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亲爹……你快看,虫虫弟弟爬得可真快!都快追上我了……老五,你加油啊!”
封林诺小朋友,娇纵的享受着义兄们对他的极致宠爱。
无论是发自内心,还是迫于河屯的厉威。
才不到八个月大的封虫虫,其实并不喜欢这么喧嚣的氛围。
他想寻找什么,但似乎一直没能寻找到。
闲着也是闲着,就只能逗逗那幼稚的,自称为哥哥的小孩子啰!
“封虫虫,到亲爹这里来……”封行朗唤了一声。
小东西无视着亲爹的叫唤,爬到一处看似墙壁,却是个隐形门的地方顿下了。随后腾出一只小手来左拍拍右拍拍。
邢十二微微敛起好看的眉宇:只是巧合?还是这小东西天生就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因为封虫虫正用小手拍打的地方,正是地下暗室的入口处。
一个才不到八个月大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高的敏锐度?!
邢十二弯身过去,将封虫虫从新铺置的纯手工波斯地毯上捞抱起来小东西立刻发出不满的咿咿呀呀声。
小东西说的什么,邢十二没能听懂但他却明白小家伙的意思:他是想进去里面的地下暗室。
“想进去么?里面很黑的,说不定还有怪兽之类的东西……你不怕?”
邢十二饶有兴趣的鸡同鸭讲着。明知道一个才八个月都不到的小东西,不应该听不懂他的话。
可小东西却嗷嗷的应答了两声,这让邢十二更是好奇心乍起。
偷瞄了一眼客厅方向,正坐过去跟义父河屯聊人生的封行朗,便侧了个身,避开封行朗有可能会看到视线,悄然的把地下暗室的门给打开了。
以为小东西会害怕得嗷嗷直叫,可……
嗷嗷直叫,是嗷嗷直叫了,可那种嗷嗷直叫,却是一种新奇且亢奋的嗷嗷叫。
有点儿意思!
要比他亲哥哥十五还好玩!
只要稍加调教,指日便可成才的!
“我给你编个号吧……”
邢十二腾出一只手来掰数着,“十七……十八……十九……邢二十?太难听了!到不如叫……小邢十二?邢小十二?邢十二小?有点儿拗口呢……虫虫……邢虫虫?嗯,总比疯虫虫好听!”
微顿,邢十二幽幽的叹息一声,“要不,就叫邢八吧!邢小八!怎么样?”
他应该是想念邢八了!
邢八在义父河屯,以及各义兄之间,充当的角色就相当于万金油一般的作用。
自从他不在了之后,这浅水湾,连同佩特堡,便少了太多的温馨和笑语。
一直自言自语念叨着的邢十二,感觉到小东西从他臂弯里滑溜下地了,没怎么在意,小家伙便已经爬到了暗室的深处。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
邢十二越发喜欢这条小虫虫了!
等邢十二追过去时才发现:封虫虫爬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安静又乖巧。
好特别的小东西,天生就有着孤傲清冷的个性。
邢十二偎依过去,紧贴着小家伙坐下小家伙先是哼哼了一下,然后便靠在邢十二的手臂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像是要睡了。
“小十二虫,你给十二哥当义子好不好?”
邢十二亲了亲小家伙的小手背,“我会很喜欢你的!不打你,不骂你……把你当亲儿子养的!”
小家伙嫌弃的哼哼一声后,便窝在邢十二的臂弯里睡着了。
……
封行朗很少能如此不记前嫌的跟河屯面对面坐谈。
“听说,老安藤来申城了……你,不知道?”
封行朗浅呷了一口茶水,以稍带质疑的口吻反问着河屯。
“知道啊……”
河屯随口应答,在看到儿子眼眸里流露出的质疑神情时,又侃上一句: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列队欢迎?!”
封行朗还是清楚河屯为人的:或许他会有所隐瞒,但一般很少会说谎。那样一不的一符合他一代枭雄的身份了!
传言都说河屯富可敌国,封行朗却对他的金钱不感兴趣。
“你跟那个老安藤……很熟?”
封行朗不动声色的继续询问。
“也不算很熟吧……我曾经支助过山口组。”
河屯将一盘封行朗爱吃的芒果类咸味点心推送到他跟前,问上一声,“怎么,他为难你了?”
封行朗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不决,要不要跟河屯直言不讳?
“我也想从经济上支助一下山口组……就不知道老安藤会不会买我的账呢?”
衡量之后,封行朗还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
“你想支助山口组?目的呢?”
河屯放下手中的茶盏,面色清肃了一些。
“想倾其所有,救一个人!”
封行朗睨了一眼神情越发寒沉的河屯,自己却不动声色的开吃起那盘咸味儿点心。
“谁?严邦?!”河屯厉声。
果不其然,河屯虽说老谋深算,但却不是那种会遮遮掩掩的人。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他跟他唯一深爱女人所生的。
封行朗抬起头,面不改色的拿过湿巾擦手,“老安藤因为吉田的死,以及一块山口组内部的身份识别器,要对我跟严邦大开杀戒!还扬言要二者之间必死其一!”
没想到自己一向倨傲疏离他的亲儿子,竟然还能如此的跟他坦白。
“放心吧,老安藤不会动你的!”河屯安慰着儿子。
“看在你的面子上?”封行朗浅笑着问。
“那必须的!”
河屯也没跟自己唯一的儿子拐弯抹角,“我的薄面,老安藤不给也得给,给也得给!他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敢动你,他知道我一定会跟他玩命到底的!”
这是在彰显他深深的父爱么?
难道他是忘了当年:他河屯是怎么对他这个生物学上的儿子一路凶残追杀的!!
现在看来,就不奇怪河屯的浅水湾为什么不设防了!
“那岂不是意味着:严邦成了二者死其一之中的必死对象了?!”封行朗沉眸反问。
“严邦死不死,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能确保我儿子的安全!”
睨了一眼神情冷沉的封行朗,河屯又补充上一句:“其它的,我也无能为力!”
河屯后面的这句话,直接扼杀了封行朗会开口为严邦请求的可能。
封行朗俊彦微沉。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宫本文拓写在纸条上的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替他死,那么你们两个都不用死!
换句话说:他封行朗是不用死的!而严邦却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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