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徐白衣手中一握,他的那柄利剑出现在他手中。小师叔却说道:“不急,等他真有危险再出手,你贸然出手万一激发金阵,那就是火上浇油了。”
徐白衣听小师叔如此一说,虽然并没有马上出手,但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指金阵,丝毫不怀疑,徐白衣这一剑再动之时,必然会有崩天裂地之势。
小师叔和徐白衣紧盯着吴钩。
吴钩全部踏入金阵,金光流动加剧,金阵当中有金色光芒流向吴钩。
吴钩惊骇,欲退出金阵,小师叔却喊道:“你再往里走,不要担心。”
吴钩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再踏入一步,此时金光流动加剧,吴钩见这金阵对自己并无伤害,又往前走了一步,吴钩看见这些金光流向了自己的丹田。
可是他内视丹田,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并无一物,空空荡荡。
“这是怎么回事?”
吴钩心中暗问,他不知道这金光涌入自己丹田是为何,且流入之后金光却又消失不见。
忽然之间,吴钩觉着体内经脉穴位中的天地元气开始涌向了丹田。
“嗯”
徐白衣能感觉到四周的天地元气向金阵涌来,此刻的金阵就如同一个漩涡。
金光阵不仅是穹顶金光流动,而是整个金阵开始流动起来,徐白衣和小师叔看见那金光之中花红柳绿变为颓败随后又生机勃勃。
“这阵中的花草树木循环开败,而且我看那些残墙断垣似乎有在复归的模样。”
小师叔注意到金阵当中物件的变化。
现在吴钩已经被金光完全笼罩,徐白衣和小师叔已经看不清吴钩的模样。
“看来我猜对了,这个金阵就是为他留的。”
小师叔有些得意的说出这句话。
而吴钩现在则是感觉自己身体极为难受,那些涌入自己体内天地元气速度极快且一次性涌入很多,自己的经脉被撑的将要裂开。
吴钩现在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任凭天地元气涌入丹田,更让吴钩感觉到恐惧的是,他的丹田处居然开始散发出了黑色的丝线,这些黑色的丝线让在金光中格外显眼,黑色的丝线流入了他的经脉,顺着经脉流向了他的眉心。
吴钩体内被黑色丝线占据,经脉也被黑色的丝线染成了黑色,而那吴钩经脉的疼痛感正在减少,可是眉心的疼痛感却在迅速攀升。
头疼欲裂,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发出声音,他身体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在吴钩的眉心,黑色的丝线正欲包裹鲜红的血滴,这滴血是李清栏的眉间血。
那滴鲜红的血液散发着红光,让黑色丝线无法遁形,黑色丝线一见光就消退一些,于此红色的血液和黑色的丝线互相缠斗。
而吴钩自己的血液居然被两者的力量给挤出了体内,自他七窍之中流出,如此流下去吴钩必然会血流干而死。
可是吴钩现在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被逼出体外,随着流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吴钩意思开始模糊起来,不久之后吴钩直接昏死了过去。
他眉间的鲜血还在和黑色的丝线缠斗,两者不相上下。
良久之后,吴钩血彻底流干,而他眉心的红色血滴被黑色丝线包裹,在吴钩的眉间缓缓转动,随着转动的开始,吴钩体内的经脉开始逐渐溢出鲜血补充他经脉中流失的鲜血。
现在吴钩的模样,看上去如同干尸一般,随着经脉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的皮肤逐渐恢复。
而在剪花村外,狂风大作,徐白衣护住小师叔站在剪花村外看着村内的变化,此刻已经是天黑了,日月星辰浮现,而今晚的日月星辰格外耀眼。
“我看这满天星辰和吴钩似乎有感应。”
小师叔抬头看天,看着闪耀的星辰继续说道:“看来那件事必然和吴钩有关系,或者是说必然和无缘无故之人有关系。”
徐白衣点头道:“现在金阵光芒已经减弱很多,看样子似乎都进入了吴钩的体内。”
两人坐在原地等着吴钩的变化。
等到日出之刻,金光消失,满天星辰渐暗,吴钩开始醒来,他丹田之中有一道黑色的漩涡,漩涡外是金色光芒包裹,如同一轮朝阳。
吴钩呼出一口浊气,这一口浊气呼出,他体表如同龟裂的旱田,皮肤寸寸断裂然后掉入地面,随后他全新的躯体展现在小师叔和徐白衣的身前。
“渍渍。”小师叔笑了一声,徐白衣咳嗽了一声。
早上风寒,所以吴钩觉着自己现在很凉,特别是某个部位,他低头一看,赶忙用手捂住的,看了看四周,自己的衣服已经稀烂穿不了了。
小师叔脱下自己的袍子准备递给吴钩,却发现吴钩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这股酸臭味和自己以前的一样,他说道:“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吴钩闻闻身子,自己身体确实散发着难闻的气温,他看着剪花村中有一条小溪,直接跳入小溪之中。剪花村的小溪因为几十年来无人踏足,所以当中螃蟹鱼虾都较多,随着吴钩踏入小溪中的鱼奋力的向两端游去。
小师叔对徐白衣说道:“你看他身体有何变化?”
徐白衣点头,他用卿黄山秘术仔细探查着吴钩体内发生的变化。
可是吴钩体内却如同泛起了雾气,让徐白衣看不清楚吴钩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白衣道:“看不清楚,向来是昨日的变故导致的。”
小师叔点头道:“看来这个金阵给他留下来的东西不简单,幸好我们卿黄山与他较好,一会问下他体内发生了什么事,此人心思简单若是我们对他好,他自然对我们好,相比不会不回答我们。”
徐白衣没有答话,所以吴钩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后,小师叔上前问道:“吴钩,你得了传承,体内感觉如何?”
吴钩穿上袍子,小师叔的身材和他的身材相差不大,穿上去刚好合适,他说道:“前辈,我体内如同有一个日月星辰一般。”
“那你有没有找到回到大唐的方法?”徐白衣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这也是吴钩最想要得到的答案。
吴钩说道:“暂时没有。”
徐白衣思索片刻后说道:“那我们还是先回卿黄山吧。”
“朋友,来我日旭宫不多留几日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嘛?”
正当徐白衣要御剑飞行时,空中传来笑声,徐白衣抬头,发现三名锦衣男子正乘风而来,在三名男子身后还有十余名弟子正在山间跳跃,他们没有前面这三名男子乘风而行的修为本事。
徐白衣低声道:“日旭宫离此不过八百里,想必是昨日的景象惊动到他们了。”
吴钩低声问道:“前辈,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我怕他们是来者不善啊。”
徐白衣低声道:“你们躲在我身后,真是来者不善,能跑就跑。”
那三人落下地来,对着徐白衣掬手道:“敢问道友来自哪座洞府?”
徐白衣回了一个礼说道:“在下卿黄山徐白衣。”
“哦?是白衣踏万剑而行的徐白衣?”
三人中的年纪最大的老者笑问了一声,徐白衣道:“正是。”
“在下日旭宫江不载。”
“在下日旭宫共不具。”
“在下日旭宫叶不式。”
“见过三位道友。”
四人寒暄几句,当中年纪最老的江不载问道:“徐道友,你千里来剪花村不知有何贵干?”
日旭宫取的是日出之旭的意思,每当太阳升起的第一刻,总会有意思阳光洒在他们日旭宫的大殿之上,所以叫做日旭宫。
徐白衣对日旭宫不陌生,以前杀过他们几个弟子。
徐白衣笑道:“带着山中弟子到处游览,见见人世间。”
江不载哈哈一笑道:“能够让徐道友亲自带着到处游览的弟子只怕就是山中的杰出弟子,我倒想见见少年英姿。”
江不载的双眼紧盯徐白衣,共不具和叶不式的双眼看向在徐白衣身后的小师叔和吴钩。
徐白衣早就将两人的气息封锁,让他们两人看不出什么来。
共不具笑道:“徐道友,至十七年前,你我在封禅之地分别,好久未见了,我们去饮上几杯如何?”
徐白衣很干脆的答道:“不去。”
共不具所说的他们两人十七年未见,说的是十七年封禅之地的一战,苦境众多门派实力在封禅之地抢夺宝物,卿黄山当时只去了两个人一个是柳适穹一个是徐白衣,徐白衣万剑凌空击杀无数高手,其中有两人就是共不具的同门师兄。
江不载低声对共不具和叶不式道:“昨日的异象关乎天地星辰非同一般,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带回去。软的不行,那就硬的,反正卿黄山和我日旭宫早有恩怨。”
说完,江不载笑道:“那徐道友,你不肯去,我们就得绑着你们去喽?”
徐白衣道:“我不喜欢打架,我说了没什么事,可为什么你们就这样不信呢?”
江不载哈哈一笑,没有在说话,只是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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