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寒纵然未到世界境,那想必,也已经是天神大圆满境,若无这份实力,如何坐镇宙域大地?
他的意志,他的威压,那便不是宙域大地上,任何一人能够承受住的,楚云也不例外。
天梯最终之战,来自白袍青年的那一股无上之威,自然远在此刻雪中寒的威压之上,然而,那终究是白袍青年所借的外力,他自身,都做到完全掌控着。
楚云以不屈之心和强大战意承受住了,这是心的坚守,虽然艰难,也有做到的可能。
现在,雪中寒之威,那是他自身修炼多年之威,是他自身,可以完完全全掌控住的强大,俩者之间,岂能有可比性?
“雪尊?”
常倨再道,看他样子,似乎想做些什么事情。
楚云放声一笑,身子踏空而起,阻止住了常倨进一步的举动,也是正面,对上了雪中寒。
这里的所有目光,都是变了一变,雪中寒打算出手了,这是宙域之主,天下间,最强大的那些人之一,难道楚云,还能有什么底牌不成?
半空中,与山峰之顶持平,楚云平视着雪中寒,再度抱拳,道:“天域楚云,奉牧尊之命,前来参加宙域天梯历练,楚云,见过雪尊!”
雪中寒体内,席卷出来的浩瀚之威,此刻,犹若被禁锢一般,只在他周身左右回荡。
白袍青年神色,为之大震一下,随后,近乎是失神了一般。
云无瑕美眸轻闪,仿佛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
古青阳更是低声喃喃着,当天,楚云说过,他有大背景,足以应付白袍青年在身份上的威慑,这果然是有大身份。
虽然说,有天域圣山的背景,宙域之主,都不得不听白袍青年号令,天域圣山,又能如何?
然而,雪中寒和白袍青年的神色变化,足以证明,天域圣山背景,绝不是宙域圣山背景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常倨亦是想到,当天,天梯开启,所有人都进了天梯中,雪中寒和他之间有过一番对话。
当时雪中寒说,楚云得罪了殿下,若殿下要他死,这天下…这宙域大地上,无人可以保得住楚云。
雪中寒应该是想说,这天下,都无人可以保住楚云,但话锋一改,只说宙域大地上,无人可以保住楚云。
意思就是,在这天下,有人能在白袍青年面前,护得住楚云。
天域之主牧川,不仅能护得住楚云,并且,他还是这天下,能护住楚云的人中,最为强势的一个。
原来,楚云有着天域圣山的背景!
“你是,天域圣山的人?”好一会后,雪中寒问道。
“是!”
楚云道:“奉牧尊之令,前来宙域,参加天梯历练。”
白袍青年寒声道:“你说是,就一定是了?”
楚云微微一笑,双手结印,一道浩大波动席从法印之中席卷而出,法印推出,化成一斩,无坚不摧,强大而又霸道。
雪中寒眼神一凝:“牧川的武帝典,你的确,来自天域圣山!”
知情的人,都会知道,武帝典,乃牧川此生最得意、最强大武学,威力强盛之极,天域圣山,镇山绝学。
此等武学,如果不得牧川之令,他人决计无法修炼的到,楚云能够修炼武帝典,代表着什么,已经非常清楚,毋庸置疑。
雪中寒漠然道:“好一个牧川,竟然派他座下之人,来我宙域参加天梯,这是在,欺我宙域无人?”
楚云道:“雪尊误会了,晚辈来之前,牧尊吩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牧尊言道,宙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让晚辈前来见识见识,并无其他意思。”
雪中寒冷冷道:“牧川什么意思,本座心里,比你更加清楚,现在,他得逞了。”
宙域天梯开启,最终成功登顶的,却是天域圣山之人,这好大的面子丢了。
不过,楚云心里明白,现在雪中寒的不爽,固然有牧川师叔对自己的这个安排,更多的,雪中寒应该是如释重负。
被来自天域的楚云登顶了,宙域大地,须脸色不好看,然而,若不起雪中寒亲自出手拿下楚云,这个脸色不好看,当真是没什么了。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楚云又再抱拳,道:“晚辈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日后有空,必然亲上宙域圣山,聆听雪尊教诲,而雪尊对晚辈的大人大量,晚辈会永远记在心里。”
这一次,不在有任何的话和举动,牧川都搬了出来,有没有那个大面子,已经一目了然,若会出手,已经出手了,若不出手,自会让楚云离开,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相比之下,雪中寒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了一个对比。
不错,比起白袍青年,楚云天域圣山的背景,远远不如白袍青年,可是,楚云如此的出色,背靠着天域圣山,未来就必然有大成就。
而天域圣山,在这天下,那当真是顶尖之列,不管雪中寒承认与否,天域的地位,就要比他宙域高上一些。
楚云完全可以在宙域之上,将他的霸道和骄傲,尽情的展现出来,有这样的一份背景在,纵然横行霸道,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有人说什么,做什么。
可楚云并没有,相反,还保持着后辈应有的谦逊,懂得该强势的时候强势,和他一比,白袍青年,当真和纨绔子弟没任何区别了。
“对了雪尊,晚辈还有一个不请之请,想请雪尊帮忙。”
准备要离开,楚云却突然想到了一事。
“何事?”雪中寒问道。
楚云道:“宙域圣山门人聂冲,此人,品行格外不端,还曾有过,背主求荣的行为,恳请雪尊,把此人交给晚辈来发落。”
“背主求荣?”
雪中寒看向云无瑕,后者轻轻点头。
这倒不是云无瑕在帮楚云,以此缓解她心中的内疚,或是无奈,曾经,聂冲的确有这样的举动。
当着宙域圣山众人的面,刻意去讨好白袍青年,若说是背主求荣,虽有所夸张,事实也差不太多。
“很好!”
雪中寒淡漠一笑,不见他有如何举动,聂冲自行在这里出现。
“域尊,饶命啊,属下只是被楚云逼迫太紧,一时的鬼迷心窍,并非诚心。”
雪中寒道:“被楚云逼迫太紧,大可以求助我宙域圣山的其他同伴,你那不是鬼迷心窍,而是在刻意。”
刻意后面,还有俩个字,是攀附!
当着白袍青年的面,雪中寒总归还是有些顾虑,他不得不承认,牧川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
“不,域尊饶命,殿下,求您救救我,您说过的…”
白袍青年眉头微皱:“雪尊?”
“雪尊!”
楚云道:“把此人,交给晚辈还发落,如何?”
雪中寒现在,当真很喜欢楚云,这家伙,很聪明,又识时务,并且挺会做人,交给楚云发落,当然很好。
“既然你二人的恩怨,那自该由你们自行解决。”
“多谢雪尊!”
楚云掌心一握,聂冲身不由己的掠来,随即,看着趴在空间中的他,楚云淡淡道:“当天我说过,我想杀你,无人可以保得住你,即使你攀附了高枝,又能如何?”
这番话,便是在说给白袍青年听。
其他任何一个人,包括雪中寒在内,都不敢得罪白袍青年,楚云不在意,已经得罪过了,何妨多得罪一次?
“有人不做,你偏偏要做狗,这也是你个悲哀,而你最大的悲哀就是,想做有钱人的狗,可惜的是,这个有钱人,却没那个本事。”
“下辈子,想要继续攀附高枝的话,麻烦你,把眼珠子放亮一下,莫要找一些,太过自以为是,又不知所谓的人去攀附。”
话音传来,白袍青年忍不住的厉声喝道:“楚云,你当真以为,牧川,能够保得住你?”
楚云一笑,道:“聂冲,听到没,这,就是自以为是,安心去投胎吧,下辈子,好好的做人,莫要在做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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