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忍不住啊了一声,这才知道,原来辽西辽东的考生表现不好的话,还真的会影响辽西辽东考生在乡试中的录取名额的。
不过想想也觉得合理,如果比北直隶别的府的水平差太多,怎么可能有更多的名额呢?
这就好比世界杯打完评选最佳阵容。
如果举人们是最佳阵容的话,像顺天府、保定府、真定府、河间府这些厉害的府的考生,等于是巴西、德国、阿根廷、意大利这些传统强队,入选最佳阵容的人数多一些,自然合情合理,因为人家整体实力厉害嘛。
像是辽西辽东的考生,估计就跟中国队差不多了,能参加世界杯都要烧高香,还想入选最佳阵容吗?
廖夫子见韦宝有些失神,笑着安慰道:“好了,韦公子,考完了就先放松一下吧。这回咱们辽西辽东来参考的学子不少,总能有一两个人通过科试的吧。”
韦宝听廖夫子这么说,又不由的瀑布汗,“才一两个人能通过科试吗?夫子啊,你在山海关鼓励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廖夫子笑道:“之前肯定不能告诉你们了,那不是给你们泼冷水吗?咱们辽西辽东考生的名气已经臭了,能有一两个人通过科试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们也不能气馁!还是要自强不息的!”
“那,你觉得这一两个通过科试的人,有没有通过乡试,拿到举人的功名?”韦宝问道。
“不好说,有希望的吧!夫子我当时只有一个人代表辽西辽东参加乡试,不是便拿到了举人的功名吗?”廖夫子不禁得意道。只是他没有说,他在中举之前,已经参加过三次乡试了,第四次才中举的。说的好像他是一次便中举了一般。
“那,夫子,我先去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与海商会馆,或者是与天地商号的人联系,你就说是我的夫子,我商号的人一定会帮助你的。”韦宝道:“是后日放榜吧?”
“嗯,后日放榜。我知道了,韦公子,你去歇着去吧,我们都住在海商会馆,挺好的,不收银子,还每天好菜好饭的管够,多谢韦公子了,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廖夫子笑道。
虽然廖夫子手下有不少富家公子哥学子,但是他真正能沾到光,落得实惠的,却好似只有韦宝,韦宝是最替他这个夫子着想的了。
而且对于韦宝私人资助了其他寒门学子这一点,廖夫子也很感激。
就廖夫子个人来说,自然希望自己手下所有获得了秀才功名的学子都有机会来参加乡试,但是没有人支持,这些寒门学子哪里有条件来京城考试?他是不可能个人资助的,他办学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赔钱。
韦宝到了马车旁边,吴雪霞见韦宝过来,掀开车帘:“你这么快就考完了啊?考的怎么样?我哥呢?”
王秋雅也急忙迎了上来,问韦宝饿不饿,渴不渴这类的。
面对吴雪霞连珠炮的提问,和王秋雅的嘘寒问暖。
韦宝淡然一笑,将刚才对廖夫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吴雪霞又好气又好笑:“我就知道我哥肯定没好事!考试都考的睡着了,怎么有希望嘛?”
“那还真不一定,我看见三辅大哥早就写完了的。再说,廖夫子刚才对我说,在考场睡觉,顶多是给考官的观感不好,并不会因此被扣分啥的,似乎也没有多大事。”韦宝道。
“不说他了,你有几成把握啊?”吴雪霞关心的看着韦宝。
韦宝叹口气:“毫无把握,我现在不想说这些,回家去吧!这两天,我要闭关!开榜我也不来看,下面人看了结果,告诉我便可以!”
因为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所以韦宝从现在开始,就不打算见人了。
王秋雅急忙答应了,林文彪在旁边没有说话,他是不会去问这种事情的,公子要是高兴,自己自然会说。
而且林文彪的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辽西辽东的考生来顺天府,就是给北直隶一帮秀才陪榜。
“我要回去了,你是要接着等,还是跟我一起回去?我可以让人等三辅大哥出来的。”韦宝问道。
吴雪霞想了想道:“我跟你回去吧,不过,你这两天别闭关了吧?都考完了,还老有什么好闭关的?大不了就在府里不出门便是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韦宝被吴雪霞说的脸一红,眨了眨眼睛,“可以,回去吧!”
回到住处,已经是半下午,韦宝没有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张煎饼,便去休息去了。
韦宝这趟来京城的感觉很不好。
相比于在辽西辽东的黑土地上,韦宝到了人多繁华的地方,明显不适应。
最关键是,在京城,他仿佛回到了现代,回到了不名一文的社会底层渣渣的感觉,这种感觉,好揪心啊。
对科举知识掌握的那点子皮毛,无法让韦宝在科举战场上自信从容,远远比不上在自己的地盘上指挥外交,政治,经济,军事的发展来的从容。
吴三辅等辽西辽东富家公子哥同窗们考完科试,自然又要大肆‘庆祝一番’。所以,到了晚饭时分,也不见吴三辅回来。
“你们公子又要闭关了吗?”吴雪霞忍不住来找韦宝。
王秋雅答道:“应该没有吧,公子不是答应了小姐,他不闭关吗?现在在房中休息。大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该吃晚饭了啊。”吴雪霞淡然道:“正常的吃饭还是要的吧?”
韦宝听见外面吴雪霞与王秋雅的对话,遂走了出来,笑道:“大小姐,你管的还真宽,我半下午才吃过东西,现在还不想吃。”
“不想吃也别闷在院子里,出来走走吧,你不是最爱四处走走的吗?现在科试也考完了,是不是该逛逛京城?你不是还答应我要逛京城的?还说要给我买东西呢?”吴雪霞笑道。
“走吧!正好出去吃点小吃,家里的大菜吃多了,好像也没啥意思。”韦宝也笑了。
“嗯,走。”吴雪霞见韦宝似乎并没有因为科试而消沉,也很高兴。
韦宝遂带着王秋雅,吴雪霞,香儿出去走走,以及林文彪和一帮统计署特工暗中护卫。
出了胡同,转向正街,吴雪霞让香儿买了许多小吃,大多为烧烤类的食物。
韦宝一边啃着肉串,津津有味,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说一直提醒自己就当来京城是旅游,但渴望通过科举获得官职,进入仕途的愿望,还是不时的压迫韦宝的情绪。
韦宝发现自己想当官,一方面是现代积累的渴望,另一方面是这一世定制的发展方向,需要他有官场的势力辅助自己发展,否则很容易走向造反道路,而韦宝不希望造反,不希望与大明内部势力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
这时候不时的有老百姓敲锣打鼓,还有人燃放爆竹,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
韦宝大为奇怪,吴雪霞更是忍不住问身边卖小吃的老板,询问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也不是啥节日吧?”
卖烧烤的老板答道:“好像是听说有洋人传教士算出来今天傍晚过一会儿会有天狗食月,这是在提早驱赶天狗哩。”
韦宝一汗,天狗食月?不就是月食吗?
“天狗食月需要打爆竹,敲锣鼓么?”吴雪霞好奇的问道。
闲来无事的烧烤老板遂笑眯眯的科普起来。
古代中国民间认为“天狗吞月”,必须敲锣打鼓才能赶走天狗。
其实,华夏老百姓很早就自行发现了月食的概念,在汉朝时,张衡就已经发现了月食的部分原理,他认为是地球走到月亮的前面把太阳的光挡住了,“当日之冲,光常不合者,蔽于地也,是谓暗虚,在星则星微,遇月则月食。”
前4世纪的亚里士多德根据月食看到地球影子的圆形而推断出地球是圆的。
前3世纪古希腊的天文学家阿里斯塔克(aristarchus)、前2世纪的喜帕恰斯(hipparchus)都提出过通过月食来测定太阳、地球、月亮的大小。
传说有一位名叫“目连”的公子。生性好佛,为人善良。十分孝顺母亲,但是,目连之母,身为娘娘,生性暴戾,为人好恶。有一次,目连之母突然心血来潮,想出了一个恶主意:和尚念佛吃素。要作弄他们一下,开荤吃狗肉。她吩咐做了三百六十只狗肉馒头,说是素馒头,要到寺院去施斋。
目连知道了这事,劝说母亲不听,忙叫人去通知了寺院方丈。方丈就准备了三百六十只素馒头。藏在每个和尚的袈裟袖子里。目连之母来施斋,发给每个和尚一个狗肉馒头。和尚在饭前念佛时,用袖子里的素馒头将狗肉馒头调换了一下,然后吃了下去。
目连之母见和尚们个个吃了她的馒头,“嘿嘿”拍手大笑说:“今日和尚开荤啦!和尚吃狗肉馒头啦!”
方丈双手合十,连声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事后,将三百六十只狗肉馒头,在寺院后面用土埋了。这事被天上玉帝知道后,十分震怒。将目连之母打下十八层地狱,变成一只恶狗,永世不得超生。
目连是个孝子,得知母亲打入地狱。他日夜修炼,终于成了地藏菩萨。为救母亲,他用锡杖打开地狱门。
目连之母和全部恶鬼都逃出地狱,投生凡间作乱。玉帝大怒,令目连下凡投身为黄巢。后来“黄巢杀人八百万”,传说就是来收这批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目连之母变成的恶狗,逃出地狱后,因十分痛恨玉帝,就窜到天庭去找玉帝算帐。她在天上找不到玉帝,就去追赶太阳和月亮,想将它们吞吃了,让天上人间变成一片黑暗世界。这只恶狗没日没夜地追呀追!她追到月亮,就将月亮一口吞下去;追到太阳,也将太阳一口吞下去。不过目连之母变成的恶狗,最怕锣鼓、燃放爆竹,吓得恶狗吞下的太阳、月亮,又只好吐了出来。太阳、月亮获救后,又日月齐辉,重新运行。恶狗不甘心又追赶上去,这样一次又一次就形成了天上的日蚀和月蚀。民间就叫“天狗吃太阳”,“天狗吃月亮”。
直到后世,每逢日蚀、月蚀时,不少百姓还流传着敲锣击鼓、燃放爆竹来赶跑天狗的习俗。
吴雪霞听话很多的老板说了一番,大为感兴趣,对韦宝道:“咱们也去看天狗食月吧?老板,到哪里看最好?”
“观星台!”烧烤老板答道:“那里地势高。而且,专门观看星象的,老百姓也可以去。除非皇家祭祀的时候才不准靠近,就在这里不远,拐过一条街就到了。”
老板说罢,很是热情的为吴雪霞指路。
“怎么样?去吧?”吴雪霞拍了一下韦宝的胳膊。
“走。”韦宝微微一笑,反正也没啥事做。
京城观星台建于公元1442年(明正统七年),是世界上依存最古老的天文台之一,同时也是中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天文台。它以建筑完整、仪器配套齐全、历史悠久而闻名于世。
早在公元1279年(元十六年),天文学家王恂、郭守敬等在今建国门观象台北侧建立了一座司天台,成为北京古观象台最早的溯源。
明朝建立后,于1442年(明正统七年)在元大都城墙东南角楼旧址上修建观星台,放置了浑仪、简仪、浑象等天文仪器,并在城墙下建紫微殿等房屋,后又增修晷影堂。此时观星台和其附属建筑群已颇具规模。
月全食是天文学术语,是月食的一种,当月亮、地球、太阳完全在一条直线上的时候,地球在中间,整个月亮全部走进地球的影子里,月亮表面变成暗红色,形成月全食。
在农历十五、十六,月亮运行到和太阳相对的方向。这时如果地球和月亮的中心大致在同一条直线上,月亮就会进入地球的本影,而产生月全食。月食时,对地球来说,太阳和月球的方向相差180°,由于太阳和月球在天空的轨道,分别称为黄道和白道,并不在同一个平面上,而是约有5°的交角,因此只有太阳和月球分别位于黄道和白道的两个交点附近,有机会形成一条直线,产生月全食。
韦宝不知道是那些洋人传教士算出来的,不过,这时候才1624年,天文学应该还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吧?若是真的能准确的算出日食和月食的时间,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
韦宝遂想起来一直有让统计署私下网罗有科学知识的人,不分中外到天地会科学院去的事情,还像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便招来林文彪询问。
林文彪轻声答道:“有找过几个洋人传教士来,公子忘了吗?供两批,已经有四五十人了,只是大都比较年轻,汉话都说不利落,学问方面也不是特别厉害。公子还见过呢。”
韦宝哦一声,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主要是自己的要求有点高,要安心扎身与中国的,并且有一定才会的才肯要。
实际上,这个时期,在中国的外国传教士已经不低于200人,差不多四分之一的人都被自己网罗过来了。
只是,韦宝没有发现有一个的水平超过自己的,所以才没有对外国传教士们特别的感冒。
“这趟是个好机会,听说最厉害的传教士都在京城,他们还有一个据点,是一个叫南堂的教堂!里面有好几个厉害的老传教士。”林文彪轻声提醒道。
韦宝嗯了一声,暗忖这次算是阴差阳错了,正好借着去看月食,与这些传教士认识一下,看看能不能收拢到天地会去!这么大的事情,在京城的传教士应该都会到场的吧?
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兴致勃勃的吴雪霞和韦宝,王秋雅、香儿等人赶到了一条街外的观星台。
此时,观星台边上已经聚集了很多老百姓,还真的有好些金发碧眼的洋人,居然也穿着大明朝老百姓的衣服,看的吴雪霞好稀奇,吴雪霞还是头一回看见洋人。
“真的是鬼子唉?你看,一个个都长得像是猴子一样,好奇怪啊?”吴雪霞咯咯笑着对韦宝道。
韦宝一汗,“你家生意做的那么大,你爹从来没有与洋人打过交道吗?”
“没有,要是我爹看见这些古里古怪的洋人,肯定离得远远的,绝不会与他们打交道的。”吴雪霞笑道。
韦宝点点头,暗忖偏远的地方就是不开化,到底不如京师的人。韦宝看见很多老百姓都能与这些洋人融洽相处,甚至还能有简单的语言交流,显然平时没有少接触。
韦宝和吴雪霞、王秋雅、香儿、林文彪等人凑近去。
一名身材高大,三十多岁的洋人传教士正在向周围的老百姓科普:“月全食的过程分为初亏、食既、食甚、生光、复圆五个阶段。初亏是月球刚接触地球本影,标志月食开始。食既:月球的西边缘与地球本影的西边缘内切,月球刚好全部进入地球本影内。食甚:月球的中心与地球本影的中心最近。生光:月球东边缘与地球本影东边缘相内切,这时全食阶段结束。复圆:月球的西边缘与地球本影东边缘相外切,这时月食全过程结束。月球被食的程度叫“食分”,它等于食甚时月轮边缘深入地球本影最远距离与月球视经之比。使用望远镜,7倍以上就可以清晰地观看到。可以站到高处看,这样视野会很好。也可用肉眼直接观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设备,就可以作以下两项月全食观察。大家都注意看,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看,现在月亮已经慢慢的缺掉一个小角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月亮就会被全部吃掉!”
众人瞩目,凝神去看,果然看见月亮确实是少了一个小角,不由的一阵惊叹。
不过在这个洋教士科普之后,大家也并不是很害怕。
韦宝暗忖,赶的正好!
“这个洋人还能说咱们的话呢。”吴雪霞稀奇的轻声对韦宝道。
韦宝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他肯定来大明的时间很久了,你要是跑到他们那儿去了很久,你也可以说他们的话。”
“月亮被吃掉,是不是就看不见了?”吴雪霞又问道。
“那倒不是,月亮全部被遮挡之后,会慢慢的变成血红色,俗称红月亮!再过一会儿,又会像现在正被吞食的时候一样,慢慢的重新出来,恢复白色的满月状态。”韦宝解释道。
一帮周围的老百姓见韦宝是一个大明的少年,没有想到大明的少年也懂得这些‘洋玩意’,不由的啧啧称奇。
那名传教士很感兴趣的看了韦宝一眼,问道:“这位小先生,你懂得天文学是不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小先生啊?你好,我叫汤若望。”
“不敢说懂,略窥皮毛而已,你好,我叫韦宝。”韦宝一汗,没有想到这个洋鬼子居然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汤若望?
韦宝对于汤若望有一定的了解,这家伙可是纵横于明末和清朝两个朝代呢,好像历史上很多大事件都与他有关。
随即韦宝与汤若望攀谈起来。
知道了汤若望于1592年出生于德国科隆,就读于耶稣会所创办的著名的三王冕中学。这个学校非常重视对学生的素质教育,把培养学生虔诚善良的人生操守视为主要目标。聪明好学的汤若望学习成绩优秀。
1607年,科隆城内流行瘟疫,三王冕中学被迫停办。16岁的汤若望被当地耶稣会教区推荐到罗马德意志学院学习。
1610年,他学完了哲学、古典文学、数理天文学等全部课程,特别在数学和天文学方面,显示出他具有很大潜力和才华。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接触到伽利略的望远镜,并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
1611年10月,汤若望加入了耶稣会,宣誓终生安贫、贞洁、服从。随后,搬到了罗马耶稣的圣·安德烈奥修道院,当一名见习修士,接受严格的修士训练。并加入了灵采研究院,探索着不断发展着的新科学,尤其是天文学和数学。
安德烈奥修道院有一个图书馆,馆里藏着许多经过印刷,装订成册的海外耶稣会士写给总会的年报、报告、信函。
汤若望经常到图书馆翻阅这些材料。早期传教士在东方在中国所建立的丰功伟绩,让他激动不已。他钦佩利玛窦在中国采取的适应中国文化习俗的,所谓“合儒”的传教策略,竭力把天主教义与中国的儒家文化相结合。当他听说利玛窦神父以其数学天文学的智慧,惊倒了中国人,并且受到皇帝的优礼和敬重,为上帝的教会开拓了新的、非常大的信仰领域时,他为西方的数理天文这在中国获得这样的价值而欣喜若狂。
1613年10月,他进入了罗马学院。开始了为期四年的神学和数学研究。罗马学院是罗耀拉于1551年创办的,虽说是一所“基督精神的神学院”,该学院的课程设置除宗教内容外,还有数学、天文学、地理学、机械力学、化学等科目。
伽利略也担任过该院的教师,他曾在学院的报告厅里展示过经他改良后的望远镜,受到热烈欢迎和钦佩。汤若望都听过他的演讲,对伽利略的学说产生浓厚的兴趣。
1617年,他以最优秀的成绩完成了在罗马学院的学业,晋升为神父。1618年4月16日,在金尼阁的带领下,汤若望、邓玉函、罗雅谷等22名传教士,以葡萄牙政府的名义派遣,从里斯本启航东渡。
1619年7月15日,汤若望和他的教友们抵达了澳门,被安置在圣·保禄学院里。传教士们一踏上中国土地,便开始精心研习中国语言文化,甚至以掌握北京官话为目标。这些西方修士入乡随俗,脱下僧袍,换上儒服,住进中式房屋,并潜心研究中国经史和伦理,寻找其中东西方文化的融合点。在同朝野名流交往的过程中,这些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又熟读汉文典籍的西方传教士,自然赢得了中国文人士大夫的好感和信任,从而达到其传播信仰的目的,这就是利玛窦开创的“合儒超儒”的传教策略。但有些狂热的传教士们,认为利玛窦过于迁就中国人,影响了天主教的“纯正性”,发展教徒速度太慢。
在利玛窦去世之后,开始改变利氏的传教路线,采取激进式的传教方式,坚决排斥儒家思想,严禁中国教民祭天、祭祖、拜孔子,激起了社会人士的反感与怀疑,酿成“南京教案”,传教士们被驱逐,在中国内地几乎无立足之地。
其时正是明朝内忧外患之际,满洲努尔哈赤的勇兵悍将“非火器战车不可御之”。朝廷派人到澳门向葡萄牙人购买大炮。滞留澳门的传教士们以军事专家的面目,跟着大炮随行,得以进入内地。
1622年夏天,汤若望换上了中国人的服装,把的德文姓名“亚当”改为发音相近的“汤”,“约翰”改为“若望”,正式取名汤若望,字“道未”出典于《孟子》的“望道而未见之”取道北上。
1623年1月25日到达北京。汤若望到北京后,仿效当年的利玛窦,将他从欧洲带来的数理天算书籍列好目录,呈送朝廷。又将带来的科学仪器在住所内一一陈列,请中国官员们前来参观。
汤若望以他的数理天文学知识得到朝廷官员们的赏识。他到北京不久,就成功地预测了1623年10月8日出现的月食。
1624年9月,他又准确地预测了月食。还用了一种罗马关于月食计算的方法,计算了北京子午圈与罗马子午圈的距离。为此,他写了两篇关于日食的论文,印刷分赠给各官员并送呈给朝廷。
中国传教会给他的任务是研究中国的语言文字与儒家学说,数理天文学以及传教工作只是附带的。他在北京见习了四年,在钦天监官员李祖白的帮助下,用中文写了一本介绍伽利略望远镜的《远镜说》,第一个将欧洲的最新发明介绍给中国,在以后的历法改革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汤若望与韦宝谈的很是投机,因为他拿来自己制作的望远镜给韦宝看过之后,韦宝似乎对望远镜很熟悉,还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
“韦先生,请你等一下,我去将我的老师金尼阁先生叫过来给你认识,还有我的几位好朋友,他们都对各类科学很有研究,能在大明朝遇见你这样通晓西学的人,真的很高兴。”汤若望很礼貌的对韦宝道。
韦宝正中下怀,微笑点头:“那就麻烦汤若望先生了,我也想与你们这些有学问的科学家认识。”
汤若望听韦宝称他们为科学家,很是高兴,当即去请正在观星台上观察月亮的金尼阁等人去了。汤若望大起亲近之感,主要还因为韦宝似乎对于欧洲的地理很熟悉,他都不用详细向韦宝讲述具体位置,韦宝似乎就已经知道了。
最关键还是看出韦宝气质高贵,肯定家世不凡,兼之韦宝身边的吴雪霞,即便是外国人也能一眼看出不是普通女子。
能遇上韦宝这种身份尊贵的大明国人,又能被对方这么尊重,自然高兴的。
韦宝也一样,韦宝想着的是,若能往天地会科学院真正招揽到一批通晓天文地理,冶金,机械,化学,弹药学的科学家,则可以大大加速天地会科学院的发展了!
韦宝虽然并不是很看得上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但总比他单枪匹马要好。
“你跟那个洋人说了些什么啊?我都听不懂。”吴雪霞笑着对韦宝道:“你若是对四书五经有这么熟悉的话,科试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韦宝一汗,我刚刚放下科试的事情,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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