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们饿了么?”那位母亲注意到两个女儿渴望的目光,关切问道。她的神色有些黯然,终是幽幽一叹,转而从包内翻出干巴巴钞票起身向外走去。
两女已是16岁成年,自知父母苦衷,双眼泛着泪光拉住母亲异口同声表示肚子不饿。
风逸思绪微动,从小没有父母关爱的他也可隐隐感受到母爱的伟大,因为,那位母亲竟自笑着让两个女孩等等她马上就回来。
说话间,年轻漂亮的妈妈已经离开座位起身走向售卖处,刚刚买来食物没等走回舰艇就传来一阵颤动……遇到宇宙高能粒子冲击,好在拟态重力场作用不至于使食物乱飞,结果洒落遍地都是……
奈何低等生活舱条件恶劣人群鱼龙混杂,一满身刀疤的魁梧男子看着就不像好人,愤愤抓住她的衣领,“该死的女人,你弄脏了我的鞋子。”
“先生,这个……”少妇脸上带着茫然,慌忙赔礼道:“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喧哗引起周围人群纷纷侧目,但没一人真敢吱声,便见其身旁坐着的四个满是纹身的家伙足可以说明些什么,他们绝不是好人,更重要的,这却是低等生活舱无人问津的现状。
“嘿,打算如何向我道歉呢?”
“请先放开。”少妇生怕惹出事端,以无助眼神渴求周围无果后接连道:“我将这里清理干净成吗?”
见周围冷眼旁观,刀疤男人加嚣张了,“嘿嘿,不成。”或许看她有几分姿色,男人竟露出坏笑公然调戏起少妇,“走吧,今晚伺候好本大爷这事儿就算了。”说话间,还用脚使劲儿踩了踩地上的食物,他很享受少妇愤怒的目光。
正在这时少妇老公凑了上来,与之一并而来的还有两个年轻漂亮小女儿,心急如焚的她们口中喊着‘妈妈’满眼泪花闪现。
有些事根本不能忍,尽管如此,少妇老公却深知自身处境,他扣住男人腕部尽量压住怒火沉声道:“这位朋友,出门在外不易,我是她的……”
轰!话没说完便被刀疤男子狠狠一拳击倒在地,这出其不意的攻击打得相当之重。
“老子管你是谁?”
“爸爸!”在两个女儿的惊呼声中,其余几个面色冰冷的男人相继站起了身,颇有种一言不合味道。刀疤男子放下少妇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朝前者走去……
见此情形,两个哭泣的小女儿尽管害怕却仍旧勇敢地挡在父亲身前,妇女更是义不容辞地扬手拦住男子,“你们想要干嘛?还有王法吗?这里可是联邦星域。”
听着女人发出的警告,几人闻言脸上皆绽放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他们似乎还不知自身的处境吧?说白了,不闹出人命怎样都好,有道是命有贵贱之分,都是偷渡而来,又有谁会在乎乘坐在这艘走私舰艇下等舱人们的命运?
冷眼旁观一切的风逸微微皱眉,这个苦命之家生活本就不易,那些人有些过了。
“记住,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说话同时刀疤男子挥起大手就朝少妇抓去……
蹭!
一道人影陡然拦阻在前,由于敏锐的身法实过迅捷,以至于旁人都有种突兀的错觉。
此场此景不禁使刀疤男愣了愣,定神一瞧,赫然发现眼前站着个面色帅气而又略显懒散的英俊年轻人。
男人有些没回过味儿,“你是谁?”
“我嘛……”风逸低头想了想,不卑不亢道:“承继正义的男人,名字是……梦想是……”
“够了!我是问你为什么挡在这里?”
“我迷路了啊。”
迷路?下层也就数百平空间,周围人闻言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风逸目光望去,发现他已然踩住刀疤男子的脚。现,就连一个傻瓜也看得出此人是有意而为,这货真他妈有才,竟用迷路回应。
见到眼前场景,三女忽然激动到留下滚烫热泪,委屈情绪仿佛一下找到了宣泄口。是啊,103号殖民星环境恶劣如若地狱,生存在那里的人们又有谁不知7区风逸威名?隐藏在他慵懒外表下的真实:却是个真正刀尖舔血的战士,实力强横做事直指本心,正因那份被人口口相传的冰魂信条,才使得一家四口甘愿将命运完全托付。
那人低头看了看脚刚发现还被这家伙踩着,“你故意的。”愤怒的刀疤男挥拳就砸,待碰到面门前一刻,他又急忙收回拳风,似是感受到这一拳击出就要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不错,此时风逸周身散发一股迫人之势,那股气势如同不动则已的利刃,但凡出窍必定石破天惊!
此人或许不好对付,权衡利弊后的男人硬是收回手脚,道:“滚开,如果你不想变成废人。”
“不过是个夸夸其谈之人。”风逸毫无理会之意,转而瞥了眼三女,“还不回去吗?”
“是,风……风大人。”
恶棍见这个名叫风大人的家伙毫不退让眼中莫名凶光大盛,当下一发狠,甩手抄起厚达3mm钢制餐盘狠狠朝风逸横扫而去……
哗当一声!刀疤男动作没出到半截便完全停止,只觉一阵劲风扑面而至,足过两秒,后才完全意识到咫尺的一臂铁拳与拳风上凸起的中指已穿透餐具,距离他的面门不下公分之遥。
那可是钢制材料,竟然就被这么轻而易举击穿了?在刀疤男子与周围人的震惊目光中,便见穿透餐具的臂膀猛然收缩接连一抖,跟着,手上传出股无法控制的极大推力,餐具仿佛揭发弹射机关般,咣地一声狠狠砸在男子头上。
周围哗然一片!
风逸半偏着头以余光淡淡扫视数秒,见几人全无上前的意思,这才转过身体决然离去。
事实上,其余几人不是不想上,也不是不能上,而是根本上不去,人贵在自知之明,面对如此强横的对手那可真是一上一个倒啊。
回到座位的风逸显得轻轻松松继续吃起晚餐,似是刚刚没发生任何事。
“风大人,刚刚谢……”
“无妨。”风逸挥挥手示意少妇闭嘴,同时深深望了眼几人,或许这就是同情心作祟吧,他摇了摇头终是丢出两袋压缩饼干,“省着点吃,我的食物也不多。”
“谢。”少妇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觉着这句话说出来有些多余,“风大人,回到阿尔法您有什么打算吗?”
“本人风逸,可不叫什么大人,称呼本名即可——至于未来的打算,还是挺过眼下再说吧。”
“呵呵,您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么……”风逸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人总喜欢奢望远方,却往往被近忧所困,都好吧,可能这就是咸鱼和拥有远大理想咸鱼的区别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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