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人,分化开来,和聚在一处,那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能几个几个对付,对这些人,白楚有十足的把握将之尽数除去。
但他们聚在了一起,那只做到不被除去,他都没有多少把握。
跑得很快,白楚三个,只在赶来的修士眼中,留下了三道狼狈的背影。
和白楚交手的修士,虽然离着他们最近,但想要在第一时间将他们留下,却是做不到。
白楚三个,在短时间内奈何他们不得,他们也是牺牲了一些东西才做到的。
牺牲了一些东西,也就使得白楚三人可以做到进退自如。
至于在第一时间追,他们牺牲的东西里,有着速度,这一件事注定他们有心无力。
主动散去战阵,倒是可以把牺牲的一切都重新迎回来。
不过,估计没多久,他们就尽数成了白楚三个手下亡魂了。
当他们尽数身死道消的时候,白楚看到的那些小黑点,估计也就变到巴掌那么大。
彼此还离着一定的距离,白楚想走,纵然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拉开很长的距离,也不至于被缠住。
在白楚及早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切其实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三个全身而退。
结果只会是这个,有所差别的,只是走得潇洒一些还是狼狈一些。
速度上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赶路的速度,比赶来的修士要快,再加上彼此间隔着的距离很长。
白楚没费多大劲,微微拐了几个弯之后,就把敌人给甩得无影无踪了。
追兵已经消失不见,松下一口气的白楚,一丝恶念开始侵袭他的神智。
这一丝恶念,是一路上一压再压的怒火转化出来的。
在身上少了束缚的那一刻,白楚将之宣泄了一部分出去,随后办正事的途中,因为遇上修士,又宣泄了一部分出去。
不过,宣泄出去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随后因为直面土灵,彻底着手办起正事,这怒火又要压回去,自然没有宣泄出去。
这一次,不是被逼的,所以把怒火压回去,那是十分的顺利。
顺利到,白楚自己几近忘记,原来心里还憋着这么一股火气。
现在这么狼狈的一走,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那怒火也就被勾了出来。
怒火出现的那一刻,直接转化成了对此间修士的杀意。
主动或是被动的,已经把这怒火一压再压,白楚这一次没有选择再压制,而是让它和先前那样,侵蚀自己的神智。
只要保存着一线清明,不要彻底迷失在杀意中,被杀意侵蚀了再多神智,在白楚看来,也没什么。
“先等等,我突然不想走了。”
在原地占了一会儿,白楚两边嘴角往上勾起,显出一个瘆人的笑,阴沉沉的开口对白彦和灵躯说起话来。
自诞生之后,也就是虚神出现之后,某些记忆是否共享,那是作为本尊的白楚决定的事情。
灵躯没有得到那一部分记忆,白楚究竟是为什么会露出这瘆人的笑,他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缘由,他现在估计露出的,也是这般瘆人的笑。
毕竟,他们虽各自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性格上可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
相差不大的性格,看到这笑,就知道本尊大概在打着什么主意,灵躯也就没有动身。
对于白楚,白彦的了解程度,可以说不在灵躯,也就是他本人之下。
见他说出这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脚给停住,然后顺手在耳边一掏,将附着火焰的棍子拿在了手上。
“就这么走,未免太过无聊了,我们玩点有趣的如何?”
“他们不是搜捕我们吗?那我们就留在这里让他们搜捕,边杀边走,等到把人杀完了,就光明正大的走。”
“这可比偷偷摸摸的离开,要痛快的多。”
脸上继续挂着那阴恻恻的笑容,被杀意侵蚀了神智的白楚,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听起来不错,就怕遇上的人太多,你被包了饺子。”
话音刚落,灵躯就端起冷水泼了过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愿意陪着你玩上一玩,谁叫你才是本尊呢!”
正当白楚以为他要试图说服自己放弃时,灵躯突然话锋一转,用无所谓的语气做出了肯定的回应。
那散漫的姿态,看着让人很想打他一顿,但他给出的回答,让白楚举起的拳头又放下了。
“杀!”
和他相比,白彦的回答,就简便多了,只有一个字。
“玩是很好玩,可一个问题你还是要考虑,如果被团团围住,该怎么办?”
“陪着你身死道消,我是没意见,就觉得死得有些不值。”
两个都给出了回答,白楚即将做出安排时,灵躯将之前没有给他时间做出回应的问题,又一次抛了出来。
“那当然不会,被团团围困,想要离开,就是施展几次挪移道术的事情,我为何要死在哪里?”
“说是边杀边走,我又没说死战不退。”
脸上的笑,从阴恻恻转变为阴险,白楚随即给了灵躯一个完整的回答。
得到这答案,灵躯并没有多么意外。
他就是他,要是他堂堂正正到死战不退,那灵躯才会意外。
毕竟,依着他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性子,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走,我们该动起来了,边走边杀,那得走起来才行。”
“一直呆在一个地方,那可没意思。”
觉着灵躯该没什么话了,白楚随即兴致不低的让两人随着自己行动起来。
掌握不了搜捕他们的修士的行踪,白楚这边走边杀,完全就是撞运气。
运气这东西,玄之又玄,有时好有时不好。
转了约莫一刻钟,白楚三个,这才撞上了有着一个合体期修士带队的二十人队伍。
他们都露了面,这些修士还不联合起来,直接拉成长线,把这周遭都给搜一遍,以己推人,白楚大致能猜出来,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在白楚看来,这就好比下网抓鱼。
就在河里下了一张网,哪怕这张网跨越了河的两岸,并且在不断的移动,可想要抓住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鱼尚且会看到网,就往它移动的相同方向快速游走,让它不追上自己,遑论比鱼更聪明的白楚三个。
看到他们进行地毯式搜索,离得远些,白楚就直接可以贴着地飞走了,反正这“网”也追不上他们这“,那就不一样了。
一张挡在鱼儿的前面,这鱼要么死命往前冲,来个鱼死网破,要么就只能被网给缠住。
当然了,遇上那种能直接越过去的鱼,那就注定会落个空。
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两张网还是抓不到鱼。
鱼越过去,离着一张网很近,只要追得够快,未必网不住。
拉开大网,抓住鱼的可能不大,这法子自然不用。
和直接组成一张大网比,这样零散的下网,显然更好。
撞上了鱼,几张网就可以凑过来,将之围住,让它只有被网住的命。
一个没什么抓住鱼的可能,一个虽是纯粹靠运气,但终究有抓住鱼的机会,是人都知道该怎么抉择。
下了很多的网,抓鱼的策略很是正确,可在白楚眼中,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被抓的鱼,究竟是不是这网能够网住的?
对于这问题,作为“鱼”,白楚给他们的答案是否定的。
撞上了想要撞上的,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白楚直接将应元鼓催动。●酷☆匠k网g。永e久◎}免费l看*小xz说0b
定下主意之后,将要冲破的第一张渔网,在白楚看来,当然要给些优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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