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上除了比其它的红线多了一个结,和其它红线没有什么区别。
授莘见灵儿手放开了手里的那根红线,他心一下放了下去,他见灵儿正要拿起另外一根红线,可是她手一转,又将刚刚她放下的红线拿了起来。
“这根。”
灵儿对着手里的红线说。
授莘心一下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灵儿,灵儿抬起头去看月老,“是这一根。”
月老在桌前笑了笑,“你为何觉得会是那一根,这些红线都是一样,你为何偏偏觉得是那一根?”
灵儿手捏到红线的结上,她低声说:“是这一根。”
她语气中没有任何一点不确信的意思。
授莘在她身边看着,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灵儿手往自己身边扯了扯,红线稍稍被扯出来一点,可是再扯不动。
月老坐在那,他手一抬,衣袖在桌上上方一挥,桌上出现了不少的酒杯,他手再一挥,每一只酒杯里面都盛满了酒,他端起一杯酒,对着灵儿,“孩子,你过来。”
灵儿看着自己手里的红线,她看了会儿,松开手,走到月老身旁坐下。
授莘就坐在她身旁。
“他的红线是哪一根?”灵儿没有别的话,还是那一句迟迟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月老笑了声,少有的笑得无奈,“你先不要急。”
他放了一杯酒在灵儿面前,“你喝不喝都无所谓,只是有些事,喝点酒了好说些。”
灵儿看着手边的酒,眼睛扫过一桌子的酒水,她手指动了动,没有去拿。
月老一仰头,一饮而尽酒杯里的酒水,“这酒,也是一个孩子当年送我的,说是送我的喜酒,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东西在。”
授莘看着桌上的酒,他拿了一杯过去。
“你不问问你的那根红线牵的是何人?”月老笑着看她,他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有点浑浊,可是笑容依旧和善,和善中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你是如何发现了那根红线是你的?”
“没有发现。”
灵儿如实回答。
授莘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月老也一怔。
“不过我现在确定了。”灵儿说道。
月老看着灵儿。
灵儿伸手将刚刚月老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又送回到月老面前,她说道:“我找不到,我知晓我找不到,所以我等着你们俩给我的反应。”
灵儿又拿了一杯酒放到授莘面前,“我拿着那根红线的时候,授莘的呼吸重了点,气息也变了。”
授莘皱起眉,他觉得自己当时并没有什么变化,呼吸声重了,气息变了,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没什么变化……就算是有,那应该也是让人不易察觉的……变化。
“你也变了。”灵儿看向月老,“你视线一直看着我,可是当我拿着那根红线的时候,你视线放到了红线上。”
授莘和月老一时间都睁大了眼看着灵儿。
灵儿抬着眼,看向姻缘树,风吹起了额上的发,她眼睛很亮,比红线的颜色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