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尔很是诚恳:“杜达啊,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听说你曾经是个魔法学徒?”
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杜达进入甜饼干魔兽庄园的时候填过资料卡,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所以杜达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点头道:“是,我曾经当过几天的魔法学徒,但是……呵,我资质不太好,后来被清退了!”
“哎哟,那真是太可惜了!”老卡尔无不惋惜的摇头。
魔法学徒,就是魔法师预备役,只有拥有魔法学徒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去参加考试,继而进阶成为认证的正牌魔法师,而在荆棘花帝国里,除了那些拥有皇室血统的皇亲国戚和神殿里的神职人员之外,社会地位最高的也是最最让人膜拜的,就是魔法师了。
一个正牌的魔法师,往往都会拥有远远超出正常人的巨大能力,甚至可以翻山倒海,每一个人都等同于一个小型强力军队的存在。正是因为如此,魔法师的社会地位极高,无论在哪儿都是座上宾的待遇,是被各大贵族和大商人们招揽的对象,可以这么说,只要能够成为魔法师,那么这一生就算有保障了。所以,听说杜达曾经是个魔法学徒,现在却被取消了资格之后,老卡尔才会那么惋惜。
真挺可惜的,魔法学徒和变色蜥蜴染色体采集员……这俩身份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但是,老卡尔也仅仅只是惋惜而已,他想了解的并不是这些。
“杜达啊,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哦,你说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无论是魔法师还是魔法学徒,每天都要接触大量的魔法材料,对身体损伤挺大的,所以练魔法的人基本身体都不怎么好,就更别说是孔武有力了,可今天你这一扬手,居然就把弗兰克给扔出去了,这力量可真不像是一个当过魔法学徒的人啊,那个……那个……你是不是还练过武啊?或是当过武士学徒?”
“这个……算是练过几天吧!”杜达有些含糊的说道。
其实,他是真的一天都没练过,如果没有那本抽奖得到的《强身健体功》,他现在比豆芽菜也强不了多少。可是,这种事儿怎么能跟老卡尔去说呢,所以杜达只能含含糊糊的,算是把这个事儿给认了。
但是很显然的,老卡尔并不买账。
“不不不,杜达,我觉得你可不是只练过几天而已,你的身材和你的外型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没有受过长期而专业的武士训练,那你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我想,一定是有专门的老师教过你,而你那个老师最起码的也是三级以上的武士,我说的对吗?”
“额……算是吧!”杜达继续含含糊糊。
“哦,果然如此!”老卡尔做了一个释然的表情,然后他的眼神中带着渴望和恳求,说道:“杜达啊,我有一个很冒昧的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杜达一愣,因为他注意到老卡尔这句话里的称呼已经用敬语了。
“你”变成了“您!”
一字之差,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姿态。
杜达连忙道:“您说,什么事?如果我能做到的肯定没问题,但是我丑话也说在前面,要是我做不到,您也别怪我,毕竟我就是个普通的采集员,能耐有限啊!”
“不不不,这个事情你肯定能做到的!唉!”
老卡尔叹了口气,然后道:“杜达啊,我现在这把年纪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的,但是我真的不放心这孩子!”
说着,他又拍了拍弗兰克。
“这孩子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有些缺心眼儿,现在我活着,对他还能有个照顾,可是等我死了以后,他又该怎么办呢?如果没人看管着,保不齐他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样一来,他这辈子可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卡尔老爹,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弗兰克粗壮却又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狂暴的时候,他的吼声很暴虐,让人不寒而栗,但是正常状态下他的声音有些憨憨傻傻的,确实要比正常人的反应都慢几拍。
“好好好,我不死,我一直活着,老爹永远都和你在一起!”老卡尔脸上笑呵呵的,就像安慰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安抚着弗兰克的情绪。
等到弗兰克平静下来了,他才再一次的回头对杜达说:“杜达啊,弗兰克这孩子别的没有,只有这副比正常人强壮许多的身子骨了,所以我很希望他能得到一位真正的武士的指点,让他能有一技之长,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活下去,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也没有太好的经济条件,想要做到这件事情很难,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让你那位武士老师和弗兰克见一面呢?如果他见到弗兰克,我想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的,如果他要是愿意收下弗兰克,那就再好不过了,真的,杜达,你能答应我这样一个老家伙的请求吗?”
“额……这个事……”
杜达一下子就坐蜡了。
实话实说,对于老卡尔的这个请求,杜达一点都不反感,也很愿意为老卡尔提供帮助。
可问题是……杜达做不到啊!
别说什么三级以上的武士了,就算是最低级的一级武士,杜达也不认识啊!
没办法,杜达只能婉言拒绝了:“亲爱的老卡尔啊,这个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哎,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如果我现在还能和那位武士有联系,我至于混到现在这个样子吗,不瞒您说,之前的确曾经有一位武士指导过我,但是他的年纪比较大,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然而,老卡尔似乎早就想到杜达会有这样的态度,倒也并不觉得怎么遗憾,他只是笑了笑,然后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他托付给你吧,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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