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果然圆满之境不是修士能碰及的么?”
“不!不对!既然前人能在书中记载十二穴窍是凝窍初成的极境,那便意味着肯定有方法可以到达,我不要心急,一定可以想出办法。”
王璞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哪怕无法到达十二穴窍的极境,那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毕竟十一穴窍已经算是潜力无穷,哪怕修道门派的种子也无法与自己相比。
可他心里还有些不甘。
不甘!
若是他仅是十穴窍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偏偏是十一穴窍。
正如人一般,要是处在贫穷中久了,一旦尝到了富贵的甜头,怎么可能浅尝辄止,肯定会继续期盼、渴望富贵的那一日
就在此时,船舱里的光线有所变化。
王璞不禁微微抬头向外望去,天际上挂着一轮明月,和一轮橙黄太阳
“道书记载,各界凝窍初成打开的穴窍不一而是,有的地界打开穴窍少于十二,有的地界打开穴窍多于十二,十三十四之数。
穴窍之数正是和日星、月星相关,日星围绕此界运转的时间相当于月星围绕此界运转时间的十二倍”
看着天象变化,王璞隐有所悟。
芥子纳须弥,须弥纳芥子。
穴窍如同天地,而人体包含穴窍,但外界的天地又饱含人体。
如果将这天地比作一大能之士的话,日星、月星的运转就相当于这位大能之士的修行理念,修行方法
上古之时,先贤正是参照天地,悟出修行之法。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王璞酣畅大笑一声,声音响彻船舱,引得封燕忍不住注目而视。
只见王璞用手指在身上接连点了十一下。
噗噗!
十一处穴窍尽皆爆裂。
根果细枝所化的苍天巨树拦腰截断,清浊归一,天地再陷入混沌。
此刻,他凝窍期的修为废了一半!
“修士丹田如日,穴窍如星辰盘旋在丹田四周,而星之盛极尽于月,如果我没猜错,这第十二处穴窍应当就是明月!
明月一出,与日星交相辉映,还有其他星辰什么事?”
天际之上,日星和月星分在东西两方,而往常天穹挂着的星辰一无所踪,被日月的光芒所掩盖。
贪婪!
这是王璞的贪婪!
他并不满足于十一穴窍的资质,哪怕这方式只有一成的几率成功,他也要一试。因为他坚信,自己得到的绝对比失去的更多。
大道之上,容不得畏缩!
所以,他自斩根基,想要一试自己从天地中悟得的修行之法。
根果上的十一条细枝在王璞自爆穴窍后,立刻萎缩枯黄,而那十二条细枝剩下的唯一细枝粗壮了几分,但也是相当有限。
王璞不理其他,只是再次尝试以这条根果细枝撑开第十二处穴窍。
“开!”
他冷喝一声。
第十二穴窍没有之前的坚硬顽固,很快就被巨斧劈开,那根细枝也化作苍天大树,撑开天地,划分清浊二气。
但这还没完,如果仅是这样,那么王璞就连资质最差的弟子也比不上,连阴阳二气窍都没有打开。
“接下来就是最艰难的了”
王璞暗道。
他运行功法,牵动先天性光。
丹田中正是这一缕先天性光照彻幽寂,才有如日星般璀璨,可以说这缕性光是真正的性命根本,轻易损伤不得。
然后王璞却不管不顾,将先天性光拉出剑种。继而三霄剑立斩而下,将其分成一大一小的两缕。
先天性光经过此厄,忽闪忽灭,像是灯油快尽的烛光,仿佛下一刻,就会立刻灭掉!
一旦此先天性光灭掉,那么王璞今后修为再难有寸进。
“此事大成矣!”
王璞心中暗喜,他行此法最艰难的是,害怕先天性光被这一斩,就会立即灭亡,没有丝毫补救的机会。
现在既然先天性光还未灭,王璞就牵引先天胎液到先天性光旁。
这先天胎液是最精纯的元液,不仅包含灵力,也包含了魂力,可谓是人体诞生之基!
先天性光再难求,也是人体诞生,以先天胎液补充再是合适不过。
先天性光经先天胎液滋养,光芒渐盛,虽不如先前的光芒璀璨,但也只是略逊几分,至少灭亡厄难再无此危。
看到先天性光无碍,王璞先将较大的一缕先天性光牵引到剑种,然后才深吸一口气,看向较小的那一缕先天性光。
此地界与前世不同,日月双星都自生光芒,是天圆地方,而不是地球围绕太阳
既然要日月并立,就必须点亮第十二个穴窍。
想罢。
王璞也不迟疑,顺着根果细枝,将这一缕先天性光缓缓渡去。
这一缕先天性光甫一进入。
立刻攀沿参天巨树,到达天际,照耀上空,形如在丹田中藏在花苞中的剑种。
“这是这是?”
在一旁的护法的封燕险些惊愕出声,因为她此刻看到在王璞身体内不仅存在着丹田一处光芒,在他的胸膛正中,也散着耀眼光芒。
王璞的第十二处穴窍,正是膻中穴!
也即是上中下三丹田中的中丹田!
紧接着,封燕就听到一声仰天长啸自王璞口中发出。
只见王璞大袖一甩,刹那间丹田、膻中二穴窍的光芒隐藏,而浑身的另外十一处穴窍散着微弱光芒,有如星辰!
“余生贫寒知闺意,乞儿悲苦不识母。
誓愿因果成缘法,天鬼阴魂断心念。
红尘种因观禅寺,花灯初绽月桥上。
我本天上羁旅人,何苦亡丧百万众?
一念而丧千人骨,唯我日月道法成。”
他唱诗踏空而行,眨眼间就出船舱,口出吐出三柄银玉小剑,散着璀璨光芒,只是刹那光景,三柄玉霄剑催生无数剑光,遍布浩荡楚江之上。
“去!”
王璞并指成剑,向着楚江一挥。
唰唰
一道道剑光向水中斩去,水浪翻涌,鱼儿被砍成肉泥,只是瞬息之间,方圆百丈之内的楚江水面浮着一层血水,空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可惜可惜,我义父并未在此地,不然定要他祭你!”
王璞摩挲着三柄剑胎晶莹如玉的表面,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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