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司巨城完工之后,狱城那边和朝廷这边迅速动员起来。
大量的金属,一方面开始聚往狱城,从狱城送入到西面北境,送抵到拒妖盟新占据的郡城附近。
另外一批金属,通过各方商号采集,运往皇城。
皇城已然重建得差不多。
但是在镇魔司巨城的刺激下,司徒无极毅然推翻掉原来重建的皇宫,决定在皇城之中的皇宫位置,组建一座类似镇魔司巨城的金属巨城。
朝廷有这个想法,一是因为武将军三人进言,希望朝廷的力量彻底从深海之中抽离,返回到内陆之上,重新振作,凝结武道界的力量,镇守新武王朝另一方面镇魔司巨城的规模和气派,是经受了虚神九重强者亲自动手检验的金属巨城,可轻松扛下虚神九重后期强者的全力一击,纹丝不动。
有这样一座守御据点在,人族的生存能力能提升不少,至少比在深海之中漂泊好上许多。
何况皇城的位置在拒妖盟和镇魔司之间的中后方;在皇城的左右,又是一条不弱的防线四方拱卫群雄呼应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
三位将军进言,司徒两仪赞同,司徒无极立即认同下来,并且全力推动皇宫重建。
就在拒妖盟、朝廷紧锣密鼓推进建城事宜的同时,朝廷的二供奉被送到了新建好的镇魔司巨城城下。
秦风在城内最气派恢弘的府邸里替二供奉诊治。
二供奉体内的大部分经脉已经萎缩损毁,体表外伤虽然痊愈得差不多,但是体内余毒未消内火残留,不断侵蚀肉身。
秦风眉头紧锁。
按说,昊日鬼乌陨落,二供奉的伤势应当已经可以痊愈但是昊日鬼乌在二供奉身上造成的伤势过重,而且伤及到了本元,让二供奉无法运功自我疗伤,这才拖到今日。
既是幸运的事,也是一种不幸。
二供奉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虚声问道“风少我这伤,可还有救治的希望。”
距离昊日鬼乌陨落已经过去月余时间。
二供奉从曾经的顶级强者,沦落到现在气若游丝、朝不保夕的状态,精气神早就今非昔比,不复往日的强势。
武将军等人,以及护送二供奉前来的殿前护卫,也都盯着秦风。
这是二供奉最后的希望。
如果五神殿也没有办法,二供奉余生便只能在床上躺着。
秦风沉吟道“二供奉的情况,十分复杂,具体如何救治,本座现在也不好说,先找几种药试试吧只不过过程会比较辛苦,也很漫长,二供奉您觉得呢”
“试”
二供奉目中射出炯炯神光,斩钉截铁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恢复过来,本座都要上风少你尽管来本座不怕”
“好。”
秦风点头“那就给二供奉在城内安排一个住处诸位呢”
秦风望向二供奉的护卫。
一群人面面相觑,犹豫半晌后,领头地道“二供奉愿意留在镇魔司,留在风少这里,我们自然没有意见,但是需要回去向陛下复命,二供奉,便拜托风少了。”
秦风点点头。
一群人不敢去看二供奉,纷纷告辞。
武将军、张将军、林将军看在眼里,也没有阻拦,只是面色微冷,有些唏嘘。
二供奉废了。
天才地宝都无法让二供奉恢复过来,就连他们也感觉得出,秦风答应诊治是非常勉强的。
难怪皇宫一群殿前护卫纷纷离去。
这些人都有虚神七重、虚神八重修为,不可能留在镇魔司培一个废人虚度光阴。
陛下不会允许;他们自己,也不会愿意。
对此,武将军三人也无可奈何。
但是二供奉毕竟是为朝廷付出,沦落到眼下的境地。
就这样被孤零零地扔在镇魔司,扔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有些让人不剩唏嘘。
二供奉的心情更加复杂。
闭目,不语。
但是死死紧闭的眼皮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他现在也是非常愤怒,只不过极力的忍住了。
“三位将军。”
秦风又冲武将军三人道“接下来,我需要为二供奉诊治三位就请自便吧。”
“好。”
武将军三人离去。
镇魔司建成后,三人暂时留驻此地。
一方面是为了替镇魔司坐镇此间可能出现的虚神九重妖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防灭神境妖魔的爪牙再次南下,能够及时将这边的局势传递给新武王朝朝廷。
新武王朝有一种云纹石,可在方圆万里内进行传讯。
新武王朝朝廷的斥候已经在镇魔司与皇城之间部署好隐蔽的传讯手段。
三人离开后,秦风吩咐吴锋看守好附近,然后展开精神神力屏障,取出一瓶碧玉蚯蚓炼制的宝丹。
熟悉的药香,立即让二供奉重新睁开双目。
“没用的,朝廷已经在我身上不知道用了多少种天才地宝炼制的宝丹,天地造化丹用得最多。”
二供奉提醒秦风,是不希望秦风平白无故地浪费珍贵丹药。
秦风点点头“我知道。”
却没有收回天地造化丹的意思。
秦风倒出一枚天地造化丹,微微用力,丹药震碎在掌心,化为一片绿色的灵药粉末室内生香。
刺啦二供奉身上的衣服破开,露出愈合后白里透黑的胸膛外皮虽然愈合,但是内里却仍旧不曾焕发生机,看上去有点像黑色的尸斑,十分恐怖。
秦风不动声色地将天地造化丹的灵药粉末均匀洒在了二供奉的身上。
二供奉看到秦风的手段,顿时面露不解之意天地造化丹拿来外敷
唔下一秒,二供奉就看到秦风双手按下。
肌肤寸寸碎裂,痊愈不久的外皮彻底消失,血液、脏器和黑褐色的血管,迅速暴露在空气之下;这一幕,让二供奉当场昏死过去秦风看了二供奉一眼,一边继续禁锢二供奉的精神,一边展开精神神力,将二供奉的所有器官和血液全部控制在原来的位置。
“这点小手段就吓晕了”
“也罢,晕了也好。”
秦风望着眼前的血肉之躯,不为所动。