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大掌将她的小脸轻轻地按向他胸口,她只觉得他身体温暖得要命。
身体动了动,但是没有能挣开。
她仍是怕他,不敢回应,也不太敢问太多。
安静的时刻,景瓷的手机响了。
她抿了抿唇,看着封央。
封央伸手接过床头的手机,是盛昭曦打过来的。
封央还是接了,目光锁着景瓷的,一边淡淡地说:“她在我这里。”
盛昭曦怔了一下,声音有些激动起来:“封央,你倒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好好照顾她。”封央的语气淡淡的:“你现在还有能力照顾好好吗?让她一个人去医院?”
“那是谁害得她这样的?”盛昭曦冷笑:“以前景瓷好着呢!”
他滞了滞:“我不会将她交给你!”
说完,他直接挂了手机,并且将手机关掉,卡抽出来。
景瓷坐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机卡给抽掉。
她抿着小嘴,巴巴地望住他,然后神情又转为有些害怕的样子。
封央将手机放下,走过去看了看她,柔声问:“饿不饿?”
她不说话,垂了小脸。
这时,她的肚子叫了两下。
气氛更是不自在了,她的脸红红地,再也不肯看他。
可是他却是笑不出来,而是有些心疼。
“中午吃了什么?”他的声音不禁有些严厉了起来,心里也气盛昭曦为什么没有能照顾好她。
她一下子又像是被吓到了,小脸有些苍白,好久都没有出声。
封央抿了抿唇,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中午有没有吃饭?”
她惶恐地摇着头,然后声音小小的:“忘掉了。”
他是知道的,她根本就不会,而盛昭曦放她一个人在家里,可想而知,除了白开水,她大概什么也没有。
心里有些怒气,但是她这么怕他,他几乎不敢表现出来。
牵了她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替她套上一件他的大衣,大大的衣服罩在她的身上,像是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一样。
有些可爱,也有些好笑。
她的脚上,踩着室内拖鞋,粉粉的,少女系列的。
他牵着她下楼,下面是菲佣在做事。也不会多话,将食物替景瓷准备好。
一份纯鸡汤,还有一分蘑菇饭,看起来很美味。
她的小手轻轻地挣开他的。
但是她也没有坐下来吃东西。<>
“怎么不吃?”他坐下来,伸手将她一拉,她自然而然地跌落在他的怀里。
垂着小脸,她的样子像是又要哭了,声音小小的:“这样,是不对的。”
封央凝视着她的小脸。
“我们,不是离婚了吗?”她的小脸有着一抹苍白,但是这苍白中。又有着一抹艳丽,说不出的美丽。
封央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只看容貌的男人,也不算是好色,以前喜欢景瓷,很多是因为她的性格,但是这会儿,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是心动,是比以前的喜欢,更深层次地更为情动了。
不是性格,因为她现在整个是个水娃娃,动不动就哭。
他向来不欣赏哭泣的女人,但是对她,他却是有着用不尽的耐心。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美丽可以因为性情的改变而改变。
现在的景瓷,美得让人怜惜,说是倾城也不夸张。
他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淡淡一笑:“没有,景瓷,我们还没有离婚。”
她张大眼睛看着他。
“那份离婚证是假的。”他说着违心的谎言。
现在让他说什么都能说。而她,似乎也是能信的。
景瓷的唇颤着,看了他很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封央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轻轻地抱着她哄着:“吃饭了,乖。”
他亲自动手喂她。
景瓷的小脸有些红,抿着唇,不敢张开唇。
勺子送在她的唇边,看着她的小模样,他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景瓷,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来喂你了。”
她的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真不要脸。
封央叹息着,她这样子,太可爱了。
最后她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小嘴乖乖地吃,就侧坐在他的怀里,像是被他喂宝宝一样地喂着。
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她也不敢说,还是吃。
最后吃的小脸才皱巴巴地,模样可怜极了。
他的手顿住,将勺子放下:“不想吃怎么不说?”
景瓷的小嘴抿得紧紧的,小手又习惯性地去拉自己的衣服。
看到她这样,他叹了一声,然后伸手抱了抱她:“好了,下次要改掉。”
他像是教小女儿一样地教她,心里暖暖的,说不清的滋味。
他一直想要她,也许这样,他的内心可以平衡一些吧。
但是,他已经将她拉下了地狱。<>
可是他又是庆幸的,这样的景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恨他。
至少,他们终于可以找到一个最好的方式相处了。
她的唇边有一抹汁沾着,他没有用纸巾,而是倾身过去,轻轻地吻掉了那儿。
景瓷的小手放在他的肩上,害怕得颤抖。像只洁白的小鸽子一样柔弱可爱。
他离开她的唇,然后就忽然地笑了起来。
她的小手缩了回去。
“不要怕我!”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很轻:“景瓷,我是你丈夫!”
丈夫?
她的气息有些乱,抬眼,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看着他。
在那样一双眼睛下,他的心跳也变得有些狂野。
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亲密地将她拥在怀里,低了头,轻触着她的唇:“景瓷,你喜欢我是不是?”
他的声音甚至是带着一抹轻笑的,可是她还是怕得要命。
抖着身子,怎么也不敢吱声。
最后他长叹一声,也没有再逼她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景瓷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封央推开门时,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惊慌失措到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保养品,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而她身上月白色的睡衣也翻起了美丽的浪花。
封央已经在别的房间洗过了,此时只穿着浴衣,在门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缓缓走进来。
“洗好了?”他淡淡地说着,不动声色地朝着她走近。
景瓷的背着梳妆台,小手向手扶着,小脸上尽是无措。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那张大得离谱的床,咽了一下口水:“这是你的房间?”
他顿住,没有再向前走,手环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她:“你说呢?”
“那我睡哪里?”她的眸子里怯生生的,一点儿也不景瓷。
封央忽然想起以前,他叫她宝宝的时候,她总是纠正,叫她景总。
现在……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和我睡!”他很直接地说着。
然后景瓷巴巴地望着他:“只有夫妻才会睡一起!”
“我们是夫妻!”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挪了两下,有想逃走的样子。
但是他已经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的肩。
两人都穿着睡衣,难免会让人多想。
景瓷抿着小嘴,巴巴地望着他。<>
封央淡笑了一下:“好了,睡吧!”
她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小手挥了一下,退后一步,盯着他的眸子:“我们离婚了!”
此时已经不早了,他确实也有些累,但是还是按着耐心:“我说过,我们没有离婚!”
“我们离了!”她垂下了小颈子:“我在家里找到了离婚证书!”
她说着这个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
封央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几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或者是解释才好。
“可是,可以复婚的!”他承认自己现在就像是在骗小孩子一样。
他其实,不太可能和她结婚了。
因为他的过去,他只能和她这样地在一起,没有名分,也不可能会有孩子。
景瓷的小嘴抿了抿:“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这像是一记重捶,用力在他的心口捶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封央看着她,好久,才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她的小脑袋一下:“景瓷,那是你有些不听话,我生气了。”
“现在气消了,所以我们可以复婚。”他当然不介意,弄一本假的证给她看,只要她愿意乖乖在他身边。
景瓷的小脸有些迷茫,看着他好半天。
然后身体一缩,整个人又蜷了起来:“我不信你。”
她的样子像是又要害怕得哭起来,封央这辈子,就没有花一点耐心在女人身上,这时候,真的有些拿她没有办法。
最后睡觉时,他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就只能这么地抱着。
她的小身体可怜巴巴地伏在他的怀里,心口还哭得有些湿热,不舒服极了。
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怕她再哭。
好不容易哄好了,搂着她的小身体,轻轻地拍着。
她要睡不睡的样子,小脸趴在他的肩上,可怜极了。
而她的身子实在是又香又软,舒服得不得了。
他身体都疼痛得快要炸了。
不得不忍着,她缩在他的怀里,一抽一抽的。
封央既是满足,又有些煎熬。
一连几天,她都是怕他的。
不肯和他靠近,只有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乖乖地在他的怀里睡觉。
封央简直像是带女儿一样。
白天她就窝在房间里看书,他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后来的两天,他偶尔看到她在画画,挺专业的。
他就挑了书房边的一间屋子给她布置成画室。
这下,他更是看不到她了。
成天地呆在画室里不出来。
封央进去时,她就像是吓坏的小鸟一样。
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站在一边看着。
她有些羞涩,不太好意思再画了,拿布挡了起来。
她画的是蓝天下的一栋小屋子,很小巧可爱。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身,声音很轻:“画的是什么?”
她有些心慌,小手指扳着他的手。好半天都没有能扳开。
脸更是热得要命,好久才轻着声音说:“叫家园。”
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轻轻地笑了起来:“不错的名字。”
伸手将布掀开,她画的画,是真的不错。
他是个外行,也能感觉到那份明快。
可是这明快的背后,却又是隐藏着几分的落寂。
封央淡淡一笑:“这是我们住的地方?”
他的声音就响在她的颈边,她有些心慌,但是却又逃不开。
几乎是将她整个地抱在怀里,他的脸贴着她的小脸蛋,有些亲呢:“以后,我们可以将浣熊一起带着。”
“浣熊?”景瓷呢喃着,仰起小脸,怯怯地问:“我们的孩子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轻笑了起来:“是,浣熊是我们的孩子。”
这个傻瓜,怎么会这么可爱。
“浣熊是条狼狗。”他还是说了,然后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我送你的礼物。”
她的小脸有着一抹红润,美丽得过份。
“今天就让人带过来。陪你玩。”他宠爱地说。
她应了一声就不敢动了。
他自然是感觉到她的不自在的,虽然和他相处有好几天了,但是她还是一个羞涩的小东西,常常会不知所措,连接吻都忘了。
可是他又很喜欢吻她。
她又怕,他就有种恶趣味。
封央轻笑一声,伸手将她转着抱在怀里,她大概是已经熟悉了他眼里的厉色,所以一下子就挣扎了起来,不肯让他亲。
“乖!”他哄着她,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固定住她的小下巴,低了头,精准地吻住她的小嘴。
一吻过后,她气喘着趴在他的怀里,小脸热得要命。
封央再怎么样,也有些忍不住了,按着她的小脑袋,手指尽情地欺负了她一回。
到后面,她就哭了起来。闹着不肯了。
但是他还是尽兴了一下。
手指挪开时,很羞人。
她的唇有些微肿,伏在他的怀里,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
封央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这个丫头。
他低低地凑在她的耳边低问:“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
“嗯?”她不说话,他又问了一下,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我有些等不及了!”
景瓷的小脸红透了,颤着不知道怎么好,眼里也布满了水气,像是小猫一样。
封央就是再大的欲望,也得按下去。
伸手替她将头发拢好,叹了口气:“去吃点东西。”
她改变得最多的就是,现在她喜欢吃东西。
可是好几天了,还是这么瘦。
封央有些头痛,真的很难养。
还有一方面就是她孤独,又很怕他,一个人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说是以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景瓷也会有这么一天。
但是确确实实地。她现在,变了好多好多。
多到,他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也不忍心再对她怎么样了。
就这样吧,将她藏在这里养着,她天真快乐地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商子遇知道了封央的想法,愤怒极了。
他的手指用力地扳着骨关节:“封央,这就是你要她的方式,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不见人是吗?当你见不得光的情妇?甚至是到老,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封央穿着一套英式的休闲装,坐在书桌后面,勾了勾唇:“你要是想这么理解的话,那就是吧!”
“你……”商子遇眯了眯眼:“简直是疯了!”
“这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只在我和她不能再结婚了。不能有孩子!”封央的语气很淡,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商子遇仍是激动的:“景瓷她现在生病了,她需要人照顾,你现在是欺骗!”
“那又怎么样?”封央的脸色沉了下来,明显的好心情似乎是被破坏了:“她这几天过得很开心。”
“对,是很开心,你用你的金钱,用你的地位,用你的男色去勾引她,就像是当初一样,她当然会被你吸引了,然后呢!”商子遇冷笑:“就这么地将她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只因为这是你能接受的方式,能减少你内心的罪恶!”
他甚至是一针见血,十分残忍地说中事实:“就算是这样,景瓷就不是撞死你妹妹凶手的孙女了吗?”
封央额头的青筋冒起,他的手指猛地一下子握起。
“还是,你要帮她改名字?”商子遇轻轻地笑了起来:“和你姓封吗?”
封央紧抿着唇:“你说这么多,是要我放了她吗?”
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手横在胸前,望着外面,回过头来的时候,淡淡一笑:“子遇,我不可能会放过她!”
商子遇无话可说。
封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想到他的小姑娘还在家里等着他,抿了抿唇,直接拿起外套下班。
苏陌看着早早下班的boss,那脸上掩不住的微笑,说明了他的好心情。
最近好一阵子都没有看到那个厉音音了,不,应该是很久总裁没有见她了。
厉音音倒是来了好几次,只是总裁不肯见她。
总裁现在是……
苏陌也不确定,只是觉得这几天总裁来上班很快就离开,像是家里藏着什么宝贝一样。
宝贝,她大概是猜到了一点。
封央只是对着她轻点了头就拿着车钥匙下楼。
快到岁末,还有几天就是ms国际的尾牙,这些事情都由他的秘书办了。他随便地过目就好。
以前他一直是单身的,从来没有舞伴,这次,他想到了景瓷,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们到底不是正经夫妻了。
这么地想着下了电梯,叮地一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厉音音。
“封大哥!”厉音音大概站在那儿等很久了,眼圈都有些红,声音很是委屈。
封央只是淡淡的:“有事?”
厉音音抿了抿小嘴:“封大哥,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封央站住,他看着她:“音音,我们,到此为止吧!”
她呆住了,而他却是举步要离开的样子,她顾不得有很多人看,小手捏住了他的衣角,急急地说:“是因为景瓷吗?”
他的俊颜侧过来注视着她。
厉音音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一时生气,而且景瓷一直利用哥哥,她明明想对付你,却是利用哥哥,还和你暖昧,我……”
她的小手绞着,抬眼:“封大哥,我只是怕你上她的当!”
他的目光深深地:“可是她要是有意外,我会伤心!”
厉音音惊讶地抬眼,眼里有着水气,简直是要哭了。
他只是这么一句,大概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果然还是喜欢景瓷的。
而且传闻景瓷现在被封央藏在家里,是真的了?
厉音音的小手捏得更紧:“封大哥,你不要我了吗?”
他看着她的小手,皱了下眉,于理来说,他都是有些对不住她,而且有些要感谢她的,要不是她撞到了景瓷,景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么好控制。
但是,万一撞得后果再严重一些,所以他还是没有办法去感谢她。
他的手臂微微一动,将她的小手挣开,神情淡淡的:“我们似乎,没有在一起过!”
从来都是利用和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他也算是十分真诚地说:“比起景瓷,其实我更可恶,所以音音如果你不解恨的话,也开车来撞我一下!”
说完,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地掉头离开。
厉音音呆了呆,然后跺着脚,眼泪就落了下来:“封大哥,我怎么会……”
他的心里,还是在怪她的。
厉音音抹了下泪,吸着鼻子,心里难受极了。
为什么都不爱她呢……
不远的地方,商子遇从另一部电梯时出来,正好撞见她落泪的样子,很狼狈。
厉音音看到他时,就想到那天在那部电梯里,问她,她要的,是几十年才等来封央一个微笑吗?
她当时点头,说是。
现在想来,真的很讽刺。
商子遇的目光注视着她的,扯唇冷冷一笑,头也没有回就直接越过她,像是看空气一样。
北郊的别墅,景瓷趴在沙发上,一只大狗从房间的那一头飞快地朝着她跑了过来。
接近她时,浣熊紧急地停了下来,巴巴地望着她。
妈咪,我聪不聪明?
景瓷的小脸凑近它,亲热地蹭了一下,拍拍它。
浣熊又跑远,再来一次。
妈咪,我来了。
封央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景像。
他家的傻狗和他的傻丫头玩得开心极了,一人一狗竟然神情都是有些像。
她看起来,倒是更呆了一些。
封央放下手里的外套,走到她身边去,拍了拍浣熊:“出去自己玩。”
呆狗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拉着脑袋离开了。
景瓷的小脸有些失望。
她仰着头看了看封央,抿着小嘴,然后又垂了下来。
他才下班回来,坐到她身边,很是温和地问:“今天和浣熊都做什么了?”
“玩!”她的小颈子垂着,迷人得很。
封央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都玩什么了?”
她抬眼,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他轻笑着,伸手将她抱到了怀里。
她挣了一下,但是他握得牢牢的,一点也挣不开。
她的小脸红着,不敢看他,小小声地说:“我们离婚了。”
他将她的小脸贴在脸侧,她因为和浣熊玩,所以小脸热乎乎的。
“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他低低地凑在她的耳边说着,然后就板着她的小脸想去吻她。
景瓷避开了,她退后一点,小手抱着自已,巴巴地望着他:“我们还在一起吗?那你为什么要收购我们家的公司?”
她的小脸搁在了膝盖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是小狗一样,而且是防备的,带着一抹敌意。
封央的手伸过去拉住她,她有些固执地退后,不肯让他碰。
“景瓷!”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是公事,和私事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她仍是防备着,仔细地看着他,然后小身体蜷着:“我不信!”
她向来是很美的,此时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小。
雪眸里有着脆弱,更有着几分固执,倒是和以前的她有几分相似了。
但是封央,只是觉得牙疼。
这个小家伙,他叹了口气,有些强势地将她捉进自己的怀里:“景瓷,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的,要和我在一起。”
他扣着她的小身体,不许她乱动,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只是这么地亲了一下,也没有继续,因为她可防备着呢。
可是她这么点儿的防备,哪里够用,他的手还是揉着她。
虽然恨恨的,但是她还是被他弄得有些虚软。
小嘴呼出一口气,然后微微地皱着眉头瞪着他。
“好了,下去吃饭!”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像是往常一样地放过了她,没有逼迫。
景瓷才要起来,他拽住了她的小手,然后她又跌在了他的怀里。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他哑然一笑:“还是我抱你吧!”
她挣了一下,他的声音更哑了:“乖一点,再动我就亲你!”
她伏在他的怀里,红了小脸,然后就乖乖地不敢再动了。
这阵子,她都是这样,只要他不过分地逗她,她还是乖乖地任他亲吻或者抚触的,很害羞,像是不经人事的模样。
说实在话,有时封央一个人抽着烟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作孽。
但是她又那么地诱人,引诱着他去犯罪。
抱她下去时,浣熊已经在等着了,这里女佣给浣熊准备了食物。
浣熊在这里住了几天,很快活的样子。
封央也觉得,心情很愉快,就是有一点不好,她始终还是不让她碰。
喂着她吃东西时,她乖乖的伏在他的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衬衫,想吃什么,会小声地说。
这样子的她,实在是可爱得紧。
封央喂她吃着,手指就在她衣摆的下面,这个小家伙,竟然没有穿内衣。
他一边喂她,一边不动声色地开始吃着豆腐。
景瓷的小脸垂着,小颈子也是迷人得紧。
吃了一会儿,就娇声娇气地说够了。
封央笑了笑,放下她,自己接着吃,就着她吃了一半的饭。
她坐在一边看着,颊边有着漂亮的绯色。
封央看着,心里浣熊少少有些痒的。
这么地养着她也好些时候了,亲亲啃啃是少不了的,但是男人这么久没有败一下火,总是难受,他们又是一直睡一起的。
封央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你先和浣熊上去玩。”
她这样看着他,他想吃的就不是晚餐了,而是她了。
景瓷巴巴地看着他,被他凶了一眼,然后她就跑走了。
那只呆狗可没有吃完,一直看着封央。
封央勾了勾唇,轻笑一声:“你不能和姐姐一样笨。”
浣熊嗷唔一声,低头继续啃骨头。
封央用完晚餐上楼时,景瓷在画画了。
他没有打扰她,自己走去书房。
也没有处理公事,而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欲求不满的男人自然是不舒服的,想了想,还是拨了一个电话给商子遇。
商子遇自然是知道他的情况的,才不同情。
他好不到哪儿去,自从景家没落以后,他就没有沾得到盛昭曦的身,同样地欲求不满。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商子遇声音有些微叹着,然后轻咳一声:“封央。你后悔吗?”
封央是愣了一下,其实他现在和景瓷,除了不能动真的动刀动枪的,别的都很好。
无数个夜里,他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后悔过。
这样的景瓷和以前的景瓷,他倒底更喜欢哪一个。
说真的,无从比较的。
都似乎是很喜欢。
挂了电话后,他摇了摇头,想到旁边画室里的小人,心里有些郁闷,又是真的不敢逼她。
这时浣熊摇了尾巴过来,明显的,姐姐画画时,浣熊也是不敢打扰的。
一人一狗有些幽怨地坐在沙发上对视。
一直等到快要十二点,景瓷才画完。
她回来睡觉时,封央人不在卧室里。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至少封央是这样觉得的。
一方面,她防备他,处处不相信他,但是她又是十分地依赖他的。
睡觉的时候,她喜欢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小手抱着他的腰,那种感觉,真是要命。
特别是她的小嘴微微张着时,正好在他比较敏感的地方,他经常一整晚都睡不着,都是在对抗着满满的欲望了。
可是这还不够,夜里时,那只小细腿,还放在他的腰上磨,他的魂都给磨出来了。
封央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床头灯开着,她趴在那儿,头发挡住了小脸,看不太清。
他走进浴室洗好躺到她身边,才躺过去,一双小手就软软地抱住了他。小脸埋了过来。
“还没有睡呢?”他温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脸。
她没有说话,蹭了一下他。
他的大手握住一只,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后轻笑:“真像孩子!”
她的小脚又蹭了过去,直接放在他的腿间,因为这样温暖一些。
寒冬,虽然有暖气,但是她还是有些怕冷,总是挤在他怀里取暖。
前两天他出差了一天,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这个小家伙,竟然抱着浣熊睡的,眼睛下面有着青青的阴影,还有一抹泪痕。
他好气又好笑,她现在整个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了,真是小孩子。
轻轻地叹息着,大手揉得更厉害了,一边揉着她,一边哄:“景瓷,是不是很冷?”
那个小傻子乖乖地在他的怀里点头。小手还伸进了他的浴衣取暖。
他微微地侧了身体,亲了亲她的小嘴:“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更暖和一些。”
她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他。
氤氲的灯光下,她的小脸光洁动人。
他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亲,大手解开了她的衣扣。
她的小手轻轻地捶着他的肩,小嘴用力咬住他,哭着要他停下来。
封先生哪里能停得下来,一边哄着,一边按着她的小肩膀,怎么尽兴怎么来。
等到他餍足时,她已经哭得声音都哑了。
快天亮时,才算完。
封央也有些脱力了,抱着她清洗了一下一起睡着。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立即就睡着了,小脸下面青青白白的,明显是累坏了。
封先生十分恶趣味地,拿过一边的手机。将景瓷的小身体包好,然后自己抱着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可以看到景瓷微微红润的小脸,看起来就是一副承欢过后的样子。
而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颈子里被景瓷抓得全是红痕,乱七八糟的。
他传给了商子遇,多少有些那意思。
商先生接到照片,差点儿吐一口血。
赤果果的炫耀啊。
一看就知道是开荤了。
时间才是亮点,那是吃了一个晚上。
商子遇将手机直接扔了。
想了想,又捡了回来,他轻笑一声,将那张照片给转发给了盛昭曦,后面应该会很精彩。
封央中午就醒了,本来是打算陪着她一天的,但是下午有个会议。
想了想,还是起来了。
亲自摘了一束花放在床头上,她一醒来就能看到,小姑娘都是喜欢这些的。
他笑得特别地满足,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吻她细致的小肩膀。昨晚可真是尽兴。
下楼时,楼下仆人却是小声地在议论:“有很多记者在外面。”
封央皱了下眉,然后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应该是那张照片惹来的。
盛昭曦,是按捺不住了。
他也没有理会,直接坐上车,任着那些记者跟拍。
豪华的房车里,他的面色沉寂如水,拨了一个号。
他倒是不担心的,这幢房子四周,至少会有五十名保镖,个个都是从特种部队里退下来的,就是现在一个小分队往里攻,没有一个小时也是拿不下的。
封央的车子到了ms国际,不出意外的,盛昭曦已经等在他的办公室。
好些天没有见,此时他看着盛昭曦时,也是有些惊讶的。
看起来很是憔悴,和他养着的那只简直不能比。
景瓷虽然肉少了些,但是气色很好。一副不经人事的模样。
而盛昭曦像是饱经了沧桑。
封央心中意外,但是面上却仍是淡淡的。
他睨了一眼她:“有事?”
盛昭曦站起来,神情仍是疲惫的:“景瓷呢?”
虽然说是她是知道的,但是看到了商子遇的那张照片,她还是震惊了。
不知道是景瓷的演技太好,还是什么,总之她无法在看到那样的照片以后,还视若无睹。
她抿着唇,瞪着封央:“你将她怎么样了?”
“睡了!”封先生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然后睨着盛昭曦:“她是心甘情愿的!”
“你在骗她!”盛昭曦的声音有些激动:“封央,你害得景瓷还不够吗,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封央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英俊的面孔微微抽动着,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她还有我!”
“是吗?”盛昭曦看着他:“你要景瓷作什么,当你和厉音音的暖床丫头吗?”
封央轻笑一声,缓缓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谁说我会和厉音音结婚的?”
盛昭曦冷笑:“那么,以后你不会结婚吗?”
她忽然从包里扔了一份文件到他的桌上:“这个应该足以证明,你永远不会再娶景瓷了。也是因为这个,才和她离的婚吧!”
封央的面色一变,伸手将那份文件打开,然后脸就变了颜色。
盛昭曦的声音几乎是带着一抹颤抖的:“这不是景瓷的错,她并不是没有感觉的,要是她有心她会去查这些,但是她没有,封央,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不去查?”
封央的面色一僵。
盛昭曦咬碎了牙:“因为她爱过你,你是她不敢碰的伤口。”
那只小乌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偷偷地哭着。
那时候,她不是景总,不是景家的继承人,而是景瓷,一个被封央那样疼爱过的女人。
盛昭曦的脸冷冷的:“对,以前的事情是老爷子压下来的,你要报复,人已经走了,要是你连景家的根也想拔掉,明刀明枪的来。”
说着她的眼神有些鄙视了:“但是你这样,一边恨着,一边又抱着景瓷做那些事情,封央……”
盛昭曦的嘴巴也是向来不饶人的,她不客气地说:“你抱着景瓷时,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恨呢,不想想你的妹妹是怎么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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