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了。”宁姝算起来，比顾薇薇也小不了两三岁，她之前一直很羡慕顾薇薇，年纪轻轻就得到赏识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走出去也能被喊一声顾总监，多拉风，可她忘了，现在的学校都有竞争，更何况这是个大型上市企业，有多少人表面平和，背地里却虎视眈眈，否则为什么顾薇薇行事那么低调，在ZS却有这么多关于她的八卦，而且都不是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些关于她的身份的猜测，一个年轻女人有钱有貌，一般人不会去说她的能力有多强，反而是去觉得她那些钱的来路不正之类的。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我才来公司一年多，但是你有多拼命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的。”宁姝一直很喜欢顾薇薇，因为她没有架子，和下属之间也像是朋友，而且做为同龄人能力又这么强，宁姝一直把顾薇薇当做她学习的目标，“至于其他人的猜测……如果不希望你好的人，即使你做的再完美，也堵不住他们的嘴，别把自己累到倒下，反而给人家有机可乘，要知道这年头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休个假可能你的位置就被取代，所以劳逸结合才正确！”



    “知道了！”顾薇薇笑眯眯的拍了拍宁姝的肩膀，“出去工作吧，你也别太累。”



    见宁姝开门出去，顾薇薇才放松下来，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高强度的工作，和压力自己早就习惯了，自己因为什么而觉得疲惫……无非是傅子书罢了。



    顾薇薇觉得自己真的是情路坎坷，已经不相信爱情婚姻这种东西了，当年爱上陌尘枫，结果因为路潇漓因为陌母最终不了了之；现在竟然又喜欢了傅子书，这都不用想，根本就不会开始的恋情又怎么会有结果。



    明明追自己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自己偏偏就爱上了一个GAY呢！宁姝把重新打印好的文件送了进来，顾薇薇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深吸了口气，工作工作，其他的事都靠边站，自己可是号称工作机器的女强人，怎么能为儿女情长……应该说无望的单恋而耽误到工作呢！顾薇薇做出奋斗的姿势，开始认真向那堆文件进攻。



    傅子书和居落凡进了茶餐厅，选了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一人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就这么沉默的坐着，知道咖啡送上来，居落凡拿了糖精罐，和奶球，一杯放了一个个奶球，半勺糖，拿了勺子搅拌了一下，才推到了傅子书的面前，“当年我们俩每次放奶球的时候，苏白默就笑话我们大男人还加奶球，但……就是这种味道比较好喝。”



    傅子书顿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咖啡，“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早就习惯纯黑咖啡了。”



    居落凡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抱歉，我以为……习惯是不会变的，换一杯吧。”



    “没关系，就这样吧。”傅子书淡然的看着居落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居落凡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好久才开了口，“当年我忽然离开是因为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我……想对你说一声抱歉。”



    “这件事，我妈和我说了，说起来应该是我代替我妈对你说抱歉，毕竟当时这件事情，她都没有弄清楚，就莽撞的去找了你，并且用了那样的方式让你离开。”傅子书顿了一下，“但你现在做的也不错，她也算是误打误撞成全了你。”



    居落凡没有想到，傅子书知道当年自己收了傅母的钱，竟然反应还是那么淡然，“你……有没有恨过我，毕竟当年你先创建的ZS，但我们四个一起看着它从一个工作室慢慢有了公司的雏形……可我却忽然收了你妈妈的钱不告而别。”



    “每个人对自己的道路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不管是留在ZS还是离开，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傅子书对这方面一向看得开，“于公，我觉得一个公司里的去留是很正常的问题，没有必要去在意；于私，我们俩当年玩的不错，看到你有今天的成绩我也很高兴。”



    “傅子书……”居落凡顿了顿，有些无奈的开口，“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傅子书有些不解，“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



    居落凡似乎略显紧张，拿起咖啡杯，竟然一口喝完了里面所有的咖啡，深吸了几口气才再度开口，“当年……学校疯传我们俩的事情时，你为什么没有解释。”



    “什么？”傅子书有些茫然，“什么事情？”



    “就是……”居落凡微微有些脸红起来，“就是我们俩在交往的事情。”



    傅子书若不是练就了无论什么事，都是一张冰山脸的功夫，现在估计他就喷了，但是他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还有这种事情！”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居落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无奈还是庆幸，“因为我们俩关系很好，除了上课因为不是同届又不是一个专业，其余时间都是同进同出，再加上都没有男朋友，所以当时大家都在传，说我们俩是一对的事情。”



    “这种事……”傅子书有些无奈，原来当年大家的想象力就足够丰富，“说起来当年我似乎听席煜轩和苏白默提起过几次，我还当只是他们开玩笑的。”



    “如果……”居落凡试探的开口，“如果当年你知道这件事，你会去澄清嘛，还是会……疏远我？”



    “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终归只是传闻，若是做出回应，倒是给了更多他们八卦的素材。”傅子书的心态向来比较好，“所以我会无视吧，宝贵的时间不是花在解释这些无聊的事情上的。”



    “无聊嘛。”居落凡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那……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感情。”



    傅子书整个表情瞬间诡异了起来，难得失了冷静，“你……说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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