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闹了一阵,白楚便开始按着萧月茹所说的,“好心”指点起两人,使得他们的攻击,开始落到彼此身上,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你看,这就打得热闹了,我看不见,你快给我说说他们是怎么打得。”
听到耳边传来的怒骂声,萧月茹带着几分兴奋的催促白楚将两人厮杀的画面描述给她听。
说着话,她还专程拿出了一些干果,做好了听好戏的准备。
看她这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白楚淡笑着摇了摇头,便为她描述起来。
一边要指点两人找准位置,一边还要为萧月茹讲述他们是怎么斗得,白楚这一张嘴,着实忙得厉害。
不过,他的忙碌换来的结果,与他的付出能够划上等号,不至于白忙一场。
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听得萧月茹心情大为畅快,银铃般的笑声,从响起的那一刻开始,就再没停下来过。
畅快了笑了好一阵,两个黑莲门修士,终于分出了生死。
“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我是活下来的那一个,我是活下来的……”
杀了自己的伙伴,活下的那个黑莲门修士,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反倒连身上的伤都直接忽略,挥舞着双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
“别高兴的太早,杀不杀你,还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看着高兴得都快疯了的黑莲门修士,白楚一点不留情,直接对着他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许是一切因黑莲门修士而起,看到他们不高兴,白楚心中就觉得高兴。
当然了,这多少有些调皮的举动,多少有些受萧月茹的影响。
“要让我干什么,您说。”
“只要您愿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我绝对是一只听话的狗。”
“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您叫两声听听,汪汪……”
涎着脸,往地上一蹲,手自然垂放在地上,说话间那黑莲门修士就装起了狗。
装出狗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分外想笑,白楚却看得眼角直抽抽。
不曾有什么恶趣味,让一个人装成狗,这等羞辱人的事情,别说让人去做,就连看到,他都觉得恶心。
“真恶心,为了活命,什么都不要了。”
不等白楚表态,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但听清他话语的萧月茹大为嫌弃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别做这么恶心的事情,我就问你几个问题,答完了,随你走。”
皱了皱眉头,实在看不下去的白楚,随即出言让他不要这般继续下去。
连狗都愿意装,这家伙已经以自己的行动,表明他会听话到极点。
听到白楚让他改正的话语,马上直起身来,笔挺的站在了那里。
要不是看过了他不要脸的样子,单看着站得笔挺的样子,还真会误以为这家伙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我也不多问,就一个问题,你们当初为什么能准确的在那个地方埋伏我。”
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张脸,白楚已经不想多看,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将最为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想知道这个?太巧了这事情我正好知道。”
“那骚娘们上我黑莲门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我们是乞丐一样,现在估计都被我们门主给玩成破烂货了。”
“人说胸大无脑,那骚娘们胸也不大,这脑子也没有,真是笑死我了。”
许是因为听到的问题太过简单,轻轻松松就可以回答完,进而把小命保住,那黑莲门修士登时放肆的笑了起来。
放肆大笑的同时,这嘴也动个不停。
听了一堆牢骚话,没有让白楚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使得他一张脸直接黑了下来。
“有人找上我们门主,说是做交易,把你们的行踪还有样貌,都交给我们了。”
自顾自的笑了还一会儿,目光偶然看到白楚不断变黑的脸,黑莲门修士一下老实了下来,迅速停住了笑,小声的把有用的消息说了出来。
“给了你们我们的样貌和行踪?”
蕴含了有用消息的话语,让白楚很快就抓住了内中关键。~n最\r新(《章;节=上酷(匠zp网◎0k
听到发问,黑莲门修士不敢怠慢,头点得比吃米的小鸡还快,嘴上还连连应是。
“你就知道这点?不够,要是不能再说点有用的出来,你准备上路吧!”
得了能够找到幕后黑手的消息,但仅凭这些,想找出具体是谁,还需要费上一番手脚,白楚便继续从眼前的黑莲门修士身上下手,试着再挖出一些东西。
“别,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别急,别急,别急,容我想想,容我再想想,给点时间,给点回想的时间。”
好不容易有了保住命的可能,眼见白楚再起杀心,连声喊别。
“我想起来,那骚娘们是个晶变。”
在死亡的逼迫下,这家伙眼珠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到了能补充的东西。
“你觉得是谁?”
有了两个条件,足以筛除很多可疑修士,白楚轻声向萧月茹问了起来。
话从嘴里问出去的同时,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
“知道我要去那里的修士不多,女的更少,还有晶变修为,只有一个人。”
趴在白楚背上,萧月茹不无伤心的说到。
人没有直接点出来,但只有一个人,白楚不觉得自己心中怀疑的,与正确的答案有所偏差。
毕竟,满足所有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再怎么猜,都不会有猜错的可能。
“人心隔肚皮,想开点。”
轻轻摸着她的头,白楚和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被身边的人所出卖,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她感情一向不错,从来没有过矛盾,为何她要害我?”
趴在白楚背上,萧月茹小声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在她小声诉说的同时,背上有点点温热传来,不用去想,白楚都知道滴在自己背上的,是什么东西。
“也未必是你,说不得是冲着我来的。”
“还记得那莫名碎掉的手镯吗?她掩饰的很好,但我总觉得有点假。”
“现在想想,那手镯肯定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门道,向她告知了一些我所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或许就是一些我忽略的事情,让她狠下了心,不惜把自己搭上去,也要借刀杀人。”
翻手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方手帕,反手递到她手上的同时,白楚也开始推测起对方出卖自己二人的缘由。
“对,是你的错,一定都是你的错。”
“回去之后,你要杀了她,把你的过错弥补掉。”
接过手帕,将眼泪一擦,萧月茹借坡下驴,杀气腾腾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白楚头上。
不论是她自己,还是白楚,都知道这一番话,只是为了心中好受一些而已。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萧月茹做不出来,自己下手,往日的情谊摆在那里,她照样做不了。
所以,一切只能由白楚去做,既出了胸中恶气,也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
“是,都是我错,我回去后,就把她剥皮抽筋,替你出气。”
心中清楚,此刻的萧月茹,正处在既想杀人,又不忍下手的矛盾之中,白楚便一口应了下来。
答应的干脆,既是在安抚萧月茹,也是白楚心中真实的想法。
算计了他,只有用命来补偿,白楚说杀人的时候,心中甚至已经生出了要灭黑莲门满门的心思。
不过,受实力所限,这念头从心中生出之后,被他暂时放在了一边。
一旦他有了能以一己之力灭黑莲门满门的时候,那便是黑莲门鸡犬不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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