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昭肯定的答道:
“徐州刺史薛元敬、兵马都督秦琼、广陵冯盎、朐山郑家,以及所有不臣服大唐天子之人!”
岑文昭可真敢说,瞬间就把颜思鲁撸成了“光杆司令”。
颜思鲁仰面大笑:
“哈哈哈哈,先生口若悬河,好一张利口啊!
这须臾之间就把老朽至于众叛亲离之地,孤立无援呐!
当真以为老朽老迈昏聩不成
萧铣野心昭昭,想要谋夺徐州,是也不是”
颜思鲁拍案而起,呵斥岑文昭。
于此同时,埋伏的兵卒们纷纷手按兵刃,只等颜思鲁下令。
“使君,使君何出此言呐?”岑文昭被这气势震慑住了,怂了。
李元轨急忙劝解:“使君莫要动怒,此事从长计议嘛!”
颜思鲁冷笑一声:“哼哼,殿下还知道从长计议吗?”
说着,拿出书信摔在李元轨脸上。
李元轨就觉得不对劲,惊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拿起书信,刚看了一眼,表情突变,惊愕万分。
颜思鲁尽收眼底,光看表情就知道了,不等李元轨解释,大喝一声:“来人,给本州拿下这二人!”
“仓朗朗……”刀剑出鞘之声四起,瞬间就将李元轨、岑文昭围了起来。
徐州府大狱前,李元轨、岑文昭披枷带锁被兵卒推搡着二人上了囚车。
颜思鲁肃容而立,看着二人。
少时,兵卒前来禀报:“启禀使君,罪犯已然押上囚车,请示下。”
“嗯,待本使观之。”颜思鲁迈步走向囚车前。
李元轨见颜思鲁来,握住囚车的栅栏,央求道:“先生,先生救救本王,救救我吧!”
“哼哼,老朽焉敢救一个反贼”颜思鲁冷笑道。
李元轨听后,大骂岑文昭:“岑文昭恶贼,本王有今日皆拜尔所赐!本王若能脱困,定然食尔肉,寝尔皮!”
岑文昭不屑的吐了一口痰:
“呸,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脱困无疑于痴人说梦!亏你还是大唐的王公贵胄,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真是贻笑大方呐!”
颜思鲁才不想听他们狗咬狗乱叫,即刻下令道:“来啊,将二人的嘴给本使堵上!”
两方破布,堵两张口。世界顿时安静了。
囚车缓缓前行,出了马行街,便是城门了。
颜思鲁亲自护送囚车到城门,要亲眼看到囚车发往长安。
他远远的就看到一彪人马在城门集结。来到近前才发现,为首一员将正是云中飞卫宫毗罗。
宫毗罗身后众人带着炼银祥云面具。
遮云飞卫众,白袍锦衣加身,打扮紧趁利落,各个手持云刀,皆是七尺七寸的长刃,上绣云纹,纹饰精美,奇利无比。
这些云刀,乃柳家山庄特别打造,锻造材质俱为上乘钢铁,乃遮云众标志性兵刃。
颜思鲁打眼观瞧,足有百人。
下意识就警惕起来,打马来到宫毗罗面前,问道:“飞卫将军何故于此曹无为将军何在”
宫毗罗笑了笑,朝颜思鲁一拱手说道:“哈哈,使君勿怪。曹将军时方才与某切磋演武,有些疲乏,尚在歇息。
来啊,请曹将军!”
说完,人群分列左右,两名遮云众用胳膊架着昏厥的曹无为走了出来。
颜思鲁大惊,命手下兵卒接了过来。
而后,他即刻集结了城门守军,大骂众兵卒:“尔等是如何当值的眼看着你们将军被歹人挟持吗?废物,都是酒囊饭袋!”
众兵卒哪里敢应声?
这也怪不得他们,只怪遮云众气场太强,谁也不敢动手抢回曹无为。
加之宫毗罗可是只用了一个回合便拿下了曹无为,谁还敢触他的霉头
宫毗罗听着颜思鲁指桑骂槐,不悦道:“使君,别尽耍嘴皮子了。某直说了吧,岑文昭本将军要带走,交于左司主亲自审问!”
“可岑文昭乃朝廷……要犯……”
颜思鲁还没说完,就见宫毗罗一挥手,几名遮云众就身形晃动去到了囚车前,月刀架住了押囚兵卒的脖子。
宫毗罗一咧嘴:
“嘿嘿,使君还是莫要显官威,端甚架子啦!某也是奉命办差,逼不得已呐!
您老人家多多包涵吧!再说了,这可是遮云众头一遭在大庭广众之下办事,稍微给点儿颜面吧!”
颜思鲁气的嘴唇乱颤,可也只能哑口无言。
他可不想被那长而锋利的月刀架住脖子。
宫毗罗晃动马缰与颜思鲁并辔而立,连连拱手:“多谢使君赏脸啊!哈哈。”
说完又拍了拍颜思鲁的肩膀,把颜思鲁拍的直咳嗽。
少时,岑文昭被拽下囚车,被一名身材魁梧的遮云众抗在肩上。
宫毗罗见事成,高呼一声:“云散!”
调转马头,带领遮云众走了。
颜思鲁见这一群冤家离去,随即长舒一口气,翻身下马观察曹无为的情况。
此时,曹无为反醒过来,迎接他的便是颜思鲁劈头盖脸的大骂。
“徐州四杰呸……浪得虚名,浪得虚名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来来来,你与本州说说,你是如何当得这俊杰呀?
别以为你们曹家在徐州有些许势力,本使就不敢罢黜你的校尉之职!告诉你,跑了朝廷要犯,那可是滔天大罪…………”
徐州四杰乃颜师古、冯盎、郑龙吟、曹无为;是段亮执掌徐州时予以冠名的。
颜师古、郑龙吟倒是颇具真才实学。
冯盎也是文武双全,堪当此名。
唯有曹无为,为土生土长的徐州人,祖上是曹参,家族庞大,人脉牵连甚广。
说白了就是徐州的黑恶势力,基本没有什么本事。
而颜思鲁提拔曹无为正是为了与冯、郑两家对抗,以达到制衡徐州各方势力的目的。
曹无为跪在地上连连告罪,苦不堪言。任由颜思鲁骂的狗血喷头。
颜思鲁也骂够了,喘了又喘,平复了心情,这才说道:
“李元轨与萧铣勾结,密谋zaofan,你可给本使警醒些,务必安全押往长安,你可明白”
曹无为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请使君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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