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茹是被父亲接回家的,因为omega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还有就是薛定山正在忙没空送自己回家。
薛茹洗漱完毕坐在床上内心充满了恐慌,就知道系统不会给自己容易的任务,果然又是一个坑。今天那个叫柳玉的发情以后所有人看她的神情都是如此的冷漠,仿佛她只是个发了情的母猪,随时可以送去和公猪交配。
她在被薛定山带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她的家人就好像失踪了一样。薛茹觉得全身发冷,不说自己的同情心泛不泛滥,单从柳玉身上也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这个身体已经十四岁了,放在地球上就是个初中小孩,但是omega们第一次发情大多是在这个年纪。运气好的在家里发情,由父母来挑选alpha,运气不好就像柳玉一样。
薛茹找了一本关于omega的书看,从这个星球上人类刚刚诞生的时候omega就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也是有一些天才omega试图反抗这个命运,但是无论她们怎么努力,在发情的时候都会迷失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alpha,最后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薛茹继续往下看,其实发情期如果没有alpha也是可以的,但是过程非常痛苦,从来没有哪个omega可以忍得住,除非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不就像强效春'药一样嘛,薛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给自己穿上铁裤衩吧,那该怎么尿尿呢?
薛茹眼睛往上一翻,想象着自己穿着铁裤衩带领广大omega追求自由的场面。她捂住了眼睛,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一晚上都在想来想去导致第二天早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她奇大的黑眼圈惊住了,母亲心疼的摸摸薛茹的头道:“乖女,你怎么了?”
薛定山理解道:“没事,肯定是玩游戏忘记睡觉了,我经常这么干。”
父亲不悦道:“身为一个omega怎么能通宵玩游戏呢,会发育不良的。”
薛茹眼前一亮,道的“真的?”
所有人:“……”
她的眼睛实在太亮,大家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尴尬啊。
父母吃过饭就一块出门了,好像是去参加一个聚会。薛定山拿着一叠纸边吃着饭边看着,眉头紧锁,就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因为表情实在太痛苦了,薛茹没办法装作没看见,看在他是哥哥的份上道:“怎么了?”
薛定山把纸放下,语气沉重道:“出大事儿了。”
“哦?”薛茹心中一紧道:“跟我有关系吗?”
薛定山想了想,道:“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好。”薛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跟我没关系就好。”
“不是……”薛定山用一种你怎么是这种人的表情看着薛茹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歹也是你亲哥啊,是咱这个家未来的顶梁柱,你说起话来这么就这么冷酷无情呢?”
薛茹啃着面包顺口道:“我哪里冷酷哪里无情啦?”
“啧!”薛定山一拍大腿,“你怎么不冷酷怎么不无情啦?”
“我……”薛茹突然顿住,这话怎么说起来不对味儿呢?再抬头看薛定山,发现他也是一脸复杂,于是道:“这个话题我就跳过去吧。”
“嗯嗯,跳过去跳过去。”薛定山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道:“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薛茹立刻道:“你刚刚说到出大事儿了。”
“对对对,出大事儿了。”薛定山将头往前伸得老长道:“我被征入伍了。”
薛茹的表情有些茫然,她在脑子里将这句话翻来覆去过了个遍,还是没能从中体会到所谓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于是道:“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薛定山惨叫一声,“入伍以后我每天就要过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的日子了,每天的训练会把我折磨得像狗一样的。”
“……”薛茹嘴角抽搐了一下,稍微犹豫了一下下还是道:“哥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狗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惨。”
薛定山:“……”
当天晚上薛茹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烦躁,心里好像有许多蚂蚁在爬一样,真是心痒难耐啊。
不对!
薛茹猛然一惊,坐起来撸起袖子一看,只见自己白嫩嫩的胳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粉红。
不好,是发情了……
薛茹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一定不能发出声音,被发现了就完蛋了。身上越来越难受,薛茹浑身大汗,脑子都开始昏昏沉沉的。突然她想起一件事,omega在发情的时候会发出一种气味,即使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会被人发现的。
薛茹吓得全身发冷,发情的症状倒是缓解了一些,她赶紧穿好衣服从窗户里跑出去,在大街上发足狂奔。
几个流浪汉在街上喝着酒,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身边快速的跑过。流浪汉甲抽了抽鼻子道:“什么味啊?怪好闻的。”
“是啊。”流浪汉乙使劲嗅了嗅道:“我闻着就觉得下面硬了。”
此言一出几人一阵安静,对视一眼道:“是omega发情的味道。”
“我去,真的是哎,我还没尝过omega的滋味呢。”
流浪汉丙吐了口吐沫,道:“管他的,追过去,老子今儿个也要尝尝omega的滋味。”
薛茹越跑越怕,虽然身上很难受,但是她的心里恐惧的不得了,omega第一次发情就说明可以结婚和养育后代了。薛茹跑不动了,她停在路边看着空旷冰冷的街道,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在家固然不安全,但是在街上鬼知道一个发了情的omega会碰见什么事。等薛茹想明白的时候,她已经被几个beta围住了,薛茹只觉得浑身发热,急需发泄。
刚刚的流浪汉甲喘着粗气道:“跑啊,你怎么不跑啦?妈的,累死老子了。”
“这么小。”流浪汉丙道:“看样子还是个雏,嘿嘿我们有口福啦。”
“快动手啊。”流浪汉乙道:“光看着她,老子都要射了。”
他们急不可耐的伸出了咸猪手,薛茹神志不清的看着他们的手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上面的油渍和毛孔。
“啊!!”薛茹尖叫一声,“我杀了你们!”然后一拳挥了出去。
流浪汉甲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小小的粉拳打向自己,他嘿嘿一笑,心想这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然后就被击中了头部,咔吧,好像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流浪汉甲被打得飞了出去,挂在了路边的行道树上。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其他两个流浪汉呆呆的看着树上的流浪汉甲,又看了看目露凶光的薛茹。
咕咚。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流浪汉乙感受到自己已经被吓软的小弟弟,对流浪汉丙道:“快……快跑吧。”
薛茹大喝一声:“死啦死啦滴干活!”然后飞起一脚踢上了乙的脑袋,乙被踢得脑袋都凹陷了下去。丙吓得瘫在地上,被薛茹一脚踩扁了脖子。
薛茹打死三人之后感觉心里的火好像消了点,四周有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人,薛茹扒了一个流浪汉的衣服把自己的头脸一蒙,像脱了缰的野狗般冲了出去。
很快遭遇了几个巡逻的警察,警察举着电棍道:“站住!干什么的?”
薛茹脚下不停,飞快地冲了过去,对着几个警察就是一通好揍,很快留下一地的哀鸿,自己飘然而去不惹尘埃。
警察躺在地上惨叫,自己等人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打,这口气绝不能咽下去。虽然手已经痛得动不了了,但还是将脖子上的口哨放进了嘴里,使劲的吹了起来。
薛茹一听身后的动静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有心回去给他们补两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前面已经有人堵过来了,薛茹故技重施趁其不备上去就是一通乱揍,之后跑到了湖边,她跳下河在水里潜泳,顺便欺负了一下路过的鱼。
等到她上了岸,之前难受的感觉已经过去了,她知道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于是扔掉流浪汉的衣服偷偷的跑回了家,洗了个澡再将脏衣服毁尸灭迹以后,天已经快亮了。她赶紧补了个觉,这晚上也太累了,要是天天都这样那还不得累死。
与此同时警察局里连夜召开了一次会议,局长看着屏幕上三个流浪汉的尸体,以及十几个警员凄惨的样子,面沉似水道:“太恶劣了,实在是太恶劣了,这是在挑战我们警界的权威啊。”
局长将手一抬,指着副局长道:“难道就没有犯罪嫌疑人的监控录像吗?”
“没有啊局长。”副局长气愤道:“太狡猾了,走的全是没录像的街道。”
局长摆出了一个伟人的造型,语重心长道:“'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报社行为,我们绝不能姑息啊。”
一个警员挺起胸膛道:“请局长放心,我们现在就去把市里所有的报社都查封!”
局长莫名其妙道:“查封报社干嘛?”
那个警员也懵逼了,“局长,不是你说这是报社干的嘛?”
“哎呀!”局长一拍大腿,痛苦的扭过了头。
旁边的警员小声道:“局长说的报社不是你想的那个报社,你说的那个报社跟局长说的那个报社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虽然都是报社,但一个是名词一个是动词。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理解局长说的报社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局长摸着自己的心脏,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退休了,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