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30参加“夺魁”比赛的廷卫,进入神魔陵园探宝,是教廷高层的决定,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因此,对于此时,所有的人,都是感觉颇为的不可思议,教廷的高层,不应该如此失策。
是夜。
宗和王陈旧却又不失华贵的楼阁内。
此时,身材高大的宗和王,正端坐在正堂之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其四周的空间,都是在仿佛涟漪一般,以宗和王为中心,缓缓向四面荡去。
霜辉垂首立在宗和王的前面,感受到宗和王的怒火,连大气都不敢出。
“霜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的让你、虞汪、成业三人联手,让秦逸那几个小子发生点‘意外’的吗?即便是没有机会弄死他们,让他们断手断脚,也好。可是现在倒好,他们三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倒是虞汪发生了意外!”
宗和王喝问,嗓音之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宗道内劲,震得霜辉体内血气震荡,耳膜发麻。
“不用这问霜辉了,成业已经将将此事跟我说了。”
突然,一道略微有些尖锐的嗓音传来。
下一刻,一名身穿银袍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大厅之中。
此男子中等身材,容颜如玉,俊美异常,整个人与普通人无异,没有透发出丝毫的气息。
宗和王微微一愣,旋即略微吃惊的轻呼一声:“宋玉王!”
“没错,是我。”银袍男子徐徐点头,那俊美异常的脸庞上,同样是阴沉得可怕。
瞧得宋玉王突然出现在这里,霜辉暗松了口气,接着赶紧上前鞠躬施礼:“晚辈见过宋伯!”
宋玉王轻点其头,银袖一拂,一股强大的内劲,便是在那银袖之上,透发而出,将霜辉弯曲的身子,掀得笔直。
“宋玉王,请坐!”
宗和王态度客气,让宋玉王坐在身边的一张豹皮椅子上。
他们两人,一人来自临月巅,一人来自凌霄阁,介于这层关系,两人平时在教廷之中,也是颇为的亲近。
“宋玉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和王眉宇轻蹙,开始询问此事。
霜辉、虞汪、成业三人,都属于“10大廷卫”,其实力可想而知,按照道理,有他们三人联手,让秦逸几人,发生点意外,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结果是虞汪意外死亡,原本的30名“夺魁”比赛的廷卫,变成了29名,而虞汪原定的对手宣兰,因为在“夺魁”比赛上没有对手,而直接晋升至“夺位”比赛。
宋玉王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可怕了,甚至将两指拳头,都是握得啪啪作响,胸脯一阵剧烈的起起落落,沉吟一会之后,才说道:“我的门徒虞汪,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秦逸那小子所杀!”
什么?
被秦逸所杀!
宗和王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脸上噙满了难以置信之色:“这怎么可能,秦逸那小子,的确有些惊艳,就连我,也是对他有些难以看透,可是在实力上与虞汪相比,他明显还差了一大截,怎么可能杀死虞汪?”
“师尊,宋伯说的是真的,虞汪,的确是被那个人神共愤的小子所杀!”
一旁的霜辉,双眸之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已经瞄上了那几个小子,虞汪正欲将与他们一起的宣兰杀掉,岂料,秦逸那小子的头顶上空,突然出现一条魔刀虚影,那条魔刀虚影实在可怕至极,只用了三刀,就将虞汪击杀。”
“魔刀虚影?”
宗和王震怒的脸庞上,又是露出困惑之色:“他怎么会拥有一条魔刀虚影?还有,若他真拥有一条如此强大的魔刀虚影,那岂不是神卫之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直接杀到神卫,不就可以了么?”
“对于此事,我也是觉得颇为的不可思议。”
宋玉王蹙眉,说道:“所以了,据我的分析,这小子尚在魔迹仙踪之时,只怕有一场奇遇,意外获得那条可怕的魔刀虚影,他一直没有施展出来,可能是只能施展一次,因此,这小子一直将其藏着,视为保命的底牌。”
“宋伯分析的完全有道理。后来,我和成业,也是这么分析的。”
霜辉说道:“当时的局面,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个死局,只要虞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掉宣兰,那么,就形成三对三的情景,三对三,他们死定了。秦逸那小子的脑子,转动得也是极快,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劣势,因此果断将保命的底牌施展出来,三刀就将虞汪灭杀,如此,顷刻之间,我们就从绝对的优势,转变成了绝对的劣势,我和成业两人,不是他们四人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
宗和王了然,心间,却是依旧塞满了愤怒与不甘,这一次,他们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怎么会甘心?
而且,秦逸的优秀,令他感到颇为的不安。
这人神共愤的小子,无论如何,都必须打压下去,不能让他成为一名神卫!
“对了,师尊,宋伯,还有一件事,晚辈在此与您们一说。”
霜辉目光悠然一亮,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尚在神魔陵园的第一层之时,我们遇到一处数千年前,阴尸门的遗址,在那里,出现了一件极为怪异的事,秦逸那小子,居然认识一直身藏在那里的阴尸门余孽。”
嗯?
宗和王和宋玉王,皆都是微微一震,旋即,两人相视一眼,微微的会心一笑。
同一时刻。
秦逸的石屋内。
秦逸坐在石床上,探手入怀,取出一片薄薄的白色玉简。
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玉简,少年那俊逸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片玉简,就是在神魔陵园第一层之时,“天尸”护法给他的,玉简之中,烙印着炼制五品丹药的心得,那是万年前,阴尸门的一位超级炼丹师,烙印进去的。
“炼制五品丹药的心得……”
少年望着白色玉简的目光,徐徐折射出一抹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