,你怎么就确定我们说的不对”

    祝竜很不满意他说话的语气,因此回击的也很不客气,“你走的这么急莫非是心虚”

    刘庆国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掷地有声的道,“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要是你说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我失踪多年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祝竜“行啊,但愿你到了最后也这么说。”

    这男人身上缠着一丝淡淡的业障,一开始被他身上的师德盖住她差点没看出来。

    祝竜敢肯定,对方一定隐瞒了什么,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缺德事情。

    搞不好就和二牛被丢的事情有关。

    想到这里,祝竜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我现在在公安局,把二牛带过来,有个人需要他见一见。”

    二十分钟后,韩牛带着二牛出现在了重案组办公室里。

    刘庆国看着那个孩子,心中涌出一股熟悉的悸动感。

    那是血脉在体内喧叫。

    重案组的人也在观察那个叫二牛的孩子,心中有了决断。

    这孩子脸上,能看出四五分刘庆国的影子,不出意外,是他的孩子没跑了。

    栗贞看看二牛,又看看刘庆国,一时之间哑了声,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是小宝”刘庆国上前一步,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一下孩子的面颊。

    二牛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藏在了韩牛身后。

    韩牛见状一把格住了刘庆国伸过来的手,“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而且二牛被带到韩家的时候还不记事,哪知道自己是不是小宝”

    刘庆国也像是才反应过来,擦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我心情有些激动,失态了。”

    然后他蹲下身,和二牛平视,温和的道,“听说你身上有一块玉佩,是你一直戴着的,能给我看看吗”

    二牛看了看韩牛,韩牛看了看祝竜,祝竜点点头,“给他。”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二牛这才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佩,递给了刘庆国。

    刘庆国小心的捧在手心,认真的看了一下,随即他瞳孔一缩,站起身,捏着玉佩的一角对着阳光,眯着眼仔细看去。

    一个细小的篆体“池”字于阳光中现出了身形。

    刘庆国下意识的捏紧了玉佩,一双温和儒雅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

    “这个是池蜓的东西。”

    他没见过这个玉佩,但他见过这个篆体“池”字,池蜓有一个放贵重物品的木盒,上面就有这个池字。

    当时他还因为好奇问过,她说这是他们家的一个习惯,在重要的东西上刻下印记,表明这是他们的物品。

    “吴警官,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想做一份亲子鉴定。”

    吴松看向了祝竜。

    祝竜“让他做,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庆国假装没听见她的嘲讽,在得到允许后立马从头上拔下好几根头发,交给了吴松。

    吴松将他的头发装进一个透明带封好,然后又取了二牛几根头发,让邱谷送去了法医部。

    两个小时后,法医部那边将结果送了过来。

    他们俩确确实实是亲子关系。

    看到这份报告,刘庆国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朝着二牛紧紧的抱去,“孩子,我的孩子,唔唔唔。”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要是早点出现,让你爷爷奶奶看一眼也好啊。”

    二牛这次没有闪躲,任由他抱了个结实,小手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别哭,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刘庆国哭的更大声了,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担忧挂念和愧疚一下子全部倾倒出来似的。

    没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栗贞脸色更尴尬了。

    看着父子相拥的温馨画面,栗贞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

    祝竜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什么,就被林景淮拉住了手腕。

    “等一会。”

    他用眼神示意,“二牛还在这里。”

    祝竜看了一眼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嘴角却扬着笑容的二牛一眼,撇了撇嘴,撕开了一包辣条。

    半个小时后,刘庆国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他握着二牛的小手,对着祝竜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方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为之前的不敬和怀疑向你道歉。”

    “还有,谢谢你将小宝找了回来,弥补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个愧疚和遗憾。”

    “不用谢,我带他回来不是为了你。”祝竜并不买账,“而且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

    刘庆国“”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刘庆国很快的调整好情绪,谦卑的道,“请问小宝现在的监护人是谁,我想和他商量一下监护权的事情。”

    “这个不急。”林景淮道,“你父母刚刚去世,想必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监护权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

    刘庆国低头看了一眼二牛,二牛也不想离开大牛,闻言点了点头,“我不要紧的,有大牛在,你不用担心。”

    刘庆国对着大牛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韩牛“不麻烦。”然后他指了指祝竜,实诚的道,“而且要麻烦也是麻烦她,我们现在住在她家里呢。”

    他的各项证件已经下来了,现在正在进行特管局的入社培训,等培训过关就能找一份工作,出来单住养活二牛了。

    刘庆国“”

    并不怎么想接这话,这天聊不下去了。

    总感觉这男人是故意的。

    可对上青年憨厚的面容,他又暗暗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等大牛带着二牛离开,栗贞也找了一个理由出去的时候,林景淮和祝竜带着刘庆国进了审讯室。

    吴松眼神一闪,进了审讯室旁边的观察室,透过大屏幕看了起来。

    “林警官,关于我父母被杀一案,我知道都告诉吴警官了,现在真的没想到其他线索。”

    “不着急,我们今天来聊聊别的话题。”

    林景淮双手交握搭在桌子上,身子前倾,不紧不慢的道,“怎么说二牛也是我带回来的,我们今天就来说说他的情况。”

    刘庆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神经崩了起来,“您说。”

    林景淮“我们是在云苍山山脚下一个叫苍耳村的村子里见到二牛的,彼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被一户姓韩的人家收养了。”

    “那户人家起初对他也很不错,可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二牛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起来。”

    “怎么不好过”刘庆国脸色一变,急切的问道,“还是他们虐待小宝了”

    “你没发现吗,他今年十岁,却只有六七岁孩子的身高,连体重都很轻。”

    刘庆国沮丧的抓了抓头,喃喃的道,“我没发现,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对不起小宝。”

    说着,他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祝竜看着没说两句就哭起来的刘庆国,嫌弃的挪了挪椅子,离着他远了些。

    “他是人鱼吗这么爱哭。”祝竜小声的嘀咕,“人家人鱼的眼泪好歹能变成珍珠呢,他哭的这么卖力能有什么。”

    说是小声,但其实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刘庆国的哭声一断,再想接起就不那么顺利了。

    他顺势收了哭声,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

    林景淮递过去一包抽纸,“没关系,能理解。”

    “不过你能告诉我,二牛也就是小宝具体是在哪里丢的吗”

    刘庆国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声音沙哑,“当然可以。他是在三水县的火车站丢的。”

    林景淮继续问道,“怎么丢的”

    刘庆国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接着道,“池蜓上厕所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生完孩子不久,内分泌还没完全调整过来,经常想上厕所。在火车站等列车的时候,她去了趟厕所。”

    “就在他去厕所的时候,孩子不知是饿了还是见不到池蜓没有安全感,紧跟着哭了起来,我解开他的尿布看了一眼,孩子拉了。”

    “于是我便把他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弯腰从脚下的行李中翻出了新的尿布,就在我拿着尿布扭头的时候,孩子不见了。”

    说到这里,刘庆国狠狠的揪了两把头发,神色悔恨,“就那么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啊,孩子就不见了。”

    “你说我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给他换尿布,要是我再等等,等池蜓回来,孩子就不会丢了啊。”

    “这都怪我,是我的错,池蜓恨我是应该的,我就是个罪人,是我对不起小宝,对不起她。”

    说到后面,刘庆国狠狠的打了自己两巴掌,涕泗横流,“后来池蜓要和我离婚,我心中虽不愿,却也没办法拒绝她。”

    “再后来,我娶了现在的妻子栗贞,渐渐的便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不去触碰,这道伤疤就不会裂开。”

    可今天见到小宝才知道,这道伤疤从来就没有愈合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严重。

    林景淮给他递过去一瓶水,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小宝已经回来了,你要向前看。”

    刘庆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对了,你们能联系到池蜓吗自从离婚后,她就和我断了联系,现在小宝找到了,我想告诉她一声,让她也不用继续生活在煎熬中。”

    林景淮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们找你谈话的目的。”

    “池蜓的踪迹在孩子丢失的第一年还能查到,但到了第二年,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踪迹。”

    “你知道她有可能去哪或者有什么仇人吗”

    刘庆国被他后半句问了一愣,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被人杀害了”

    不等林景淮回答,他就先一步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死。”

    林景淮放缓了声音诱导,“有什么不可能呢,她一个单身女人漂泊在外,无依无靠的遇到意外的几率也是很大的。”

    “她在三水县有亲人的。”

    “她的父母在她失踪后不久就出了意外死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刘庆国使劲的摇着头,不相信对方的说辞,“她要是死了那我父”

    说到一半,刘庆国及时的反应过来,迅速的停下了话头,“那我失而复得的小宝怎么办我该怎么和他交代”

    “你在撒谎。”林景淮突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从上往下俯视着他,幽深的眸子像是一个漩涡,充满了压迫性。

    “你方才想说你父母是谁杀的吧”

    “她要是死了我父母是谁杀的”

    林景淮还原了他的话语,沉沉的盯着他,“你在怀疑池蜓”

    “为什么怀疑她”

    “按照常理来说她没有理由杀你父母啊,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让她杀死你们的事情”

    刘庆国“”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汗液顺着衬衫一滴滴下摆处落了下来。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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