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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陆见晏的父母一个去参观某个需要屏蔽信号的军工保密项目了;一个正在和海外的时差分公司开十分重要的会议,反正就是暂时别想联系到人。电话也是按照惯例由助理和秘书接的,秘书甚至没理解幼儿园在说什么, 最后还是助理懂得变通,想办法联系上了陆爸爸一个十分信任的、堪称集团里左膀右臂的族弟。
族弟虽然也并不知道陆家邻居的联系方式,但至少知道对方确实姓药, 有个和陆见晏差不多大、但天生病弱的儿子。
药家的背景和来头都很大,旅居国外, 最近才有意回国发展, 据说已经投资了不少政府扶持的项目和希望工程。
族弟还表示, 如果药家的(重点)家长(重点)一直没有来找药无患, 希望幼儿园能代为照顾一下。当然,不会让幼儿园白白照顾的, 不管是陆家还是药家都不可能小气。而且只麻烦幼儿园一天, 下午陆家的司机来接陆见晏时,肯定会一并把药无患接走。
说了这么多, 族弟里里外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药家是幼儿园得罪不起的,希望他们能慎重对待。陆家虽然不惧药家,却也希望能借此结个善缘。
族弟是个人精, 分析能力极强,利弊的权衡只在转瞬, 他虽然不明白药家在送孩子的环节里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但肯定没有哪个员工能心大到送错雇主的孩子, 这明显是有问题的。陆家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一旦因为陆家的装聋作哑导致药家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一场飞来横祸。
哪怕最后证实这个孩子其实不是药家的,只是一场乌龙,陆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还能借此博个好名声。
谨慎起见,陆族弟甚至临时增派了一小队保镖去蒙特利梭幼儿园附近站岗。
陆见晏在最后也被叫去接了电话,得到了来自族叔的“重要任务”:“十五叔知道晏晏是最懂事的了,你会照顾好药家的小朋友,对吗?爸爸妈妈是可以依靠你的,恩?”
陆见晏真的很不喜欢当小孩子,因为全世界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孩子可以轻易的被糊弄过去。
但在药无患这件事情上,陆见晏也确实是暂时做不到刨根问底,他毕竟不是真的孩子,明白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他的好奇可以留在日后解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照顾好药无患。在深吸了几口气后,默默认下了这个“任务”。
“晏晏宝贝最棒了!你真厉害!一定行的,今天下学后十五叔给你买变形金刚,好不好?”
那一天,陆见晏终于回想起来了,在大人所谓鼓励教育下长大的恐惧,被各种“晏晏最好了”、“如果晏晏能怎样怎样就给你买什么什么”支配着瑟瑟发抖的过去。
小孩子大多都有一个特点,不禁夸,被夸了之后,哪怕做不到也会想要努力去完成。陆见晏曾几何时也是这种表现型人格。好吧,咳,他如今也是,总是丢不掉总裁包袱,所以他最后矜持的对电话里的族叔说:“对于变形金刚的提议,我就姑且考虑一下吧。”
族叔:“……”
陆见晏在挂断电话后,回忆起了更多重生前的事情(是的,陆总裁至今还觉得他是重生了),陆爸爸曾无意中提起过药家,应该就是在他上了大班前后的那段日子。本来已经有意进驻c国市场的药家主家,突然临时撤资,由药家的分家接手了亚太地区的业务,错失了c国这块随后很快就发展起来的蛋糕。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见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如今正跟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就撕不下来的药无患。毫无疑问的,药无患应该是从国外回来的主家的孩子,联系今天发生的事情,陆见晏总觉得历史上主家撤资和药无患一定有什么联系。
看来这个错失了的童年玩伴,有很多的故事值得深层次的挖掘一下啊。
药无患歪头,任由白色的头发垂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划线:“0 0晏晏你在看什么?”
“看你好看。”陆见晏顺嘴就说了这么一句,平日里和弟弟斗嘴斗习惯了。
药无患明显没有陆贱贱那种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厚脸皮,白发小男孩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本就白皙到仿佛能看到毛细血管的面容,很轻易的就被渲染成了火烧云一般荼蘼的色彩。一边害羞,一边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陆见晏,用特别认真的笃定语气道:“晏晏也很漂亮哦,像公主一样漂亮!”
陆见晏:“……谢谢。”
由于药无患死活不肯和陆见晏分开,所以他暂时就跟着陆见晏一起在大一班上课了。老师们在经过一阵短暂的兵荒马乱后,也终于适应了班上多了一个漂亮到不像真人、外表又十分显眼的“插班生”。
药无患总体来说还是很好带的,他眼睛里只有陆见晏,也只听陆见晏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唯一比较困难的是,但凡陆见晏稍微表现出一丁点想要和药无患分开的趋势,药无患就会开始闹脾气。他倒是不会伤害陆见晏,但也就仅仅是不伤害陆见晏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成为他迁怒和威胁的对象,就是那种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神奇行为模式。
短短一上午,药无患就已经在班上“声名狼藉”。
陆见晏终于暂时压下了对药无患有可能是任务者的怀疑。因为陆见晏遇到了另外一个更像是任务者的怀疑对象。
——到最后也还是没能逃过被任务者充斥的世界呢。
不过这次的任务者不行啊,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打算,但陆见晏估计这无非就是想要给他植入一个竹马竹马or童年回忆。谁曾想,半路杀出了药无患这么一个失之交臂的真.竹马。
说怀疑对方是任务者其实都不够准确,陆见晏已经基本能确定对方就是了,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到底是父子俩中的谁。
说的有点乱,还是要从头说。
药无患小朋友之前被迎生老师误会是新转来幼儿园的小朋友,那么,这里面必然涉及到了幼儿园真的转学来了一个小朋友。
这个小朋友不仅自己转来了,还带了个即将出任幼儿园男老师的爹,父子俩的画风与整个幼儿园都格格不入。
怎么说好呢……
药无患笑眯眯的紧挨着陆见晏,却用十分冰冷的声音对新插入他们班的李响小朋友道:“不要靠过来,你一身贫穷的味道,让我有点想吐。”
咳,这话就说的很没有礼貌了,甚至可以说恶毒,但却也十分形象。这对突然转学而来的父子,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我虽然穷,但我穷的有骨气,我与你们这些有钱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的醒目感,就那种草根女主的感觉。
这个介绍里没有错字,就是草根女主,不是男主。
看来这次的任务者百分之八十有可能要走的是嘴炮鸡汤流了,陆见晏在内心无奈的长叹。有时候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长了一张“心理有问题、童年有阴影”的反派脸了,要不然为什么接近他的任务者里至少一半以上都想走“给他温暖、给他爱”的路线?
他!真!心!不!缺!爱!啊!谢!谢!
面试进入蒙特利梭幼儿园的这位男老师姓李,戴着稍显木讷的黑框眼镜,一身干净的白衬衣,却并没有什么阳光的味道,也没有什么皂荚的清香。他的儿子叫李响,作为教职员工的直系家属,被免除了大部分学费后,转入了陆见晏所在的班级。
在父子俩一起出现的那一刻,陆见晏就听到了一个话唠的系统,一直在叨逼叨、叨逼叨。算是陆见晏经历过的这么多系统里最活泼的一个了。
可惜,由于目标太近,父子俩又始终谁也没有给出系统回应,陆见晏暂时无法分清系统到底属于谁。
可陆见晏就是觉得大事不妙。当陆妈妈从里面出来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陆见晏心头的鼓点,让他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陆妈妈面上强装无事,硬生生对忐忑不安的儿子挤出了个再假不过的笑容,并用从没有过的温柔语气道:“我们回家吧,晏晏。”
陆见晏当然毫不意外的害怕啦!
求速死!
拒绝慢刀子杀人!
可惜,既然女强人陆妈妈打定了主意,那她就一定会倔强的保持住这个劲头,春风化雨,轻声慢气,吓的全家晚上都没有吃好饭。
也不对,这么说不够严谨,应该是除了还在吃奶的陆弟弟以外的全家,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惊吓。
在陆见晏当晚拒绝爸爸妈妈的帮助,想要自己独立完成幼儿园手工课的作业时,陆妈妈的担忧达到了巅峰。她开始在儿子房间前来回踱步,又抢走了管家的工作,借着送水果、送点心、送饮料的名义进进出出了好几回,和儿子谈天谈地谈心情,但就是不管陆见晏怎么假装**的询问园长为什么找她,她都只是十分敷衍的说没事。
最终,陆妈妈还是被看不过去的陆爸爸搂着肩膀给带走了。
陆见晏却没有松气,反而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果不其然,陆爸爸再一次独身折返,探身进来。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依着门框,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笔挺衬衫的男人,明明应该是衣冠败类的类型,咳,至少是儒商的感觉,但偏偏能比妈妈还要唠叨。
“我今天过的很开心,幼儿园很好,小朋友很好,老师也很好,我有乖乖吃饭,还喝了果汁奶昔。以及,爸爸,我也爱你,晚安。”
不等陆爸爸问,陆见晏就已经用一连串的日常格式化回答打断了对方。
可即便如此了,陆爸爸依旧有本事补充:“隔壁邻居好像要搬回来住一段时间,所以最近大概会有很多陌生人进进出出,你要乖乖的哦。”
“知道啦。”陆见晏很无奈,他并不觉得那些陌生人会造成多大的危险。
他们家及附近的人住的都是那种半山别墅,是b市比较老牌的富人区,以拥有独立的邮政编码、依山傍水的城中城而闻名海内,网球场、游泳池这种标配就不说了,大部分人家还各自拥有一个小型的私人园林,视野开阔,极重**,有的甚至还有停机坪(直升机)。总之,邻居相隔的其实都十分的遥远,理论上并不存在什么互相打扰的情况。
陆爸爸不死心,继续扒着门框道:“据说邻居家也有一个和你同龄的小男孩哦,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给你们安排个play date什么的,说不定你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陆见晏对此不置可否,因为就他所知,他甚至不记得隔壁住过谁,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看来他注定和那个小男孩当不成朋友了。
……
第二天一早,陆见晏就自己穿好了衣服,提前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欧式的餐桌前,等着全家人一起吃饭。小孩子一般最讨厌的就是吃饭了,陆见晏小时候也不例外。
长大后不知道有多后悔。
所以,陆见晏决定趁着无论怎么吃都不用担心会变成一块腹肌的年纪,争当一列火车,狂吃狂吃狂吃。
但这样的表现,在陆妈妈看来却是儿子又一次与众不同的严以律己,今天竟然没有衣服穿到一半就在床上再次睡过去,这怎么能行?!(陆见晏:恩?)陆妈妈隐晦又忧虑的注视如影随形,但却始终不敢靠近,好像陆见晏是一件多么易碎的精美瓷器。
陆见晏暂时没什么让妈妈变得正常起来的好办法,只能选择去幼儿园避风头。
在依次亲吻过爸爸、妈妈和姐姐后,陆见晏就头也不回的背着小书包上车了,至于被陆妈妈抱在怀里、正猛嘬奶瓶的陆弟弟,陆见晏连个眼神都欠奉。毕竟他目前还和他弟弟处在一个尴尬期,哪怕对方是恢复了出厂设置的小婴儿也无法改变这种尴尬。
往事不堪回首,特别是就发生在前不久的“往事”,陆见晏暂时并不想细说。反正在重生前,他弟弟连正视着他都做不到。
这天的蒙特利梭幼儿园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除了楼哥再一次变成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小光头,不是寻常那种还留着青渣的光,而是小和尚似的锃光瓦亮。当楼沙弥从卡宴上下来的那一刻,几乎六成以上的家长和孩子都对他行了注目礼。
楼等闲大概也觉得委屈,又重新爬回了车上,挣扎许久后才再次出现,只是脑袋上多了顶深绿色条纹的贝雷帽。
陆见晏:‘……绿色?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这么想完,陆见晏就迅速嘱咐自家司机给小伙伴拍了一张。这个年代的手机还不是智能机,但好歹已经有了渣像素的拍照功能。
楼小胖走的不情不愿,近乎是被他家的司机从后面推进了幼儿园,球鞋和地面的摩擦都仿佛能看到火星了。司机为此折腾的一脑门子的汗,谁都不容易。
“晏晏……”小胖子拦下了陆见晏,抽抽搭搭的拽着陆见晏的开衫衣角,死活不肯撒手。
陆见晏没辙,只能顺势拉着小胖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幼儿园门口的秋千上:“你怎么了?”
“我爸爸回来了qaq——”楼小胖只说了一句话,眼泪就决堤了,白胖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泪珠,浓密的眼睫毛都仿佛被泪水洗亮了一层。
楼小胖的爹百年不回b市一次,结果一回来就听到儿子又被叫了家长。可想而知,楼爸爸会有多生气,再联想到儿子那些人嫌狗厌的撩骚过往,都来不及听楼爷爷和楼奶奶的解释,就三下五除二的把儿子的头给剃了。一边剃,还一边问:“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他还没收了我全部的零食。”
莫名的,陆见晏觉得最后这句才是楼等闲的重点。
陆见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实在是这个年纪的楼等闲和他长大后那副社会你楼哥的反差太大,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楼小胖见被小伙伴笑了,愣了一下之后,果断哭的更凶了。
无论陆见晏怎么事后道歉都没用。
直至陆见晏问他:“那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吗?”
楼小胖才急了,打着哭嗝道:“不要不要,我要和晏晏当好朋友。”一边喊一边还非要往陆见晏身上拱。小孩子总是这样,明明生气的不得了,但也还是喜欢对方喜欢的不得了。
搞得陆见晏反而开始愧疚感爆棚,莫名有一种被小朋友重新教做人的感觉。
不等陆见晏再说什么,楼小胖自己就不哭了,他顺着本能继续抱着陆见晏,眼睛却看向了幼儿园门口,好一会儿才道:“晏晏,我好像看到了冰雪王子。”
安徒生的童话里有一篇《冰雪皇后》,说的是冷酷无情的冰雪皇后,把一片镜子放入了一个小男孩的心里,他因此变得和冰雪皇后一样冷酷无情。这是楼等闲最喜欢的童话故事,天知道为什么,但他总是记不住小男孩叫加伊,固执的称呼他为冰雪王子。
在陆见晏迷雾一般的童年记忆里好像也有这么一段,某天,楼等闲突然和他说,他好像看到了冰雪王子。
陆见晏艰难的在楼小胖的搂抱里回头,看到了如今正站在幼儿园门口,和老师待在一起的小男孩,那个他怎么都回忆不起样子的“冰雪王子”。白发白眸,面容如画,连皮肤都呈现一种过分的苍白,几近透明。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小风衣,戴着驼绒的围巾,遮住了快半张脸,微微垂眸,目下无尘。
那一刻,童话故事里那个心被变成了冰的小王子,仿佛真的活了。
大概是因为有颜值加持,哪怕小男孩的外貌有别于一众黑发黑眸的小朋友,却也不显奇怪,反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独特,气质超然。
他在陆见晏看向他的那一刻,也敏锐的抬起头,对上了陆见晏的视线,甚至可以说是锁死了陆见晏的脸。从看到陆见晏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再没有换到其他方向,直勾勾,明晃晃,一错不错,专注又执着。
“没有!”药大患死鸭子嘴硬。
“你想我亲你,”当发现药无患的隐藏属性后,陆见晏就已经学会反着听药无患的话了,“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吗?你有皮肤饥渴症?”
陆见晏压根没有往药无患也许有可能喜欢他的那方面想。
事实上,也确实无关情爱。
“是被逼无奈。”药无患的脸色比陆见晏还难看,用色大胆的瞳孔里积蓄了不知道多少的怒气值,仅针对幼年的他自己,“你不满足他,他就会一直和我闹。”药小患的不满足也会影响到药大患,甚至是翻了倍,让药大患总在迫切的渴望什么,觉得自己缺了什么。就像沙漠中的逆旅对水源的需求。不是他想陆见晏亲他,而是他需要陆见晏亲他。
——他怎么能不最喜欢他呢?他怎么能不亲亲他呢?他都忍耐了这么多天了!by:药小患。
药无患抢在陆见晏开口前,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现在亲我,是白天亲他!算我欠你个人情,满足他一下。”
药无患快被小时候的自己逼疯了,还无法生自己的气,因为他比谁都了解malkavian这种病症作用于心理时的无法自控。
陆见晏忍俊不禁,虽然还在竭力维持面瘫人设不崩,但总算是答应了亲一亲药小患的请求。
陆见晏很不喜欢触碰别人,可也不是完全没有例外的,好比他今天就亲了陆妈妈,为了安慰妈妈,在回家后也亲了熟睡着的弟弟的额头。
药小患全程围观,这大概就是导火索。
然后,这两个达成合作意向的战略伙伴,终于开始讨论起了有关于合作的细节,好比怎么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上,以及陆见晏对是否得到任务者能力的答复——不。
陆见晏思量许久,也曾在午夜梦回渴望过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从那个坑了李老师的系统身上,陆见晏得到了一个启发,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能力的过程一定不会愉快。陆见晏怕自己付不起那个代价,他就是个普通人。
“你早已经不普通了,你没感觉到吗?”药无患嗤笑着陆见晏的天真。
陆见晏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神色,看来药无患知道的要比他想象的多,他甚至怀疑药无患掌握着的能力要比他主动交代出来的多的多:“怎么说?”
“得到能力的过程确实不愉快,不断咳嗽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的身体在排斥这些外来的力量,唯有反反复复的折腾够了,身体适应了,‘病’才能好起来。”在药无患原本的计划里,就有等他的身体好了之后,去找陆见晏展开合作这一步,因为……“在我的调查里,你小时候也曾经有过一段和我类似的‘生病’经历。”
药无患因为malkavian这个病症的特殊,掩盖了很多因为得到能力而不得不付出的身体代价。有时候连药无患都搞不清楚,他的种种病弱,到底是因为malkavian还是因为付出的代价。
“这也许只是个巧合,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陆见晏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
“我们目前并没有回到过去,但正在命运被改写的过程里,所有东西都应该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哪怕是拥有能力的我,也被压制了,所以我的身体不药而愈,并且长大后的意识只能在晚上出现。那么问题来了,你,又为什么能一直保持清醒呢?”
因为这个问题,两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陆见晏也在想着,是啊 ,如果安老爷子一直存在,那么也就是说任务者并不是在他中学的时候才有的,而是他那个时候才发现了这个世界有任务者。巧的是,他小时候没由来的病,也正是在差不多的时间突兀的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