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为崂山派安排的房间,与华山派、青城派以及武当派等大门派都是一个级别的,虽然祝明日没有特意嘱咐过,可是祝明日已经在天下英雄面前招了张宗亿为女婿,祝家庄的下人定会知道,所以大管家就把还剩下的房间给了崂山派,虽然不够十几二十个睡,不过对于长年在外的江湖儿女来说已经很好了。岳子明看着房间的陈设,以及祝家下人端茶倒水,热情似火,很有感触,心想‘自己任何时候也没想过会得到如此优待,没想到崂山派名扬天下,并非自己的功劳,而是由门内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成就的,想想就汗颜’,在房间里所有都按次序坐好,听掌门人说话,张宗亿还是坐在末坐,虽然岳子明是让他坐在杨汗青的正对面的,提高他的地位,可是张宗亿没同意,道“这是崂山派的规矩,不能坏了”,由此可见张宗亿并没有因为得祝明日的赏识而骄傲,对整个崂山派的人都很敬重。
岳子明知道张宗亿就这种脾气,什么事都喜欢较真,也没有勉强,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对于我们崂山派来,那可是大喜呀!历代列祖列宗一直希望把崂山派发扬光大的理想,今日终于实现了,来得是这么的突然,所以明天我们就赶快回山,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让所有人都高兴一下”,杨汗青咐和道“师父说的好,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名声在外了,我们都应该感谢小师弟”,大家都邀动地对张宗亿说着感谢的话,杨汗青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小师弟的功劳,以后可不许欺负他了,还有以后的杂活你们也得自己干,别总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叫小亿做,若是在这样我可饶不了你们啊!”,其中有一人道“我们那敢呀!现在的小师弟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女婿,天下闻名,怎么还会呆在崂山上受苦受累呢?”,说话的这位是岳子明的八弟子大明,此人向来说话尖酸刻薄,除了师父师叔,谁都不放在眼里。
岳子明刚刚开始时还在为崂山派扬名天下而高兴,可是现在冷静下,想到张宗亿答应祝明日要做事,不免为他担心;虽然他一直都不喜欢张宗亿,认为他资质太差,为人也古板,可是现在形势变了,张宗亿的事与整个崂山派息息相关,若是张宗亿出了个三长两短,或者说张宗亿完不成祝明日及江湖英雄交待的事,那么崂山派的威名是不是昙花一现呢?是否还会连累到崂山派呢?这些他不知道。岳子明道“小亿,你答应这事,是不是你有把握能找到凶手?你可知道后果”,张宗亿道“关于这事我只是在山上听师兄们偶尔提一下,对于整件的前因后果一概不知,所以我不敢说结果,我只是想既然祝大侠说能做,我就答应了”,岳子明道“那你凭什么答应这事呢?这事会让你随时丢掉性命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最严重的是还有可能牵连整个崂山派,你想到过没有?”,说得有些生气,这就是崂山派的危机,危险与机遇并存。
张宗亿听掌门岳子明很生气的样子,立马起身跪在地上,道“弟子错了,请掌门师伯责罚”,杨汗青也很紧张地道“师父,有这么严重吗?”,岳子明道“到底以后会怎么样,现在谁也说不准,张宗亿你先起来吧!”,张宗亿才站起来,道“这次是我没听师伯和话,我愿意接受门规处罚”,岳子明道“你这顿处罚先记着,看以后的表现,目前你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事做好,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要管了”,说完便叫所有人休息,说第二天就起程回山,不能在此地呆得太久。翌日一大早,祝家下人给他们打水洗脸,送来了许多酒食,在他们还正在吃早点的时候,外面有敲门声,张宗亿开门一看是祝明日庄主,叫道“掌门,是祝庄主到了,庄主请进!”,岳子明起身迎接,道“庄主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叫下人知会一声,我们去就行了,庄主身体要紧啊!”,祝明日道“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们住的、吃的是否习惯?”祝明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岳子明听祝明日说得如此客气,诚惶诚恐,道“祝庄主太客气了,在下还没来得及感谢庄主的热情招待呢?快请坐”,祝明日也不客气,接受了岳子明的邀请,坐下来与大家一起喝一杯,可是这样一来,其他弟子就悄悄的站在一边,不敢打扰,不敢相信自己也能与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祝明日祝大侠一起喝酒。祝明日一看所有人都很拘束的站在一旁,道“大家怎么都站着,快坐、快坐,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就像在家一样就好,不用拘束”,不过还是没有人敢坐,都看着岳子明,听他发号司令,岳子明道“没听见庄主说话吗?都听庄主的,都坐下来一起吃吧!”众人才敢坐下来,却不敢如刚才那般随意了。
岳子明想到昨日祝明日说的婚事,现在可以问问便道“祝庄主,不知道小侄张宗亿与令爱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合适?”,在岳子明心里,这件事越快越好,虽然以祝明日的声名不致悔婚,同时祝家庄也不会全心全意的帮衬崂山派,所以岳子明才有此一问。祝明日道“小女今年已有二九,早该出阁了,不过由于小女一直在峨嵋山学艺,所以才一拖再拖,等小女学成下山,就让他们立刻成亲,岳兄以为如何”,祝明日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岳子明还能说什么呢?道“一切由庄主做主便是,令爱什么时候下山,庄主派人到崂山知会一声,大家便一起商量”,祝庄主起身道“就这么说定了,在下还要去看看,其他几位掌门,大家慢用”,岳子明道“承蒙庄主厚爱,岳某在这里就向庄主告辞了”,祝明日道“岳掌门,怎么这急着走,难道是怪在下招待不周吗?”,岳子明道“庄主招待得很周到,在下感邀不尽,只是英雄大会已结束,山上还有许多杂事等着在下处理呢?”岳子明说得很严肃而坚定。
祝明日知道挽留也不成了,道“岳掌门,再走也要等吃了午餐再走不是,若是让各位空腹赶路,那祝家庄以及祝某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吃过午餐再走”,既然别人已给了台阶,那岳子明也不会不识相,道“那听庄主的安排,在一就留下来用午餐”,祝明日离开之后,就吩咐管家准备午餐,与前日一样丰盛,还是大鱼大肉招待,觥筹交错,你一杯我一碗,而几位掌门要有礼得多,不会那样大吵大闹。祝明日是东道主,道“各位掌门,来我祝家庄,还没让在下尽地主之谊,就要离别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才是!”,华山派掌门人剑道性子较急,说话也急道“这两天每天都酒足饭饱,在这样下去,这些小兔仔子的都忘记练功了”,武当青风道长道“老道是修道之人,虽然没有那么多忌讳,如此下去,我怕都我都要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了,哈哈哈”,厉秋风道“两位说得太对了,我赞同”,说完大笑不已,这几人中要数岳子明数武功低,江湖地位也低,能与这些人在一起吃饭喝酒,完全是祝明日给的面子。
岳子明道“在下能与几位掌门在一起喝杯酒就三生有辛了,不枉此行啊!在下先敬各位一杯”,说着抬起杯来与大家干了一杯,厉秋风道“这次英雄大会让崂山派名扬天下,可喜可贺”,其他几人也开了口,岳子明道“这都是几位掌门人抬爱,因此在下借花献佛,再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支持”,说完端起一杯酒,所有人都共同再喝了一杯,祝明日道“大家都要分别了,实在不舍,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见,所以在下想问问,不知各位私下里有没有查到关于侯门惨案的蛛丝马迹,不凡相告!也让小亿少走点弯路”,本来这些话应该由岳子明问的,可是岳子明说话没有份量,祝明日才替他问了,祝明日之所以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话,是因为他肯定这些人都私下四处查访,才有此一问,这么大的事,谁说不参与就能不管不问的,多知道一点秘密,也让自己安全一些。
剑道开口道“祝庄主说得不错,虽然这事是庄主负责,不过在下也想出点力,所以也在四处打听,不过一出所获”,厉秋风也道“剑道兄说得在理,在下也一样,但是这事像是妖魔所为一样,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武当青风道长道“在下当年也算是侯大侠的好友之一,侯府上下人等,我也识得不少,可是这些年这些人我一个也没见过,奇怪呀!侯家庄上上下下总共有几百号人呐!”,岳子明五年前还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也只是听说过,这些也都是众所周知的,没有什么好议论的,祝明日道“由此可见,江湖上很早就出现了一只可怕的力量,侯大侠功夫虽然不一定是天下第一,可是也不是几个悍匪能办到的”,岳子明道“祝庄主在这些年为侯家一事四处奔走,有没有遭到暗杀这类事情?”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别人选择下毒,一定明里不行。
祝明日听岳子明如此问,回意了这些年来的事,那可是比以往还顺利,没什么奇事大事发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度小心,贼人才没有机会的。道“这些年,江湖好像要比之前平静得多,在下也从未受到过明刀暗箭的威胁;大概他们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而留下什么把柄?就这次在下的中毒一事,也一定是对手精心策划几年才得手的,当然了这也是我的猜想,没有证据,所以在下劝各位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事”,剑道怒道“这些卑鄙小人,让在下知道的话,一定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厉秋风道“庄主提醒得很及时,在下都快把这事给忘了,从今以后,一定要加强戒备”,青风道长也表示同意,该说的话说完了,该做的事做完了,接下大家就开始吃吃喝喝了,江湖人豪气,没有那么多礼仪,最重要的是尽兴,不管你是谁,身份辈份如何。
午餐和谐的纷围中结束之后,厉秋风、剑道、青风道长都相继带着门人离开,最后是岳子明带着门人弟子离开,张宗亿送他们送出了好几里地,还是依依不舍,在一条小河旁,岳子明对张宗亿道“小亿呀!师伯要走了,离别之前,没什么给你的,送你几句话吧!你天性正直善良,忌恶如仇,认死理,这很重要,是安身立命的标准,同时行走江湖这就是你最大的软肋,在危险时要学会变通,做任何事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去做想做的事,明白吗?”,张宗亿道“掌门师伯的话,弟子铭记在心,永不敢忘”,看着渐行渐远的师伯以及师兄弟,张宗亿不由自主的掉下离别的泪水,这是他第一远离亲人。等到远去师兄弟消失在大山里,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祝家庄大管家俞正明才道“姑爷,岳大侠他们走远了,咱们回去吧!”,张宗亿这才想起与自己一起出来的管家,竟然给忘了。
张宗亿不能再说其他的了,道“好”,便翻身上马,他们两走乖马走在回祝家庄的大道上,张宗亿情绪不高,魂不守舍的,俞正明在祝家庄十几年,是祝明日最信任的人,同时俞正明也很忠于祝家庄,祝明日已在天下英雄面前把大小姐许配给张宗亿为妻,在俞正明眼中张宗亿也就是祝家庄的人,也要上心;此时看到张宗亿心情沮丧,没兴致,问道“姑父是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啊!”,张宗亿听到俞正明说话,想说话又不怎么称呼对方,问道“不知在下应该怎么称呼大侠?”,俞正明道“大侠不大侠的,不敢当;大小姐在家时,都是叫我俞伯的,要是姑爷不介意,也叫我一声俞伯吧!”,张宗亿道“能叫一声俞伯,是在下的福分”,这就算是正式的自我介绍了,张宗亿道“我在十几岁的时候被师父带上山后就从没有下过山,大概是我武功低微,闯不了江湖的原因吧!这次下山也是想见见世面,没想到会这样!”,俞正明道“这是姑爷福大命大,定有后福”,张宗亿道“俞伯,也不要姑爷长姑爷短的叫,我有些不习惯,直接叫我名字吧!”可是俞正明却不同意道“尊卑有序,老幼有分,男女有别,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乱”,俞正明不听,张宗亿也没办法。
他们走进祝家庄的正大门,俞正明道“姑爷,刚刚庄主吩咐过,回来之后,让我立马带姑爷去房见他”,张宗亿应了一声,就跟着俞正明身后,绕过大厅,走过住房,经过花园,才来到祝明日的房,这里很是宁静,俞正明敲门道“老爷,姑爷到了!”,只听里面祝明日的声音道“让他进来吧!”,俞正明这才开门让张宗亿进去,张宗亿进去之后,俞正明从外面关上门,并没有一同进去。张宗亿进入房后,第一感觉就是大,气派,比崂山上师父,师伯的还要大,藏也很多,看了张宗亿还一时接受不了呢?有些心虚,从远处看并没有见到祝明日的身影,走近之后才看到祝明日在架前翻,像是在找什么生僻的藉一样。
张宗亿看到祝明日后,抱拳叫道“庄主”,这是江湖礼仪。在一张大桌子旁,祝明日叫他坐在自己的正对面,笑道“现在还叫庄主,是不是太见外了”,张宗亿刚刚那么叫只是下意识的,叫过之后也觉不妥,只是晚了,现在听祝明日这么说,立马站起来跪在地上叫岳父,祝明日笑道“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边说边把张宗亿拉起来;坐定之后,张宗亿道“岳父,你的身体还好吗?”,祝明日道“这是一非常慢的**,现在被发现了,我用内力压制了,只要以后不再吃下这**,不再动武的话,还能活上一年半载,要想治好,没有解药的话是不行的”,张宗亿道“岳父,难道真要我查侯门大案吗?张宗亿到此时还有些不相信”,祝明日道“当然了,这是大家的决定,怎么到了此时,你怕了吗?”,张宗亿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祝明日道“这才是我祝家庄的女婿嘛!”话虽然说出口,张宗亿还感觉一切不真实。
张宗亿道“对于这事我只是听师兄们说过一个大概,其他细节的一概不知,岳父请帮我说一下好吗?”祝明日道“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要给你从头到尾说说这件事”,张宗亿打起精神,听祝明日说这件一直困惑他的事。祝明日说道“在五六年前,祝家庄还不是天下第一庄,那时候的天下第一庄是侯家庄,侯家庄的庄主叫侯马,侯马这人天资聪慧,为人光明磊落,武功高强,江湖好汉少有敌手,可以说是个完人。而且侯庄主侠名满天下,所以不管公开的、还是私下的,人们都经常请他出山住持公道,但是许多人当面说不再找对方的麻烦,可是每当自己的力量强大了,有能力了或都在异地偶遇,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许多人都忍不了一时的冲动,马上又动起手,然后又找侯大侠主持公道,如此时间长了,侯大侠觉得这样反反复复的下去不行,就想了个办法”,说到这里祝明日有意考一下张宗亿道“你知道是什么办法吗?”祝明日笑着想听张宗亿的答案。
张宗亿想了想,道“不会是江湖传言中的‘侯马盟’吧!”,祝明日喝了一口茶道“正是这个‘侯马盟’”,张宗亿问道“对于这个‘侯马盟’,我就知道一个名字,至于什么内容,从没听过,这又是怎么回事?”,祝明日道“对于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侯大侠学识渊博,知道古时的小诸侯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有的诸侯国为了避免战争,便相互之间,立下盟约定你我之间友好相处,不再为敌,找其他国做保,谁若背弃,以盟为据天下共伐之。侯大侠有鉴于此,也让有恩怨,有仇,又想把事快点解决的两人,或几人,或两个帮派之间,立下盟约,把整件事情写得清清楚楚,理亏的一方向站理的一方作出赔偿,比如武功秘芨,钱财,地盘或女人之类,然后就化干戈为玉帛,若是有谁敢秋后算账,侯马就把他们之间的约定公诸于众,另一方可以名正言顺地报复,就这样江湖平静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侯大侠也不知写下了多少盟,我与几大门派的掌门都分别去找过侯大侠做公断”,说到这儿祝明日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入神。
张宗亿听祝明日说自己也找过侯马做过公断,道“岳父,你的身上的毒会不会是你以前的仇家下的呢?”,祝明日笑笑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说不清楚的,所以也不能随便找人家麻烦”,张宗亿道“这还真是什么可能都有!”,祝明日接着说道“五年前的一天,我正在这里看,突然接到飞鸽传,说侯家庄被大火灭门了,我当时吓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便立马出门,快马加鞭,两天两夜来到祝家庄,当我到时惊呆了,侯家庄已被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少量的火烟慢慢的升起,一股难闻的气味。那天许多门派都赶到了,大家齐心协力在寻找看有没有尸体,可是一具尸体也找不到,只找一些烧焦了的骨头,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们询问了侯家庄周围的人家,那些人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火是半夜烧起来的,有些胆大的跑去起火点一看,据那些人说,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尸体,大家吓得去报官,可是已经晚了,火势太大,根本就扑不灭,就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烧了二天二夜,惨啊!”。
张宗亿听了,也很震惊,心想‘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下这么毒的手,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呀!’,不由得流下伤心的眼泪。祝明日说得眼睛都有些湿了,还是接着说道“那就在五年前,在我,华山派剑道掌门,武当青风道长,青城派厉掌门主持下开了武林大会,大家都对这事很上心,都要求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江湖一个公道,因此大家推选我带头来追查这事,可是人人海茫茫,没有一丝一点的线索,我在江湖上东奔西跑这些年,总希望能见到一个侯家庄的生存者;还有就是找到‘侯马盟’,但是我们把侯家庄翻了底朝天,没有发现任何的暗道,秘门之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得到”,祝明日说到这里,心情极其沮丧。
张宗亿静静地听着祝明日的叙述,关键就是那一场大火,对于凶手来说,这真是神来之笔呀!大火烧了一切线索。张宗亿道“岳父,我与你一样都很是怀疑呀?侯家庄上百口人都是不是会都葬身火海了,我相信一定有幸存者的”,祝明日道“你怀疑什么说来听听?”,张宗亿道“第一,岳父你刚刚说过整个侯家庄,上百口人,家大业大,应该还有别人不知道的产业,或者秘密的地方,这是世人的通行做法,狡兔三窟,何况是人,不可能全都死在一起,世上应该没有这种巧合,所以我相信侯家庄一定还有漏网之鱼;第二,就大家熟知的‘侯马盟’,这种东西放的地方,那是绝对隐秘的地方,一定是上不告诉父母,下不告诉妻儿的,所以我想凶手放火的目的到底是为了毁尸灭迹呢?还是为了烧掉那些盟?”,祝明日道“这些我也怀疑过,可是就是没有证据”,张宗亿问道“那么这几年江湖上的事比起那几年是多了还是少了呢?”,祝明日再陷入回忆当中。
祝明日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五年来还算平静,没什么奇怪的,与那几年差不多”,张宗亿道“虽然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可是我总觉得岳父现在中毒,总觉得有些蹊跷”,祝明日道“我也这样觉得,只是想不出个为什么?”,张宗亿道“我想我们先把侯家这个案子放一放,先找到下毒者,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祝明日道“这样不好吧!我们要查的是侯门惨案,怎么能不管呢?这怎么向天下英雄交待呢?”,张宗亿道“岳父,俗话说‘条条大路通首都’,之前你说你的办法是由内而外,也就是侯家庄出发,向外查,可是从这里查,找不到根原,是无头案,因为我们不能说怀疑谁就抓谁来审,所以我想这样的大案应该还附带一些小案”,祝明日道“虽然你说的这些我不太赞同,可是我们确实应该改变方向,这一点我同意,但是我们也没有其他与之有关的小案来查呀?”张宗亿道“发生在岳父大人身上的投毒,不就是吗?”,祝明日笑道“也对,这还不小呢”说着哈哈一笑。
祝明日道“我中毒也是个无头案呀?因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中的都不知道,这又怎么查呢?”,张宗亿道“我猜想应该是在庄里中的毒”,祝明日道“何以见得?”,张宗亿道“岳父是老江湖,出门在外,自然会是小心防范,还有岳父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对手又怎么可能知道应该在哪里等你呢?,所以我推测,在外面的可能性不大”,祝明日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庄上上百人,找凶手也不容易”,张宗亿突然想到什么,道“岳父,侯家满门有没有可能是中了这种毒,才没有还手之力的”,祝明日也一下子紧张起来道“你是说侯家满门的凶手,也是先下毒,然后才杀人,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太多的高手就可以达到灭门的目的,那些人也想对祝家庄下手?”,张宗亿道“为了安全起见,岳父还是把所有能信任武功高手悄悄的请来查看,以防万一”,祝明日道“若是真如你说的一样,那么庄里应该有许多的内奸,这样一来,对手得到消息,提前动手怎么办?”张宗亿道“岳父我认为现在最合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在分析侯家庄的案情,叫上几个有声望,最信任的人进来帮帮忙,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张宗亿说得在理祝明日想了,主意不错。
祝明日从房出来,看到俞正明还在那里等着,道“老俞呀!去把二庄主,三庄主,和少庄主请来,就说姑爷想请教他们一些事情”,吩咐完后就转回房,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外俞正明敲门道“老爷,二庄主,三庄主,少庄主到了”是俞伯的声音,祝明日道“让他们进来”,张宗亿看三个衣服光鲜的人进来,其中一个是女人,三十几岁,圆脸,白里透红,肤白,很迷人;其中一个最年轻的年纪与张宗亿相仿;另一个有胡须,有点黑;脸色很阴暗。张宗亿立马从座椅上起身,知道这些人就是祝明日口中的二庄主,三庄主和少庄主了。祝明日很热情地给张宗亿介绍那有胡须,有点黑的,道“这是我二弟,祝明星,你叫他二叔就行”,张宗亿抱拳叫道“二叔好!”,可是祝明星却不理他,而阴阳怪气地道“不敢当”;祝明日又向那少妇道“这位是我三妹,祝明月,你可以叫姑姑”,张宗亿也抱拳道“姑姑好”,祝明月也是阴阳怪气地道“我也不敢当”,祝明日又向那少年道“这是小儿,祝峰,二十一岁比你大一点,可以叫大哥”,张宗亿也抱拳道“大哥好”,祝峰也是阴阳怪气地道“不敢当”,祝明日就觉得奇了怪了,这几人是怎么了,平日里很礼貌的,难道真的中毒了。
祝明日道“你们今日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可是现在我没有时间管你们这些,你们现在坐下来运转心法口诀,然后慢慢的感觉一下身体里有没有什么变化?”,祝明月道“大哥,你叫我们来就为了这事,难道还要我们教他练功不成”,边说边看张宗亿,很不高兴。祝明日有些不悦地道“今天你们怎么了,刚刚阴阳怪气,现在又啰里啰嗦,祝家庄危在旦夕,你们还不自知”,祝明星一听这话,道“大哥,发生什么事?”,祝明日不回他的问话,道“先按我说的话做一遍,其他的事然后再说这事”,这三人听祝明日这么说不敢多问,原地盘腿坐下,微闭目,就开始运祝家祖传功法,也就是《三才刀》的功法,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三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祝明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是太过焦虑的原因。
祝明星道“总觉得这些天真气运行一周天的时间越来越长,前几个月真气动行一周天最慢时也只用半柱香的时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功夫倒退了,这算不算?”,祝明日很生气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祝明星的武功在祝家庄仅次于祝明日,那是因为他先天条件差祝明日许多,整个人显得平庸了些,不过他却很有自知之明,长期勤学苦练,日复一日,才有如今的成就,成为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此时听大哥有见怪,也不敢多说话了。祝明日又问了祝明月和祝峰,可是结果也都是大同小异,应该是每个人中毒程度不一样,结果很明确了,对手又要向祝家庄下手了,祝明日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急得其他几人大眼蹬小眼,无语了。
三庄主比较聪慧,看大哥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问道“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出来嘛!”祝明日这才慢慢地道“刚刚我与张宗亿讨论侯家案情,说到我中毒,张宗亿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侯家满门是不是中了这种**,然后就联想到整个祝家庄,才叫你们查看一下,没想到,果然这样”,祝明月道“大哥是说,侯家庄凶手想对祝家庄动手?也想把祝家庄变成下一个侯家庄”,祝明星听了,很不可思意地道“我们祝家庄可是天下第一庄啊!难道那些人不要命了吗?”,祝明日道“曾经的侯家庄不也是天下第一庄吗?结果呢?还有现在你一个人还打几个?”,祝明星道“我自觉我现在的武功退到二流水准了”,祝明日道“这不结了”,祝明星有点愚钝,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一边祝明月倒是一点就透。
祝明月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很惊讶,道“大哥,绝对不能让祝家庄步当年侯家庄的后尘,小妹听大哥安排,誓死保住祝家庄”,祝峰到此刻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之前不明白怎么回事,也畏惧父亲的威严,不敢多言,此时才道“父亲是说有人想来灭祝家庄,但是又惧怕我们的武功高强,所以向我们投毒”,祝明星听了祝峰的话,不敢相信地道“我们祝家庄一向侠义为先的,没有树敌,怎么会这样呢?”,祝明日道“这事先别争论了,不过这事还得谢谢张宗亿,要不是他提醒我也不会有此想法”,祝明星、祝明月和祝峰听祝明日说是张宗亿的功劳,之前对他的不满也抛到九霄云外,刚才他们都在恨张宗亿好大的架子,仗着大哥的宠爱,才来就想指使他们呢!,祝明星道“张宗亿,刚才我们的态度不好,请你原谅,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张宗亿道“谢谢二叔”,祝明月也道“刚才姑姑的态度也不好,还请张宗亿你不要介意”,张宗亿道“哪里,哪里,是我不好惹姑姑生气了,都是我的不好”,祝峰上前道“原谅大哥刚才态度不好,从今以你就是我的好妹夫了”,张宗亿很高兴,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好,转变这么快。
祝明日道“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现在这事除我们几个人外,任何人都不得提起,这可是关乎祝家庄的未来”,祝明月道“大哥,这事应该怎么办,若是对手知道我们已发觉他们的阴谋,他们会不会提前动手?”,祝明日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所以在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之前,大家一定要像平日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就是时刻留意身边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他们答应了祝明日的话,都保证一定照做,然后就离开了房,房里再次只留下两人,张宗亿道“岳父,这事怎么处理?”,祝明日反问道“这事是你想到的我想听你怎么说?”,张宗亿道“我在想现在是不是全庄的人都中毒了?还是只有庄主等几人中毒?”,祝明日道“这又怎么说?”,张宗亿道“若是全庄的人都中了毒,那么凶手为了掩饰身份也应该中毒了,为了行动时方便他们身上应该带有解约;若只有几位庄主中毒的话,凶手身上就不一定带有解药了”,祝明日听张宗亿说的这些很有道理,若是全庄人中毒,悄悄的拿住凶手就能找到解毒,如此全庄人都有救;若是只几个庄主中毒,那么凶手身上就不会带解药,抓出内奸敌人攻来也挡不住,祝家庄还是会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