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样行不行啊?”白书易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他第一次谈恋爱就无疾而终,还是单恋!偏偏萧竹猗还一脸淡定的模样,让人抓狂。
萧竹猗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随即慢悠悠的走进了宿舍楼。
白书易:“……”我懂什么?我还不想懂呢!你谈过恋爱吗?好歹我还谈过呢!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他的,真是像老母亲一样操碎了心,那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啊呸,他才不是太监呢!
“昨天还好?”
漫步在长长的校园跑道上,陆婉兮歪了歪头,望向身边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女人。
“唔,还行吧!”厉娇娇点点头,语气有些低。
“昨天谢谢你了。”过了一会,她又开口道,指的是厉程锦的事情。
“不必客气,我很喜欢他,没事可以让他到我这来多坐坐。他还是个孩子,应该多给他补补身体。”虽然没有明说,陆婉兮却隐晦的表示自己可以帮助她。
果然,厉娇娇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静静地看向她,突然笑了:“陆婉兮,我发现你真是有点烂好人的潜质。”
陆婉兮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她突如其来的嘲讽:“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
“朋友?”厉娇娇咀嚼着这两个字,语气微嘲:“逗你玩的,谁愿意跟我交朋友?我不认真,你也别认真。”
陆婉兮睨了她一眼,凉凉的开口:“愿不愿意,那是我的事了,与你无关,还有,照顾程锦也是我自己喜欢他,少自作多情了。”
厉娇娇怔住,心情跌宕起伏。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她的事?把她当作朋友的意思吗?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连别人的心意都不敢接受,缩在自己的壳里,那也的确是活该没朋友。”说完这句话,陆婉兮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余道上厉娇娇僵硬良久不动的身影。
刚走出跑道不久,迎面就撞来一个女生,陆婉兮闪避不及,一下子被撞翻在地,她下意识的用手肘减缓冲力,下一秒,一阵刺痛从手臂上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慌乱愧疚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哭腔,竟是有点熟悉。
陆婉兮抬头看去,愣住了:“佟学姐?”来人正是佟艳。
“陆婉兮?”佟艳也很是惊讶,微带红肿的眼睛就这么对上了湖水清明的眼。
“你……”怎么了?话还没问完,手上一个用力就被人抓起,强行被塞进了旁边的草丛中,罪魁祸首还紧紧的捂住她的嘴。
陆婉兮:“……”
一阵脚步声传来,略带凌乱,陆婉兮抬头,目光停住。
季临风!
她转头看了看眼眶微红的佟艳,又看了看那边一脸焦急走过的季临风,敏锐的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
抚了抚额,她低头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今天刚刚被那半点都不解风情说话气死人的厉娇娇怼了一顿,贴了个“自作多情”的标签,眼下又陷入了疑似“旧爱情仇”的苦情戏里,真真是一波三折,比唱戏的还精彩。
“呼!”
看着人逐渐的走远,佟艳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地捂着人家小姑娘的嘴,一时间颇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这才缓缓的松了手,朝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陆学妹,对不起啊,刚才我……”
挥了挥手,陆婉兮摇摇头,直接道:“无碍,学姐,我没事。”
“嗯!”欲言又止,佟艳点点头,有些无精打采的站了起来。
“既然想,为何不见?”忍不住的,陆婉兮脱口而出。
见佟艳惊讶的抬头看她,这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没有,你说的对,不过有些事情要是能够一下子说清楚就好了,难的是,你想知道,对方却不肯配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明明自己是最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佟艳面露苦笑,笑容有些勉强,平日里张扬的面容因为情绪低落都暗淡了几分。
“你说的对。”陆婉兮开口:“无论是对是错,是何原因,都应该让对方知道。自以为是的隐瞒,其实不过是个愚蠢的决定罢了。”
即便是到现在,她也终究是意难平。
佟艳闻言,眼神微亮的看向她:“没想到陆师妹倒是难得的知己。那些男人,有时候确实是自以为是的令人牙痒痒……”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拳头攥的死紧。
“既然他不肯说,那便算了。有时候求个答案,求的久了,便成了执念。伤人伤己罢了!”她的语气温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情,佟艳一时被她震住,顾不上刚才自己的心绪浮动。
“陆学妹,你怎么了?”佟艳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担忧的开口。
陆婉兮回神,勉强维持着礼貌的笑:“没事,学姐我先走了。”说完便迈步离开了。
留下身后蹙着眉头看向她的佟艳。
走出了佟艳的视线,踏步于银杏树包裹的小道上,陆婉兮抬了抬头,眼眶微红,哪里能不在乎呢?一个人重新来过,要是能够对曾经刻苦铭心爱过的人真的说放下就放下,那就不是真的爱过了。
放下一个人,不爱一个人,并没有小说里讲的那么简单。她曾经真正的爱过,付出过,笑过,怨过,恨过……付出了她青春年少里的所有。
如果真的是能够一笔简单的带过,那过去她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一个笑话吗?
她可以离开那里,让那个人从此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无法让他从自己的立马消失,不过,她相信――时间会洗刷一切,放过一切。
稍稍平复了心情,陆婉兮笑了笑,抬头,却骤然僵住。
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正寂静无声,满脸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看了过来,便走上前几步来到她面前,抬头,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刮了刮她的眼角,声音清冽,语气调笑:“惹什么祸哭鼻子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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