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总感觉自己穿越时,天时不对,不管做什么都会变成坏事。
这次灭掉腾龙帮明明是惩恶扬善的一件好事,却被那些不明所以的江湖人士越描越黑,不仅如此,在朝堂上也没讨到好果子吃。
算了,我这辈子就这苦命!
白磊走后,秦无云将一只鸽子放了出去。
又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跟他老子样神神秘秘的,居然让敛事大人如此上心?”
白磊回到客栈,发现郭小小、大毛齐齐跪在林飘然门口,莫掌门憋着嘴站在一旁。
“呵呵,犯啥错了?”
莫掌门道:“哼,我们出去玩被人欺负了。”
毛大毛道:“今日一战,我等算是见识到了江湖险恶。”
郭小小憋着嘴道:“小白相公,我把那个人打的吐饭,会不会把他肚子打破了,不能吃东西啊?”
林飘然这时走了出来。
白磊道:“他们犯的是一回事吗?”
林飘然道:“他们出去玩,和人发生冲突,小小把人给打了。”
“打架?他们有没有受伤?”
林飘然道:“小小一个打了人家四个。”
白磊一听,笑了。
厉害了我的小小,大宗师养成记第二步,完成。
“行了,不就打个架嘛,起来吧,动不动下跪,这惩罚不好。
都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莫掌门道:“那些人太坏了,把我们的糖葫芦弄到地上去了,还用脚踩。”
大毛道:“小小一拳就将那些人打趴下了,这次很可能一战成名。”
郭小小低着头道:“是那些人先说小白相公的坏话的。”
白磊头都大了,这仨毛孩子各说各的,半天才弄清楚状况。
简单的说就是,这仨熊孩子出去玩儿,遇到几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在吹牛打屁,具体内容就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用言语讨伐白磊的所作所为。
小小就去和他们理论,最后发生冲突就打起来。
莫掌门补充道:“姓白的,你还说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他们把我糖葫芦弄掉地上了,还用脚踩。”
“行了,知道了,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没完,外面来了很多人,客栈被包围了。”
江寒鬼使神差的出现在白磊背后道。
“我靠,吓我一跳,你走路不带声音的。”
出门一看,好家伙,清一色的白衣少年啊,看样子应该是学子。
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边喊口号,边挥拳。
“交出大人凶手……”
白磊道:“事情不好办啊?”
林飘然道:“这些都是天一书院的学子。”
“咦,天一门旗下的书院?”
“嗯,是我天一门筹建的,很多师叔师伯在其中任教。”
白磊道:“原来是自己人啊,那就好办,你去打声招呼就完了。”
林飘然道:“小白,我是偷偷回金陵的,不能现身。”
“那怎么办,我出去一定会被口水淹死的。”
白磊回头看来一眼自己的手下,三个肇事者肯定不能现身,丁竹娘不行,那就只有江寒了。
“江寒!”
“杀人的时候再叫我。”
江寒不愧为江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特么的,每一个省心的。”
关键时候莫掌门想出一计。
白磊照着铜镜,看着脸上贴的还几片狗皮膏药,突然又种致敬星爷的感觉。
客栈门前,白磊刚一走出来,就震惊了全场。
一群学子瞬间就安静了。
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实在是白磊的造型太奇葩了。
除了漏出俩眼和嘴巴,脸上到处贴的都是黑膏药。
“诸位莘莘学子,你们好啊,见到你们就像是见到了我大宁朝未来的希望,这感觉太好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磊一上场就布拉布拉的一通马屁乱拍,看着这些拽得跟二五万似的学生,一个个鼻孔朝天,欲仙欲死,他估计这事儿应该也没难度。
大不了赔钱道歉。
不对,老夫英俊潇洒的脸庞怎么有些痒。
一个学子道:“敢问这位先生,你是何人?”
“先生不敢当,我是来代替我叫那几个顽童赔礼道歉的,实在是家门不幸啊,诸位小小意思,就当是给受伤的学子的医药费。”
白磊说着,奉上100两的银票。
他表情痛苦,倒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脸上奇痒难忍。
隔着膏药挠了几下,越挠越严重。
完蛋鸟,难道莫掌门害我?
学子道:“这位先生,我等并非为赔偿而来,我等只要一个说法。”
白磊龇牙咧嘴道:“各位祖国的花朵,放心啦,已经打过了,保证他们也会不敢再犯,那个我身体不适,撤了先!”
白磊忍不了,这事儿太痛苦了,必须把脸上这玩意儿给弄下来。
“这位先生,我等也并非不明事理,你让大人的凶徒出来给我们道个歉可好?”
好你妹,你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别说一个孩子,大人都被你吓懵逼。
我家小小要是心境收影响,以后成不了大宗师,老夫到时候怨谁去?
“咳咳,这位同学,你看我这一身的病,你让我先去用点药行不?”
白磊受不了,撕下一片膏药,使劲儿挠着脸。
一个学子大惊道:“可不能挠呀,你这是过敏,再挠就要破相了。”
白磊吓得一哆嗦。
“那咋办,痒啊?”
该学子道:“这膏药不能用,赶紧撕下来,相信我我家世代行医,这个我有经验。”
这位同学不仅有经验,而且非常热情,说着走过来,要死掉白磊脸上的膏药。
“不要……”
白磊吓得大叫,这那是撕膏药啊,这是撕他的脸皮啊。
让你们看到老夫这张脸,那还不被你们喷死。
“别怕,我会很轻轻的……”
特么的,你不要这么污好不好?
“各位同窗,救人要紧,大家帮按住他。”
越来越污了,我都叫不要了,你们……
白磊很想发飙,又怕不小心伤了这些学生。
更可恶的是脸上痒得,快让他疯掉了。
算了,死就死吧,老夫可是有杀神之名,难道会怕你们几个书呆子不成。
呲啦——
呲啦——
经验丰富的同学,眼疾手快,三下五除二将白磊脸上的膏药撕下来了。
“完事儿了,舒服吧,我看看还疼吗?”
我靠你这是要一污到底的节奏啊。
“咦,怎么看着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
“对,感觉非常熟悉。”
“……”
一群学子还没反应过来,白磊赶紧跑。
突然。
“败类,那是他个江湖败类……”
“卧槽,真是他……
“怪不得不敢见人呢?”
“原来行凶这是这个败类家的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各位,别让他跑了……”
客栈门前鸡飞狗跳,白磊被一群学生为在中间。
顿时,唾沫飞溅,口吐芬芳。
“住口——”
白磊运转劲气,大喊一声,将一众书生震得四散。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你们这帮书呆子坏的很,杀神不发威,你们当我杀猪的不成。
白磊吼道:“当我杀神之名是白叫的,再啰嗦一句,打歪你们的嘴。”
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突然,一道沉冷的嗓音传来。
“白百户好不威风啊,是否还想打烂全金陵人的嘴?”
来人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白袍,背后背着一把剑,他身材修长,面容冷峻,脸上的轮廓分明。
让人奇怪的是,他年纪不大,却是一头白发。
白磊只看一眼就判断出来人是个高手,身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杀气,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坚韧的气质,忍不住让人肃然起敬。
他孤傲,冷漠,坚毅,仿佛伫立千年,任凭风吹雨打的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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