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孙士汉一跃而出,猛烈一脚直奔心口,刘子翼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辅公佑见状,顿时起身,勃然大怒:
“放肆!岚城王当面,你竟然如此无礼,还不退下?!”
孙士汉见辅公佑大怒,讪讪而退。
“岚城王,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辅公佑拱手施礼。
韦韬世此时已然走到了辅公佑切近,将佩剑递给辅公佑,语重心长的言道:
“哪有失礼一说有仇不报,绝非英雄所为。
孤若有丝毫不喜,妄称英雄。
来来来,今日这英雄会上,便杀此谋兄之贼,以助酒兴。陛下,动手!”
辅公佑听后,立即接过佩剑,接着便是利剑出鞘,白虹掠过刘子翼,杀兄之仇得报。
韦韬世吩咐道:
“哈哈哈哈,杀得好呐!陛下快意恩仇,孤佩服得紧。
此时尊兄在天之灵,想必也能瞑目了。来人,速速收拾干净。”
辅公佑将佩剑复还韦韬世,说道:“再谢殿下之成全,致使朕大仇得报。”
收拾狼藉之后,众人纷纷落座。
左游仙再一次见识了韦韬世的手段。
如今不但不能把辅公弼的死算在韦韬世头上,反而还要感谢韦韬世为辅公佑报了杀兄之仇。
左游仙看了一眼韦韬世,暗道:
过不了多时,恐怕就要提及求亲之事了,这韦略的手段果然异于常人。
又经过一阵推杯换盏,韦韬世与辅公佑畅谈西楚霸王、东吴孙氏,颇为投机。
连辅公佑自己都觉得自己与韦韬世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韦韬世与辅公佑已经到相见恨晚的地步。
左游仙看着心里发慌,他可万万没想到韦韬世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魅力。
遂暗暗言道:绝不能任由韦韬世施为了,且看我之手段。
看着二人聊的火热,就差结拜了,左游仙决定要化解一番。
左游仙面带微笑说道:“岚城王,贫道仰慕威名已久,斗胆请公对饮。”
韦韬世见这一笑,可谓如沐春风一般,亲和力不言而喻,让他无法拒绝。
“哈哈,孤得遇真人,三生有幸,来,满饮此杯。”
二人刚饮下一杯,不等左游仙继续说话。
颜师古又开口了:“人言:游仙真人琴技无双!
在下琴技粗浅,可否有幸与真人共同抚琴呢?”
左游仙就知道韦韬世会有后招儿,即刻说道:
“岂敢岂敢,世人皆知师古先生师出名门,乃陆老大人之高徒,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贫道那些雕虫小技,若是卖弄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吗?”
韦韬世才不管左游仙如何分说,即刻吩咐道:
“来啊,准备沐浴焚香,让二位献上一曲。”
左游仙一见,不禁叹了一口气,就知道韦韬世会强行如此。
最让他愤慨的是,辅公佑还在一旁击节称赞:
“哈哈哈,大善,今日能闻妙音,当浮一大白。”
说完,辅公佑便自斟自饮起来。
在看左游仙,一脸嫌弃的表情盯着辅公佑。
不多久,一切准备就绪。
颜师古已经开始了。
琴音袅袅,伴随着唱和声响起:
“滚滚烽烟,掩不住羽扇纶巾。
浩浩长江,冲不走谈笑风云。
金戈铁马,打不散如花美眷。
岁月风尘,带不走正茂年华。
尔虞我诈,染不了静气清心。
英雄心,有谁知,寂寞深沉。
临江看日月,帐内览山河。
一心为主谋天下,执长剑策马扬鞭。”
不等左游仙反应,还是辅公佑率先雀跃起来:
“哈哈哈哈,好啊!精彩绝伦。真人,你觉得如何啊?”
左游仙不得不佩服韦韬世这个人了,他还真看不透眼前安排的一切。
“贫道之拙作,能得师古先生赏识,这可是莫大的造化。”左游仙朝着颜师古拱手施礼道。
颜师古爽利大笑:“哈哈哈哈,能在音律上得到真人的赞誉,也不枉抚琴一场了。”
辅公佑急忙请酒,对二人说道:“来来来,应同敬岚城王一杯。”
长歌一曲,再次将气氛推到了一个gaochao,众人再次开怀畅饮起来。
放下左游仙的不解,单说韦韬世的举动。
其实,韦韬世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结交辅公佑与左游仙这样的英雄人物。
并没有打算尔虞我诈,暗中筹谋些什么。
也正是发自内心的情怀,左游仙才看不透韦韬世意欲何为
终于,韦韬世还是向辅公佑提亲了:
“陛下今番与孤会晤,自然是有正事的,想必这桩喜事,陛下不会忘记吧!”
辅公佑似醉非醉,咧嘴笑道:“哈哈,岚城王人中龙凤,小女岂能相配呀?她又有何德何能让岚城王屈尊迎娶呢?”
韦韬世察言观色,就知道辅公佑没醉:
“嘿,陛下是不是觉得荆州四郡这份聘礼显得薄了些呢?”
辅公佑频频摆手,连连摇头:
“不不不,绝无此意,断无此意呐!
小女清婵,刁蛮任性,无才无德,王若娶之,有弊无利。不妥,不妥呐!”
韦韬世见辅公佑用醉意掩面,故意耍无赖,便笑了笑说道:
“江西五郡五十七县,孤只要九江跟豫章二郡,其余的尽数归陛下所有,如何?”
辅公佑依旧佯装醉态,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
“既然岚城王对小女如此青睐,那是她的福分。
能嫁于岚城王,也是宋国之幸,这门亲事,乃天赐良缘矣!”
左游仙见辅公佑谈笑间,又要回了江西三郡。
不禁佩服辅公佑,这寻常的外交使者洽谈,挑选的都是巧言善辩的智士,也是凭借雄辩之言辞从而达成条件。
不成想,平时粗枝大叶,性如烈火的辅公佑也能谈笑间促成眼前之事。
韦韬世一听,喜道:“陛下果然痛快,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
又是酣畅淋漓的对饮。
少时,辅公佑对韦韬世说道:
“岚城王,已然酒足饭饱,多谢款待。这多日未见小女,不知她……”
韦韬世一笑,可巴不得辅公佑亲自去跟辅清婵说这媒妁之言呢!
旋即言道:“唉,饮酒误事,饮酒误事呐!
陛下与公主多日不曾相见,理应早些父女重逢,是孤之过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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