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圣山,安静的半山腰处,牧川独自一人,负手而立,遥看着天域上的大好河山。
某一刻,极远处的虚无中,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闪电般的传来。
牧川放眼看去,眉头轻轻一皱:“天神梭?”
他轻轻的招了招手,天神梭以更快的速度掠来,落进他的手中,随即,就看到了天神梭中的俩枚玉简。
俩枚玉简入手,有着不同的感觉,显然,其中一枚,并不是留给他看的。
“还搞的这么神秘!”
牧川笑了笑,神识渗透进了另外一枚玉简中,而后,玉简中的内容,完整而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冷,到最后,体内的杀机,已经浓郁到,无法压制的程度。
“原来如此,难怪都感觉到,自身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压制,原以为,是实力之间的差别,却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老师!”
有身影从远处快速掠来,那一瞬,感受到牧川体内,压制不住的可怕,徐落神色一惊,忙问:“老师,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老师,有这般的情形。
牧川道:“你此来,可是宙域天梯历练,已经结束了?说说吧!”
“是!”
徐落压下心中的震惊,将宙域天梯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如果楚云在这里,那就会发现,徐落所说的,大部分,都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听完这些,牧川冷冷一笑:“果然是遭遇到了,也不出本座的意料,然而,这里是天下,可不是天上,岂容你这般放肆?”
“徐落!”
“弟子在!”
牧川道:“传讯给你秦师伯,龙师叔,还有…让你天衍师叔也过来,通知乐惟生,让玄女过来,听好了,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徐落神色一变再变,这是要做什么?
秦离天,真龙帝,他们经常往来,这并不奇怪,可是,连天衍师叔也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了?
“发什么呆,还不去传讯?”
“是,是,弟子这就去。”
徐落飞也似的离开了这里,他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不然,何止于老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牧川再度看向苍穹,清冷一笑:“陛下,不对,应该是陛下的先祖们,当真是,好大的设计啊,既然这样,那就让老夫见识一下,你们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
声音落下,其人已在虚无之中,一步踏出,便是千里,瞬息之间,来去万里之地。
在他离开的时候,山中某处,有扫山人,正在辛苦劳作着,却突然之间,犹若天劫从天而降,将他抹杀。
临死之前,他看着天际,低声问道:“为,为什么?”
宙域圣山,热闹非凡,宙域的核心之地,这里的强大与繁荣,自不用过多去形容。
可是,突然之间,却有着一股,极其的浩大之势,在天空上汇聚,浩瀚般的威严席卷而下,整座宙域圣山,都在颤抖,人心在震,有了莫名的恐惧。
“雪中寒,本座来了,你还不出来见本座?”
“牧川老儿,这里是我宙域,不是你天域,耍威风,耍到本座的宙域来了?”
雪中寒现身,遥看向高空,冷喝道:“牧川老儿,你给本座滚出来!”
原来是天域之主驾临!
想到当天天梯结束时,楚云自报家门,才免去了一场事端,现在天域之主驾临,难道,还是要来问罪一场?
“雪中寒,你倒是好大的威风!”
牧川自虚无中走出,落在宙域圣山上,看着雪中寒,漠然道:“你好歹也堂堂宙域之主,居然,听一黄口小儿之命,做一些没有身份的事情,无视宙域的规矩、天梯的规矩,你是打算,要将你宙域多年的威望,一次性的都给丢光吗?”
雪中寒气急,喝道:“牧川老儿,你休得放肆!”
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天准备要做的事情,其实真的很丢脸。
只是,这牧川未免也太大胆了,黄口小儿,难道他不知道,这所谓黄口小儿的身份吗?
“牧川,放肆!”
又有一行人走出,为首者,正是白袍青年,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想他何等身份,竟被人称为之黄口小儿,哪怕这个人是牧川。
“原来,殿下还在宙域!”
沐川淡淡道:“殿下在这天下,游历的时间也很长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多惹事端,会让人生厌的。”
雪中寒心神微微一变,牧川这是要做什么?
白袍青年身后,方才呵斥牧川的人,再度厉喝道:“牧川,你太放肆了。”
牧川笑了笑,道:“殿下,姜崖在天域圣山,就在老夫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将他抹杀了,因为,他不懂礼数,已做了扫山人,居然还不守规矩,老夫也只好将他给抹杀了。”
白袍青年脸色顿变,道:“牧老,姜崖该死,仍您处置就是。”
牧川轻轻点头,目光落在了他身后那人身上,再道:“本座的名字,也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牧老?”
“牧川老儿?”
牧川微微抬手,淡然道:“不守规矩者,那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冒犯本座,更是死路一条,殿下,你觉得如何?”
白袍青年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必要说什么,他身后的那人,在牧川抬手的时候,已经被抹杀掉了。
宙域圣山,顿时寂静无声,雪中寒、白袍青年、云无瑕,以及太多的人,此刻都有些发呆,当着白袍青年的面,击杀他的手下,牧川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不说话,沐川来说:“殿下,这天下,终究是和天上有些不同,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免得出了什么事情,陛下要怪罪到老夫等人身上,而老夫等人,可承受不起这个责任。”
白袍青年长吸了口气,道:“过俩天,雪尊会同去天上,我与雪尊一道。”
牧川道:“你自己先回去吧,老夫还有些事情,要与雪中寒商量,他恐怕,没时间送你回去了,殿下,请吧!”
一种无力、一种愤怒,在白袍青年心头上浮现出来。
他也知道,在这些老一辈强者的心中,他现在,实在还当不起他们的尊重和认可,可是,明面上,至少都有一份尊敬在。
今天,却是在强逼着自己,难道,就因为和楚云的那些事情?
可不管怎么无力或是愤怒,白袍青年都无法拒绝。
“好,我这就回去,雪尊,这些天来,多谢您的照顾了,先行告辞!”
“殿下慢走!”
遥看着白袍青年带人离开,雪中寒再道:“牧川老儿,你发什么疯?”
如果是,这是再给楚云出气,他并不认为,楚云在牧川心中地位如此的重,哪怕楚云出色之极,可对方,却是一位皇子。
牧川淡然道:“发疯也是老夫的事情,与你雪中寒有什么关系?”
“反倒是你,也活了大半辈子了,居然,被一黄口小儿给指的团团转,你还真够丢脸的。”
雪中寒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反驳一下,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许久后,他问道:“你方才那么大的威风,到时候,就不怕陛下来怪罪于你?”
牧川道:“天下事,由天下人来管,你觉得,老夫为何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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