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瓷也冷冷的笑着:“如果你心里有别人,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只感觉十分可笑,如果她再对他抱有幻想,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她才说完,封央冰冷的眸子凝着她:“景瓷,没有人能窥视我的内心!”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移动着,过往之处,鲜血都留在了她的脸上。
景瓷咬着唇,当他的手再次在她眼前滑过时,眼前的红色变得迷蒙,身子缓缓地下落,昏了过去。
封央感觉到怀中的人软了下去,目光一扫,只见她美丽的脸颊苍白万分。
他的眉宇紧蹙,轻拍着她的小脸:“景瓷?”
他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可怀中的人儿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像失去灵魂的布偶般,躺在他的怀里,动也不动。
封央的心里忽然焦急起来,他抱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然后拨打了内线出去。
很快。病房内走进来几个医生,神色都有些慌乱:“封总裁,您不舒服吗?”
封央硬着声音,指了指床上的人儿:“她怎么了?”
闻言,那几名医生不敢怠慢,立即上去检查,其中一名年轻的医生对景瓷动手动脚的,封央的心中忽然有些不痛快起来。
他走到落地窗前,漆黑的眸子看着窗外的景色,眼底冰冷一片。
片刻,那几名医生就检查完了:“封总裁,这位小姐只是晕血。”
晕血?
封央的眉头轻轻皱起,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缓缓走过去:“多久才会醒?”
“两个小时,肯定就会醒来了。”医生肯定的说。
封央应了一声,抬手示意他们出去,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他有些不自在的说:“下次换个女医生过来。”
那几名医生愣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点头表示知道。
封央回到床边,看着她雪白的容颜上还沾着他手上的血迹,转而走进浴室里拿了毛巾过来。
他仔细的帮她擦拭着,动作也轻柔许多:“在别人看来,必定以为我对你施暴了。”
望着景瓷美得出尘的面孔,封央几乎移不开目光。
每当她毫无防备躺在那里时,精致的容颜总能让他心生怜惜。
封央勾起唇角,阴鸷的眸光取而代之变得柔和,他俯下身,然后在她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他直起身子,重新回到书房里。
书房的地上有些混乱,而那个相框也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封央弯腰拾起,神情渐渐变得冷清,其实他并非刻意留在这里的,而是当年忘记收起来,因为不在意,所以忘了。
但当景瓷拿起来看的时候,他感到一阵难堪,是的,是难堪。
他生命中出现的女人很少,但带给他背叛是无法磨灭的,如果他当初就已经功成名就,这些女人还会离他而去吗?
封央的面色挂着冷霜,目光再次落在手里的相框上,也不明白当初是怎么留下来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它,能让自己迅速清醒,也更清楚成功的重要性。
现在,已经没有女人敢背叛他了,不敢也没有机会。
只是,除了景瓷。
想到这儿,他的唇角扯出一抹残酷的笑意,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垃圾桶里。
不重要的东西,当然要扔掉。
目光越过房门,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儿,渐渐变深。
他拿出一根烟。在书房缓缓地吸着,想着如何处置她。
景瓷醒来的时候,封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样子很保守,应该是他给换上的。
景瓷抿了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微微发烫。
正想着,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当外面的人进来时,她愣了几秒。
宴北凉唇角挂着一抹笑,将景瓷好好地打量了一遍,封央将他的女人防的真严实。
他缓缓地走过来,英气的面孔变得生动了些,就像漫画里走下来的人一般,只是眼底带着不明的深意。
景瓷只是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宴北凉故意坐到床头,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脸颊:“我们许久未见,你还真是生分。”
景瓷轻笑一声,没有在意他的话,从小就在一起玩闹惯了,对宴北凉的性格也是了解得很。
指尖下柔软的触感非常好,这让宴北凉想起了一个人。
盛观月,只是她的性子要比景瓷火爆许多。
他的神情因为念起过去而变得深远,但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方才的神色。
宴北凉眼角眉梢泛着戏谑的暗笑:“你知道吗,封央他不要你了!”
闻言,景瓷垂下眼眸,再抬眼时,嘴角带着一抹笑:“是吗?”
她的表情淡淡的,这让宴北凉感觉有些无趣,看来景瓷没有变,还是处事不惊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身子也离开床边,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狭长的黑眸轻轻扫过她,然后半开玩笑的问:“封央有没有说过你很无趣?”
景瓷看着他:“你指的是哪方面?”
她的声音很轻,神情冷淡:“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我想以你和封央的交情,他也许会告诉你。”
宴北凉失笑,其实他对他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事实上,他对很多事情都很难提起兴趣。
景瓷半靠在床头,目光如水:“我实在很难想象,封央那种阴沉的性子。居然能跟你谈得来。”
宴北凉勾了勾唇:“你要懂得,人以群分。”
她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般,缓缓开口:“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和我谈论封央吧!”
闻言,宴北凉神色一变,随即明白她意有所指,浅笑着说:“景瓷,女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
他站起身,慵懒的看了她一眼,邪肆的笑容挂在嘴角:“我只是来看戏的。”
景瓷怔了怔:“什么?”
他缓步到门边。手已经放在了把手上:“我只是想让封央爱上你。”
男人回头看向她,笑的极其妖孽:“我想看看,封央陷入爱情的模样,仅此而已。”
景瓷冷眼瞧着他:“你认为他会爱上任何人吗?”
看着她不相信的表情,宴北凉笑的更恣意了:“放心,你可以的!”
他的话一顿:“关键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把观月救出来!”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景瓷看着关上的房门,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和宴北凉认识很多年了,可却从未看懂过他。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忽然,她想起了宴北凉的那句话,人以群分。
他和封央都不是省油的灯。
宴北凉刚出了门,就看到封央急促的往这边走,他衣着整齐充满了精英的味道,不知道从哪个会议室里厮杀出来的。
他看着好友,轻轻地笑了:“病好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他无视封央阴沉的面孔,接着说:“你要是金屋藏娇,也应该换个地方,医院实在是没有情调!”
封央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蓦然顿住脚步,眼眸微冷的扫过他:“你进去过?”
宴北凉不以为然,笑的像是偷腥的狐狸:“你不在,我当然要进去陪陪她了!”
封央只觉得他的笑相当的刺眼,一拳便朝着他的俊颜打了过去。
宴北凉险险的躲过,长长的舒了口气:“放心,我又没把她怎么样,你这是吃什么醋?”
说完,也不顾封央冷清的脸,径自带着笑意离开了。
封央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他吃醋了吗?
看着自家总裁阴冷的面孔,身后跟着的特别助理也有些胆怯,敢惹总裁生气的,也只有宴少爷了。
当封央推开房门时,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去会议室等我。”
然后就径自越过房门,走进病房里。
他进去的时候,景瓷依旧坐在床上,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
封央随手将外套放在沙发上,走过去问道:“宴北凉有跟你说什么吗?”
景瓷回过神,美丽的眸子眨了眨:“他说,你不要我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神情取悦了他,或是别的原因。封央竟幽幽的笑了,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侧身躺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慵懒的瞧着她:“你相信吗?”
他狭长的眸子尽是笑意,也柔和了整个脸庞,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
景瓷对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封央,我是你的专属物品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封央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忽然觉得她可爱的不得了。
他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发丝:“看来,宴北凉在你这里也没占到便宜。”
看着景瓷依旧皱着眉头的样子,封央耐心的解释着:“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他本来在会议室开会,中途收到了商子遇的消息,扔下所有人赶了过来,只带了几个贴身的特助。
只是这些,他不准备让景瓷知道。
他悄然靠近了些,灼热的气息全部洒在她的颈侧:“景瓷,想我了吗?”
景瓷抬起眼,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封央笑着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可是现在,我更想吻你!”
其实宴北凉给他下药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没有说破罢了,怕坏了某人看戏的兴致。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想把景瓷捉回来,她只要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当然,他也立即停止了那药,此刻景瓷蜷在他的怀里,他再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景瓷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不是,不能”
封央已然除掉身上最后一丝衣物。坏笑着靠近她,眼中闪烁着火光:“我不能吗?”
当她得知他不能的时候,心是放下的,所以这些天的相处也没有拘束,可是现在
她的心慌了,乱了。
可是封央不准她想,只能顺从他。
豪华的病房里响起细碎的低吟声,让会议室里的几个人有些坐不住了。
其中一名男子站起来,清了清嗓音说:“我们还是回避吧,总裁不希望我们听到他的私事。”
其余的几个人也默默地站起来,只有苏陌。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她的表情有些难堪,她从未想过封央会为了女人抛下公事,而他竟然连门都没关,是想让她死心吗?
因为她不服从他的调令,执意不肯离开他,所以他就这样击碎她的心吗?
最后,她有些仓惶的走出去,路过玄关的时候,她仍是不舍的回头望去。
房间内,情动的声音未止,封央就像开了荤的饿狼,整整大战了三个小时。
景瓷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因为太多次的欢愉而低泣出声。
“乖,最后一次!”他轻声诱哄着。
景瓷摇着头,她实在承受不了那么多,最后哭着求饶:“封央,不要了!”
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直接哭在了他的怀里,久久不能平息。
不知怎么的,封央的心中升起一抹怜惜,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但似乎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他忽然想起那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真的一点也不假。
他干脆俯下身子,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黑色的绸缎般细腻柔亮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手臂,男人轻轻抚着她的背,耐心的安慰着她。
片刻后,景瓷终于沉沉的睡下了。
封央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的方向,方才人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苏陌是他的秘书,对他忠心耿耿。也吃了很多苦。
ms国际逐渐雄起的这些年,虽然他很器重她,但对于她的心思,他是决不能宽容的。
如果今天过后,她仍是对他抱有幻想,他就只能送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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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床上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浴室里传来流动的水声,封央勾起唇角,只披了件浴袍就往里面走去。
景瓷疲倦的躺在浴缸里,忽然听到拉门的声音。睁眼向外看去,却呆住了。
方才因为太过沉迷于激情,竟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杰作。
那到处用口红写的字充斥了他的全身。
封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慵懒的靠在门边:“每当我看到这些字,都想把你脱光了,打一顿!”
景瓷清弘的水眸晶亮晶亮的,情不自禁的道:“为什么是脱光?”
封央凝视着她白净的小脸,嗓音低沉:“因为穿着衣服打是家暴,脱了衣服打是情调!”
景瓷被他的理论折服了,不过片刻,她忽然意识到:“你身上的字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朝着里面走去。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还装!”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大手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绕到她的身后,啪啪两下打的毫不留情。
景瓷被打的眼泪汪汪,扬起小脸看着他:“封央,你混蛋!”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用这种方式打她。
封央笑的恣意,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精巧的下颚,很慵懒很邪气的问她:“谁让你恶作剧了!”
景瓷俯下身,仔细的看着那些字,然后从化妆台拿了支口红过来,在他身上写几个字。
她委屈的看着他,小脸带着动人的绯红:“你看,这不是我写的!”
封央仔细对比了下,还真不是她的字迹。
将她的身子拉起,霸道的圈在怀里:“好了,现在你也写过了,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景瓷有些生气,水嫩的唇嘟起:“不公平,你都把我,那个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封央坏笑的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哪个了?”
景瓷软在他的怀里,小手锤着他的胸膛:“真坏!”
封央的手臂收紧,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带着笑意说:“这可是你欠下的债,即使你没有做这些,我也会一样把你捉回来!”
景瓷滞了滞,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难道他对过往都不追究了吗?
她不知道的是,封央说完这句话时,也震住了。
他轻轻地推开她,声音带着抹不自然:“帮我洗掉这些该死的字。”
景瓷瞪着他,男人真是喜怒无常。
她愤恨的蹲下身子,拿了些沐浴露过来,抹在他精壮的身体上,开始洗起来。
片刻,景瓷忽然听到低低的声音,她诧异的抬起头,但封央的面上毫无表情,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她抿了下唇,可能是自己幻听了,但她没有发现的是,封央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光。
这些字不是轻易能洗掉的,不管她怎样清洗,都带有痕迹。
景瓷不知道他是不是上瘾了,动不动就把她扯到浴室里,让她给清洗。
但从那天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最多只是激烈的热吻而已。
早晨,她醒来的时候,封央已经离开了。
但是房间内的檀木香和床边遗留的温热,都特别的真实。
一连几天,封央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景瓷却忽然有种轻松地感觉。
甚至。她都不认为自己住在医院里,都已经忘记他的存在了。
这天,景瓷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刚洗完澡,因为封央不在,她都忘记要拿睡衣了。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封央打开房门,她的玲珑娇躯就这样完美呈现在他的眼前。
更不巧的是,商子遇就站在他的身后。
封央脸色一沉,猛然关掉房间里的灯。陷入完全的一片漆黑。
商子遇是何等精明的人,心里瞬间明白的透透的,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在医院的廊道里,幸亏眼睛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然接下来就有他吃苦的时候了。
突然的黑暗让景瓷尖叫一声,她下意识的往封央的方向跑去。
身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还有手中柔软的触感,让封央的眼眸在黑暗中染上丝丝笑意。
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厚,让有黑暗恐惧症的景瓷微微定住了心神。
片刻后,她猛地反应过来,刚才进来的人有两个。那她抱着的是
景瓷抿了下唇,颤抖的声音响起:“封央,是你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景瓷以为是她的声音太小,扬了声调:“封央是不是你?”
她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期盼,却让男人轻笑出声。
“你还希望是谁?”他平稳有力的声音终于响起:“在我的面前,哪个男人还敢抱你?”
这狂妄霸道的语气,瞬间让景瓷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她长舒口气,忽然意识到,她希望是他吗?
意识里冒出来的回答是,无比的希望。
黑暗中,景瓷细白的手臂仍然紧紧环着封央的腰,骤然的黑,让她的心渐渐升出恐惧。
封央敏感的察觉到什么,开口问:“你怕黑?”
景瓷咬着唇,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抱着他的手渐渐用力,即使隔着一层衣服,封央也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凉。
此时此刻,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了。
想到刚进门时看到的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封央缓缓勾起唇角,伸手打开房间的灯。
灯光渐渐变亮。逐渐笼罩整个卧室。
封央轻轻推开她的身体,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你真是愈发大胆,都学会投怀送抱了。”
景瓷的脸都红透了,浅色的唇瓣轻抿着:“刚才只是个意外。”
说完,她松开环绕他腰上的手臂,灵巧的一个转身,柔软的身子滑进被子里。
封央深邃的眼眸里戏谑的光芒越来越盛,看着被子底下躲着的她,天真的女人,以为躲在被子里他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呢!
他坏笑着走上前,微微俯下身,很慵懒很邪气的问她:“景瓷,你是在邀请我吗?”
景瓷吓得身子颤了颤,回瞪着他:“我才没有!”
封央并不生气,相反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心情有种放松的愉悦。
简单的十分钟,他从浴室中走出来,身上仅围着条浴巾就上了床。
他刚想扯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女人几乎卷着被子的四角,紧紧压在身下。
封央用手拉了一下,她就紧了一分!
幼稚!
男人黑眸深沉似海,猛然用力将她扯了过来,景瓷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着被子就都落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