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杜荷转身,朝工匠们说道“来,给陛下表演一个咱们的欢迎仪式。”
“开始!”
咚咚咚咚。
当当当当。
工匠们拿着手中的家伙,要么敲击地面,要么相互敲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跟打雷一般。
然后,爆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声音。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远处。
原本包围着梦幻集团的玄机营的士兵们听见这浩大的声势,再看见梦幻集团大门口这边突然出现了好几千人,全都一愣。
随即大家纷纷聚集,准备过来支援。
……
大门口。
李二见状,便放下心来。
李君羡凑上来,说道“陛下不必担心,这些百姓都是梦幻集团的工匠,看上去并无恶意,反倒是笑脸相迎,臣已经让玄机营的将士往这边靠拢,可以随时保护陛下的安全。”
李二一听,急忙说道“朗季,不可……立即下令,让玄机营原地待命,不得离开……此次乃是为了找敬德而来,若是因为玄机营疏忽,放走了敬德和尉迟宝琳,再想找到就更难了……”
“是!”
李君羡答应一声。
只见他一挥手,就有三个军官翻身上马,骑着快马,分别往三个方向而去。
杜荷见状,心道,妈的,不愧是老狐狸中的战斗机啊,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计划。
不过,表面上倒是镇定无比。
李二走过来,对杜荷说道“杜荷,这什么欢迎仪式,朕不喜欢,赶紧让大家都撤走,这大冷的天,你看好几个百姓穿着单衣呢。”
杜荷微微一笑“陛下真是爱民如子!”
他转身挥挥手。
工匠们提着自己的家伙,有序离开。
等所有人都进了大门。
在场的好几个大佬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一摸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李二这时也有底气了,面色不悦道“杜荷,朕来问你……尉迟恭和尉迟宝琳,可是在梦幻集团?”
“谁?”
“尉迟恭?”
杜荷想了想,突然问道“陛下,尉迟伯伯和尉迟宝琳不是在同州吗?什么时候来到了梦幻集团,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跟朕装傻是不是?杜荷,你以为,朕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会如此兴师动众亲自来找你要人吗?”李二怒了。
他昨夜就生了半宿的气,一直没睡好。
今日在来的路上,他就想过,若是杜荷聪明,早点把人交出来,他也不打算把杜荷怎样,毕竟杜荷是有功之臣。
可是,他没想到杜荷非但不交人,反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不是装傻充愣吗?
太过分了。
李二冷声道“杜荷,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敬德交出来,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别怪朕不念君臣之情!”
“是啊,鄠邑县侯,你就把人交出来吧,如今,同州命案闹得沸沸扬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可是尉迟老黑做事从来都冲动,陛下找到他,并非是要责罚,而是要帮他……”
“杜荷,你还是把人交出来吧!”
大家纷纷上前劝杜荷。
杜荷无奈地摇摇头‘陛下,诸位大人,这样看来,你们是认为将尉迟伯伯和尉迟宝琳藏起来了?冤枉,这是天底下最大的冤枉,绝对是诬陷……有人嫉妒我的财富,有人嫉妒我的才华,有人嫉妒我的美貌,所以才有了这种无中生有之事,陛下,请替我做主!’
看着杜荷的样子。
李二气的一下将一封书信扔在杜荷手中。
唰。
杜荷拿起来一看。
我擦。
这不是尉迟伯伯的亲笔书信吗?
竟然被人给弄走了,还交到陛下手中?
唉,看来老黑的这些属下,还是有不靠谱的啊。
不能慌!
杜荷眯起眼睛,大声说道“哎呀,这谁写的字,简直可以称为天下第一丑书啊!”
“哈哈……”
众人大笑。
李二说道“杜荷,这下你总没话说了吧,这书信,便是从你梦幻集团附近截获的,书信的笔迹,朕再熟悉不过,就是敬德写的……”
杜荷却是将书信放下,说道“陛下,光凭这书信就断定尉迟伯伯在梦幻集团,未免太过武断,其一,书信是在梦幻集团附近截获,但并非是在梦幻集团截获的,或许是巧合呢,不能说明书信就是从梦幻集团传出的……其二,这书信只有内容,却没有其他信物,光凭笔记就说是尉迟伯伯亲手所写,会不会也太简单!”
说着,杜荷转身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老傅屁颠屁颠地弄来一张桌子和笔墨纸砚。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杜荷摊开纸笔,唰唰地写了起来。
不多时间,一份书信就好了。
“陛下请看!”
杜荷将自己的写的书信呈给李二。
李二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杜荷的书信,和方才那书信,内容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笔迹也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会断定这是尉迟恭亲笔所写。
其他人见了,也都无话可说。
这时,陈叔达走上前,说道“鄠邑县侯,依你所言,尉迟大人和他的儿子尉迟宝琳,都不在梦幻集团?”
“正是!”
“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有没有可能,尉迟大人和尉迟宝琳是悄悄进入梦幻集团,你并不知晓呢?早就听闻你这梦幻集团有好几万人,人员如此众多,你不可能面面俱到,若尉迟大人和尉迟宝琳悄悄藏在其中,你不一一查看,又如何知道呢?鄠邑县侯,如今满长安城都在寻找尉迟大人父子二人的踪迹,此事,事关朝廷威严,关系到同州命案,如此重要之事,可马虎不得,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玄机营的将士们进梦幻集团搜一搜吧?”陈叔达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家伙看似说的光明正大。
其实就是找个理由提醒李二,现在该搜一搜梦幻集团了呢。
杜荷眼神一冷。
“陈大人,无凭无据,搜查我的梦幻集团,似乎不妥吧?”杜荷不悦地问道。
陈叔达哈哈一笑“鄠邑县侯,你既是没有窝藏尉迟大人父子二人,又何必担心呢,有陛下在,玄机营的将士们岂能胡来,再说了,如今大家都怀疑是你鄠邑县侯将尉迟宝琳藏了起来,难道你不想自证清白吗?”
……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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