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当初宗和王,以一个大宗师的身份挑战秦逸,就是想趁机将他废掉,只是连教廷的高层,都是没有出声阻止,他们也不好强行相拦。
秦逸并没有理会四周的喧哗之声,神闲气定,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上,始终挂着一抹从容不迫的淡淡笑意。
宗和王就那么微微叉开双腿,目不斜视,这个看上去颇为霸气的姿势,他已经整整保持了三个多时辰!
秦逸来到距离宗和王二十丈左右的位置,站定,顷刻之间,那沉稳而又不失明亮的眸子中,便是隐隐涌动起了一抹战意,浑身上下,宗道内劲,缓缓涌动。
“小子,你总算是没有令人失望,终究是来了。”
宗和王淡淡望着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吐的说道。
“出手吧,那么多废话干嘛?这世上,强者那么多,你装逼给谁看?”
秦逸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接摆了摆手。
腾腾腾腾!
说话间,他丹田处的金、水、火、土四大元素种子,在他的催动之下,跟着猛地燃烧了起来,让得他的力量、速度以及体质防御,在顷刻之间,便都是达到了巅峰。
与此同时,秦逸暗暗催动左手,进入到空灵的状态之中。
“小子,在我宗和王的面前,你居然还如此狂妄,我实在佩服你的勇气!”
宗和王的嘴角,猛抽了抽,脸色铁青的可怕。
唰!
下一刻。
他取出了自己战刀。
那是一柄足有一米五长的尖刀,尖刀细长,不足成人的两指宽,通体一片血色,不断有血芒涌动。
随着这柄血色尖刀的出现,整个演武场,瞬间便是弥漫着一股凄厉的味道,像是沦陷进了一个万古杀场中一般。
“中品圣器!”
秦逸对宗和王的武器,很快做出了判断。
对此,秦逸并不意外,一个九州教廷的巅峰大宗师,拥有一件中品圣器,不是很稀奇的事。
“好强大!”
宗和王尚未出手,仅仅是取出自己的武器,演武场四周,便是传来一片惊呼,刀气太强了!
“这个人神共愤的小子的神话,终于要就此终结!”
人群中,包括成业在内,那些平时对秦逸恨透了的廷卫,皆都是颇为愉快地轻吐出一口气。
而皇甫裳忆、离洛、傅青青等人,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的苦涩了。
血色战刀紧握在手,宗和王本人,也是在顷刻之间,变得如同他手中的血色战刀般的犀利,他的双眸之中,目光灼灼间,泛动着浓烈的杀意!
一刀!
就一刀,就将这个人神共愤的小子斩杀!
干净利落!
宗和王的脸庞,蓦地阴沉到了极点,对于今天与秦逸的一战,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刀,就将这人神共愤的小子斩杀,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这一战,注定刚一开始,就结束。
他猛然将磅礴的玄气,灌入血色战刀之中,血色战刀随之一阵剧颤,甚至在那战刀的上空,隐隐出现一条血色人影。
下一刻!
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早已经迫不及待,想将秦逸斩杀的宗和王,宽大的脚掌,在地上猛然一跺,整个人直接化成一道庞大的金芒,举着血色战刀,狠狠劈向前方的少年:“洪荒九刀第一刀!”
这一刀,他使劲了全力,所有的愤怒与憋屈,都是蕴含在了这一刀之上。
随着这一刀的劈出,只见那锋利的刀刃上,一条足有五丈长的刀芒,猛地透发而出,贯穿长空,劈裂虚空。
啊……
强得令人不可想象!
四周观战的众人,皆都惊呼,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教廷的巅峰大宗师出手。
那人群中的皇甫裳忆、离洛、傅青青几人,看得连心脏,都是瞬间揪了起来,脸色微微有些煞白。
那条五丈长的血色刀芒,尚未劈到,无尽的刀气,便是仿佛滔天巨浪一般,奔涌想秦逸,令得秦逸的脸颊,都是刮得一片生疼,身上衣衫猎猎,满头的黑发,一律向后。
秦逸却是始终不曾后退半步,眸子微凝,望着那破空斩来的巨大血色刀芒,突然爆冲向前,一拳迎向那条血色刀芒。
“这小子,脑子果然曾被门夹过!”
望着那丝毫不躲避,反而是挥拳迎上的少年,宗和王的嘴角,突然挂起一抹森然的阴狠笑意。
这全力的一刀,连他躲避都未必做得到,他却还要挥拳迎上,这样只会死得更快。
然而,他嘴角的那抹森然笑意,却是猛然定格,只见得秦逸的拳头,仿佛是钢铁铸就一般。
“咔嚓!”
秦逸的拳头,一触到那条足足五丈长的血色刀芒,那刀芒便是猛然崩碎而开。
嗯?
居然一拳轰碎了宗和王劈出的刀芒!
四周观看的众人,皆都目瞪口呆,他们感觉得出来,宗和王似乎一心想致秦逸于死地,这一刀,他出了全力,然而,秦逸却是一拳,就将那足足五丈长的血色刀芒,轰碎!
“预料中的画面,没有出现,这一刀,居然没有干净利落地将这人神共愤的小子斩杀……”
宗和王拎着血色战刀,怔怔的站在那里,微微有些失神,隐隐有种心碎的感觉。
这一战,并非如他当初料想的那样,刚一开始,就结束!
“宗和王,你想一刀,就将我斩杀掉吗?看来,以你目前的实力,还是无法完成如此伟大的壮举。”
秦逸神闲气定地站在那里,俊逸的脸庞上,噙着一抹从容不迫的淡淡笑意。
宗和王的心思,他一目了然。
宗和王难以平静,他想不明白,秦逸的修为,只有宗道五境中期,却强悍到了这中地步,连自己全力的一刀,都是难以将其击杀。
长吐出一口气,宗和王强行将心中的震撼与怒火,压制下去,缓缓扬起手中的血色战刀,遥遥指向秦逸,冷然说道:“小子,你少要得瑟,这才第一刀呢。”
任何一门武学,都是一式比一式强大,宗和王的《洪荒九刀》自然也不例外。
他相信,下一刀,就一定能够将这小子击杀,不会再有第二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