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龙来洲和李秀姗姗这次返回天朝皇城,为了赶时辰,一路都是骑马而行。因为高丽王见三王子娶回的庆和公主,天朝给嫁妆确实丰厚,龙来洲带来下聘的物品也多,于是给李秀姗也备了大量的嫁妆。
今年的天气一直不错,所以龙来洲和李秀姗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几日回到皇城。
看着几十个护卫已经过去,如玉很快看到龙来洲和李秀姗两人并骑说笑着过来。
此时周慧竹也在一边看着这一大批迎亲队伍,心里却有些五味俱全。
此时的龙来洲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王冠服饰,俊朗潇洒,和盛装的李秀姗一起骑马并行,郎俊女貌,确实很般配。慧竹为李秀姗高兴,但是在心灵深处,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落。
正在这时,龙来洲转头看向这里,很快回头对李秀姗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两个很快一起骑马过来,抱拳向如玉如云水如晴慧竹四人行礼。
“妹妹,我刚才还说到你,没有想到妹妹竟然和婶子下山了,太巧了,妹妹是不是今天知道我们回来?”
李秀姗跳下马,很快拉住慧竹的手笑问道。
慧竹忙道:“不,姐姐,我和母亲是进城向我两个姨娘告辞的,我们马上要去南方,可能要好久才会回来。”
李秀姗惊讶地问道:“什么?妹妹要去南方?去南放有事么?你们什么时候去?”
慧竹忙道:“我们回去就可能会动身,我和母亲岁慈文师父去,希望姐姐和姐夫和和美美,一切万顺。”
龙来洲笑道:“多谢妹妹,刚才秀姗还说等我们成亲后就先去看你们呢。”
此时如玉见迎亲回来的那些人马都已经过去,于是笑对龙来洲和李秀姗道:“七弟,三公主,今日你们刚回来,你们还是先忙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李秀姗很快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挂念珠,拉过慧竹戴上道:“妹妹,我有两挂这样的念珠,是天竺高僧送给我父王的,还有一挂在我的箱子里。这是我特意为你求了一个,希望这念珠可以保你一生平安,我们姐妹情谊可以长长久久。今天我和晋王要进宫面圣,暂且告别。你放心,等我空闲了,你就是不在山上,我也会让人送东西去的。”
慧竹感激地答道:“多谢姐姐了,那姐姐保重。”
龙来洲走了几步,又回头慧竹微笑道:“妹妹,既然我四嫂子六嫂都是你的姨娘,以后常来城里逛逛,你姐姐很快会有空闲的。”
慧竹点点头答道:“多谢姐夫,我会的。”
龙来洲和李秀姗很快上马而去。
如玉笑看着如云如晴慧竹道:“我们逛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慧竹,还想买什么不?”
慧竹忙道:“二姨娘,不买了,我喜欢的都买了。”
如玉笑道:“慧竹,扬州的玩意也多呢,我回京城时,我和泓儿的玩物都满满几箱子。”
如云道:“南方的小玩物确实精致,我去过金陵,那里的东西都很别致。”
如玉道:“不过,最让人忘不了的是南方的小吃。”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马车边。雷中杰见如玉几人一人一包东西,不由笑道:“王妃都是给几个公子买的吧?”
如玉笑道:“大人的孩子的都有。中杰,改日你让蕙儿带孩子到府里逛。”
雷中杰答应一声,见如玉四人已经上了马车,亲自上去驾车返回秦王府。
如玉一行回到秦王府上,将东西放下,子浩和子涵已经飞了出来。
“母妃,你出去玩不带我们!”
“母妃,我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两个孩子见几包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给如云行礼后很快围着叫道。
“浩儿,涵儿,先别动,那是姨娘和姐姐买的呢,母妃买的都是给你们的。你们想过来,母妃跟你说,这个是晴姨娘,这个是慧竹姐姐,快给姨娘和姐姐行礼。”
如玉忙手指如晴和慧竹对两个孩子道。
两个孩子看了看如晴和慧竹,很快上前行礼。只听子浩看着慧竹道:“姐姐,你像我母妃,也像姣姨娘。”
子涵也道:“姐姐,你从哪儿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很漂亮,怎么也和姣姨娘一样,跟我母妃长得像。”
水如晴和如云见两个孩子好奇可爱,都在一旁笑看着,慧竹弯腰看着子浩和子涵道:“你们哪个叫子浩?哪个叫子涵啊?姐姐都区分不来。”
子浩忙道:“姐姐,我叫子浩,他是子涵,我比他大,母妃说涵弟比我晚出生的。”
慧竹马上转身去拿自己挑的东西,挑了两个拿长刀的关公给子浩子涵,子浩子涵见是不同颜色的关公,都很高兴,很礼貌地谢过慧竹,拿着两个泥人比对玩笑。
如玉笑着打开自己那包东西,笑对子浩子涵道:“浩儿,涵儿,看母妃给你们带了什么?以后不淘气,你们要什么母妃都帮你们买。”
子涵马上问道:“母妃,可是皇爷爷说,你和父王会买大鸟,你们没有买。”
如玉忙道:“不是母妃不给你们买,都让朱先生去西市看了。现在冬天,没有你们说的那种大鸟。等明年春上给你们买大燕子,好不好?”
子浩忙道:“可是母妃,我就想要那只会说话的白大鸟,不要大燕子。”
如云听了,有些奇怪地问道:“如玉,什么白大鸟?”
如玉叹道:“你们不知道,是一只大白鹦鹉,还是四川节度使进京城述职时,因为他家的大公子在京西军营,与晋王很要好,就将他父亲从四川带来的一只大白鹦鹉送给了晋王,晋王又把这鹦鹉送给明妃娘娘。浩儿和涵儿见了,也闹着要买这样的白鹦鹉呢。云青不喜欢养鸟,再说这样白鹦鹉,那想要就有的。”
如云笑道:“原来是这样。浩儿,下次姨娘送一对白兔子给你们养,怎么样?白兔子姨娘可以帮你们找到。”
子浩听了惊喜地问道:“云姨娘说的是真的?”
如玉也有些好奇地问道:“姐姐怎么有白兔?”
如云道:“有呢,正在我嫂子家里养着呢。我嫂子的孙女儿喜欢,是子勇打猎时捕到的,已经下了几窝小兔,这次有四只是白色的。”
如玉笑道:“那姐姐送我两只。云青不喜欢府里养鸟,喜欢清净,给两只他们兄弟玩,省得他们闹。”
子浩子涵见如玉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玩意,都高高兴兴拿出来排在桌子玩,水如晴笑道:“如玉,老大在宫里,平常都不回来?”
如玉点头道:“是啊,云青说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和子姣的中腾一起念书,一起住在明妃娘娘那里,比亲兄弟还亲呢,只是辛苦明妃娘娘了。”
水如晴道:“过得多快,记得我出嫁时,如玉你才五岁,和子姣常在一起玩呢。如今三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对了,如玉,子泓几岁了?”
如玉笑道:“我泓儿六岁了,还在扬州出生的呢。他们兄弟两个三岁,过年就四岁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只见外面人传龙云青回府了,如玉笑道:“我还正想着今天晋王回城,皇上肯定要在宫中设宴席,他不回来呢,怎么回来了。”
如玉起身出去相迎,如云和水如晴慧竹也跟着出去。很快龙云青进来,微笑道:“如玉,今天我回来是不是很巧,遇上家里来贵客。云姐不必多礼,如云,这是晴姐和慧竹吧?”
如玉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正要和你说呢。”
龙云青笑道:“刚才中杰对我说了,我猜到的。今天老七和三公主回来,老八也回来了,父皇让他们陪客,我就借口回来一趟,一个月都没有回来陪你吃顿中饭了。”
龙云青说完,细看了一下慧竹笑道:“慧竹,你和母亲第一次来,别拘束。在我这里,你们都可以随意些,都坐下吧。”
如玉笑着招呼众人坐下,笑问道:“云青,晋王和三公主的婚事准备哪天操办?”
龙云青道:“父皇说钦天监选了二十九日,明天开始有礼部官员开始准备操办酒席呢。”
不一会儿,厨下说已经备好酒菜,一行人于是去花厅吃饭。
吃过午饭,如云要返回高家村,水如晴和慧竹本来说要回西祁山,但是如玉极力挽留,说至少要住一晚再走,水如晴和慧竹只好留下。
水如晴和欧阳九娘原来认识,如玉于是将如晴和慧竹安排住在欧阳九娘隔壁屋子。快到申时,如玉起来,龙云青早已经去了宫里。
如玉从屋子出来,见欧阳九娘和水如晴正在下棋,想起林子姣曾经说慧竹下棋舞剑都厉害,于是笑道:“慧竹,陪姨娘下局棋,如何?”
慧竹点头道:“我棋艺不好,一会儿玉姨娘别见笑。”
如玉于是让丫头摆棋,笑道:“慧竹,你姣姨娘的棋艺才真不错呢,我很少赢她。在道观庵堂待久的人,一般都心静棋艺好,我知道你很厉害。”
慧竹笑道:“不瞒玉姨娘,要说棋艺好,我慈文师父可以说才是真一流,要胜过她的人不会多。”
如玉让慧竹先下,慧竹忙推脱,说如玉是长辈,理应先下。如玉于是先下了一子,慧竹两眼看着棋局,也下了一子。
如玉虽然和龙云青常下棋,棋艺不错,但是下了十多个子后,如玉发现,慧竹的棋艺特精,她脸上一直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表情,两眼只专注看着棋局,心里暗自叹服。
这局棋下了半个多时辰,最终平局。如玉叹道:“慧竹,你太厉害了,让姨娘佩服!”
慧竹也微笑道:“玉姨娘是谦让,我都没有赢姨娘。”
于是两个人又继续摆棋,这次如玉更加用心,每一个棋子都琢磨一番,慧竹也敛神摒气,思虑每一步最佳棋路。屋子虽然六七个人,但是只听到下棋子的声音。
当龙云青从宫里返回时,如玉和慧竹这局棋还没有结束。龙云青笑着摆手让众人坐下,示意继续,自己坐在一旁看如玉和慧竹下,见棋子摆了一桌,但是两个人都步步为营,势均力敌,高低难分。再看慧竹,俨然就是当年的如玉,心里也暗自敬服。
不一会儿,棋局结束,如玉竟然输了一子,不由愧疚地叹道:“慧竹,玉姨娘不行了,你太厉害了。”
龙云青笑道:“这棋其实没有下错,如玉,是你前面有一步下错了,所以才输了这一步。”
如玉笑道:“你只会说,云青,要不你也下一局。慧竹,累不累?陪你姨爹下一局,他也喜欢下棋呢。”
慧竹忙道:“我不累。姨爹棋艺好,别笑话慧竹才好。”
龙云青笑道:“慧竹,怪不得我七弟说你下棋厉害,姨爹只是喜欢,你可别客气。来,你年纪小,又是客人,你先下。”
慧竹也不托辞,下了一棋,龙云青刚才已经看了一会慧竹的棋风,也不敢怠慢,用心和慧竹对弈。
龙云青和慧竹这局棋,一直下到厨下传饭才结束,龙云青只赢了一个子。
“慧竹,姨爹问你,你的棋艺师承何人?这么厉害。”
龙云青从小和董王后下棋,在千军万马的军营下棋,在自己府上还有朝堂下棋,只认为只有极少能和自己对弈这么久的人,而眼前只有十六岁的慧竹竟然就是其中一个,龙云青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慧竹道:“是我慈文师父教导的。”
如玉笑道:“慧竹,我听泓儿的七叔说你的剑法也出众,也是慈文师父教的?等有空时,我们一起练练,如何?”
一旁的如晴道:“如玉,你还别说,若是算起来,慧竹还可以说是你的同门师妹呢。”
如玉惊讶地问道:“同门师妹?晴姐姐这话怎么说?”
欧阳九娘道:“如玉,你可能不知道,慈文师父是马师父的师妹,就是当年我们在罗云山云觉寺的马师父,她们都曾经在武当山上学艺。”
如玉惊讶地说道:“真是这样?”
如晴道:“是啊,慈文师父的父亲和武当山的几个道友十分要好,慈文师父从小随她父亲走南闯北,将自己家的祖传剑法与武当剑法融合,所以竹儿的剑法,肯定和你有很多共同之处呢。不单你,那个高丽三公主的剑法也一样,她的师父也曾经在武当山多年。”
龙云青惊讶地说道:“竟然有这样的缘故?慧竹,明天早上,我想看看你的剑法,你和你玉姨娘比试。我一直听说武当剑法天下一绝,我想看看你和如玉的剑法有什么不同。”
慧竹笑道:“姨爹要看我的剑法不难,只是我的剑法,不单有武当和我师父家传的特色,还融合了四川青城山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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