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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陶总诚意满满,张死墨本来并不愿在这种仓促的环境下接业务,但为了气地中海,还是说助运的风水局不是没有,但一命二运三风水,尤其是现在已经艺考结束,摆这样的风水局有些晚,只能勉强一试。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说现在摆风水局已经晚了,而且考试除了摆风水助运,还要看命里有没有这个福分,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陶总没有犹豫,直言想要试试,我在旁边听着,觉得她也是被女儿折磨的不轻,她直言女儿从小单亲家庭成长,自己一直拼搏想给她更好的成长环境,但因为从小溺爱,女儿到了高中二年级还没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刚开始学美术,没俩月又喜欢上播音,后来又想考表演,只能在高中三年级送到北京的艺术培训类学校进行艺术专项培训。



    陶总人长的漂亮,是很典型的美女,基因好女儿长的也不错,只可惜“半路出家”以前也没立志要混影视圈儿,错过了最佳发展的年龄。陶总今年陪女儿北上培训参加艺考知道不少相关的东西,甚至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由于这次金姓小鲜肉事件也涉及到娱乐圈,我们就更乐得和她攀谈。



    很意外陶总知道浙江影城那条墓碑铺成的林荫小道,她还说“聚阴生财”这类事在娱乐圈里不算稀奇,拍到不干净的东西在这个圈里默认为一种好兆头,预示着收益飙高大红大紫。她对这点深有感触,因为女儿去北京培训的时候,同学中的许多人都非常迷信,身上不是挂佛牌,就是房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儿带她去过寝室,陶总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孩子,长得很清纯漂亮,随身挂着一个木雕的神牌,市面没有见过,据说这是满族巫师供奉的东西,这个女孩子是巫师的后人。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非常离奇,最著名的就是有段时间红的一首歌,陶总说这件事情是她去探望女儿时女儿的同学跟她说的,这首歌的名字刚开始她忘了,哼了个调调,我立刻听出来是某段时间非常火的《好想你》。



    “这首歌怎么了?”张死墨好奇问了句。



    “现在是没网络,等有网了你们可以看一下,MV一分四十二秒的时候,拍到的远处大楼上有人跳楼。”陶总道,“刚开始我女儿转发给我看,我以为是故意炒作,娱乐圈不是最流行这一套,后来我女儿说不是,跟她说给她看这个的同学签了娱乐公司,同学的经纪人和这MV的后期剪辑师是很好的朋友,MV是临街拍的,奇怪的是后期处理剪辑根本没看到有人跳楼,结果放出来的时候,就被发现有这个镜头,这个消息当时出来顿时哗然,大家都认为是官方炒作,但内部人员都知道是拍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不过出唱片的公司还挺开心的,后来也证实这歌确实有段时间红遍大街小巷……”



    “你女儿怎么总关注这些东西……”我不禁有点无语,“阿姨,您家小妹妹是去培训还是去八卦的,心思总放在这方面,摆啥风水局估计都不好使……”



    陶总叹了口气,直言不是她女儿八卦,而是她那个一起培训的男同学比较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东西,那男生在初中时就被家里送来北京学艺术,长的好看,和一位已经过世的大明星有几分相似,长着一张明星脸早早就签了经纪公司,关注这方面的东西,听说是因为天生了一双阴阳眼。



    我正喝咖啡,听她说完差点喷出来,要不要这么巧,如无意外和陶总女儿一起培训的男同学,就是金姓小鲜肉本人嘛!



    “那个男生是不是姓金?”张死墨如此问道。



    陶总点头,“没错啊,怎么你们也认识他?”



    我和张死墨对视一眼,干脆就把金姓小鲜肉身上发生的怪事儿说了,没想到陶总也知道这个,她说最近她女儿跟她发微信也说了这事儿,虽然艺考培训都结束了,但那个学校的学生交情比较好的还聚在一起。这事儿发生有段时间了,金同学因为这档子事儿,已经推掉了两个剧本,虽然都是男五男六这种角色,但无论是对刚出道的新人还是经纪公司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小金同学还没毕业,一年就大概接三到四部剧这样,一年到头的收入也就一百来万。



    我听这数额直啧舌,他娘的娱乐圈这群少男少女是不是片酬忒高了点儿,我爸妈这样的普通人拼死拼活估计要辛苦十几年才能赚这么多钱,一个小小的新人,今年刚艺考还没正式出道,随便接几部戏就赚一个普通人十多年的工资,大哥不带这样捡钱的。



    不过也就可以理解金姓小鲜肉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把我俩大老远整来了,他靠脸吃饭,老是被那娘们缠着,根本没法接剧本,开学又得忙报名忙学习,估计没那么多时间拍戏捞钱,干演员这一行的也挺悲催,不隔三差五露脸,没几年就过气了。



    “我女儿说这几天小金同学都快抑郁症了。”陶总这么道,“他本来阴阳眼对这些见怪不怪,再可怕的鬼都见过,这女的根本不算什么,但比较倒霉的就是这不是个普通的鬼,她懂戏,小金同学每回在练功房里练习才艺的时候,这女人都会对他进行专业点评,当然点评的内容只有金同学知道,不过应该是很难听的话,因为我女儿说每回从练功房出来,小金同学都面布愁云,那是个很自信的男生,在这之前没人见过他这么沮丧的样子……”



    “懂戏?”



    张死墨念叨了这么句,我拽了他一下,低声问他怎么了,他又摇头不答。



    大概是做生意的都很能侃,我俩跟陶总一路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地中海一直竖耳朵听,好几次都插嘴进来,可是回回都被张死墨一句话噎死。



    临下飞机的时候张死墨开机调出一微信号让陶总加了,跟她说让她微信联系这个人,风水局这个人是专业的,他一定可以帮到她。



    那ID我很熟,是张死墨他爹,陶总道了谢问价格张死墨只说详细的费用这个人会跟她详谈,之后就拽着我去取行李。



    “你爸这么神的话,干脆也让他帮我摆个局好了……”我念叨了句,“万一我没考上呢……”



    “不会。”张死墨淡淡道,“咱俩有缘,我考得上你一定考得上,另外你考不考的上都不会靠这个吃法,以后咱俩搭伙,有我一口饭绝对饿不着你……”



    我看了看左手的绷带,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继承我爷爷的衣钵是我命里早注定的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