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美味的饭菜前,傅凌风脸色犹如乌云般难看至极。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坐着的女人。
“三哥,你躺了两日,酒刚醒,先喝点热水吧。”傅凌雨将傅凌风扶进来后,就忙着给他倒水解寒。
傅凌风端起碗,喝了几口,腹中有了几许暖意。只是他脸色依然没有转晴,仍定定地看着对面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大年夜醉酒后,一觉醒来就是大年初二。本来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她酿造的酒很烈。
只是看着和他一同醉去的五郎,竟然比他先醒,而且精神甚好,丝毫不见醉意。他便知道女人定然又偏心了,肯定是替五郎解了酒,而对他却不闻不问。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这家伙小气吧啦的,她不就是忍不住笑了几下,就这么记仇
柳媚儿暗暗在内心吐槽了他几句。后便不管他,起身到锅灶里舀了一碗汤,放在五郎面前,“再喝碗汤,然后你就去歇着吧。”
“嗯。”傅凌雨本来已经吃饱了,但是她亲手盛的汤,他就是撑着了也要喝下去。
柳媚儿又为自己盛了碗汤,接着便坐回桌前。
傅凌风看着她明目张胆的偏心,眼里怒意涌现。
落在身上的视线更滚烫,柳媚儿却不当回事。
喝碗汤后,她见五郎也放下碗筷,便催促道“快上去歇着吧,昨夜一晚没睡,瞧你眼皮都快要耷拉下来了。”
“媚儿,我帮你把碗筷洗了吧。等会儿再上去。”她关心他,傅凌雨当然开心,只是他不忍她做这些粗活。
柳媚儿刚要拒绝,就听对面传来一声拍桌子响动。
侧头望去,就对上一双饱含怒意的眸子。
“五郎早就醒了”傅凌风问的是咬牙切齿。
一开始只以为比自己醒的要早些许,可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五郎是昨天就醒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替五郎解酒,他不吃醋,但是她太厚此薄彼了。
“三哥,你别误会,我也是昨日早上才”傅凌雨话说了一半,看着傅凌风脸上越来越难看的神色,顿时不说话了。
柳媚儿声音很平淡,“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家伙自己喝醉酒,怨谁
她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傅凌风心里别提多堵得慌。
果然,五郎一出现,这女人就偏心的厉害。
这时的他却怀念起两人刚重逢的时候。那时,只有他们二人,她对自己虽然算不上好,但是态度也没有这么差。
“三哥,你你两日没有吃饭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傅凌雨怕他们两人杠起来,忙又拿了双新筷子放在傅凌风面前。
算了,和这个女人赌气,最后自己快要气死了,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傅凌风拿起筷子,就用力夹起面前的红烧肉,放在口中狠狠地咀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饭后,傅凌雨将碗筷清洗干净,然后便在柳媚儿的连番催促下,心中甜蜜的到楼上歇息去了。
傅凌风吃完饭,又歇了一会儿,体能恢复了很多,走路也不再无力。
他站在院子里,视线不爽的落在几堆雪雕上,心中没来由的冒气酸味。
尤其是那俩座很是相配的雪人男女,看的他怒意直接从心底窜上来。
走过去,一脚扫过去,便见男雪人顿时碎裂散了一地。
再抬起脚,准备要把另一个雪人踢翻时,可最终还是不舍的放下脚。
“你神经病啊。”柳媚儿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满地的狼藉,而那始作俑者刚收回脚。
“你要是酒没醒,想要发疯,正好,出了院子就是湖,你想怎么疯都没人管你”她气的骂道。
傅凌风也不心虚,就那样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骂了半天,这人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柳媚儿很是挫败。
这人脸皮厚,任她怎么说都是这副德行。
正当她气呼呼的转身要进楼阁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给我堆个雪人。”
命令却又带着一丝祈求的声音,让柳媚儿转过了头。
对上她探究的视线,傅凌风难得的败下阵来。
头向旁边看去,话语中有着一丝不自在,“爱做不做,我也是随口一说。”
别扭的样子,倒是让柳媚儿有些失笑。她看着耳朵发红的男子,故意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傅凌风眼底有一丝窘迫和无奈。
他也不是真的要让她给自己做个雪人,只是看她给五郎塑了一个雪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也想让她给自己做一个。
只是说完,他便有些后悔了。
“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也就一瞬间,傅凌风脸色又变得臭臭的。
柳媚儿真想揉一个雪球砸到他那张自负的脸上。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她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便去开门。
“奴才见过姑娘,爷说他这几日事物繁忙,没空过来陪姑娘,便吩咐奴才将厚礼带上,望姑娘不要怪罪爷。”一个说话尖声尖细的清秀男人先是行了个宫廷礼仪,然后边说着,边奉上一个紫颤木盒子。
柳媚儿只一眼,便知道这是百里竣烨送的礼。
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替我谢谢你们家主人,告诉他,等出了年关,我们再叙。”
等年关后,那时候他应该腾出时间了吧。
“是,奴才一定将话带给爷。”清秀男子应下后,又行了个礼,然后退下。
柳媚儿抱着紫颤木盒子,刚将门关上,转过身就对上一张阴郁的俊美容颜,顿时吓了一跳,“神经啊你,站在后面不声不响的。”
“这是哪个男人送你的”傅凌风眼带怒意,“是不是那个什么九王爷。”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招蜂引蝶了,连皇室中人都能引来。
看这情况,两人关系怕是不简单。
“不用你管。”她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吧。柳媚儿抱着盒子离去。
独留脸色铁青的傅凌风一个人站在门后。
女子身影进了楼阁,他气的拿院子里堆的各种雪塑撒气。
也就片刻,院子里的雪雕都在他的脚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