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今天老子不弄死他,就跟他姓”
封行朗低嘶一声。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要吃人。
不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反正卡耐听着是挺耳熟的。因为封十总裁三天两头就扬言要弄死老大丛刚;且弄不死就要跟老大的姓
反正老大丛刚一直还活着但封大总裁依旧还是姓封
所以在卡耐看来,封大总裁这样的狠话,简直不值一提。
“封总,老大给您看孩子你怎么也要弄死他啊”
卡耐多嘴一问。
封行朗恶狠狠的瞪了卡耐一眼,“老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坐进劳斯莱斯里,封行朗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套干净的衣物。而且还有一个保温瓶。
“封总,这是老大让给您带的一套干净衣物娃子和鞋都有保温瓶里是您的早餐。说您晨练之后会饿”
卡耐简明扼要的把老大丛刚交待的话又陈述了一遍。
封行朗低喘着怒气看来这一切都是那死虫子安排好的
“哦,对了,老大让您把保温瓶里的早餐都吃掉说是有惊喜”
卡耐回头看了封大总裁一眼后说道。
“你到是很听你家老大的话啊他让你消遣我,你还真就消遣我”
封行朗怒声质问,“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把车停在半山腰”
后半句是非让老子连滚带爬的下来找你
“老大交待过说你会晨练下山然后我就等在这里啊”
卡耐从后视镜里瞄了封行朗一眼,“封总,您还是把身上的脏衣物换了吧要是让太太看到了,又要心疼了”
饿狠了的封行朗也没劲儿换什么衣物,本能的打开了那个保温瓶里面装的是刚刚温口的牛肉粥。
连勺子都懒得用,封行朗直接抱着保温瓶咕咚咕咚的直接往嘴里灌。
是真饿狠了
等喝完保温瓶里的牛肉粥后,封行朗才发现放保温瓶的袋子里,竟然圧着自己的手机。
“该死的毛虫子老子这次要不弄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这话封行朗已经说了有二十多年了。每次说的时候,都是这般的咬牙切齿。
刚打开手机正要给丛刚打电话时,妻子林雪落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行朗,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人在哪里呢”
打了很多次都没能打通丈夫电话的林雪落,带着微微的愠怒质问。
“我在回家的路上。”
封行朗体贴的说道,“准备先去接你。”
“你不用来接我我跟十四也在回家的路上呢那一会儿我们在家见吧。”
说完林雪落便挂了电话。
刚刚跟妻子还和颜悦色打电话的封行朗,在跟妻子打完电话之后,立刻又凶神恶煞了起来。
“这只死虫子他这是要造反了他”
封行朗这一路上,已经把丛刚翻来覆去的骂了个几十遍。
有时候卡耐听多了,是真想给封大总裁一把枪,让他去跟老大干一架。看谁能弄死谁总比老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说狠话来得实际
快到封家的时候,封行朗已经把身上的脏衣物给换了下来。
一整晚,大概十一个小时,丛刚一直维持着静坐的姿势。
要说丛刚这定力,也就封十五能与他抗衡一下了。
但封十五还属于白银阶段,跟丛刚这个王者还是有些距离的。
封林诺半抱着妻子姜酒,两个人呈现着互拥的状态;虽然跪着,但那姿势看起来歪七扭八的
林晚半个上身几乎都挂在封十五的身上;也只有封十五一个人正儿八经的跪着。
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一直闭目休憩的丛刚突然闭开了眼。
他似乎已经感觉到封行朗那杀伤力十级的气焰了。
“咳咳”
于是,丛刚轻咳了两声。
随之大诺跟姜酒便条件反射的跪直了上身;而睡眼朦胧的林晚也被封十五给叫醒了。
“毛虫叔早上好。”
大诺的双眼困乏得几乎睁不开。跪着眯眼打盹的滋味儿,那是真不好受。
“嗯,看来你们还是潜力可挖啊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跪上个三天三夜吧”
丛刚斜了一眼窗外,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
“丛叔叔天都亮了我们可以起来了吗”
林晚眨巴着星星眼,“我的两条腿都已经不是我的了膝盖也淤青了”
“我这边没问题不过出于对你们亲爹的尊重,你们还是等他回来吧”
丛刚又斜了一眼窗外,他能感觉到那辆劳斯莱斯正载着怒气离自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啊还要等我爹地啊”
不知道林晚是跪懵了,还是睡懵了,便稀里糊涂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看你这样子应该再跪上二十小时才能清醒一点儿”
丛刚冷声说道。
封十五立刻轻捏了一下林晚的腰,想让她清醒一下。
“多谢丛叔叔的提醒”
林晚这才机灵了一些,“我们一定,也必须等到我们的爹地回来训话的”
“丛刚,你个狗东西老子今天弄不死你,就跟你姓”
院落里,封行朗带着凶神恶煞的面容,还有气势汹汹的言语下了车。
跪着的四个人同时转过头去,就看到封行朗拿着一把枪冲了进来。
“丛刚呢那只虫子死到哪里去了”
封行朗环看了一周,却没能找到丛刚的身影。
等四个人回过头来时,发现丛刚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去我毛虫叔会遁地吧”大诺发出一声惊叹。
封十五也不由得感叹这姜还是老的辣说秒闪就秒闪秒得是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咦毛虫叔刚刚还在的呢”林晚慢半拍的说道。
“狗东西老子跟你的账改天再算”
封行朗对着后院一通谩骂,“老子明天就去烧了你的虫子窝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等消气回头,封行朗才看到四个孩子都看着自己。
“亲爹,毛虫叔怎么你了”大诺追声问。
“爹地,毛虫叔刚刚说了他那边没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您亲闺女的腿都快跪断了”
看到亲爹的林晚,就差哭出声来了。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严重的体罚。
封行朗敛眉静静的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四个孩子,是又心疼又欣慰
“现在知道疼了你们一个个再这么恃宠而骄,以后有你们跪的”
“我们都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林晚继续撒娇道,“您亲闺女的腿怕是真的要废了”
“嗯都起来吧”封行朗这才温声接话。
但不得不说,丛刚的确是维护了他封行朗做为一个父亲的威严。
只是方法和手段,实在让封行朗咬牙切齿。
“多谢亲爹的宽宏我们四个都会铭记于心的”
大诺是第一个从地上爬起身来的,“咝呃我的腿啊真麻到没知觉了”
刚爬起身来的大诺,又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姜酒没有直接站起身来,而是改坐在地上,先让自己双腿里的血液流畅一下。
“完了我站不起来了我的腿可能真断了”
林晚活动了一下后,就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直接站起身来的是封十五;站起来的他一把托住了根本无法站立的林晚。
“这都天亮了怎么还让跪着啊”
急步奔进来的林雪落看到还跪在地上的女儿时,那叫一个心疼。
“妈咪啊您亲闺女的腿真要断了”
看到亲妈林雪落后,原本都要被封十五拉起身来的林晚,又跪了回去。
看到亲妈,哪有不哭一场的道理何况林晚这回是真受苦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