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大圣生子, 不喜勿入,平行设定,与正文无关
孙悟空生完孙狗蛋那年,花果山陡然热闹了许多,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m.. 移动网唐三藏亲自主持替他们的第一个孩儿办了一个百日宴, 亲事亲为尽心尽力,看着那个年幼的婴儿,眼里闪着仁慈而又怜爱的光。
那夜, 朱悟能和沙悟净还有一山老小猴子,都围着孙狗蛋转,逗弄着他粉嫩的脸,他柔软的小手, 咯咯笑着不止。
而孙悟空看着他们,却是万绪涌上心头,夹杂着些许茫然,倒也不似欢喜。
因为此事论起来,还要追溯到当年他在子母河饮了河水怀了一鬼胎之时。那会儿他虽去落胎泉将胎儿打了,但没想到那子母河终究改换了他的体质,让他有了极为罕见的受孕体质。
他与唐三藏归隐花果山后不久,就在一次意外下怀了孩子, 肚腹渐隆。被大夫把了脉祝贺喜脉后, 他整个人被冲击得失神不已, 一时哑然竟是无言。
当初他怀的乃是鬼胎, 如今却不料因体质改换怀了活胎, 而且是与唐三藏精血息息相关的后代子嗣。也就是说,如今他肚腹中的胎儿,就是他和师父的结晶。
当年落了胎后,他以为此事已了,也不再挂念,哪想到今时今日竟又会被这怪事缠上,无从解脱,犹如噩梦。
在那之后,唐三藏终日伴在他身边,却未曾强迫他将这胎儿留下,只悉心照料着,“是留是去,由你决定。”
孙悟空到底敌不过内心犹豫和煎熬,最后终是在怀胎十二月后诞下了幼儿,孙狗蛋。
他对这个小生命的出生虽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却也有不知所措的茫然,不知该如何照顾,也不知该如何相处。
孙狗蛋哇哇大哭时,他不会安慰,抱起来也笨手笨脚的。幸好唐三藏当年身为菩提时,将孙悟空从小拉扯到大,到底有经验,这才将孙狗蛋照顾得妥帖适当。
有时候孙悟空看着唐三藏抱着孙狗蛋,轻拍着背温声哄他入睡的场景,似有脉脉温情流过心间,让他百味杂陈,总有一瞬瞬的恍惚。
“他睡了?”
“悟能和霓裳刚看过小家伙,现在已经睡了。”
唐三藏翻身上炕,习惯性地将那人搂住,宽厚手掌在那人背后摩挲轻抚着。
“这一年,辛苦你了。”
孙悟空默然无音,对他而言身体的苦楚从来不足为惧,更加可怕的是心理的错位。被当作女子承受这等苦难,总让他觉得有些许难堪。
唐三藏何尝不知道他所思所想,低头在他额上印下炎凉夏日里的清凉一吻,他低声安慰道。
“不必担心,在为师心里,你永远是你。”
就像当初耀明灿亮无畏无惧的弼马温,也像而后沉默不语一路暴烈的大徒弟。
都是他。都是他所钟爱的他。
“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照顾小家伙。”
“师父……真的很喜欢孩子啊……”
孙悟空的瞳眸在吹灭了烛火的夜色里显得有些暗,他低语喃喃着,想起那人当初捡他回去,也是看在他年幼的份上于心不忍。
“傻徒儿,因为他是我们俩的孩子啊……”
唐三藏揉了揉枕在胸膛前那人的柔软头发,“你难道不希望为师对他好?嗯?”
孙悟空闭着眼微微嘟囔了句,“也没见你当年这么宠我。”
“谁说的?”唐三藏挑了挑眉,“当初我难道不是把你捧在手心上哄着护着?”
孙悟空听着直哼哼,“每早叫我起来练武写字,风吹雨打雷打不动,每天不费八个时辰在修行上绝不让我去睡觉。这叫宠?这叫护?”
唐三藏拍了下他的脑袋,“那是因为为师早就知道不能伴你一辈子。与其让你依仗着为师的本领,还不如让你练出自己的本领!你看,为师走后,你驰骋天地,还当了花果山的大王,这不是为师的功劳?”
孙悟空说不过他,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嚷嚷着,“不听不听,我要睡了!”
唐三藏失笑,将被角抽出,瞧着自己这大徒弟,怎么瞧都觉得好看,“时辰还早呢,我怎么记得往日你不是这个点睡的?”
“今儿个困了。”
孙悟空睫羽扑簌,如刷子刷过心头,看得唐三藏有些心痒。
他偏头一下湿漉地亲吻上了那人长睫,如蜻蜓点水,将眼睛点润得微湿。
孙悟空一颤,却听那人一边将他搂得更紧,一边声音愈发低沉,热气都喷洒上了耳垂。
“那让为师看看,你是真困了,还是假困了……”
这一夜,鸾凤交颈,低喘呢喃,好梦双全。
一个月后,孙悟空黑着脸,瞪大眸子狠狠看着唐三藏。
而唐三藏摸摸鼻子,也没有想到他俩准头会有这么大。
“大夫说了,要少怒,多静心平气。”
“那也得这怒事少些,我才静得下心啊!”
孙悟空简直恨得牙痒痒,他才歇息了没两三个月,这又被师父一杆进洞怀上了,这下好了,一个刚完又来一个,真当他是产仔的母鸡吗?
“你要不喜欢,这个我们就不要了?”唐三藏低哄着,眉眼认真,狭长凤目掠过涟漪波纹,却终究只剩下了万千柔和。
孙悟空心底动摇,看着那边被奶妈抱在怀里咿咿呀呀叫唤着神色天真的孙狗蛋,他终是咬咬牙,“要!怎么不要?我孙悟空还不至于要不起一个孩子!”
于是,堂堂一代齐天大圣美猴王,又开始了他难熬又享受的怀胎生涯。
难熬自然是因为吃不下饭,不过好在平日辟谷,这也算不了什么难事,只是毕竟母体需要吸收营养供给胎儿,这么一来,进食便成了难事。
吃多了容易吐,吃少了又对胎儿生长不利。
唐三藏特地讨教了大夫,每日亲手掌厨,还请来霓裳教导,掌握着量给孙悟空作特食。
“这佐料一勺,一勺又是个怎样的一勺?鱼肉切块,又是切成多大的块?”
唐三藏做起饭来,那叫个细致,每每念着便能磨蹭小半个时辰过去,看得霓裳握起粉拳如沙漏失去了耐心。
“这一勺就是一勺,一块就是一块,你管是多大的?先入锅再说呀!”
唐三藏倒是一脸正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