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它残留着秋的凄美,携着些冬的沧桑。
前两日喜气腾腾的厉府,如今却是格外的寂静,府中上下人是多了,但没一个是脸挂笑意的。
“宸王、铮王,郡主吩咐了,她任何人都不见,请您见谅。”灵儿拦着朝厉爵房中走来的东方煜和东方佑:“现在房内只有盈盈和福特能进去。”灵儿红着眼眶,声音低哑。
“这可如何是好?”东方佑焦虑的来回踱步。
“去那院落坐坐吧,我想厉爵醒来便好了!”东方煜面无表情,语调略带生硬。
前日,他和莫达赶到时,幽寇正坐在地上给厉爵运功。夭宁儿一身红袍,头发散乱,满脸血迹,双眼发红,东方煜只是轻轻的对视便被那股狠劲和煞意给震住了。一开始,她一个人对战两个男的,厅两侧没有人能插进这对战中。他搭了个手打破了二对一的局面,与那穿着侍卫装的男子打成平手。
夭宁儿手持黑金匕首朝那一样拿着匕首的男子划去,黑金匕首与那男子的匕首交锋时,夭宁儿往前一压,那匕首便被碎成两节,旋了下手中的黑金匕首,刀锋向上,一刹那便扎进那握着断匕首之人的手腕上。莫说筋骨断裂,那手腕上是被直接捅了个窟窿了,男子只痛得哇哇叫。
“去死吧,马暝风,我让你死个透,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话音一落,那匕首已扎如男子喉中。夭宁儿双眼透着的愤怒似乎没有一丝减退,她拔出那刀子任凭那马暝风喉中喷血嘶哑惨叫。两旁的丫鬟看着这场面吓得瑟瑟发抖。
夭宁儿转过身子,下垂的眸光落在那与东方煜对打的月息国杀手身上。
“东方,我来!”声音低沉却是那样的冰寒,连站在一旁的莫达皇子都被这无形的杀意吓得不敢挪半步。
那与东方煜打着的男子见东方煜突然定住了,一个劲往门外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心只想跃到墙头溜之大吉。
“想跑?”夭宁儿声音依旧冷冷,抬起的眉角确是那样的诡异,她只往前跃了两步,原地一个旋转,手中的黑金匕首朝那跃于半空的男子飞了过去。匕首直接穿心而过,夭宁儿呼的一下便闪到那男子身旁,伸出右手朝那匕首一挥,那匕首便调了个头刀柄稳稳落入她手中。
一刀毙命吗,在场的人都惊然失色。
那匕首本该是黑的,但穿过那心脏后,从刀尖到刀柄都沾满血迹。夭宁儿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近方才朝她刺刀的妇人,那妇人已被福特和灵儿抓住按在地上。若不是这毒妇,她不会没来得及躲闪而那两掌落到厉爵身上,若不是中了那两掌,马暝风不可能有机会靠近并刺伤厉爵。夭宁儿依旧面无表情,手中握着的匕首沿着她的脚步滴出一条血路。
“你个妖女,妖女。。。”妇人破口大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别死了”夭宁儿依旧冷冷,如幽灵般的双眼瞅着眼前的妇人:“莫羽,将她肘骨膝骨碾碎,送回蓝鄞山庄!”
东方煜喝了口热茶,寒风拂面,想起夭宁儿那日那眼神心里打了个寒颤。
“夭儿,宁夭儿。。。”
睡梦中厉爵看到夭宁儿被两掌拍在头上,双眼,鼻子,嘴角都是血,就那样整个人软软的倒在自己跟前。抱着夭宁儿,他不知该怎么办,心里好痛好痛。。。
“夭儿,夭儿。。。”躺在床上的厉爵嘴里喃喃着,闭着的双眼划出了两行泪。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红的床顶,他微微侧了侧头,只见夭宁儿正趴在自己床沿熟睡着,这家伙依旧是那身喜服,头发散乱,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左手趴在自己身旁。厉爵伸出右手,拂开挡在夭宁儿额前的乱发,抿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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