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点点头:“陛下真是天纵聪明,所言极是。
这就说明在‘隐元’中还存在着另外一股势力,而这股势力现在正掌握着那个秘密。
而且,据臣推断,这些逆党定已协同‘隐元’二十四坛的属下秘密潜入长安,准备暗中行事。”
李世民惊呆了:“你说什么?”
韦韬世道:“陛下,而今长安城中强敌环伺,而我们却还不知他们的目的,更没有掌握这些逆党的动向,因此,现在的形势可以说是非常严峻。”
李世民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说吧,御弟想如何行事?”
韦韬世道:“臣请陛下予臣便宜行事之权。”
李世民点了点头:“准奏!”
宫门外,一顶八抬官轿停在大门外,韦菲薇率轿夫和卫队在门前等候。
马蹄声响,大将军尚师徒率一众千牛卫飞马而来,在宫门前停下。
他翻身下马,一见八抬官轿登时愣住了,再一看轿旁站立的韦菲薇,惊讶地喊道:“大管事!”
韦菲薇笑嘻嘻地跑过来:“见过大将军。”
尚师徒赶忙摆手示意免礼:“怎么,平驱王回来了?”
韦菲薇刚要答话,身后传来了韦韬世的声音:“可不是,孤回来了。”
尚师徒转过身,韦韬世站在他的身后。
尚师徒又惊又喜,快步上前:“平驱王,您可算是回来了!”
韦韬世微笑道:“大将军,一别数月,诸事安好吧?”
尚师徒道:“好,都好。平驱王,快说说,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韦韬世微笑道:“‘隐元’的总坛已被击破,逆渠李元景授首。”
尚师徒大喜道:“太好了,这下咱们总算可以安心了!”
韦韬世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尚师徒立时一愣:“平驱王,此话怎讲?”
韦韬世笑了笑:“现在,可还不好说。”
他拍了拍尚师徒的肩膀,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大将军,孤正要到千牛卫府去见你。临行前孤托付给你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尚师徒点了点头:“平驱王,自您走后,末将派千牛卫日夜监视太子宫。果然如您所说,东宫侧门每天都有数十辆运土的大车驰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天之前。”
韦韬世抬起头来:“哦,你是说三天前工事刚刚完竣。”
尚师徒道:“应该是的。末将派了两名卫士混进太子宫,他们回来说,后园严密封闭,任何人不得进入。听宫中的内侍说,是要挖一个荷花池。”
韦韬世点了点头:“临行前,太子对孤也是这样讲的。可是,挖一个荷花池何必要将后园全面封闭,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尚师徒道:“此事末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自您走后,太子深居简出,两个月之内几乎连宫门都没有出过,这也是奇事一件。
前些日子,太子贪恋女色每日早出晚归,皇上屡屡下诏申斥,他都不能自已,以至于触怒圣上,险些生出大事。”
韦韬世点点头:“不错。临行前孤还曾到太子宫中劝诫了一番。”
尚师徒道:“可此次,他竟然能够两个月不出宫门,实在是令末将感到万分诧异。这与他的性格大不相符啊!”
韦韬世轻声道:“就是他能够痛改前非,也不可能如此决绝。这样的做法不合乎常理,更不合乎逻辑,里面肯定有蹊跷。”
尚师徒愣住了:“蹊跷?什么蹊跷?”
韦韬世思索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孤要亲自去东宫走上一遭!”
平驱王府中热闹非常,仆役丫鬟在院中往来穿梭。
“砰”的一声二堂门打开,韦缙云、阚棱指挥仆役们抬着李淑绫走了进来,将他放在榻上。
李淑绫仍然昏迷不醒。
韦缙云亲手为他铺盖被褥,安置妥当,而后对阚棱道:“阚叔,命岚城卫严密把守二堂,一刻也不许松懈!”
阚棱答应道:“请世子放心!”
冬雪四下打量着辅光灵的房间。
辅光灵领着几名女仆抱着被褥走进来,对冬雪笑道:“怎么样冬雪,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吧?”
冬雪转过身,点了点头。
女仆们走到榻旁铺好被褥退出门去。
辅光灵走到冬雪身旁,搂住了她的肩膀:“在江湖上漂泊多年,过尽了刀头舔血的日子,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
冬雪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轻声道:“公主殿下,我真羡慕你,有自己的窝,能和爱人长相厮守。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啊?”
辅光灵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住在一起。”
冬雪笑了:“能够再和从前一样,真是太好了!公主,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苦尽甘来,我们又能在一块儿了。”
辅光灵也笑了,她捏了捏冬雪的鼻子:“今后不许再叫公主殿下了,叫世子妃。”
冬雪道:“可如此,总觉得生分。”
辅光灵道:“虽然生分,但是我喜欢,再加上,那都是前朝旧事了,不可妄言。”
冬雪点点头:“我明白了。”
忽然,辅光灵抬起头来望着冬雪道:“生分?那我就让你觉得不再生分。”
冬雪一愣,辅光灵伸出手向她的腋下搔来,冬雪一声惊叫扭身就跑,二人闹作一团。
平驱王府东厢房内,青惠望着宽敞的房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外面有人敲门,青惠说了声“进来”。
韦缙云推门走进来:“青惠先生,这里还满意吗?”
青惠笑道:“非常好,非常好,老朽这一辈子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呢!”
韦缙云问他还有什么需要,青惠想了想说只需要一张桌案。
韦缙云道:“好的,我立刻命人给您抬来。”
青惠旋即谢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太子宫门前,一顶官轿落地,轿帘打开,韦韬世从轿内走出,身后,韦菲薇快步跟上。
“平驱王!”此刻,所谓的“太子李治”飞步迎出宫门。
韦韬世赶忙紧行两步,二人执手问礼。
“太子李治”道:“王叔,您回来了!”。
韦韬世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呀。刚刚听房相讲起,太子近来深居简出,颐养自得,使流言顿消,朝内安静,实乃社稷之幸啊!”
“太子李治”道:“王叔躬亲劝谏,治,怎敢不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