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的现实点，拍电影不赚钱，谁有愿意一直无偿投资呢，做慈善还希望受众感恩呢，何况投资本就是商业活动。所以，张川并不避讳谈钱，但却不会给投资人打包票——话说的太满，亏了就尴尬——反而各种谦虚，让投资人做好心理准备，投资是有风险的。



    “张导太谦虚了。”



    “我可不是谦虚，我这是实话实说。”张川摆摆手，“一部电影要想成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现在只是拍完，后续还有很多事。”



    “尽人事听天命，我自觉运气不差。”



    “哈哈哈，二少这话，嗯，不错。”



    “张导谬赞。”



    张川和严明在一起闲聊，饭桌上其他人也在一起聊天。



    高欣找上周琳琅。



    “周小姐，又见面了。”高欣笑道，“不知你还记得我不？”



    “当然，高秘书风采夺目，我怎么会忘。”周琳琅营业性假笑。



    “要说风采，还是比不上周小姐。那次晚宴后，我可是对周小姐念念不忘。”



    周琳琅：……屁，你又不是男的，对老娘念念不忘，蕾丝边啊！我看你是不爽我，一直想找我麻烦吧。



    “哈哈，高秘书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我不止一次在二少嘴里听到周小姐的名字。二少将周小姐放在嘴边，我可不就放在耳边，念念不忘了。”



    “……”



    周琳琅无语。这个女人有病吧，守着我说这些话，想表达严明成天念叨自己，是个表态，还是想表示她听自己的名字耳朵都起茧，准备变态？



    “高秘书想说什么？”周琳琅皱眉。



    “说什么，就随便聊聊而已。周小姐没事，我也没事。一起聊天打发时间，周小姐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想给吧。”



    “诶……当然。”



    “喔，对了，前段时间二少换了一个女朋友，好像在你们剧组认识的吧，叫席雯雯，长得白莲花一样，不知道周小姐知不知道这事。”



    周琳琅翻了一个白眼：马丹，你都知道别人的名字、长相，看来是调查清楚的，还问你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严明和席雯雯两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愿意和谁搅和在一起就搅和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关心。



    “席雯雯这个演员我倒是知道，是剧组的特邀演员，以前是我们白象娱乐的艺人，现在是星耀的艺人。至于她的私生活，高秘书，恕我说句冒昧的话，别人的私生活，我们还是少打听一点，毕竟老祖宗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再说，作为秘书，就是为老板服务的，私下讨论老板似乎有些不好。”



    高欣被周琳琅不卑不亢的软钉子扎的脸疼，有心想拂袖而去，却好记得她找上周琳琅的目的，勉强忍了下来。



    高欣压低声音道：“明人不说暗话。二少此人对自己人最为大方，跟在二少身边，好处不用我多说。现在二少对周小姐有心，周小姐何必再一直端着架子，求而不得虽然是情趣，但男人被拒绝太多，总有一天会失去兴趣。席雯雯不就是看准时机踩着周小姐上位，难道周小姐还想被更多的人踩？我可以帮你。凭借周小姐在二少心中的地位，和我的手段，二少妻子的位置，你也不是不能争取。只是事成之后，周小姐不要忘了我的好处。”



    周琳琅眨巴一下眼睛：等等，高欣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想做严明的情人吗，怎么听这话却是想给自己拉皮/条。什么时候这女人歇了争宠的心思，该走谋士路线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难道是席雯雯太能争宠，高欣被打入冷宫，继而心灰意冷准备换个路线谋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哈哈，周小姐谦虚，这么清楚的事情，您怎么会听不懂。我看你是不相信我的诚意，不想和我合作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明白你的顾虑。换做是我，一个人突然跑过来对我说这些，我也不会相信。”高欣打断周琳琅的话，“以前，我的确是二少的情人，也很看不惯其他女人出现在二少身边，因为我的目标是严家二少奶奶，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敌人。可现在经过一些事情，我已经明白，严家根本不可能承认我做严家少奶奶，二少更不可能为我抗衡严家。我的少奶奶梦想破灭，那么钱就成了我新的追求。”



    “分手时二少已经给了我补偿，但是我觉得不够，我还想要更多，钱或者在公司的权利，我都想要。未来的二少奶奶是谁我不知道，估计应该是那位大小姐吧，这样的人我也接触不上。想来想去，反而是你是个不错的人选。”说道大小姐，高欣脸上带着讽刺，周琳琅十分怀疑高欣是不是被哪位大小姐打压，才不得不放弃做少奶奶的梦想。



    “周小姐你的背景我也打听过，你父母条件不行，可你的两位姑姑，几位舅舅都是有本事的人，综合起来，你的条件比顶级豪门差点，却也属于金字塔的一撮人。比起我们这些草根，起点就不知道高多少。再加上二少对你有心，估计愿意为了你抗衡严家。在有我帮你出主意，攻略严家长辈，你成为严家二少奶奶的机会还是很大。”



    “成功后，我需要一笔不菲的报酬，放心，不会离谱，我只想有个傍身的钱。第二，我要在星耀公司做有权的副总。星耀娱乐是二少独资，只要你能够说服二少，我就能做上这个位置。安心，我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蛀虫，我在集团做了董事长五年的秘书，本来也要去下面的公司做领导，不过我看上二少的妻子位置，才自动请缨去星耀。哼，也是便宜你，这些都是为我自己准备的东西，要不是……算了，说这么多干什么，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什么都没有拿到手里的钱重要。”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回句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给你绕圈子，同样，我也希望你直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的好处不会变，不用讨价还价，直说，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不愿意。”



    “算你识相，我们两个合作……什么，不愿意！你再说一遍！”



    “对，不愿意。”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同意。”



    “可是……”



    “没有可是。”周琳琅打断高欣的话，“我不喜欢严明，更没有想过要成为他的老婆。你不用和我科普豪门有多牛，多令人向往。你也说了，我家也算是小富，我现在很满意这种小富即安的状态，不觉得费尽心思嫁入豪门有多好。不，应该说，严明对我没有吸引力，我不喜欢这种花花公子，一点也不喜欢，不论他家多么有钱，多有有权。”



    高欣定定的看着周琳琅，没有马上开口。高欣能够感受到周琳琅说这话时候的认真，周琳琅真的是这么想的，并不是矫情。换做其他原因，高欣还有自信说服对方，可这个，高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抱怨严明花心，还是劝周琳琅不要把感情当回事。哎，只要是女人，谁没期待过一份真挚唯一的爱情呢，她也期待过，可惜总是所遇非人，最后不得不将钱作为自己最亲密的爱人。



    “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再想想。”



    “我……”



    “先别拒绝我。”高欣将一张名片送到周琳琅手上，“就当交我这个朋友。或许在你眼中，我这人不值得做朋友。不过世事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能帮上你的忙呢。”



    高欣说道这份上，周琳琅再拒绝她的名片就是不给对方面子。



    “那我就收下名片。不过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不可能会改主意。”周琳琅淡淡的说。



    “其他事找我，我也可以帮忙，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高欣冲周琳琅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开，“和你聊天很愉快，希望你也是。”



    高欣摇曳身姿离开，转头和其他人聊天。她想在星耀公司闯出一个名堂，就要多积累一些娱乐圈资源，张川的杀青晏正好给了她机会。



    “琳琅，你和高秘书挺熟的。”孟静走过来，好奇的问。



    孟静早就注意到周琳琅和高欣的聊天，她有心跳槽到星耀，可上赶着不是买卖，星耀主动挖角可比投靠上门对她更有利。可惜星耀暂时没有挖掘孟静的意思，孟静便想找个人牵线，最好是星耀公司说的上话的人。他们剧组虽然是星耀投资，可星耀公司管的很少，她也没法接触星耀高层——严明除外。



    孟静也想过找严明，后来还是觉得不合适，便打上严明助理的主意。今天杀青晏，助理没来，却来了一位秘书。这位自称高欣的秘书长的妖妖娆娆，谈吐倒是得体，可长相却不像公司掌权的人，更像严明的情人。找不找她搭线，孟静十分犹豫。



    见周琳琅和高欣似乎相谈甚欢，忍不住想在周琳琅这儿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