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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削皮
    现在吴钩退无可退,现在他面对的是万里长河的正面冲击。万里长剑直接将吴钩冲退十丈,剑气如骨,刚练成《镇压》吴钩便又受了大伤。万里长河被华秀山卷起。华秀山站在万里长河之上,看着吴钩,他道:“今天我就要将你断四肢,扒皮抽筋。”在吴钩头顶一道刀影浮现。一刀斩下,这一刀斩开万里长河三丈,吴钩瞬间抽身后退。“还想走?”华秀山冷笑一声,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折磨吴钩的办法。那就是万剑穿身而过,将他的皮,一点一滴的剥下。华秀山彻底明悟了过来,下手更加凶狠了。吴钩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天门开阖境界,虽然练《镇压》之后,从天门开阖下境升到了上境,可是离着抱一境界还有好几个大境界,每一个境界会有每一个境界的奥秘,大境界的悬殊如同天堑难以逾越。念头一起,吴钩身体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带皮而走,不消一会,吴钩的左臂就漏出了嫩肉。剥皮的剧痛,差点让吴钩失去意志。吴钩的惨状让华秀山哈哈大笑起来,第一次他喜欢上了虐杀敌人的感觉。接下来,左手的皮被切了个干净。吴钩疼的脸都变形了,他不断的被华秀山虐杀,不断的惨嚎。“草拟你了个大娘。”吴钩哀嚎着、怒骂着。惨叫声越大,怒骂声越响,华秀山就晓得越开心。马布风是他唯一的独子,当年华秀山的妻子马云燕被敌人所杀,临死前嘱托华秀山照顾好他们的儿子华布风,马布风这个名字是华秀山为了纪念他的亡妻而改姓。吴钩杀了马布风,日后他要怎么去见他的妻子。唯有虐杀吴钩,才能让华秀山感觉自己对妻子有了一个交代。吴钩一直逃,华秀山不急于杀死他,他就有往前逃的路。跑出去几里之后,吴钩停了下来。他不想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吴钩感觉到自己的的哀嚎和怒骂,只会增加华秀山的乐趣,他唯一能做的,算不上抵抗的事,就是不哀嚎、不怒骂,而只求一死,不让华秀山沉浸在这样的乐趣当中。断了别人的乐趣,却是最不能让被人忍受,不过现在可是生死光头。可吴钩偏偏放弃了,他宁愿让自己一死换取别人的不快活。吴钩忍住了万剑过体剥皮止疼,努力保持自己面色不变,强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就站在原地接受华秀山的万剑过体。“你为什么不叫?你为什么不跑?你跑啊,你叫啊。”华秀山急切的催着吴钩向前跑。吴钩屹立不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你跑啊,你快跑啊,你快叫啊!”华秀山尖叫着让吴钩向前跑。吴钩皮肤一寸一寸的掉落在地上,血流不止,他直勾勾的看着华秀山,无论华秀山如何吼叫吴钩就是不跑。四周的林子很安静,吴钩的专注力全部集中在了控制自己上。华秀山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他只想让吴钩哀嚎。所以在一道手印快要达到华秀山时他才发现。他集万里长河之力对上这一道手印。“噗。”华秀山被一掌打飞,口吐鲜血的他只有依靠大树来止住自己的身形。撞断了三棵大树之后,华秀山停住了身形,随后他迅速逃离了这里。刚才那一道手印,一掌就败了他的万里长河,这样的修为远胜过他,又有强者高手暗助吴钩。吴钩见华秀山逃了,强忍着疼痛喊道:“多谢前辈相救。”半响,也没用传来任何响动。吴钩这才忍不住哀嚎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片林子,找到人家给自己医治手臂。他听着附近有流水声,沿着那个方向找去,水边一定会有人家。能够支撑吴钩的只有他的意志力。兴许吴钩该去拜佛烧香,求佛祖给他改一改运,这段时间他接连受伤,不到四个月,他已经受了五六次伤了。难道是李清栏?自从自己遇见李清栏之后,才开始频繁受伤,莫非是说李清栏与自己五行相克、八字不合,自己被她给克住了。吴钩一边走,一边想着有的没得,让自己好过一些。每走一步,都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他很想就倒在地上睡过去,睡过去也就意味着永远可能都醒不过来。这日头从东升到了头顶。吴钩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他从林子中看见远处好像有一座城池。他脑子开始晕乎起来,走路很不稳,东一步、西一步,再向前一步。“那有一座城,那有一座城,四四方方城里十万人,八万去打仗,还剩两万人。打一个字,打什么字?”吴钩自己和自己说着话,这是他母亲以前和他打的字谜,让他猜。“这个字是界字,世界的界。”“一字两个月,不可猜作朋,这是什么字?”“这是什么字,这是用字。”吴钩和自己说话的身影越来越小了,那座城也越来越模糊了。长安城门口,来来往往,摩肩擦踵,十余位军卒站在那里,来回走动。守城门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一站就是一天,站久了腰酸背痛是常事,这就和痔疮一样,十人九痔,他们是十人九痛。等年纪久些,就多了那老腰就不行了,也只能靠来回走让自己松快一下。王光年是城门官,守城门有八年了,以前在边军戍边吃了不少苦,对于这守城门的事来说还是很乐意,一来离家近,二来没有危险。什么人敢放肆,来攻打长安?他每天就乐滋滋的站在城门口,看着来往行人,看了八年,现在练成了神功了,只要他看过那个人一眼,他就不会忘记,刚开始他手下的士卒还不信,后来试了试还正是,附近村子里来长安的人,王光年可是如数家珍。他凭借着这项能力,成功的被大唐的谍网选中了,成为了当中的一个谍子,这相当于他又来了一笔外快,毕竟谍网只要求他站在门口,看人。当他看见城门外踉踉跄跄双手露出嫩肉的年轻人时,心中回想了一下谍网给他的那些盗匪飞贼的恶人的画像,发现长得不像当中任何一个人。“这是造了什么孽?双手的皮被削了下来。”王光年和身边的小卒问了几句话,王光年正想着这时候金帐王庭使团来长安,上面也有招呼,说是不要让一些身份不明的人随意走进长安城。王光年知道上面的招呼是什么意思,是要在别人面前维持好大唐的风仪。王光年却是一脸晦气,对金帐王庭还需要以礼相待?死在金帐王庭手中的唐人百姓可不少,他头顶上那些当官的只知道瞎咧咧,充自己的面子,觉着唐人就高人一等。啊呸,大唐从不高人一等,只是他勇武、自信、海纳百川而已。王光年走了过去,他没想扶这个年轻人,扶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的痛嚎起来。“诶诶诶,年轻人,你不能进城,你要治伤,从这往西走,那里有一个药堂。”王光年拦在了年轻人身前。“那有一座城,那有一座城,四四方方城里十万人,八万去打仗,还剩两万人。打一个字,打什么字?”年轻人晕晕乎乎的细声念叨着这句话。“什么?”王光年没听清楚,年轻人说的话,他附身问道:“什么四四方方?什么还剩两万人?”“这是界字,世界的界字。”年轻人抬头看了王光年一眼,他向前踏了一步。“等等。”王光年觉着年轻人长得很熟悉。他侧过身子,认真的看了年轻人一眼。“你是吴钩将军?!”“来人!”王光年想起了前几天上面给他的一张画像,说是看见他就立马上报,如果受伤就立马带人去林国公府请人或者以加急方式通报谍网。“来。”王光年蹲下身,背起了吴钩,他对身边的两个小卒说道:“你们扶好将军的手,不要让它碰到其他东西。”王光年背起吴钩就往林国公府跑。边跑边喊让路。正当他们刚跑进城门时,几个锦袍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见王光年背着一个双手没有皮的人往城里跑,怒喝道:“混账东西,我告诉过你们,不要让有碍瞻荣的东西京城,你们居然还敢带着跑进来!”王光年抬头一看,他看过这个人的画像,吏部侍郎宏古建。“宏大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再交代,你就这样当你的城门官?”很显然这位宏大人对王光年的印象十分不好,幸好王光年背后是谍网不用看着吏部的脸色行事,他道:“这人命在旦夕,不能见死不救。”“哈,宏大人,看来这吏部管辖百官之位,有些松懈啊。使团在京,让他们看见我们大唐这种样貌,怕是惹人笑话。”王光年却不想理这伙官老爷,现在吴钩的性命要紧,他虽然不是漠北出身,可是对于这种建功立业的猛将还是心中敬佩不一。“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了,我让你马上把这个人丢出城外!这是官命!”情急之下,那位宏大人伸手拉王光年,可好死不死碰到了吴钩的手臂,吴钩无力的哀痛一声。宏大人立马从怀中拿出丝帕擦拭。“宏大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可是吴钩将军!”“吴钩将军?什么吴钩将军,你若不马上讲这个死人丢出城外,明日我就让你当不成你的城门官!谁知道这个人身上染着什么瘟疫,本官还得去找名医诊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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