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听侯君集这么一说,心中后悔不已,悔不该太过谦虚把自己给卖了,只能讪讪一笑,“会的会的,本王一定会登门请教。”
侯君集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而且还让李恪自己给自己摆了一道,心中高兴,而李恪却愁苦不已,但是脸上依然没表现出来,两个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聊了片刻,侯君集见时候不早了,这才告辞离开,而李恪也很有礼貌的将他送到门口。
等侯君集离开之后,李恪陷入了沉思。
侯君集除了他关陇世家的身份之外,不但是一员能征善战的武将,而且还是一位政务精通的能臣。
历史记载,魏征就曾向唐太宗推荐过侯君集,让他任仆射,并说“国家安不忘危,不可无大将,诸卫兵马宜委君集专知。”
可见其才能并非像一般的武将可比。
而他自己也比较敏而好学,在贞观十二年638年,迁吏部尚书后发现自己学术上没有造就,欠缺很多,便发愤读书学习。
后来做到了“典选举,定考课,出为将领,入参朝政,并有时誉。”
,给他的仕途上增添了光辉的一笔。
但即使当时魏征举荐他,李世民依然没有任命他为仆射,他认为侯君集喜欢自我夸耀,爱慕虚荣,所以没有重用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对侯君集颇有见解,它就是卫国公李靖。
唐太宗要他教给侯君集兵法,后来侯君集上奏太宗,说李靖将反,因为每到精微之处,李靖则不教授。
太宗听后责备李靖,李靖却回答说“此君集反耳。
今中夏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
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
此时,侯君集尚未有任何反迹,太宗似不相信。
一次,朝后回尚书省,侯君集骑马越过省门数步尚未发觉。
李靖见到这种情况,便对人说“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
至贞观十七年四月,侯君集果然与太子承乾谋反,事情败露后被杀,证明了李靖的预见准确无误。
而侯君集的谋反验证了李世民的识人之能,侯君集确实不满他对自己的分赏和职位而怨恨在心,才会作出谋反之事。
但是,在同样的事情上体现出李世民作为君王最为大度的一点,他不但没有撤销凌烟阁侯君集的画像,还特赦他的妻子和一个儿子的死罪,流放到岭南,也算是给了这个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一点安慰。
因为这些问题,李恪始终不敢打侯君集的主意,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
因为,这个人是个危险分子,就像是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会爆炸,伤及自己。
但是,今日的交谈,自己已经亲口说有机会要跟他请教兵法,人家还说会在府中等候。
这不去肯定不好,去的话就又跟他有了牵扯,让李恪好生为难。
时间又过了三日,朝廷讨论已久的组建新军问题也有了眉目。
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封德彝、萧瑀、房玄龄、魏征和杜如晦等人的讨论下初步确定了苏定方关于组建骑兵的法案,李恪重骑兵组建方案也在大家的讨论中最终确定了下来。
新军方案的确定后,主帅的人选就成了议题之一。
对于这个人选,讨论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慎重,举荐的人才不是当世名将,就是战功彪赫的宿将。
但最终只确定下来三个人,他们分别是李靖、李绩和侯君集。
就听见李世民在御书房中对着众人叹道,“李靖是组建新军的最佳人选,可是他领兵在外,防御突厥和吐谷浑边境,短时间内难以抽身;而李绩要防御梁督师,并且要随时做好发兵攻他任务,所以也是脱不开身。
其他的将领要是让他们领兵打仗,冲锋陷阵,确实能够取胜。
如果让他们训练新军,打造一支威猛的雄师恐怕很难胜任。
如此,能担任此任的也就侯君集一人而已啊。”
“皇上所言甚是,如今在朝的将领,也只有侯君集能担当此任了。”
封德彝适时的拍马屁道。
李世民见除了封德彝众人都不说话,随即问道,“玄龄、玄成还有克明,你们对侯君集出任新军练兵使有何建议和看法”
“皇上,臣以为侯君集能担当此任。”
魏征简短的说道。
“臣等人也同意侯君集担任练兵使一职。”
众人在李世民询问之后答道,李靖、李绩和侯君集三人都是他们选出来,任何一个担任练兵使他们都不会反对。
李世民一笑,“既然你们都同意,那组建新军主帅的问题就这么定了吧。
还有,苏定方的骑兵建议不错,其人也忠勇可嘉,就让他担任副使一职,协助侯君集吧。”
李世民说完,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有反对,这才让中书省拟旨。
而众人中唯有长孙无忌一人没说话,侯君集身为李世民身边的老人,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他倒是没什么觉得不妥,只是苏定方一个王府校尉突然升为一军的副使这就让他觉得值得揣摩。
但是,他在这件事情始终跟大家保持了一个态度,因为他不想把自己针对李恪的态度做的太明显。
侯君集从汉王府回到府中,就将李恪会来府中拜访他的事情跟若依说了一遍。
若依听后很兴奋,当即问侯君集,“爹爹,不知道汉王殿下什么时候过来”
侯君集看到女儿欣喜的神情,心中微叹,淡淡的说,“为父也不知道,等等吧”
他今日在汉王府中对李恪的表现很满意,不卑不亢,从容淡定,这样的人将来成就肯定不会差。
即使他现在只是一个皇子,只要给他时间,侯君集能肯定李恪一定不会放过机会。
而他又看了眼前自己乖巧的女儿一眼,觉得李恪娶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委屈了她。
心里顿时感到安慰,同时也坚定了要辅佐李恪的决心。
而若依回到自己的闺房之后,兴奋的拿出了李恪的画像看了半天,这才放下,俏脸一红暗自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来到府上呢
是来看我,还是”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不由的脸更加红起来。
幸好没人看见,倒是没有让她显得尴尬。
她将画小心的收起来,细心的放好之后,走到窗前沉思片刻,这才提笔又在纸上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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