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等贞明公主说完,然后道:“你就算还存着杀我的心思,你也没有机会杀我。不会让你接触毒葯和利器。”
“你把我留在身边,朝鲜的老百姓也不会对你印象改观多少,你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要的是这个,所以,有没有我都一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我留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报复洪柱元?你把他打成了那样,还不够吗?难道每个得罪过你的人,你都要把人整死才肯罢休?请你放过我父亲吧。”
“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洪霙现在已经不是你公公了!你离开洪家,等于已经恢复自由!洪霙和我之间的事情,是势力之间的争斗!”韦宝答道。
“势力?我公公从来不结党营私,私底下也没有与哪些大臣有特别亲近的往来,谈何势力?”贞明公主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将我留在身边。”
“洪霙不结党营私,不代表他没有势力!他代表了很多朝鲜读书人对我和天地会的看法,他们是最大的势力,无形中的势力!”韦宝道:“我把你留在身边,主要为了让朝鲜老百姓和官员觉得我是喜欢朝鲜的,就光凭这一点,你留在我身边又怎么会没用?一般的朝鲜女人,可达不到这种效果。”
贞明公主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流过淡淡的哀伤,也许,王室的女人,注定是要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者的吧?
她与洪柱元之间是政治婚姻,与韦宝之间,可能连婚姻都不算,因为她在韦宝这边,连小妾的身份都不算,只要洪柱元没事,洪柱元没有写休书休掉她,她仍然是洪柱元的妻子。
通常只有在王室覆灭了以后,作为公主的人才会沦落到她现在的处境,贞明公主怎么都想不通,朝鲜王室并没有覆灭,可是,她却已经比一个落魄的公主的命运还要悲惨了。
晚上,金尚宫带着两队朝鲜侍女来服侍韦总裁沐浴更衣的时候,贞明公主也在列。
不过,贞明公主并没有穿与侍女们一样的服装,她仍然保留了公主的妆容和服饰。
“总裁,要公主殿下亲自服侍总裁吗?我已经教过她如何做了。”金尚宫问道。
“你可以吗?”韦宝自然是乐意的,有公主亲自服侍,这是常人能积攒到的福气,造化?
贞明公主见韦宝问自己,面无表情的轻柔答应道:“可以。”
韦宝闻言一喜:“你们都出去吧!让公主殿下单独服侍我!”
吴雪霞和王秋雅闻言,相互看了一眼。
吴雪霞很不高兴,没说什么,转身便出去了,王秋雅也急忙跟着出去。
金尚宫带着两队侍女行礼之后,独留下贞明公主在总裁的寝房。
韦宝依然端坐着。
贞明公主犹豫了有两三分钟,韦宝估计她是在做心理建设。
然后贞明公主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过来,仿佛韦宝是啥洪水猛兽,她将要面对。
贞明公主也不说话,上来就替韦宝脱衣服,韦宝没啥感觉,她自己倒是芳心狂震。
已经十五岁的韦宝,身体已经很强壮了。
韦宝没有去看贞明公主,就像平常一样,仿佛贞明公主只是一个寻常的侍女,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公主。
“公主和常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不是吗?”韦宝忽然道。
贞明公主娇躯一震,轻声回应道:“不但没区别,我还比大多数普通人家的女子吃过更多的苦。”
贞明公主说着,伸出手给韦宝看,“我手掌有老茧,被光海君关押的时候,我和母亲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什么砍柴挑水,煮饭,洗衣粉的活儿都得自己干。”
“我握过你的手,很清楚你的手怎么样。王秋雅也做过你说的这些,而且从小就做,所以,你并没有比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吃更多的苦,只是相比于一个公主应该享受的生活,你算是差的。”韦宝笑道:“至少你的脸蛋是细腻的,皮肤是白皙的,娇嫩的,身段是婀娜的。”
韦总裁说的这些汉语,贞明公主都能听懂,听韦总裁这样赤果果的形容自己,贞明公主粉脸羞红了,没有接话。
贞明公主帮韦宝脱光了衣服,服侍韦宝沐浴,这些都是肌肤直接接触,很亲昵的行为,韦宝也有正常男人的反应。
但是两个人更像是护工和病患,韦宝虽然有反应,却并没有对贞明公主怎么样,只是偶尔看一看贞明公主因为用力而汗涔涔的粉脸和酥胸,贞明公主的雪白的衬衣,已经被水蒸气和汗水沾染的透明了,其实也跟光着差不多。
但是即便是这样,韦总裁仍然没有做什么。
然后贞明公主帮助韦宝换上干净的睡衣。
“你今晚要留下侍寝吗?”韦宝问道。
通常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尤其是对女人,韦宝是不问的,而是直接抱着亲嘴,直接开始,但是对于吴雪霞,他不会,对于贞明公主,他也不会。
因为韦宝不喜欢勉强人,直接开始的前提是他知道女人渴望,要不要,取决于他自己的情况下。
而吴雪霞和贞明公主这样的女人,即便渴望,也会克制,因为这种官家的女孩子,有比男女情爱更为看重的东西。
贞明公主闻言,娇躯又是不受控制的一震,飞快的看了眼韦宝刚刚洗完澡,干干净净的俊美脸庞,然后飞快的低下头,没有回答。
“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韦宝并没有在意,而是直接躺好。
贞明公主轻声道:“是。”然后拉过羊绒被,为韦宝盖上肚子。
韦宝并不是很克制自己的慾望,事实上,他现在的慾望不是很强烈,尤其是这段时间,要操心的事情太多,稳定朝鲜的局势,关注宝军在建奴敌后的游击战,注意建奴的动向,防备建奴随时可能反扑。
还有随着人口增加,迫在眉睫的粮食压力。
以及考科举的事情。
即便势力已经十分强大!
韦宝粗略估算了一下子自己的实力,祖大寿加上吴襄,加上毛文龙,再乘以二,与他抗衡,他也不是很害怕。
不过,辽东并不只是他和祖大寿,吴襄,毛文龙,还有朝廷,大明朝廷始终是最强大的一方!
尤其是面对内部的时候,大明打建奴可能不行,但是韦宝深深明白,这不代表大明朝廷的实力输给建奴,按照实力来说,大明朝廷在健康的情况下,或者是朝中出个张居正这种有能力的强权首辅的情况下,都是可以立马恢复战斗力的,打建奴三五十个都有可能。
除了大明朝廷,自然还有建奴。
韦宝知道,若是打消耗战,即便他目前的实力再增强十倍二十倍,也很难保证一举歼灭建奴,顶多将建奴控制的盛京城夺下来,暂时将建奴赶到东北北边的白山黑水,深山老林里面去。而他与建奴结成了那样的死仇,将不死不休,同时,若是真的打下了沈阳,大明朝廷立马回向他索要地盘,并且,不管交不交出地盘,大明朝廷都将立刻将他视作第一对手,心腹大患,而且是比建奴更心腹大患的心腹大患,必然是除之而后快,
韦宝脑子有点乱,这段时间,他每天睡前都有点乱,因为要达成的愿望太多。
韦宝发现自己有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在现代的鵰丝生活了,那种睡前想一想明天吃一道什么菜,甚至早上吃一个啥包子,甚至想一想能见到哪个美女,就能满足的鵰丝生活,韦宝再也回不去了。
当日,朝鲜其实就已经恢复了进城出城,只是时间太晚,很多人还不知道。
次日,汉城的一切就都恢复了正常。
只是汉城的老百姓们还不知道,一场大风暴没有爆发,却也是有一点点的余韵的。
余韵就是李倧和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一定不甘心。
还有就是韦宝让所有的朝鲜两班大臣们在昨天晚上子时之前将洪霙的罪证报上来,几乎是人人都报了。
但是,心向韦宝和天地会的朝鲜两班大臣们就罗列的很详细,平均一个人至少搞出十条以上关于洪霙的罪证。
而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们则多为敷衍,一般只弄出一条罪证,甚至都算不上罪证,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迟到早退旷工这一类,根本就不值得拿出来说。
还有几十人干脆没有理韦宝的茬口,借故称病,躲到汉城外面去了。
韦宝醒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过了大半,将至中午。
韦宝吃了一点东西,热的牛奶,古法烘烤的面包,并且吃了一个茶叶蛋,一笼蒸饺。
“这些罪证怎么办?今天要公布出去吗?”吴雪霞问道:“是我们先公布,还是呈交给李倧,让李倧公布出去?李倧现在应该不敢得罪咱们,借李倧的手处置洪霙,应该更好。”
“先放一放吧,不是说三日内处置洪霙吗?这才第一日,不着急。”韦宝道。
“你不会想放过洪霙吧?放过了洪霙,洪霙也不会感激,还会继续到处抹黑总裁和天地会。”吴雪霞道:“应该杀一儆百,否则别人还以为总裁这么容易被威胁,威胁了也没事。”
“我再想一想吧。”韦宝站起身来,“贞明公主呢?让她来,陪我出去走一走,今天天气还可以。”
吴雪霞本来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韦宝并没有留贞明公主过夜,所以今天心情挺好的,现在却听韦宝又找贞明公主,当即有点不高兴:“她只是普通侍女,以后是不是要让她替代金尚宫,成为总裁的贴身侍女,甚至是女官?”
韦宝笑道:“那就让她当女官吧,凭她公主的阅历,懂的东西应该不少,就算有的地方还要学习提高,应该也能学的会的。”
“她一来就当女官?”吴雪霞翘了翘嘴巴。虽然女官在总裁秘书处依然比她和王秋雅低,只是和金尚宫一样的职位,可吴雪霞并不认为贞明公主能配得上,因为总裁秘书处主要凭的是才能,并不是凭关系。
就像后世的国院办公厅,外交部这些重要的行政单位,不是有关系就能当官的,必须有本事做好自己的事情才行。
韦宝微微一笑:“好了,别吃醋了。”
“谁要吃她的醋啊?我是觉得她才刚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太快了一些。”吴雪霞解释完,又问王秋雅:“你觉得那个朝鲜公主一来就当女官,合适吗?”
王秋雅粉脸一红,“我还没想好。”
在总裁秘书处,大家都很少说不知道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倒不是犯忌讳,而是这三个字会显得幼稚,无知,无脑,脱口而出,所以,大家都习惯说还没有想好这一类委婉的表述方式。
吴雪霞笑道:反正你什么都是没想好,你是不会得罪人的。
“真的没有想好啊。”王秋雅急忙辩解道。
“好好好,你还没想好,让人去叫李贞明来吧,说总裁要让她陪着出去走走。”吴雪霞说完,又对韦宝道:“不能就在府中玩吗?现在很不太平,不能说那些两班大臣就不再想杀总裁了。这里毕竟还不算是我们的治下。”
“怎么不算是我们的治下?整个京畿道和黄海道都是我们天地会的治下!除了朝鲜王宫,这两个道,都归我们管!没事的,那些两班大臣就算贼心不死,也不敢怎么样了。还有,我多出去走动走动,会让本地老百姓绝对我更贴近地气,更与他们亲近。”韦宝笑道:“李倧和朝鲜的高官们是不会轻易到外面随便走动的。”
“说不过你,我也要去。”吴雪霞撒娇道。
“好。”韦宝签过了吴雪霞的小手。
吴雪霞的手掌软绵绵的,仿佛棉花糖。
贞明公主很快被招来,看见韦宝和吴雪霞手牵着手,心里居然泛起一点酸意。
在韦总裁的指示下,总裁卫队的人没有出动,只有几名贴身卫士与统计署总署行动总队的三十多名特工,一起穿便衣保护。
在汉城一带,有三四十人保护,差不多够了。
韦总裁也没有乘坐马车,而是与吴雪霞和贞明公主步行出门。
冬日暖阳下,汉城周边都是枯黄的野草,韦总裁却觉得很漂亮。
韦总裁走在这异域的阳光中,孤独被摇曳成猎猎的旗,招摇在四周的暮云里。
这让韦总裁又会不知不觉的想起现代的种种,每每走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有时候会发现自己失去了方向。
路人的不屑或嘲讽,不痛不痒,心在沉重的步履中一步步窒息。
那时候的韦总裁,时常独自一人坐在世界的角落。
韦总裁时常会想,他应该是卑微的低到尘埃里最不起眼的一粒石子。
从小到大,韦总裁一直不出众,大到家长会,小到课堂回答问题,总是很主动被忽略的那一个。
每天拿着密密麻麻印着习题的卷子,看着上面鲜红的不及格。韦总裁难受,又无能为力。
再美好的事物也经不起比,没有比出来的天才,只有比出来的笨蛋。
参加工作,走上社会之后也一样,到处是竞争,竞争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先不去管天生富贵还是贫寒这些因素,与同一起跑线上的同伴比的时候,似乎他也从未赢过一次。
韦宝总是满不在乎的笑着,掩饰自己的自卑与无助。
绚丽如霓霞,哀怨如晨雾。霞染天光,人影何归
随着时间的围困,韦宝在现代的步伐越来越沉重缓慢,时间仿佛把他逼到了死角。
不愿回去,不愿面对无尽头的对比,更不愿在对比下病态的如机器般活着,不愿面对失望的眼神。迷茫如晨雾般吞噬。像一只漂流瓶,前途广阔,却无归身之所。
韦宝走到了一颗树下,不知道是什么树木,冬天了,还有很多叶子。
树上的叶儿飒飒作响,似不甘心坠落,晃着,挣扎着,却逃不过命运的轮回。腾飞,旋转,落下。
“你看太阳好看吗”这时候,吴雪霞漫不经心的问。
“好看。”韦宝虽然觉得也还好,却回答了好看。因为韦宝觉得正午的阳光总是太过炽热,太过耀眼,让人不由自主的自卑。
“那,月亮呢”吴雪霞又问道,“你前段时间好像对我说过,月亮比太阳好看只不过它折射的是太阳的光。”
韦宝笑了笑:“你想说什么啊?忽然像是诗人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
“没有什么。”吴雪霞嫣然一笑,“你想去找李贞明说话就去找吧,我独自走走,我才没有那么小气,我比她美丽那么多。”
“呵呵。”韦宝喜欢吴雪霞直来直去的个性。
漫山遍野的野草,争先恐后的寒风中摆动,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看久了的话,会惹得人心中一阵悸动。
“你在想什么?”韦总裁走到了贞明公主的身边。
贞明公主倏然回神,看了看周边的人,轻声道,“没什么?有事吗?”
这里是汉城的城外了,离城门不远,刚刚打破戒严,往来进出汉城的人很多。
虽然很多人知道出行的是韦总裁与贞明公主,但他们看见韦宝并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出游,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搅他们。
韦宝喜欢像老百姓一样生活,这让他很舒服,高官们往往想多了,以为他们像老百姓一样出游,就会多不方便,其实并没有,别说是当官的,就是君主日常像老百姓一样出游,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外面,顶多被人多看几眼,绝不会造成围堵的局面。
除非是这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或者做了太多的好事。
显然,韦总裁都没有。
“叫你就一定要有事吗?”韦总裁反问道。
贞明公主面无表情,粉脸却稍稍红了。
“在我这里,你可以放轻松一些。”韦宝道:“你害怕我这里吗?还是你不习惯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
“你让我出来,是不是就想让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的确很少出宫。”贞明公主道。
“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天气好,想让你出来走走,多走动,人会健康的多。”韦宝道。
“请放过我父亲吧,你若冤死了他,对你的形象不会有好处的,你放了他,不论他以后再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听进去,还会称颂你的胸怀广阔。”贞明公主道。
“我今天暂时不想谈这些。”韦宝笑道:“走,咱们再往那边转一圈就回去了。”
“你不会杀我父亲的吧?”贞明公主见韦宝笑了,也分不清韦宝现在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她发觉自己真的无法理解韦宝是什么样的人,韦宝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似乎都可以笑起来。
“说了不提这事,你还问?”韦宝道:其实我想过放过洪霙,但是我怕我这头放了他,他那头自己还是会选择自尽。你没有看出来吗?他认为只要他死了,别人就会认为是我逼死了他!否则,我为什么要抹黑他?他昨日对我道歉,本来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就算是要继续斗下去,至少他当时是可以和洪柱元安然出我总裁府的。
“我真的搞不清楚这么多的事情,我也不想永无休止的面对这些争斗。”贞明公主被韦宝带起了说话的热情,叹口气道:“冤冤相报,没完没了,这种日子好像永远没有一个头,我早就腻了。”
“呵呵,你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人,就腻了?”韦宝微微一笑:“你可以不必去想这些!就把我这里当成散心的地方,安心享受生活便可以!你不想侍寝的话,我永远都不会逼你!”
贞明公主听韦宝好好的又说起侍寝的事情,粉脸一红,轻声道:“这由得我吗?你若放过我父亲,我愿意做任何事!”
“说了不说这个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要一天到晚陪在我身边!”韦宝道:“我可以暂时不动洪霙,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事绝没有这么简单!你信不信?李倧和两班大臣那边,还会有反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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