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面对两名白夜,景智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退让,虽然眼看白新予就要败在自己手上,但是新来的这个大汉仅凭蛮力就把景智逼得节节后退。
好在周围的黑暗很适合躲避,很快景智便消失在两个人的视野当中。
“白新予,作为‘阵’字级成员,你是不是有些太弱了?”大汉把那把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刀插在地上,然后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袖子一把撕掉。白新予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又没让你帮我,是你多管闲事了吧!”
“哼,你们这些软弱的女人真是令人火大!”
“宇文陈拓,你可要知道,如果不是毛峰死了,你才没机会一下晋升道‘皆’字级。”白新予站在高大的宇文陈拓的身边就像一只幼小的喵咪一般。
进入仓库的这些人,就像一群被戏耍的老鼠一般,在迷宫了蹿来蹿去。古月松则像是一只狡猾的老猫,躲在仓库的外面静等这些老鼠自相残杀。许久之后,仆人又推开了古月松的房门,“庄主,还是没能找到泄露消息的那个人!”
古月松有些沉不住气了,手指捏的咔咔作响,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来我们都被戏耍了,这个狡猾的狐狸想要利用我来杀掉这些棘手的敌人,他可真是狡猾,我可不能任他驱使!”说完古月松便走出了房间,朝着仓库走去。
宴席上的宾客仍然没有散去,大家熙熙攘攘依旧有说有笑,岂不知在山庄的其他地方已经发生了还几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古月松站在仓库外面,对仆人道:“去拉动机关!把这些人都放出来吧!他们和我一样,也都只是这只狐狸的棋子而已。”仆人抱拳领命,然后快速跑到了仓库外面的一颗古树旁,树下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仆人用力把一个石凳转了一圈。
“轰隆”一声闷响,整个仓库都震动了一下。接着尘土飞扬将整个仓库笼罩在了尘埃之中。正在黑暗中摸索的众人突然都眼前一亮,原来所有的人都在一个巨大的空间内,只是这些移动的墙壁让他们互相感知不到彼此,更有甚者两人只是隔了一堵墙,却都没有发现彼此。不到不承认古月松对机关的运用简直出神入化,更何况这个巨大的仓库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着变化。
“钟离延?你们也在这里?”董不平率先看到了钟离延和闫格,急忙跑了过去,最后景智也慢慢从一边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看样子是仓库好像要坍塌了,是谁触动了机关吗?”闫格周围四处打量。
“哈哈哈,怎么?都城禁卫害怕了吗?害怕被压在废墟下面吗?”这个冰冷的讽刺让闫格很是恼火,回头看去果然是白夜一伙。景智一推眼镜道:“怎么样?这次要来四对四公平的较量吗?”
钟离延看了一眼景智,问道:“你和他们已经交过手了吗?”景智点了点头。宇文陈拓把刀抗在肩上道:“看来我和某些人已经结下了新仇!”说着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景智面无表情道:“随时恭候你来报仇!”
就在都城禁卫和白夜对峙的时候,三个忍者也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忍者左手提着一把武士刀。董不平朝他笑了笑,对方自然也知道这个笑容的含义,身后两名其他的忍者则各自扛着一具尸体。
一阵飞吹过,周围的烟尘被逐渐吹散,钟离延感觉到这是自然的风,知道大家已经暴露在了仓库之外。“都不要再找了!‘木甲艺伶’不在这里!”古月松的声音透过烟雾传了进来。等到烟雾全部散去之后,钟离延这群人才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空无一物,刚刚的整个仓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剑山庄的机关果然厉害!若不是古庄主高抬贵手,恐怕我等都已经互相残杀死在黑暗当中了!”钟离延先声夺人,不让白夜和天蚕派有说话的机会。
古月松却丝毫没有理会钟离延的话,而是环视了一圈被困在仓库中的这些人,道:“躲起来的狐狸正盯着我们呢!如果不想被玩的团团转的话,就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古月松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对他来说,眼前这些人的死活自己根本不在意,只是如果杀了他们,那最开心的应该是那只臭狐狸,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他得逞。
钟离延道歉道:“古庄主多虑了,我们对‘木甲艺伶’丝毫没有兴趣,我们之所以前来只是不想让这种东西落在其他人的手里。”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我最后再奉劝各位一句,千万不要打‘木甲艺伶’的注意,这东西根本不是你们可以驾驭得了。其次也希望你们告诉其他人,如果有谁在想打‘木甲艺伶’的主意,休怪我古某心狠手辣!”古月松一脸严肃的说完了这些话,最后语气的冰冷让钟离延这些人,甚至是祁门红也汗毛倒竖。
一群人在月色下注视着古月松离去的背影。祁门红率先开口道:“看来今晚是没有机会再和你们闹着完了,只能祈求明天的比赛中我们不要碰上。”钟离延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忍者三人组,总觉得他们有一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应该祈求的是你们吧!轮单挑,你们白夜可从来没有打赢过我们!”闫格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这让白夜当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有些不爽,微风吹动他眼前的头发,眼睛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让闫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客房之内,任萧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之后,急忙对罗云道:“你听到了吗?是什么声音?”仓库消失的轰隆声自然逃不过罗云的耳朵,道:“好像是房屋倒塌的声音,果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打了起来。”
“我们要出去看看吗?万一是钟离大哥他们和白夜或者天蚕他们交手了,我们起码也可以搭把手!”任萧准备去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苗族黑刀,罗云制止道:“现在太晚了,而且我们根本不确定是什么人在战斗,如果贸然出去,可能就真的像钟离延说的那样,死于非命。再说,你看看这两个人,你还能放心出去吗?”罗云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木子毅和锋尚。
原来刚才就在两人准备出去的时候,仆人率先来到了门前,敲开门后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说只钟离延为几个人准备的。仆人离开之后,四人围着箱子久久不敢下手生怕是什么陷阱。最后终于忍不住的是锋尚,大喊着一定要打开,不然死也不会瞑目的。
木子毅趴在箱子口闻了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道:“这味道,是纯正的米酒!难道真的是钟离延知道我们会忍不住,所以提前给我们备好了酒肉?”说话的时候木子毅已经从桌子上拔出白凤剑,朝箱子劈了过去。
三人急忙闪开,给木子毅让开空间。果然在箱子慢慢裂开之后,一顿丰盛的酒宴呈现在四人面前。
“哇!钟离延,我开始喜欢你这个人了!”锋尚抓起一只烧鸡就啃了起来,木子毅倒先是喝了一口酒,美滋滋道:“真是好酒!”之后看到锋尚正在独自一人在霸占烧鸡,木子毅便伸手去抢。四人很快便吃饱喝足,而锋尚和木子毅两个人在喝完了两大坛酒之后,先后倒在地板上睡了过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仓库消失的动静传到了任萧他们的耳中。
“还是先等等,估计钟离延他们很快就能回来了!”罗云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内心实际上也是十分焦急。
等到了后半夜,大堂中的酒席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众人都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房间倒头便睡,这时候钟离延他们也回到了房间内,留下景智和董不平继续在暗中观察每一位参赛者的动向。
一夜无事,当一声清脆的鸡鸣划破清晨的空气时,阳光也洒在了剑崖山的每一个角落。
“额啊!睡得真舒服!”木子毅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动弹不得!”
“你那不是做梦,是真的!”房间内已经起床的罗云正在整理自己的内务,木子毅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还没搞明白为什么罗云会这么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把自己往床下拽,吓了一跳的木子毅从床上跳了起来,同时才发现锋尚正抱着自己的大腿,整个人已经滑到了床下面。
被木子毅惊醒的锋尚揉了揉眼睛,从地上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周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跑到地上去了?”
这时候任萧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道:“你们两真是好意思,昨晚喝的烂醉如泥,我和罗云好不容易把你们抬到床上,接过你自己硬生生又回到了地上!”
“行了,少说废话了,你不是还要拿第一吗?快起床了,比赛快要开始了!”罗云已经准备就绪,从兵器架上拔出自己的惊龙魂打量了一番,然后精神饱满的对任萧道:“不管他们了!我们先走吧!别让钟离延他们就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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